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道者順著魏天民所指的方向放眼望去,隻見燕營上方那景象,簡直絕了。祥光如同輕柔的紗幔,層層繚繞,瑞氣千條,就像無數條五彩斑斕的彩帶在半空中肆意舞動。那光芒亮得奪目,璀璨耀眼,讓人根本沒法直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裏肯定有厲害的神仙坐鎮。


    這四位道者一下子就愣住了,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其中一位,急得在原地直跺腳,雙手在空中揮舞著,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師兄啊,掌教下山了呀!咱們這精心布置的陣,怕是守不住嘍,這可怎麽辦呐,這可如何是好啊!”聲音裏滿是焦急與無奈,在這空曠的地方迴蕩著。


    魏天民站在一旁,聽到這話,咬著牙,腮幫子都鼓得高高的,臉上露出一股狠勁兒,惡狠狠地說道:“哼,一不做,二不休!咱們就跟這神仙拚了!掌教雖說神通廣大,可他也不能違背天理,逆天而行!”他一邊說著,一邊攥緊了拳頭,仿佛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眼神中透著一股決絕。


    然而,另一位道者卻眉頭緊鎖,臉上滿是擔憂之色。他雙手不停地搓著,在原地來迴踱步,嘴裏嘟囔著:“話是這麽說沒錯,可咱們這點法力,跟掌教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呀,這不是拿雞蛋去碰石頭嘛,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啊。”他的聲音裏充滿了恐懼和不安,顯然對這場即將到來的對抗沒有絲毫信心。


    魏天民見此情景,故作鎮定地擺了擺手,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你們都放心,我心裏有數,自有辦法應對。你們各自守住自己的陣地,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能出任何亂子,明白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試圖讓大家相信他的能力。


    四位道者聽了,你瞅瞅我,我看看你,雖然心裏還是一點兒底都沒有,可也不敢違抗魏天民的命令,隻能硬著頭皮領命而去。他們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三迴頭,心裏都在暗暗祈禱這場危機能夠平安度過。


    魏天民獨自站在高高的法台上,剛才在眾人麵前,他說得那叫一個信誓旦旦,胸脯拍得震天響。可現在,人都走光了,他心裏卻害怕得要命。他的心就像揣了隻小兔子,砰砰直跳,又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在心頭翻湧。


    他在法台上不停地走來走去,腳步急促而慌亂,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他的腦子裏就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方麵想著幹脆就此撤陣,把孫臏放了,可又實在不甘心,自己費了這麽大的勁兒,花了這麽多心思,布置下這金砂陣,就這麽放棄,實在是心有不甘;另一方麵,要是真和南極子正麵抗衡,他又暗自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實力,心裏清楚得很,自己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這要是真打起來,那肯定是輸得底兒掉。他越想越糾結,隻覺得自己就像掉進了一個大泥潭,進退兩難,怎麽也出不來。


    雖說魏天民手裏有金砂這個厲害的法寶傍身,可他心裏還是一點兒都不踏實,像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他站在法台上,眉頭緊皺,眼睛滴溜亂轉,暗自尋思:“這金砂陣雖說把孫臏困得死死的,一時半會兒他是出不來了。可這南極子既然來了,肯定不能掉以輕心。要是再請幾位厲害的神將過來把守,那就萬無一失了,量他南極子也不敢輕易來犯。”


    想到這兒,魏天民立刻行動起來。他披頭散發,頭發像瘋子一樣在風中亂舞,手裏緊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他緊閉雙眼,口中念念有詞,開始畫起符咒來。隻見那符咒在半空中緩緩飄動,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光芒中似乎還隱隱有神秘的符文在遊動。


    不一會兒,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隨著一陣狂風唿嘯而過,雷部四將以及正一伏虎、元邱、二郎神等一眾神仙,竟然真的被他請了下來。這些神仙個個威風凜凜,站在那裏,仿佛自帶一股強大的氣場。


    魏天民看著這些神仙,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他趕緊走上前去,把他們安排在四門的重要位置。他一臉嚴肅,神色凝重地對眾神仙叮囑道:“各位神仙,此次任務至關重要,還望你們小心看守,千萬不可有絲毫大意啊。這金砂陣關乎重大,要是出了差錯,咱們誰都吃不了兜著走。”眾神仙聽了,紛紛點頭領命,然後各就各位,開始履行自己的職責。魏天民看著這一切,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心裏也踏實了一些。


    咱們再把目光轉到蒯文通這邊。他領了南極子的法旨,那可不敢有絲毫懈怠,立刻使出了神行法。這神行法可真是厲害,他的速度快得驚人,就像一陣風一樣,在大地上疾馳而過。三個時辰都不到,他就已經趕到了韓國的新鄭城。


    進了城,蒯文通一邊急匆匆地走著,一邊四處打聽韓王孫府的具體位置。他逢人便問,語氣急切又禮貌。好在路人都很熱心,很快就給他指了路。得知地址後,蒯文通二話不說,撒開腿就飛奔過去。


    不一會兒,他就來到了韓王孫府的大門前。這府門高大雄偉,氣勢不凡,門口還站著兩個威風凜凜的家將。蒯文通走上前去,滿臉堆笑,客客氣氣地把自己的來意跟家將說了一遍。家將聽了,不敢耽擱,忙不迭地進去通報。


    韓王孫正在府中悠閑地喝茶呢,一聽說是燕國來的人求見,頓時心裏一緊,不敢有絲毫怠慢。他趕緊整理好自己的衣冠,把衣服的褶皺都撫平,頭發也梳理得整整齊齊,然後快步走出來迎接。他一邊走,嘴裏還一邊嘀咕:“這燕國來的人,平白無故找我,到底有什麽事呀?可千萬別是什麽麻煩事兒。”


    兩人進了大堂,分賓主坐下。韓王孫先開口問道:“不知大夫您此次前來,所為何事呀?”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疑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


    蒯文通神秘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眨了眨眼睛說:“我聽說您府上最近是不是添了小公子呀?”韓王孫一聽這話,嚇得臉色一下子就白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像銅鈴一樣,忙說:“您怎麽知道的?我那賤妾前天剛生了個兒子,才兩天呢,這消息還沒傳出去啊,您是怎麽知曉的?”他的心裏充滿了疑惑,對蒯文通的來意更加好奇了。


    蒯文通一聽這話,樂得嘴都合不攏了,臉上的笑容像花兒一樣綻放開來。他拍了拍手說:“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這次來,就是想求您那貴公子的落胎草。”韓王孫一聽,疑惑地皺起了眉頭,臉上寫滿了不解,問道:“這落胎草有啥用呀?我從來沒聽說過這東西還有什麽特別的用處。”


    蒯文通這才把掌教祖師派他來取落胎草,用以破金砂陣的事,一五一十、詳詳細細地跟韓王孫說了一遍。韓王孫聽完,這才恍然大悟,連忙讓家丁進屋,把落胎草取出來。家丁很快就把落胎草取來了,用一個幹淨的布袋裝好,遞給了蒯文通。


    蒯文通雙手接過布袋,小心翼翼地把它收好,然後連忙拜謝了韓王孫,說道:“多謝您了,韓王孫,您可真是幫了大忙了。要是沒有您的幫忙,我們這破陣的事兒可就難辦了。您的大恩大德,我們一定會銘記在心的。”說完,他轉身出了新鄭城,又使出神行法,像一陣風一樣往迴趕去繳令。


    咱們再說說解信。他獨自一人騎著一匹馬,小心翼翼地繞過秦營,沿著大路一路飛奔。他馬不停蹄,一口氣就跑了五十裏地。終於,他在一個地方勒住了馬,這時候他已經累得氣喘籲籲,滿頭大汗。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把柬帖拿出來打開一看,上麵寫著“速取八敗將軍首級”八個大字。


    解信一看,頓時傻眼了,心裏犯起了難。他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道:“這可咋辦呀?我連那八敗將軍長啥樣都不知道,叫什麽名字也不清楚,上哪兒去找他呀?這不是難為人嘛。”他一邊說著,一邊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正愁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呢,就勒著馬,慢慢地走進了旁邊的一個村子。這村子不大,看起來很寧靜,村民們都在各自忙碌著。


    剛進村,解信就看見一群人圍在一起,吵吵嚷嚷的。無數鄉民把一個大漢團團圍住,又是亂罵又是亂嚷,氣氛十分激烈。有的鄉民氣得滿臉通紅,揮舞著拳頭,大聲喊道:“我們不許你開口說話。你這張破嘴,一說話就沒好事兒!”還有的鄉民氣得直跺腳,臉漲得像豬肝一樣,說:“你要是再說些不吉利的話,我們就揍你一頓,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可那大漢卻跟沒事兒人似的,一臉的不在乎,撇了撇嘴,對眾人的話完全不理會,臉上還帶著一絲不屑的神情。解信覺得這事兒太奇怪了,心裏充滿了好奇,就先把馬拴在了旁邊的一棵大樹上,然後分開眾人,走上前去問道:“你們大夥圍著這個人幹啥呀?他犯啥錯了?”


    那大漢一見解信走過來,就像見了鬼似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撒腿就跑,嘴裏還不停地喊著:“不好了,我的大難到了。這次可真的完了!”解信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更加好奇了。


    他忙向周圍的鄉民打聽情況。這時候,有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走了過來,老者看起來很和善,他捋了捋胡須,對解信說:“小夥子,你有所不知啊。這大漢在我們這兒可算是個神靈,靈驗得很呢。他每年都會來我們村轉一圈,村裏人對他可不敢有絲毫怠慢,還專門給他立了座廟呢。每年他來的時候,要是說些吉利的好話,那咱們村就能五穀豐登,風調雨順;可要是說些不好的話,那這一年可就遭殃了,肯定鬧饑荒,顆粒無收。可這怪就怪在,你想讓他講好話,他還就不幹,非得打罵他一頓,他才肯說幾句好話呢。”


    解信聽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就像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他忙問:“那他的廟在哪兒呀,叫啥名字?”老者抬起手,指了指前麵的鬆林,說:“廟就在那鬆林裏頭,他叫八敗將軍。”


    解信一聽,心裏那個高興啊,差點沒蹦起來。他忙跟眾人告了別,跑到樹下牽了馬,就往鬆林裏奔去。他的心裏充滿了期待,想著自己的任務終於有著落了。


    到了鬆林,遠遠就看見方才那個大漢正站在廟門口,衝著他大喊:“齊國的解信,你別進來了,直接拿我頭顱去吧。你迴去跟南極子說一聲,讓他超度超度我就行了。我知道自己的命數到了,躲也躲不過。”說完,轉身就進了廟。


    解信見狀,趕緊牽著馬趕過去,心裏既緊張又興奮。剛到廟門口,就聽見裏麵“砰”的一聲響,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從裏麵飛了出來。解信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就鎮定下來,忙上前,把人頭拈起來,撕下一塊戰袍,把人頭包好。然後他飛身上馬,沿著原路往迴趕,繞過秦營,來到了路口。


    就在這時,忽見展得能催著馬往這邊橫路過來。展得能老遠就喊:“解信哥,你的事兒辦得咋樣了?”聲音裏透著關切和好奇。


    解信高興地揮舞著手中包著人頭的戰袍,大聲說:“得了,賢弟你呢?”他的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喜悅。


    展得能也是一臉喜色,笑著說:“我也得了。我那柬帖上寫的是讓我取潑婦血。哥呀,你想這天下潑婦可不少,我到村子裏一打聽,問‘哪家的婆娘最厲害呀?’人家就給我指了路。我到了那,就說我奉燕昭王的禦旨,來誅這潑婦的,以儆效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那婦人給殺了,用瓶子裝了她的血,就迴來了。哥呀,你那又是啥任務呀?”他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臉上的表情十分生動。


    解信說:“我的任務可比你這難多了,不過也辦成了。”接著就把殺八敗將軍的事跟展得能說了一遍。兩人聽了都特別高興,覺得自己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於是,他們便並馬迴營繳令去了,這事兒也就先暫且不提了。


    單說展得勝,他領了南極子的柬帖出營,一路往西走了五十裏。他找了個地方,把馬停下來,打開柬帖一看,上麵寫著要他取毒女心。他看完之後,心裏頭直犯嘀咕:“這南極子可真會給人出難題,我連毒女是誰都不知道,柬帖上也沒寫明她在哪兒,這讓我上哪兒找去呀?這不是故意為難我嘛。”他一邊勒著馬,一邊在那兒抓耳撓腮,苦思冥想,可就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正想著呢,他猛一抬頭,看見不遠處有一所挺大的庵觀。這庵觀看起來很安靜,周圍的環境也很清幽。他這時候口渴得厲害,喉嚨幹得像要冒煙一樣,嗓子眼裏都快能伸出手來了。他心想,不如去這庵觀裏討口水喝,解解渴。


    於是,他下了馬,找了個地方把馬拴好,然後走到庵觀門前,抬手敲了半天門。過了好一會兒,門終於開了,走出一個女道士來。女道士看起來很和善,她問道:“將軍您到我們這小庵有啥事呀?”聲音輕柔而溫和。


    展得勝連忙說:“我是因公出差路過這兒,這一路走得又累又渴,想討口茶喝,解解渴,不知道行不行呀?實在是麻煩您了。”他的語氣十分客氣,臉上還帶著一絲討好的笑容。


    道姑笑著說:“出家人講究的就是個方便,將軍請到裏麵客堂稍坐會兒吧。”說完,她側身讓展得勝進去。展得勝跟著道姑走進了庵觀,心裏還在想著自己的任務,不知道在這庵觀裏能不能找到關於毒女的線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孫臏帶著神仙去打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我周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我周哥並收藏孫臏帶著神仙去打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