薑月饒抿了抿唇,眼神晶亮而純粹:“各宮姐姐們雖是各有脾氣,但她們並不會隨意欺負嬪妾,陛下無須太過緊張。”


    見她這般單純,聞人凜心尖有些發軟,忍不住用大手撫了撫她如瀑的黑發後這才離去。


    待男人的高大的背影消失後,薑月饒便吩咐珍珠抬水進來,她身子乏累想要泡個澡。


    片刻後。


    白玉屏風後的浴桶內,光裸著身子的薑月饒在翡翠的攙扶下坐進浴桶之中,她那如玉的肌膚上偶有點點紅梅,並不甚明顯卻顯得旖旎曖昧。


    水溫微燙,卻很能解乏。


    薑月饒舒服的輕哼一聲,隻覺大腿處的酸軟都少了幾分,白而透的臉上氤氳起一層水汽,為她增添幾分朦朧之感,更顯肌膚細膩。


    那如瀑的青絲披散在後背,珍珠在旁邊為她輕柔梳理著,翡翠手中提著小花籃,正往浴桶中撒著五彩的花瓣,直至在水麵鋪上一層。


    花瓣隨水波微微漾著,起起伏伏雙十分美麗,時而觸碰那白皙肌膚,時而又觸及浴桶邊沿。


    聞人凜知曉她喜歡泡花浴,特意吩咐內務府準備了許多花,名貴的居多,再不濟也是精心養育的。


    翡翠看著飄蕩的五顏六色花瓣,她有些感歎:“這些花兒可真好看,品種也是精貴的。”


    從前在霍府便隻有玫瑰花瓣用,哪裏有這些貴重的花。


    薑月饒語氣慵懶:“不過是些小寵罷了,隻是帝王一句話的事兒,算不得費心思。”


    她要追求的可不止是這點。


    翡翠點點頭,她與珍珠都明白娘娘的追求與野心,也願意輔佐娘娘登上那至高之位。


    薑月饒的目光透過白玉屏風看向窗外。


    語氣悠悠:“夏至以末,初秋將至。”


    “是呢,秋闈在即,也不知今年是哪家好兒郎拔得頭籌,”珍珠臉上掛著一絲笑意。


    溫水蕩漾,翡翠笑道:“自是該得頭籌的公子。”


    說罷,她便與珍珠相視一笑。


    娘娘都如此厲害,沐少爺自是也無比聰明,


    薑月饒用白皙濕潤的指尖自水中挑起一片橙黃色花瓣,沾水的花瓣帶著香氣嬌豔欲滴。


    她聲線懶懶,帶著幾分天然的嬌媚:“金秋燦燦,倒是個豐收的好季節,明日十五是貼身宮人可出宮省親的日子,本嬪記得珍珠你還未出宮過?”


    珍珠立即會意,笑著答:“娘娘好記性,奴婢跟隨您入宮後便沒在出宮過,也不知京西的屋子可有落灰,奴婢心中頗為惦念。”


    薑月饒將眼尾輕輕挑起,示意珍珠俯身貼耳過來。


    時機已到,有些事也該交代辰之了。


    小半個時辰後,泡得渾身舒適的薑月饒被珍珠與翡翠從浴桶中扶起,又為她用上好的錦緞輕輕擦身後,這才穿上青綠色上等寢衣。


    紅色晶瑩的珊瑚手釧戴上手腕,與嬌嫩白皙的肌膚相得益彰。


    “當真是一模一樣,”珍珠忍不住小聲感歎。


    陛下還真是費盡心思。


    薑月饒輕輕晃了晃手腕,眼底劃過幾分笑意。


    這時,二等宮女捧著托盤入殿,是內務府將新做好的雪紗寢衣送了過來。


    這雪紗寢衣是聞人凜特意吩咐做的,共有三套,分別是淺粉、淡藍與深紫,都是由上等軟煙羅製成,衣擺處還用細細的絲線繡著各色花卉,穿上身後的肌膚半掩半露,誘人至極。


    這寢衣在霍府時薑月饒也有幾件,也是這般的清透,但用料上遠不如這三件,僅是上等絲質,她還記得有件被聞人凜在某些部位給撕爛了。


    眼下狗男人送新的過來,顯然是在懷念扮竊花賊時的刺激。


    聞人凜的癖好,薑月饒早已領教她也樂得配合,對方越是沉溺這些,對她而言也是越有利。


    她淡淡吩咐翡翠:“將寢衣收好。”


    這些可不是讓她平日穿的。


    翡翠這邊剛將寢衣仔細收好,便又有宮人來報,說是賢妃特地送了些東西過來,而聞人凜吩咐內務府送的書籍也都到了。


    她先是傳了送書的宮人進來,饒有興致的查看一番,發現這些書籍繁雜簡單的都有,都是些適合她的,除了書籍外還有些上檔次的文房也都送了過來。


    能看出聞人凜是花了心思的。


    薑月饒笑著謝過皇恩後,又給送書籍的宮人都抓了些銀瓜子,這才吩咐翡翠將他們送走,宮人離開時滿臉的笑意。


    隨後她又傳了給賢妃送東西的宮人進來,在按照流程謝恩後便將宮人給請了出去。


    待賢妃的人都離開,她這才看向對方送來的東西,有茶具也有布匹,還有一把香扇。


    她輕聲吩咐:“去專門騰間屋子出來,將各宮送來的東西都挪過去。”


    這些東西她一件都不會用,但並不代表將來沒用……


    珍珠點頭應下。


    翡翠則是嚴肅:“娘娘,賢妃娘娘看起來是在有意拉攏您。”


    她覺得賢妃娘娘並非表麵那般和善大氣。


    薑月饒輕輕搖著手中用金線填滿的團扇,她唇角勾起一抹惑人弧度。


    “賢妃娘娘厚愛,本嬪實在難當。”


    對方顯然是想要拉攏她做刀,嘖,打主意到她的身上,也不怕紮了自己。


    珍珠與翡翠對視一眼,顯然已明白自家娘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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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珍珠早早便拿著內務府下發的手諭出了皇宮。


    宮外,某酒樓包廂內。


    一身青衣的霍言坐在桌前,他比之前憔悴了不少,身形也消瘦了些,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鬱鬱。


    自月兒入宮後他便時常想念,也曾私下派人去打聽過後宮消息,得知月兒接連三日承寵後,他心底痛苦又高興。


    在後宮有了陛下的寵愛她應當是能過得很好的吧,而他也如願晉升成中書令。


    他告訴自己應該為月兒開心,自己也是前途無量,但他的心卻止不住的難受疼痛,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令他喘不過氣來。


    夜裏,他會難過的拿著月兒送他的荷包,迴想著兩人甜蜜又幸福的過往,甚至會想若是月兒沒入宮,兩人該是多麽幸福……


    人就是這樣,擁有時不珍惜,失去後才追悔莫及。


    “霍大哥,你還好吧?”坐在對麵的沐辰之抬手在霍言的眼前晃了晃,那雙桃花眼中帶著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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