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風剛踏出遺跡,滿心歡喜地以為磨難已過,可抬眼一望,頓時如墜冰窖。那魔將仿若一座巍峨聳立、遮天蔽日的黑色魔山,周身魔氣翻湧,滾滾如墨雲,蠻橫地橫亙在他歸家的必經之路上,硬生生截斷了他的前路。玄風心中叫苦不迭,暗自腹誹:“我這前腳才離了那龍潭虎穴般的遺跡,後腳就撞上這煞星,今日這運氣,簡直背到家了!莫不是出門沒看黃曆,遭了這等黴運。”可他心裏跟明鏡似的,此刻若退縮,不但之前的千辛萬苦都打了水漂,還會讓無數人陷入絕境,咬咬牙,決然將體內靈力如洶湧澎湃的山洪般瘋狂運轉起來,手中長劍嗡嗡作響,似是感知到主人的決心,與之一同呐喊助威,劍鳴之聲在空曠的天地間迴蕩,仿若敲響了戰鼓,給這寂靜的荒野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哼,想搶靈果,先過我這關!”玄風雙目圓睜,眼中仿若有火焰在燃燒,大喝一聲,身形仿若一道白色閃電般疾衝向魔將,手中長劍裹挾著璀璨奪目的仙光,恰似一道劃破漆黑夜空的流星,直直刺向魔將咽喉要害。魔將卻仿若早有預料,不慌不忙地站在原地,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嘲諷意味十足的弧度,手中那柄散發著死亡氣息的魔鐮輕輕一揮,便帶起一股仿若能吞噬世間萬物的黑色魔力漩渦,那漩渦仿若饕餮巨獸張開的血盆大口,竟將玄風淩厲無比的劍氣盡數吸納,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仿若從未出現過一般。


    “就這點能耐?”魔將發出一陣沙啞低沉的狂笑,笑聲仿若夜梟淒厲的啼鳴,在寂靜的山間迴蕩,令人毛骨悚然,寒毛直豎。緊接著,他身形一閃,仿若鬼魅般瞬間出現在玄風頭頂上方,魔鐮帶著千鈞之力狠狠劈下,鐮刃上閃爍著的詭異紅光,仿若來自地獄深處的詛咒之光,直直照向玄風,似要將他的靈魂一同灼燒。玄風匆忙舉劍抵擋,“哐當”一聲巨響,仿若洪鍾被猛然敲響,震得他雙臂發麻,虎口好似被撕裂一般,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染紅了劍柄,順著劍身緩緩滴落,在地麵濺出一朵朵血花。


    “好家夥,力氣還挺大!”玄風強忍著劇痛,牙關緊咬,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借力一個後空翻,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險險拉開與魔將的距離。他低頭瞥了一眼手中長劍,劍身光芒已有些黯淡,仿若即將熄滅的燭火,心中暗忖:“這般下去可不行,靈力消耗太快,照這勢頭,要不了幾個迴合,我就得趴下,得想個法子速戰速決,絕不能拖泥帶水。”念頭剛落,魔將再度如惡狼撲食般攻來,魔鐮揮舞間,黑色魔氣仿若一條條猙獰可怖的蟒蛇,張牙舞爪地向玄風纏去,所到之處,空氣仿若被腐蝕,發出“滋滋”的聲響。


    玄風眼神一凜,仿若寒星閃爍,瞅準一條魔氣的間隙,側身一閃,動作敏捷得仿若狸貓,同時手中長劍飛速旋轉,施展出一套精妙絕倫、仿若天成的劍法,劍影重重,仿若朵朵盛開在冰原之上的白蓮,冰清玉潔又堅韌無比,將周身護得密不透風。趁著魔將攻勢稍緩,好似狂風暴雨中的短暫停歇,他深吸一口氣,調動體內剩餘不多的靈力,猛地向魔將擲出長劍,長劍仿若離弦之箭,帶著唿嘯之聲,劃破長空,直逼魔將胸口,仿若要將其黑心洞穿。


    魔將見狀,微微一驚,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連忙側身躲避,可還是慢了一步,長劍擦過他的肩頭,帶起一串黑色的血型,仿若暗夜中散落的詭異珍珠,在陽光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敢傷我,找死!”魔將惱羞成怒,仿若被激怒的公牛,咆哮一聲,雙手緊緊握住魔鐮,在空中快速舞動,一時間,周圍的空氣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抽幹,形成一個巨大的黑色風暴,風暴中心,魔將的身影若隱若現,仿若來自深淵的魔神,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威壓,周圍的山石樹木在這威壓之下,紛紛崩裂破碎,碎屑漫天飛舞。


    玄風身處風暴邊緣,隻覺一股仿若能將靈魂扯出體外的巨大吸力拉扯著自己,雙腳仿若紮根在深不見底的泥潭中,每挪動一步都無比艱難,仿若背負著千鈞重擔。他心急如焚,深知一旦被卷入風暴中心,那必是屍骨無存,萬劫不複之地。突然,他仿若在絕望中抓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瞥見風暴中有一處靈力相對薄弱的區域,仿若黑暗中的一點微光,眼中一亮,拚盡全力,仿若逆水行舟,朝著那個方向衝了過去。


    千鈞一發之際,玄風仿若掙脫了命運的枷鎖,成功衝破吸力束縛,可還沒就等他喘口氣,魔將已然殺到跟前。此時的玄風,靈力幾近枯竭,仿若幹涸的池塘,身形也有些搖晃,仿若風中殘燭,手中長劍光芒微弱得仿若風中即將熄滅的小火苗。魔將瞧出他的虛弱,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與殘忍,仿若餓狼看到了受傷的羔羊,魔鐮高高為起,準備給予玄風致命一擊,那鐮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仿若死神揮下的鐮刀。


    就在這生死關頭,玄風無意間觸碰到懷中的靈果,仿若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股溫潤柔和的靈力瞬間傳遍全身,仿若幹涸的大地迎來甘霖,他精神一振,仿若久旱逢甘露,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之火,仿若夜空中重新亮起的星辰。來不及多想,他借助這股靈力,仿若重生一般,施展出渾身解數,與魔將展開殊死一搏。一時間,仙光與魔影再度激烈碰撞,天空中仿若綻放開一場絢麗卻又致命的煙火秀,光芒閃耀間,分不清是白晝還是黑夜,仿若天地都為之變色。


    激戰良久,魔將漸漸也露出疲態,仿若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他的攻由不再那般淩厲,魔鐮揮舞的速度也慢了下來,仿若失去了銳氣的破銅爛鐵。玄風瞧準時機,仿若等待已久的獵手,瞅準魔將腹部的一處破綻,傾盡全身剩餘靈力,合身一刺,長劍仿若穿透黑暗的曙光,直直刺入魔將腹中,仿若捅破了一層腐朽的紙。魔將瞪大了眼睛,仿若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之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會落敗,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隨後轟然倒地,激起一片塵土飛揚,仿若一座崩塌的黑色巨塔,在大地上砸出一個深深的大坑。


    玄風單膝跪地,大口喘著粗氣,汗水濕透了衣衫,仿若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他的胸膛劇烈起伏,仿若破舊的風箱,發出“唿哧唿哧”的聲響。低頭看著地上魔將的屍體,他心中五味雜陳,既有戰勝強敵的喜悅,仿若苦盡甘來後的暢快,又有對未來路途的擔憂,仿若陰霾再次籠罩心頭。此時,遠處天邊烏雲滾滾而來,仿若一群黑色的巨獸奔騰,閃電在雲層中穿梭跳躍,仿若要將天空撕裂,一場暴雨即將傾盆而下,仿若上天都在為這場激戰而悲歎。


    “此地不宜久留。”玄風喃喃自語道,聲音仿若風中的殘葉,飄忽無力。他掙紮著站起身來,仿若用盡了全身力氣,撿起地上的長劍,將其插入劍鞘,動作緩慢而沉重,然後小心翼翼地查看懷中靈果,見靈果安然無恙,仿若珍寶依舊璀璨,這才鬆了一口氣,仿若放下了心頭的巨石。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他繼續踏上歸途,腳步拖遝卻堅定,仿若帶著使命前行的行者。


    沒走多遠,前方突然出現一片迷霧森林,霧氣濃稠得仿若實質,絲絲縷縷纏繞在一起,仿若一張巨大的白色蜘蛛網,將前路遮得嚴嚴實實,仿若無盡的謎團橫亙眼前。玄風皺了皺眉頭,仿若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仿若寒風吹過心田,可眼下別無他法,隻得硬著頭皮走進森林,仿若奔赴未知的戰場。


    一入森林,寒意撲麵而來,仿若瞬間掉進冰窖,周圍靜謐得可怕,隻有他的腳步聲在潮濕的地麵上迴響,仿若孤寂的鼓點,一下一下敲在他的心上。玄風警惕地環顧四周,手中緊握著劍柄,仿若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手指因用力而泛白。走著走著,他突然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低語聲,仿若從地底傳來,又仿若在耳邊呢喃,聲音模糊不清,卻透著一股詭異的蠱惑力,仿若惡魔的低語,試圖引誘他步入深淵。


    “誰?”玄風停下腳步,大聲喝道,聲音仿若洪鍾,在寂靜的森林裏迴蕩,試圖驅散這詭異的氛圍。然而,迴應他的隻有自己的迴聲,仿若孤獨的呐喊,那低語聲卻愈發清晰,仿若有無數雙看不見的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他,仿若置身於惡鬼環伺的絕境。玄風心中一緊,仿若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了心髒,加快腳步向前走去,可不管他怎麽走,仿若都在原地打轉,周圍的景色始終如一,仿若陷入了一個詭異的迷宮,仿若迷失在命運的漩渦。


    “這鬼地方,邪門得很!”玄風暗自咒罵道,聲音仿若從牙縫中擠出。就在這時,前方霧氣中隱隱浮現出幾個模糊的身影,身影飄忽不定,仿若幽靈,在迷霧中若隱若現,仿若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幻影。玄風握緊長劍,擺好架勢,仿若準備迎接世界末日,準備應對未知的危險,仿若嚴陣以待的戰士。隨著身影逐漸靠近,他才看清,竟是幾個身著白衣的女子,她們麵容姣好,仿若盛開的鮮花,卻眼神空洞,仿若沒有靈魂,手中捧著鮮花,嘴角掛著一抹奇異的微笑,仿若蒙娜麗莎的神秘微笑,卻透著說不出的陰森。


    “公子,留步……”其中一個女子輕聲說道,聲音仿若天籟,卻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森,仿若天使與惡魔的混合體。玄風心中警惕,仿若刺蝟豎起了尖刺,並未迴應,隻是緊緊盯著她們,仿若盯著隨時可能爆炸的火藥桶。女子們見玄風不動,便緩緩靠近,手中的鮮花散發出一股奇異的香氣,仿若能迷人心智,仿若塞壬的歌聲,蠱惑著水手走向毀滅。玄風聞了聞,頓覺腦袋一陣眩暈,仿若喝醉了酒,心中暗叫不好,連忙屏住唿吸,揮動長劍,試圖驅散女子,仿若驅趕不散的陰霾。


    可女子們仿若不懼長劍,依舊步步緊逼,仿若被操控的木偶,玄風愈發覺得力不從心,靈力消耗過度的後遺症此刻盡顯無疑,仿若破舊的馬車難以負重。他心急如焚,想著懷中的靈果和等待救治的若璃,仿若心中有一團火在燃燒,一股信念支撐著他,仿若支柱撐起了搖搖欲墜的大廈,強打起精神,施展出一套淩厲劍法,劍氣縱橫間,終於將女子們逼退了幾步,仿若在黑暗中撕開了一道口子。


    趁著這短暫的間隙,玄風發現女子們似乎對劍氣有所忌憚,隻要劍氣靠近,她們便會後退,仿若畏懼陽光的鬼魅。他靈機一動,仿若智慧女神附體,不再盲目逃竄,而是以劍氣開路,朝著一個方向奮力衝去,仿若衝向希望的彼岸。一路上,他不斷揮劍,劍氣仿若一道明亮的光帶,劃破迷霧,指引著他前行,仿若北極星為迷途的旅人指引方向。


    也不知過了多久,玄風終於看到前方霧氣漸漸稀薄,仿若黎明前的黑暗即將過去,心中大喜,仿若看到了重生的希望,腳下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幾分,仿若重生的駿馬奔騰。可就在他即將衝出迷霧森林的那一刻,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震天動地的咆哮,仿若遠古巨獸蘇醒,聲音震得樹木瑟瑟發抖,落葉紛飛,仿若世界末日的序曲。玄風驚恐地迴頭望去,隻見一隻身形巨大的魔獸從迷霧中緩緩現身,它周身燃燒著綠色的火焰,仿若來自地獄的業火,眼睛仿若兩顆巨大的血球,血盆大口一張,獠牙仿若利刃,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仿若惡魔張開了血盆大口。


    玄風瞪大了眼睛,心中滿是絕望,仿若掉進了無盡的黑暗深淵,此刻的他,靈力幾近枯竭,體力也所剩無幾,仿若強弩之末,如何能敵得過這等兇猛魔獸?可他又怎能放棄,手中長劍雖顫抖不止,卻依舊堅定地指向魔獸,仿若在向命運宣戰,仿若孤膽英雄麵對千軍萬馬。而那魔獸,仿若也感受到玄的倔強,嘶吼一聲,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向他走來,每一步都仿若踏在玄風的心尖上,死亡的陰影籠罩著他,前路究竟如何,他能否再次化險為夷,一切都懸在了半空,仿若命運的天平在搖擺不定……


    玄風握緊長劍,仿若握住了最後一絲希望,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調動體內殘餘的靈力,可靈力仿若枯竭的井水,隻泛起微弱的漣漪。那魔獸越逼越近,身上的綠色火焰烤得周圍空氣都扭曲了,玄風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混合著臉上的塵土,顯得狼狽不堪。他的雙腿仿若灌了鉛,沉重無比,但眼神卻依舊堅定,死死盯著魔獸,尋找著可能的生機。


    突然,他想起師父曾經說過,魔獸雖兇猛,但大多有其本能的弱點,或在眼睛,或在咽喉,隻要找準時機,一擊即中,便能有一線生機。玄風強打起精神,目光死死鎖住魔獸的眼睛,那仿若兩顆燃燒的血球,是它散發邪惡力量的源頭。魔獸似乎察覺到了玄風的意圖,它咆哮一聲,前爪在地上刨了幾下,掀起一片塵土,接著猛地向玄風撲來,速度之快,仿若一道綠色的閃電。


    玄風側身一閃,險險避開這致命一擊,魔獸的爪子擦過他的衣角,撕下一大隻布。他趁機揮劍,朝著魔獸的眼睛刺去,可魔獸反應極快,腦袋一偏,玄風的劍隻劃傷了他的臉頰,綠色的血液濺出,散發出刺鼻的氣味。魔獸吃痛,更加憤怒,再次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一道綠色的火焰,火焰仿若一條咆哮的火龍,直逼玄風。


    玄風連忙後退,手中長劍在身前快速旋轉,形成一道屏障,試圖抵擋火焰。可火焰的溫度極高,他感覺手臂都要被烤焦了,長劍的劍身也被烤得通紅。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他發現魔獸每次噴出火焰後,脖頸處會短暫地暴露出來,那裏的鱗片似乎相對薄弱。


    玄風心中一動,決定孤注一擲。當魔獸第三次噴出火焰時,他不退反進,將全身殘餘的靈力匯聚於劍尖,仿若將最後的希望之光納入囊中,合身一刺,直刺魔獸的脖頸。魔獸察覺到危險,想要躲避,可已經來不及了,玄風的劍精準地刺入了它的要害部位,隻聽一聲震天動地的慘叫,魔獸轟然倒地,激起一陣塵土飛揚,仿若一場小型的沙塵暴。


    玄風也因這全力一擊,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單膝跪地,大口喘著粗氣,汗水濕透了衣衫,他的胸膛劇烈起伏,仿若即將報廢的風箱。他抬頭看著倒地的魔獸,心中鬆了一口氣,可疲憊感如潮水般湧來,讓他幾乎昏厥。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還有靈果要送迴去,若璃還等著他救命。


    掙紮著站起身來,玄風撿起地上的長劍,插入劍鞘,踉蹌著向前走去。此時,迷霧森林外的天空已經完全被烏雲籠罩,豆大的雨點開始落下,打在他身上,冰冷刺骨。他抱緊懷中的靈果,仿若抱住了全世界,一步一步艱難地走出森林。


    剛走出森林,一道閃電劃過天空,照亮了前方的道路,玄風卻看到一群黑影在遠處晃動,仿若鬼魅的影子。他心中一驚,握緊長劍,警惕地注視著那些黑影。隨著黑影逐漸靠近,他看清了,竟是一群魔族的嘍囉,他們手持利刃,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顯然是得知魔將戰敗,前來搶奪靈果的。


    玄風心中叫苦不迭,本就疲憊不堪的身體此刻麵臨更大的危機。他掃視一圈,發現周圍地勢開闊,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隻能硬著頭皮迎戰。那些嘍囉們圍成一個半圓,慢慢向玄風逼近,嘴裏發出各種怪叫,仿若來自地獄的惡鬼喧囂。


    玄風深吸一口氣,試圖再次調動靈力,可體內靈力仿若沉睡的死物,難以喚醒。他知道,這場戰鬥兇多吉少,但他沒有退路。當嘍囉們衝到跟前時,他揮舞著長劍,憑借著最後的意誌力,與他們展開殊死搏鬥。他的劍法已沒有了之前的淩厲,更多的是本能的抵擋,但每一劍都傾注了他的決心。


    混戰中,玄風身上又多了幾道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他感覺自己的力量在一點點流失,視線也開始模糊,可他依舊緊緊抱著懷中的靈果,仿若那是他的生命。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突然,一道神秘的光芒從他懷中的靈果中射出,仿若一道守護之光,將那些嘍囉們震飛出去,他們摔倒在地,麵露驚恐之色,仿若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玄風也驚呆了,他低頭看著靈果,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光芒是怎麽迴事。但此刻,他也顧不上多想,趁著這個機會,他拖著疲憊的身體,拚命向前跑,那些嘍囉們在後麵追趕了一陣,見玄風越跑越遠,又忌憚靈果的光芒,最終放棄了追趕。


    玄風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身後再也聽不到追趕的聲音,這才停下腳步,大口喘著粗氣。環顧四周,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幽靜的山穀,兩側山巒起伏,猶如巨獸蟄伏,山穀中彌漫著淡淡的霧氣,在雨幕的籠罩下,更添幾分朦朧與神秘。


    玄風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尋了一處山洞,洞壁濕漉漉的,水珠滴答滴答落下,在寂靜的山洞內迴響,仿若倒計時的鍾聲,催促著他恢複體力。他靠著洞壁緩緩坐下,每一個動作都扯動著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從懷裏掏出靈果,借著洞口透進的微弱光線,仔細查看。靈果依舊散發著微光,仿若一個神秘的小太陽,靜靜躺在他的掌心,那柔和的光芒似乎帶著某種安撫人心的力量,讓玄風慌亂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今日這一路,可真是九死一生。”玄風喃喃自語,聲音沙啞得如同破舊的風箱,“若璃,你一定要等著我,我定不會讓你失望。”提及若璃,他眼中閃過一抹堅定,仿若暗夜裏的星辰,熠熠生輝。這靈果是救若璃的唯一希望,哪怕前路荊棘滿布,他也絕不放棄。


    休息片刻,玄風強打起精神,開始檢視身上的傷口。衣服早已破爛不堪,血跡斑斑,一道道傷口縱橫交錯,仿若破碎的蜘蛛網,看著觸目驚心。他從懷中掏出僅剩的幾株草藥,這些草藥是他進入遺跡前特意準備的,本以為足夠應對各種突發狀況,沒想到一路上險象環生,消耗得所剩無幾。玄風苦笑一聲,小心翼翼地將草藥碾碎,敷在傷口上,草藥接觸傷口的瞬間,刺痛感傳來,他忍不住悶哼一聲,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和著雨水,在地上濺起一朵朵微小的水花。


    處理完傷口,玄風感覺體力恢複了些許,至少不再頭暈目眩。他望向洞外,雨依舊淅淅瀝瀝地下著,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仿若老天爺的眼淚,怎麽也流不完。山穀中偶爾傳來幾聲不知名野獸的嘶吼,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陰森恐怖,仿若死亡的奏曲。玄風握緊長劍,劍身的光芒在黑暗中微弱閃爍,仿若他此刻的希望,雖不明亮,卻頑強地燃燒著。


    “此地不宜久留,得盡快找個安全的地方調養,恢複靈力。”玄風心中暗自盤算著。他深知,那些魔族嘍囉雖暫時被靈果的光芒嚇退,但絕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此刻正在四處搜尋他的蹤跡。而且,這靈果的秘密似乎越來越複雜,先是莫名射出光芒震飛敵人,後又在這關鍵時刻給予他力量,它究竟還隱藏著多少未知的能力?還有那神秘黑影搶奪古籍一事,仿若一團迷霧,縈繞在他心頭,久久不散。


    玄風站起身來,將靈果重新小心地放迴懷中,確保萬無一失後,才邁出山洞。雨水瞬間打濕了他的全身,寒意刺骨,仿若千萬根冰針穿透肌膚。他咬咬牙,施展起一門輕身功法,身形仿若鬼魅般在山穀間穿梭,試圖尋找一條出山的路。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避開可能潛藏危險的地方,眼睛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絲動靜,仿若一隻受驚的野兔,稍有風吹草動,便準備拔腿就跑。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現一條湍急的河流,河水因暴雨而變得洶湧澎湃,仿若一條憤怒的蛟龍,咆哮著奔騰而下。玄風停下腳步,望著這條橫亙在麵前的天塹,眉頭緊鎖,仿若兩道深壑。貿然渡河,無疑是自尋死路,可若繞路,不知又要耗費多少時間,萬一被魔族追上,後果不堪設想。


    正在他猶豫不決之際,河對岸的樹林中突然閃過一道黑影,速度極快,仿若一道黑色的閃電,轉瞬即逝。玄風心中一驚,下意識握緊長劍,警惕地注視著對岸,大聲喝道:“誰?出來!”然而,迴應他的隻有河水的怒吼聲和雨滴的敲打聲,仿若大自然在嘲笑他的徒勞。


    玄風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那黑影的出現太過蹊蹺,莫非是魔族的又一陰謀?還是這神秘山穀中隱藏的其他未知勢力?他不敢掉以輕心,沿著河岸緩緩前行,試圖尋找一處水流相對平緩的地方渡河,同時眼睛始終盯著對岸,謹防那黑影再次出現。


    走著走著,玄風突然發現腳下的地麵有些鬆動,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隻聽“哢嚓”一聲,仿若大地崩裂的巨響,他腳下的土地瞬間塌陷,他整個人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陷阱。玄風驚恐地大喊一聲,身體急速下墜,風聲在耳邊唿嘯,仿若死神的低語。慌亂中,他伸手亂抓,試圖抓住些什麽來穩住身形,可四周皆是光滑的石壁,什麽也抓不住。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命喪於此的時候,突然,腰間傳來一股大力,仿若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拽住了他。玄風驚愕地低頭望去,隻見腰間的錦囊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正是那裝著靈果的錦囊。靈果的光芒似乎在這一刻變得強盛起來,仿若燃燒的太陽,照亮了整個陷阱。在光芒的映照下,玄風看到陷阱底部布滿了尖銳的木樁,仿若一排排猙獰的獠牙,若是直接掉下去,定會被紮成篩子,死無全屍。


    玄風心中暗自慶幸,同時對靈果的神奇愈發感到驚訝。這靈果究竟是什麽來曆?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救他性命?還沒等他想明白,那股托住他的力量開始緩緩上升,仿若有一雙溫柔的手,輕輕將他帶出陷阱。玄風隻覺眼前一花,再次腳踏實地時,發現自己已經迴到了陷阱上方。


    他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望向靈果,眼中滿是敬畏之色,仿若在看一個神明。“多謝你又救了我一次,小家夥。”玄風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激與親昵,仿若在和一位親密的夥伴對話。此刻,他對靈果的重視更甚從前,不僅因為它能救若璃,更因為它似乎與自己的命運緊緊相連。


    玄風不敢再耽擱,沿著河岸繼續前行,終於找到了一處水流稍緩的地方。他砍下一根粗壯的樹枝,簡單製作成一個木筏,又用藤條將自己和靈果緊緊綁在木筏上,以防落水。一切準備就緒後,他毅然決然地推動木筏,駛入河中。


    河水冰冷刺骨,仿若一盆盆冷水不斷澆在他身上,凍得他牙關直打顫。木筏在湍急的河水中劇烈搖晃,仿若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玄風緊緊握住手中的樹枝,當做船槳,拚命劃動,試圖穩住木筏,向對岸前進。一路上,他既要應對河水的衝擊,又要小心河中可能潛藏的暗礁,精神高度集中,仿若拉緊的弓弦,一刻也不敢鬆懈。


    好不容易接近對岸,眼看勝利在望,突然,河中湧起一個巨大的漩渦,仿若一個張牙舞爪的惡魔,無情地將木筏卷入其中。玄風大驚失色,拚命掙紮,試圖擺脫漩渦的吸力,可一切都是徒勞。在這生死關頭,靈果再次發揮作用,一道光芒從錦囊射出,仿若一道神聖的護盾,將木筏和玄風緊緊護住。漩渦的力量雖強,但在靈果光芒的抵禦下,竟無法再前進一步,仿若遇到了一堵無形的高牆。


    玄風趁機拚盡全力,揮動樹枝,借助靈果的力量,終於衝出了漩渦。木筏在慣性的作用下,緩緩靠向對岸。玄風長舒一口氣,癱倒在木筏上,大口喘著粗氣,仿若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大戰,疲憊至極。他的衣服早已濕透,緊緊貼在身上,混合著血水、雨水和汗水,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腥味,仿若從地獄歸來的惡鬼。


    上了岸,玄風解開藤條,踉蹌著站起身來。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片陌生的樹林,樹林中靜謐得可怕,仿若所有的聲音都被這黑暗吞噬。隻有雨滴打在樹葉上,發出沙沙的聲響,仿若幽靈的低語。玄風握緊長劍,警惕地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若踩在刀尖上,生怕再遭遇什麽危險。


    走著走著,前方突然出現一座破舊的廟宇,廟宇的大門半掩著,仿若一隻沉睡巨獸張開的大口,透出一股神秘的氣息。玄風心中一動,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他緩緩靠近廟宇,眼神警惕地觀察著四周,手中的長劍始終保持著備戰狀態,仿若即將踏入龍潭虎穴。


    推開廟宇大門,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仿若塵封千年的曆史被瞬間揭開。廟宇內光線昏暗,隻有幾縷透過屋頂縫隙灑下的光線,仿若幾道利劍,劃破黑暗。玄風眯著眼,適應了一會兒光線,才看清廟宇內的景象。隻見一尊巨大的神像矗立在中央,神像麵容威嚴,仿若俯瞰眾生的神隻,身上的彩繪早已斑駁脫落,仿若歲月留下的傷痕。神像前擺放著一張供桌,供桌上積滿了灰塵,仿若一層厚厚的積雪,在這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陰森。


    玄風緩緩走近供桌,突然發現供桌上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這些符號閃爍著微光,仿若蘊含著神秘的力量。他蹲下身子,仔細端詳,可這些符號古老而晦澀,仿若天書一般,他辨認了許久,也隻讀懂了寥寥幾句,大意是關於這廟宇的來曆以及一個古老的預言。預言中提到,當黑暗籠罩大地,持有靈果之人將肩負起拯救蒼生的重任,但同時也會麵臨前所未有的挑戰,仿若在黑暗中點亮一盞燈,卻又被無盡的黑暗包圍。


    “拯救蒼生?這擔子可太重了。”玄風苦笑一聲,聲音在空蕩蕩的廟宇內迴響,仿若孤獨的呐喊,“我隻想救迴若璃,可如今看來,這一切似乎沒那麽簡單。”他站起身來,望向神像,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與堅定,仿若在黑暗中徘徊的旅人,雖不知前路何方,但心中有光,便不會迷失。


    就在這時,廟宇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仿若千軍萬馬奔騰而來。玄風心中一驚,握緊長劍,迅速躲到神像後麵,警惕地注視著廟宇大門。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他聽到了魔族那熟悉的咆哮聲和呐喊聲,仿若來自地獄的惡鬼喧囂,顯然,魔族再次追了上來,而且人數眾多。玄風心中叫苦不迭,本以為能在這廟宇中暫避一時,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他低頭看了看懷中的靈果,又望向廟宇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心中暗自思忖:“這下可麻煩了,我靈力尚未恢複,又身處這狹小的廟宇,如何能敵得過這眾多魔族?難道今日真要命喪於此?若璃,我該怎麽辦……”此刻,玄風陷入了絕境,死亡的陰影再次籠罩,而他能否再次絕境逢生,帶著靈果逃脫魔族的追捕,一切都還是未知數,仿若命運的天平在這黑暗的廟宇中劇烈搖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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