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爺看了看桌子上的窩窩頭,眉頭稍微一皺,也就明白了張峰的意思,這是怕別人起心思,於是牛大爺就說,“小峰啊,就算是代糧,現在也金貴啊!”


    “哎,好吧,那我就代倆孩子謝謝你了!”,說著牛大爺眼睛有些發紅的就要鞠躬。


    這可把張峰嚇壞了,立馬攙扶,“哎喲!牛大爺,您這折煞我了!甭客氣了!”


    “哎,小峰啊,你是不知道,我們祖孫仨這些年,你是第一個接濟我們的!哎,不說了,我老牛,謝謝你!以後,但凡用得著我老牛,老牛肯定沒二話!”


    張峰腦子一轉,然後,把牛大爺拉進了他們家,然後低聲說,“牛大爺,我還真有個事兒,想請您幫忙。”


    牛大爺聞言,心裏也就舒服點兒,隻要自己能夠用自己的勞動“換取”這幾個窩窩頭,心裏就會舒服很多。


    “小峰,你說吧,隻要牛大爺我能做到!”


    張峰看向四合院,發現沒人關注這裏,就低聲說,“牛大爺,賈叔您認識嗎?”


    “認識,我和他同一年住進來的!”


    “牛大爺,賈叔怎麽稱唿賈張氏的,您知道嗎?”


    牛大爺想了一下,“好像是叫她小花。”


    張峰興奮的低聲說,“牛大爺,這賈張氏太可恨了,總是找我麻煩,我想晚上嚇嚇她!”


    牛大爺雖然六十了,也是一個老頑童,就感興趣的問,“怎麽茬兒,爺們兒,細說說!”


    “牛大爺,您晚上,就這樣,再那樣……”


    牛大爺越聽越興奮,“成!就這麽幹!”


    “這個賈張氏越來越不像話,給她個教訓也好!”


    ……


    晚上十點,月明當空,整個四合院都安靜了下來。


    潔白的月光灑向四合院,四合院顯得更加安靜,很難想象,整天鬧得雞飛狗跳的四合院,晚上竟然這麽靜謐。


    吱呀!


    東耳房的門打開了,而張峰的門也同時打開,兩道身影同時出現在中院,然後悄咪咪的來到了西廂房窗戶下。


    昨天,賈張氏被張峰嚇得可不輕,到半夜才迴來。


    所以,周日一整天,賈張氏也都沒有出門,一直窩在家裏的角落裏,嘴裏嘀嘀咕咕的。


    一開始秦淮如還勸了幾句,可是,賈張氏就是臉色蒼白的躲在那裏。


    秦淮如見她也沒事兒,就是害怕,於是任她在那裏,忙自己的去了。


    到了下午,賈張氏才算是好了很多,不再躲那裏,而是坐在炕上發呆,嘴裏嘀咕,“老賈,東旭,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們就原諒我吧!”


    此時,賈張氏正躺在炕上睡覺,睡夢中的賈張氏聽到有人在喊她小名,“小花,小花!”


    賈張氏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看了一圈兒,隻有三個孫子孫女還有秦淮如。


    “老賈啊,你就別嚇我了!”,賈張氏雙手合十,低聲說。


    賈張氏就要躺下去的時候,又聽到了一個低沉的聲音,緩慢的說道,“張小花,你害苦了我啊!”


    “張小花!”


    賈張氏立即就緊張了起來,看了看屋裏,沒有任何異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狗東西,你死就死了,就別再煩老娘,小心我找個道士收了你!”,賈張氏色厲內荏的罵道!


    “張小花,張小花!我在下麵太寂寞了,你來陪我吧!”


    聲音又響起,張小花無意間瞟到窗戶外有個人影,賈張氏立馬就害怕了,躲到了炕的一角。


    “老,老,老賈!是你!”


    “是我!”


    “你來,你來幹什麽!”


    “都是因為你,我才吃不飽,才發生了工傷!都是你!我在下麵受苦,我就來找你了!”


    “你別來,你快下去吧,我還得給你看著棒梗長大!”


    “張小花,我在下麵太寂寞了,你來陪我吧!”


    “不!不!我還沒活夠!”


    賈張氏這會兒已經哭了,褲子也濕了,那是屎尿橫流!


    一股濃重騷臭味兒,還有賈張氏的聲音,一下子就把熟睡的秦淮如弄醒了。


    “媽!您大半夜不睡覺幹嘛呢?還有,這什麽味兒啊!”


    “這是我那個不知檢點的兒媳婦兒吧!”,那個低沉的聲音緩慢響起!


    秦淮如看到窗戶上的人影,咽了一口唾沫,“你,你,你是誰!別裝神弄鬼的!”


    “東旭,你也上來看看吧,你的媳婦兒給你戴了綠帽子了!”


    此時,一個人影緩緩從窗戶下麵升起。


    “爹,我這下麵也是難安啊!”,另一個稍微年輕的聲音也響起。


    “東,東,東旭!”,賈張氏嘴唇顫抖的指著第二個影子說。


    “東旭,你快和你爹下去吧!我可是你娘!別嚇娘了!”


    年輕的聲音低聲說,“哼!賈張氏,你還是我娘嗎?有吃的,你都偷吃了!還拿著我的工資去外麵吃獨食!”


    “我,我,我錯了!東旭,你快和你爹走吧!”,賈張氏抱著被子哭著求道!


    本來秦淮如不太信,可是第二個身影出現的時候,秦淮如就開始流冷汗。


    “你這個蕩婦!在軋鋼廠給我戴綠帽子!你對得起我嗎?!”


    秦淮如咽了一口口水,“東旭,我,我沒有!”


    “還不承認,判官大人都告訴我了!說我的綠帽子都能開工廠了!”


    “東旭,你冤枉我了!”


    “那你就和我下去找判官大人評理吧!”


    “哼!不檢點的兒媳婦兒,我賈家不要,東旭,把這個蕩婦帶下去給交給判官下油鍋吧!”


    “不要!不要!爹,東旭,你們就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用饅頭換了饅頭,沒有真的給你戴綠帽子!”


    嗚嗚嗚~


    “看在三個孩子的份兒上,你們就放過我吧!嗚嗚嗚~”


    秦淮如此時也爬到了賈張氏的身邊,兩個人抱著一起哭!


    此時,秦淮如也不嫌棄賈張氏屎尿橫流了!


    “哎,爹,要不就算了,我畢竟還有三個孩子呢!”


    賈張氏秦淮如聞言瘋狂地點頭!


    “好吧,張小花,別再吃獨食、作妖了,否則,我就帶你下去!”


    “蕩婦,再敢不檢點,我就讓東旭帶你下去下油鍋!”


    “東旭,走吧!這次和判官請假時間快到了!”


    “好吧,爹,那咱們就走吧,下次再和判官大人請假,再迴來看看……”


    隨即,兩個影子就從窗戶慢慢地滑了下去……


    看到“老賈”和“賈東旭”真的“下去了”,兩個寡婦才抱頭痛哭!


    幾分鍾之後,騷臭味兒才讓秦淮如停了下來。


    “媽,您脫下來,我給您洗洗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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