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的劉海中在知道傻柱今天也擺酒席後,就氣得破口大罵。


    “傻柱,王八蛋,這就是故意跟老子過不去!”


    ……


    劉光齊也是無語,自己這個老爹的腦子是怎麽長得?難道裏麵都是坑?


    但是,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劉光齊也隻能勸,“爸,您就先別說這些了,既然咱們請了人,那就先把這頓飯吃了再說吧。”


    劉海中一想也是,於是說,“光齊,你先跟光福和光天擺好桌子,一會兒人就來了。”


    菜上齊了後,陳師傅找到劉海中說,“劉師傅,菜都齊了,您看還需要什麽嗎?”


    劉海中知道陳師傅的意思,於是點頭笑著說,“陳師傅,謝謝您了,不需要什麽了,這是說好的,您收著。”


    陳師傅笑著收了錢,但嘴上還是說,“嘿喲,劉師傅,您真是客氣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收了錢,提著兩個沉甸甸的飯盒,陳師傅就樂嗬嗬的走了。


    陳師傅剛走,易中海就提著兩瓶酒來了。


    然後各家各戶的也都來了。


    有的會提著東西,有的放下五毛一塊的,反正沒人空著手。


    但是,這種時候總有意外。


    這個意外就是閆埠貴和賈張氏。


    閆埠貴來了就直接落座,劉海中見他什麽都沒帶,就不悅道,“老閆,你這也忒不懂事了吧,你看別家可都沒空這手,你這……”


    閆埠貴臉皮厚,就擺擺手說,“老劉,你這就是太較真兒了,這都是有婚喪嫁娶的才會上禮,你這就隨便擺兩桌,你還收禮,你這有點兒太那個了。”


    劉海中聞言就不悅,還想說什麽,劉光齊就急忙說,“爸,爸,算了,既然三大爺這麽說,那麽就讓三大爺迴去吧,反正這麽不講規矩的咱們也不想請!”


    劉光齊也是不高興,本來自己爹辦的事兒就有點兒不地道,結果來了一個更不地道的。


    加上年輕氣盛,對於不給自己麵子的閆埠貴也就沒客氣。


    閆埠貴的臉皮雖然厚,但是被晚輩這麽貼臉開大,那也是有點兒掛不住,不悅道,“光齊,你怎麽說話呢?我可是你長輩!”


    易中海這會兒連忙勸說,“老閆,這次還真不是光齊的錯,你說你也四十多了,這做事兒也確實有點兒太摳搜了,也有點兒不講規矩了,這年頭,有誰上桌不上禮的。所以,你就多少上點兒禮,這畢竟是老理兒。”


    閆埠貴臉上掛不住,哼冷一聲就走了。


    閆埠貴剛出門,就看到瘸著腿的賈張氏拄著木棍就來了。


    “閆老摳,你怎麽又出來了?”,賈張氏見閆埠貴臉色不好看的出來了,就問道。


    閆埠貴瞥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就氣唿唿的離開了後院兒。


    閆埠貴之所以這麽利索的離開,那是因為他惦記傻柱家的席麵。


    本來還覺得沒理由不去劉海中的席麵,誰知道劉海中竟然跟自己要錢,那就有理由了。


    閆埠貴走後,賈張氏就笑著進了屋。


    雖然不喜這個老虔婆,但畢竟是一個院兒的,還請了人家,二大媽就笑著招唿,“賈嫂子來啦?”


    有人請自己吃飯,賈張氏自然是高興,可是剛要坐下,二大媽就不悅了,“賈張氏,你不上禮?”


    賈張氏不悅道,“就分配個工作,還上什麽禮?”


    笑話,她賈張氏吃席還要上禮?老娘吃你的席這是給你麵子!


    劉海中那個氣啊,剛走了個不給麵子的閆埠貴,又來了一個不要臉的賈張氏,於是,劉海中不悅道,“賈張氏,你走吧,閆老西兒沒上禮都走了,你也走吧。不上禮就是看不起我劉海中,我劉海中也不歡迎!”


    賈張氏三角眼一瞪,“劉胖子,你什麽意思?是你請的我,現在要趕我走!”


    馬國明說,“賈嬸子,這是咱們四九城的規矩,我們可是都上禮了,您就多多少少上點兒吧,我們這可都餓了!”


    馬國明可是有日子沒吃肉了,他現在口水都是一口口的咽。


    現在鄭秀兒又懷了,所以,家裏有好吃的,一般都是緊著鄭秀兒吃,就算不講理的馬婆子也沒跟鄭秀兒搶。


    鄭秀兒頭一胎是閨女,第二胎極有可能是兒子,她可不想虧待了自己的大孫子,別半道兒覺得馬家日子苦再跑了。


    賈張氏三角眼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馬國明,她沒敢跟馬國明耍橫的,因為她現在的情況可打不過馬婆子。


    “劉海中,我沒錢,你請我來,我就得吃!”


    劉海中眼睛一瞪,劉光齊這會兒的脾氣也上來了,直接提溜著賈張氏就給扔到了屋外。


    賈張氏那一米五出頭,百十來斤的體重,劉光齊由於營養好,提起來還是沒問題的。


    賈張氏自然是不幹,嚎喪道,“來人呐,欺負人啦,劉光齊一個大小夥子欺負我這個老太婆了!劉光齊、劉海中,你們父子倆欺負我這個老婆子,就該天打雷劈!”


    ……


    二大媽那個氣啊,本來喜慶的日子,先是閆埠貴後是賈張氏,現在賈張氏還詛咒自己男人和自己的太子,你是真覺得我孫小鳳好欺負是吧?


    於是,孫小鳳拿起掃帚就衝了出去,對著瘸著腿的賈張氏就頭不是頭、臉不是臉的打起來。


    賈張氏哀嚎著躲,可是腿腳不方便的她,隻能趴著往中院去,嘴裏還喊著。


    “秦淮茹,救命啊,孫小鳳要殺了我啊!”


    “孫小鳳,你個騷貨,你個狗東西敢打我!小心你們家斷子絕孫!”


    孫小鳳越聽越氣、越打越覺得順手!


    “嘿喲,賈張氏,你個萬人騎的破鞋,老娘打死你!”


    “哎呦,救命!”


    ……


    本來正在家吃窩窩頭的秦淮茹聽到聲音,就趕忙跑出去了,然後攔著二大媽說,“二大媽,這是怎麽了?”


    孫小鳳冷哼一聲說,“秦淮茹,你自己問你婆婆吧!”


    說完,孫小鳳就走了。


    秦淮茹猜也知道是賈張氏得罪人了。


    而棒梗則是惡狠狠的看向去後院的孫小鳳。


    本來他也想去的,但是秦淮茹不讓,說是每家去一個,要是棒梗去了,再不讓咱們吃,賈張氏想想也是,就讓秦淮茹給棒梗五分錢才把他哄好。


    結果,現在賈張氏也沒吃到嘴裏,還挨了頓打。


    ……


    而閆埠貴來到中院後,就直奔何家。


    他看到何家現在佟翠芬和趙敏都在,而男人就隻有張峰、傻柱和鄭大爺,就笑著說,“喲,正好趕上,柱子,我來蹭口吃的,你不介意吧?”


    說著他就要抬腳進來。


    傻柱看了一眼張峰,然後傻柱阻止道,“三大爺,我很介意!今兒我們是幾家小聚,不是擺酒席,所以,您來不合適。”


    剛抬起腳的閆埠貴聞言就是一愣。


    隨後笑著說,“柱子,我是你三大爺,你怎麽還跟你三大爺開玩笑呢。這佟大媽怎麽就能來呢?”


    張峰說,“本來我們是請了林叔的,可是林叔應了二大爺的飯局,我們就把林嬸子請了過來,怎麽,三大爺,您的意思是林嬸子跟我們不親?”


    閆埠貴嘴角抽了抽,閆埠貴心裏都是氣,自己今天是怎麽了?


    被劉家趕了出來,現在何家的門也進不去,那今天中午這頓肉豈不是吃不上了。


    而且,為了何家這頓肉,自己可是故意離開了劉家的酒席。


    要是何家也進不去,那自己要怎麽辦?難道再迴劉家?那也太丟份了吧!


    閆埠貴看著桌子上那冒了尖兒的紅燒肉、雞塊兒、紅燒魚,都不自覺的流口水,於是笑笑說,“柱子,就算是你們幾家小聚,多請我這個三大爺,應該也沒什麽吧?”


    張峰指了指桌子上的蓮花白說,“三大爺,這是林嬸子提過來的,您呢?”


    閆埠貴嘴角扯了扯,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衣兜,一狠心就拿出來五毛錢說,“要不,我上五毛錢的禮?”


    傻柱說,“三大爺,對不起,您這個禮太大了,您啊,還是去二大爺那兒吧。”


    說著,就把門關了。


    鄭大爺一直沒說話,畢竟主家能處理好,他這個客人就沒必要多說什麽。


    而閆埠貴一臉難看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然後氣憤的迴了自己家。


    他是真心想一轉身迴到後院兒劉家,可是,那是真拉不下臉去啊!


    閆埠貴此刻心疼的肝兒疼,兩頓肉,他竟然一口都沒吃到!


    他閆埠貴的算盤什麽時候這麽失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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