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語蕎跟了上去,尾隨那兩人一路到了酒店的vip套房。


    她剛到電梯口就被侍應生攔了下來:“不好意思,小姐,今天這裏不對外開放,有重要客人包下了整層的房間。”


    溫語蕎看著漸行漸遠的一對男女,想起這家酒店蕭胤承好像也有股份,他名下的隱形資產很多,外人還真不一定清楚。


    這些都是蕭胤承平日裏跟她隨口提起的,沒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場。


    她直接亮出了身份,出示了上次他給自己的黑卡。


    那張黑卡不但能無限額刷卡消費,還是身份的象征,也就是說,隻要蕭胤承涉及到股份的地方,持著黑卡都能輕鬆進出。


    果然,侍應生看到黑卡,意識到眼前的客人尊貴,喊來了經理。


    經理恭恭敬敬地將她迎了進去。


    她要去的套房在頂層,樓層越往上代表客人的身份越不簡單,上去之後,溫語蕎便借口要休息。


    待經理和侍應生走後,她從房間裏找了雙平底鞋換上,去了薄誌誠所在的樓層。


    還好保安都在電梯口待命,並不在房間門口。


    她走的是人工樓梯,而他們的房間在拐角處,隻要稍加小心,就能避開保鏢的視線。


    溫語蕎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借用盲線的角度,她靠近了房間。


    門半遮掩著,裏麵在說什麽也能聽見。


    “好久沒見了,快讓我疼疼你。”


    薄誌誠那迫不及待又令人不適的聲音響起,聽得溫語蕎直皺眉。


    而女人嬌柔,魅惑的聲音同樣入不了耳。


    “誌誠,你還沒說怎麽辦呢?”


    “什麽怎麽辦?你先讓勞資快活再說。”


    薄誌誠明顯猴急,一刻都等不了。


    溫語蕎聽得耳色紅溫,還好女人及時製止了他:“什麽時候了!你還想這個!”


    “哼!怎麽?蕭震無法滿足你,你就想起我了?”


    房間裏傳來一陣踢東西的聲音,看來兩人交談不愉快。


    “我不也是為了我們倆的將來嗎?”


    “誌誠,難道你想跟蔣蓉那個悍婦過一輩子?”


    “被薄明修逼到退位?讓出公司大權?”


    薄誌誠點燃了一根雪茄吞雲吐霧道:“你呢!說是拿捏了蕭震,可是眼下一點進展都沒有,那蕭胤承都上位了,我看啊,你和蕭震被他清算是遲早的事。”


    “二十多年了,蕭家女主人的位置都拿不下來!”


    他猛抽了一口,然後把煙霧吐到對麵的女人臉上,諷刺之意拉滿:“徐瑛!你的能耐不過如此!”


    徐瑛被煙霧嗆到,咳嗽後惱羞成怒:“你以為我的日子真那麽好過?”


    “蕭家個個豺狼虎豹,蕭家那個老不死的何等精明?蕭胤承是省油的燈嗎?現在又來了個溫語蕎是什麽薄家的千金擋我的路,眼下南楓那個賤人也迴來了,我一個人要鬥這麽多人,我容易嗎?”


    “你不心疼我就算了?還要挖苦我?”


    徐瑛氣得臉色青一陣紅一陣,雙手環胸轉過身去。


    薄誌誠眼看她生了氣,到底是和自己糾纏了大半輩子的女人,就算心裏沒那麽愛,也很喜歡她那張臉,和她在某些方麵的契合。


    他將雪茄掐滅,走過去,抱住她:“阿瑛!我不是挖苦你,我是不滿。”


    “你在蕭震身邊,我心裏跟滴血似的。”


    “要不是為了咱們倆的榮華富貴,我是不忍心讓你去他身邊的。”


    到這個年紀了,徐瑛也早沒了當初相信所謂的愛情的勁頭。


    她相信,沒有永恆無條件的愛,隻有銜接的利益。


    當年她為了薄誌誠,付出了感情,身體,事業,名聲,乃至一切,到最後,他還不是娶了對他有幫助的蔣蓉?


    縱使蔣蓉是出了名的跋扈千金,他在婚姻裏飽受她的脾氣,也沒想過離婚。


    現在說這些好聽的,她一個字都不會信。


    比起懦弱好拿捏的蕭震,薄誌誠是個什麽垃圾,她早就看清楚了。


    但眼下,她隻能依附他的幫忙,不能鬧翻。


    人生經曆讓她明白,隻有愛自己才是真理,對自己好的,無論是誰她都可以當作墊腳石。


    她故作生氣,不搭理他,掉了幾粒金豆子。


    薄誌誠看不得她哭,徐瑛雖然年紀大了,但風韻猶存,一顰一笑之間都是能抓住男人心的媚態。


    “阿瑛,你哭的我的心疼啊。”


    薄誌誠耐心地哄著她:“是我口無遮攔了,你原諒我。”


    徐瑛見好就收,轉而坐進了他的懷裏,委屈得不行:“誌誠,這麽多年,我的心是什麽樣,你還不清楚嗎?”


    “我雖在蕭震身邊,但從沒愛過他。”


    “我知道,你的心裏都是我。”


    薄誌誠擦掉她掉下來的一滴淚,親了親她那紅豔的嘴唇。


    徐瑛破涕而笑,掄起拳頭直捶他的胸口,又是哭又是笑的,一番柔情可把薄誌誠的心給捶化了。


    門外的溫語蕎:“???”


    還是你們年紀大的人會玩啊!


    她忍不住哆嗦了下身體,想把身上起的雞皮疙瘩全都抖掉。


    不然她要膈應死。


    另一方麵,她想到蕭震這麽多年為了徐瑛,不待見蕭胤承這個兒子,又屢次和蕭老太爺起衝突,殊不知他隻是徐瑛手裏的一枚棋子,頭上早就一片綠了。


    當真是讓人想不到!


    徐瑛這個女人,溫語蕎盡管已經知道了她的真麵目,可此刻還是覺得後背一涼。


    她步步為營,隱忍多年,往日裏的賢惠,溫柔,善解人意是她精心佩戴的麵具。


    那隱藏在溫婉表象下是深不見底的心機城府。


    她算計了所有人,唯獨沒算到自己的親生兒子蕭逸航會偏離了她的軌道。


    如果蕭逸航也是有狼子野心之人,恐怕如今的局麵就要另說了。


    溫語蕎著實鬆了口氣。


    萬幸的是,蕭逸航是向陽而生的,他沒有繼承徐瑛身上的陰暗。


    房間內,兩人纏綿了一會兒。


    徐瑛的喘息聲斷斷續續的,酥得入骨,她輕勾薄誌誠的脖頸,媚眼如絲,活像隻蠱惑人心的千年狐狸:“誌誠,我知道,如今你在薄氏的日子也不好過,我們同在一條船上,你得幫我,幫了我也就在幫你自己。”


    徐瑛今天穿的是一條深v的裙子,貼身的剪裁,身段玲瓏有致,再加上她魅惑人的技倆爐火純青。


    薄誌誠被她三兩下的撩撥直接繳械投降,口幹舌燥道:“你想讓我幫你什麽?”


    徐瑛唇角勾起,勾出了一抹漂亮的笑容,幾秒過後,笑容裏就跟淬了毒一樣。


    她整個人的氣場變得非常狠厲。


    “我要蕭胤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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