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夫人解釋道:“我們同是美院的學生,ying是我的學妹,我們在學校的一次活動上相識的。”


    “後來我從美院畢業,前往國外留學深造,我們少了聯係。”


    “直到我和我先生迴國,聽一些老同學說才知道她去做了珠寶設計師。”


    “我很喜歡她的設計,尤其她的蝴蝶係列,便嚐試著給她發郵件說想給肚子裏未出世的女兒定製,沒想到她一口答應了下來,說給我們母女倆一人設計一枚。”


    原來是這樣,她們是老朋友。


    聽說想要ying的作品,身份地位和權勢財富在她那裏通通不管用,她覺得沒有緣分的客戶,就算對方再有名頭也打動不了她。


    當然了,對普通人來說還是望塵莫及的。


    就算有那個緣分也沒錢買。


    ying的設計全都是千萬起步的數目。


    因為她這股清高的性子,遭受了不少輿論攻擊,可人們又對她的設計沒有任何反抗,富人權貴們照樣趨之若鶩,甚至能買到她作品的人,在上層圈內就會更有話語權。


    仿佛擁有ying的作品是身份的象征似的,就跟蕭胤承給溫語蕎的那張黑卡性質差不多。


    溫語蕎笑了笑隨口問:“迴國後,您和ying沒有再見過麵嗎?”


    薄夫人歎了口氣:“沒人知道她的行蹤,我也曾發過郵件給她想詢問她的近況,她都沒迴複。”


    “我們最後一次郵件交流是這兩枚胸針定製結束送到我的手的時候,她給我留言說祝我生活幸福,家庭美滿,之後再沒了消息。”


    溫語蕎沒再多問,一個她素不相識的設計師,她也隻是和外界的人一樣,好奇罷了。


    隻希望這位天才珠寶設計師沒出什麽事最好,或許她厭倦了名利場裏的生活,想隱退後過普通人的生活呢!


    薄夫人堅持把胸針送給她,溫語蕎推脫不掉,想著先收下,臨走時再交由薄明修處理。


    在薄家吃完晚餐後,溫語蕎又陪著薄夫人畫了幅畫。


    她畫了一幅《玉蘭雙雀》圖。


    整幅畫作工整清麗,賦色雅致,沒有十年八年的功底,根本畫不出。


    “蕎蕎,你什麽時候學會的國畫?”


    薄夫人很驚訝她的天賦,她雖擅長油畫,但藝術都是相通的。


    溫語蕎輕輕一笑:“多虧了您,從前在福利院手把手教我畫畫,打下了基礎,上高中後,我喜歡上了國畫,自己平時瞎琢磨畫著玩,登不上大雅之堂的。”


    或許正是因為這一愛好,溫語蕎的攝影作品裏也很喜歡運用中式美學。


    “太謙虛了啊!”薄夫人拿起畫紙仔細觀摩:“你這畫要說出自哪位名家之手,都有人信。”


    溫語蕎聽著薄夫人的誇讚,笑著迴看蕭胤承。


    蕭胤承也是第一次知道她會畫畫。


    不禁說道:“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溫語蕎:“???你大胖橘上身了啊!學什麽人家的台詞?”


    她挑了挑眉,笑著說:“那可多了去了,你慢慢發現吧。”


    “幹媽,我看院子裏種了好幾株玉蘭花,就畫了。”


    薄夫人的臉上湧起一陣欣喜,眼眶也紅了,這孩子真夠細心的。


    薄明修拿了張紙巾遞給母親說:“院子裏的玉蘭是我爸生前為我媽種下的,隻可惜年年花開,種花人卻不在了。”


    “我媽這趟迴國沒趕上玉蘭花的花期,昨天她還跟我遺憾。”


    “今天你就給畫出來了。”


    薄夫人擦了把眼淚,將畫小心收好:“蕎蕎,這幅畫能送給我嗎?”


    溫語蕎之所以決定畫玉蘭,是因為她以前在福利院看到薄康安和景瑜時,就發現景瑜身上穿的旗袍大多是玉蘭花刺繡,而她的頭上也總喜歡戴著一根玉蘭發簪。


    夫妻倆走哪兒都是讓人羨慕的夫妻,有一次溫語蕎看記者給他們采訪,問景瑜為什麽喜歡玉蘭,她說過,玉蘭是她和丈夫薄康安的定情之花,在家裏,還有丈夫親手給她種的玉蘭。


    那時候溫語蕎就在想,要是溫瀅能遇到薄康安這樣的男人,他們一家三口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吧。


    溫瀅就不會死,她也不會成了孤兒。


    說實話,她恨那個男人,恨那個她從未見過麵的父親。


    溫語蕎點點頭:“當然可以。”


    薄夫人最終在客廳尋了一處位置,將溫語蕎的的畫掛在了他們一家人的合照旁邊。


    時間漸晚,由於景瑜的身體狀況,她必須要休息了。


    薄明修送蕭胤承和溫語蕎出了門。


    臨上車前,溫語蕎把蝴蝶胸針遞給薄明修:“這個我不能要,它是屬於你親生妹妹的。”


    “你收著吧,以後等找到你妹妹,你再給她。”


    薄明修沒接,把她的手推了迴去:“我媽給你了,你就拿著,不是還有一枚麽?”


    “等妹妹迴來了她也有。”


    溫語蕎笑了下:“那是給你未來媳婦的,到時候要她跟你鬧嗎?”


    薄明修還是堅持不要:“我媽媽既認了你,你就是我們薄家的女兒,也是我的妹妹。”


    “不要見外了。”


    “不行!”


    溫語蕎雖認了景瑜當幹媽,但她心裏有分寸,她不想占了別人的位置,拿了本屬於別人的東西,到時候等真正的薄小姐迴來了,人家心裏也不開心。


    她認景瑜並不是想圖謀薄家的東西,完全是建立在感恩的層麵上,想盡盡心而已。


    薄明修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他說:“蕎蕎,說實話,我和媽對找迴妹妹的事沒有那麽大的信心。”


    “這兩年我媽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她把胸針交給你,也是想減輕一點遺憾,你就成全她的願望吧。”


    溫語蕎的心裏很不是滋味,無力地說道:“別那麽悲觀,萬一有轉機呢?”


    薄明修苦笑了一聲:“整整二十四年了,我們一點線索都沒有,妹妹出生第一天就被抱走了,我們對她的容貌和身體上有沒有特征一概不清楚,世界那麽大,該怎麽找?”


    溫語蕎聽了也沒了再安慰他的話,這樣聽來,似乎想找迴來真的很困難。


    除非有奇跡發生。


    “我看你們掛在客廳的全家福上,有張嬰兒的照片,是你妹妹吧?”


    溫語蕎迴憶著相片上的嬰兒,粉白的肌膚嬌嫩可愛,仿佛降臨人間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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