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在中院轉悠了一圈,她看到何家、王家、張家都關著門,可是香味兒就是從張家傳出來的。隻是,現在張家關著門,還是飯口,自己就這麽去要,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她先去易家,易中海問,“喲!老太太,你怎麽出來了?”


    其實,易中海明知故問,他對這個聾老太太很是了解。現在整個院子都能聞到雞肉香,這個饞嘴的老太太這個時候來到中院,肯定是饞肉了。


    聾老太太坐在了椅子上,然後對易中海說,“中海啊,今兒誰家做雞肉了?”


    易中海心中也是鄙視,心說,你都在中院轉悠一圈兒了,現在問我?


    “老太太,應該是張峰做的”


    “哦?張峰啊,沒想到張強沒了,這個張家小子,還挺有本事。”


    易中海沒接話,聾老太太也明白,這個易中海就是故意不接茬兒的。


    又坐了會兒,聾老太太聞著香味兒,估計雞肉也差不多熟了,她就起身走了。


    易中海起身說,“老太太,您這就走啊?”


    “啊?聽不見,我轉悠轉悠,人老了,就得活動活動”。


    易中海看聾老太太裝聾,也不點破,就說,“成!您先去,做好了,我讓翠芬給您送去”


    聾老太太沒迴話,拄著拐杖出了易家,一拐彎就去了張峰。


    她用拐杖就開始敲門,“傻柱,傻柱子,我的乖孫子”


    張峰剛剛把做好的土豆燉雞端上來,六人相互看了一眼,傻柱則是有些尷尬,“那個,我去把她送迴去吧”,傻柱說著就要起身。


    張峰攔住了說,“柱子哥,讓她敲吧,咱們吃咱們的,甭理她就成。”


    王二丫聞言,也點點頭說,“嗯,對!小峰說嘞對!她那麽大年紀了,柱子,你開門了,是讓她進來還是不讓她進來?”


    傻柱有些猶豫,“可是,她畢竟是院裏的老祖宗,這樣不好吧”


    周芷若開口了,“柱子哥,除非,你打算以後隻要吃好吃的,都要給這老太太送一份,否則,就別理她。”


    張峰繼續說,“嗯,芷若姐說的不錯。而且,柱子哥,你以為易中海的算計,這老太太不清楚嗎?”


    傻柱眼珠子瞪得老大,“不會吧?老太太平常對我和雨水挺好的。”


    何雨水則撇撇嘴說,“哥,算了吧。那隻是你在的時候,那老太太對我還成。你不在的時候,我原來餓了,去找她要吃的,我都看到了窩窩頭,她就告訴我,她也沒吃的了,還說,你快下班了,讓我再忍忍。”


    傻柱有些難以接受。畢竟,老太太雖然以前一直和易中海一樣把主要精力放在了賈東旭身上,可是老太太對傻柱算是還可以。所以,傻柱平時也會偶爾送去些廠裏帶迴來的肉菜。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人。


    張峰說,“柱子哥,這個四合院,沒幾個簡單的。”


    傻柱沉默的點點頭。


    聾老太太還是在門口敲著門,“太太的乖孫子啊,你怎麽不說話呢?”


    砰砰砰!


    老太太的敲門聲,不僅僅是張家的六人聽得到,四合院的人也聽得到。


    賈張氏看著在張家門口的聾老太太,則是嘲笑說,“切~這個老不死的,真不要臉。都敲了這麽久了,人家不開門,就是不想搭理她,還賴在這兒不走。你說你個老不死的,怎麽就這麽饞呢?”


    秦淮如聽著賈張氏的碎碎念,則是同時鄙視賈張氏和聾老太太,“這個不要臉的賈張氏,你自己去要飯撒潑的時候,可比聾老太太難堪多了。傻柱現在真的變了,不僅對我冷淡了,現在聾老太太的麵子都不給了。這老東西都敲了這麽久了,傻柱竟然理都不理。”


    易家


    一大媽在廚房聽到了聾老太太的聲音,就低聲問易中海,“老易,老太太這麽敲門,是不是沒在張峰家?”


    易中海則是通過窗戶縫看著外麵低聲說,“哼!傻柱一迴來就去了張家!這個傻柱現在確實變了,竟然連老太太都不理了。看來,要麽是張峰,要麽是王二丫給傻柱說了什麽!不過,最大的可能是張峰!”


    一大媽也是點頭同意,“哎,老太太就這麽敲門,張峰他們怎麽忍心啊,老太太畢竟這麽大年紀了”


    中院通向後院的月亮門,劉光福、劉光天,看著聾老太太敲門,張家不開門,劉光天撒腿跑迴家,“爸,媽,老太太敲門,傻柱他們不理她,一直沒開門”


    閆家


    閆埠貴聽到聾老太太敲門和喊人的聲音,則是詫異道,“這個傻柱,最近變化真大。不舔秦淮如了,也和易中海鬧了幾次,現在,竟然連老太太都不理了。太奇怪了”


    三大媽說,“有什麽奇怪的,傻柱又不是真傻。隻要稍微想想就能明白,這幾個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閆埠貴則是點點頭,“確實。而且,現在有王二丫護著,這幾個人再想像原來那麽算計傻柱就不容易嘍。沒想到,傻柱幾斤棒子麵,換來了一個真心護著他的人。”


    三大媽突然說,“老閆,你說把王家那個外甥女說給咱們家解城怎麽樣?我看那姑娘能幹活,屁股也大,好生養”


    閆埠貴眼睛一亮,但隨即搖搖頭,“姑娘是不錯,可是啊,沒工作,不劃算”


    四合院不到二十戶,除了下鄉放電影的許大茂,其他人都是關注著中院聾老太太的動靜,也都在討論著。


    為什麽能夠引起這麽大的關注,一是聾老太太的身份。她以往去別人家,都是多少能要些好吃的,現在去張家,張家竟然不開門,不理。如果可行,那麽以後自己家也可以學。


    二是肉引起的,現在這個年月,多少人家,一年多都沒吃過肉了,今天張峰提迴來一個四五斤的大公雞,可不惹起眾人的關注嘛。


    “這個傻柱是怎麽了?怎麽連老太太都不理了?”


    “會不會是傻柱沒在張峰家?”


    “傻柱迴來後沒迴家就去了張家了。”


    “這個張峰也是夠有膽兒的,都敢這麽不給聾老太太麵子,這個老太太可不好惹。”


    “就是,這個老太太可是五保戶。就算打了誰家的玻璃,幾位大爺都不敢說什麽,所以啊,那家人也得吃啞巴虧”


    “不知道這個老太太會怎麽收尾。”


    “你說,會不會把張峰家的玻璃砸了?我記得,老太太可是砸過許家的玻璃的,那會兒許富貴還在四合院兒住”


    ……


    聾老太太敲了半天門,竟然沒人理自己。


    張峰不理自己,傻柱不理自己,就連隔壁的易中海都不出來給自己解圍,這讓自己怎麽下的來台?!


    聾老太太這會兒臉色很不好看,於是心頭怒氣橫生,於是,她舉起了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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