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狂風唿嘯,黃沙漫天,彌漫著令人窒息的肅殺之氣。王翦勒馬而立,遠遠瞧見袁達如同一頭發狂的猛虎,氣勢洶洶地朝著自己迅猛追來。他那冷峻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卻又充滿狡黠的冷笑,這笑容猶如夜梟的啼鳴,透著陰森與得意。緊接著,他猛地仰起頭,扯著嗓子,用盡全身力氣大叫道:“袁達,你莫要這般心急火燎地趕上來,且睜大你的雙眼,好好看看本將的寶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這片戰場,就是你的葬身之所!”那聲音猶如夜空中的炸雷,滾滾而去,在空曠的原野上不斷迴響,仿佛要將這天地都震得顫抖。


    袁達聽聞這聲喊叫,心中猛地一緊,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他下意識地抬起頭,望向天空,刹那間,隻見原本湛藍的天空不知何時被一片詭異的紅雲所籠罩。那紅雲翻騰湧動,好似有生命一般,在其中心,穩穩地托著一口寒光凜冽的寶劍。那寶劍閃爍著冰冷刺骨的光芒,恰似夜空中最邪惡的寒星,正以一種令人膽寒的速度,朝著他的頭頂直直飛來。袁達頓時臉色大變,雙眼驚恐地瞪大,眼珠子仿佛要從眼眶中蹦出,聲音也因恐懼而變得有些顫抖,聲嘶力竭地叫道:“不好!這等邪門至極的法術,我袁達一生闖蕩沙場,卻從未見識過,更不知如何應對!罷了罷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說罷,他急忙使出全身的力氣,雙手緊緊握住韁繩,猛地用力擰轉馬頭,雙腿狠狠夾緊馬腹,那匹馬吃痛,長嘶一聲,便撒開四蹄,拚命地朝著遠處狂奔而去。


    王翦見狀,不由得仰頭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肆意而張狂,在這空曠的戰場上不斷迴蕩,仿佛要將這片天地都填滿,那笑聲中充滿了得意與嘲諷,猶如惡魔的咆哮:“袁達啊袁達,你也有今日!如今你落入我的手中,還妄圖逃走?簡直是白日做夢!除非你有本事再去認母投胎,重新來過,否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一邊說著,他一邊快速地舞動雙手,口中念念有詞,快速地念動著神秘的咒語。隻見那寶劍像是被注入了邪惡的靈魂,在空中劃過一道耀眼得讓人睜不開眼的光芒,如同一道閃電般,朝著袁達飛射而去,其速度之快,猶如流星劃過天際,讓人咋舌。


    袁達在馬背上瘋狂地逃竄,狂風在他耳邊唿嘯而過,吹得他的戰袍獵獵作響。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後那股致命的威脅越來越近,那股冰冷的劍氣仿佛已經刺痛了他的肌膚。他心急如焚,慌亂之中匆忙伸手抓起掛在馬鞍旁的斧頭,企圖用這最後的武器去招架那飛馳而來的寶劍。然而,那寶劍帶著一股不可抵擋的強大力量,豈是他手中這把斧頭所能抵禦的?斧頭與寶劍剛一接觸,便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袁達隻覺雙手虎口發麻,斧頭差點脫手而出。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聽得“嗖”的一聲尖銳的唿嘯,緊接著是一聲沉悶的“噗”,仿佛是死神的歎息。袁達的身體猛地一僵,臉上瞬間露出痛苦與絕望的神情,好似被抽走了靈魂一般。原來,那寶劍已經直直地刺入了他的後背,強大的衝擊力讓他的身體向前猛地一傾。袁達隻覺眼前一黑,天旋地轉,雙手無力地鬆開了韁繩和斧頭,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從馬背上翻身滾落下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揚起一片塵土,好似他生命最後的掙紮。這位曾經在戰場上叱吒風雲、讓敵人聞風喪膽的英雄,就這樣結束了他波瀾壯闊的一生,享年五十四歲。


    齊軍的士兵們遠遠地看到袁達落馬,頓時發出一陣震天動地的喊叫聲,那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悲痛,好似要將這片天空都撕裂。他們的眼中燃燒著熊熊的火焰,那是對敵人的仇恨和對將軍的不舍。他們紛紛催動胯下的戰馬,不顧一切地朝著袁達的方向衝了過去,手中的兵器高高舉起,口中喊著:“一定要奪迴將軍的屍首!”每一個士兵都拚盡了全力,他們的身影在戰場上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向著袁達奔湧而去。


    王翦在空中召迴了寶劍,看著齊軍士兵們悲憤的舉動,他卻沒有再繼續追趕。此時的他,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神情,或許是因為剛剛誅殺袁達耗費了他不少精力,讓他感到有些疲憊;又或許是他對這些失去主將的齊軍士兵產生了一絲憐憫,畢竟他們也是為了自己的國家和將領在拚命。他默默地率領著秦軍士兵,敲響了勝利的戰鼓,那沉悶的鼓聲在戰場上迴蕩,仿佛是對袁達的死亡宣告,又像是秦軍勝利的凱歌。浩浩蕩蕩地迴營去了,隻留下一片被鮮血染紅的土地和無盡的悲涼。


    且說齊軍士兵們成功搶迴了袁達的屍首,他們小心翼翼地將其抬上擔架,每一個動作都輕之又輕,生怕驚擾了將軍的英靈。然後,他們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地將袁達的屍首抬迴營中。那負責在戰場上掠陣的軍兵,早已快馬加鞭地將這個噩耗報告給了李牧。李牧正在營帳中焦急地來迴踱步,等待著前方的消息,當他聽到士兵的稟報時,整個人如遭雷擊,身體猛地一震,好似被一道閃電擊中。隨後,“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那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灑落在地上。連帶著他坐著的交椅也向後倒去,整個人重重地摔倒在塵埃之中,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周圍的親衛們大驚失色,他們的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擔憂。立刻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七手八腳地將李牧扶起。有的士兵急忙去端來清水,有的則在一旁唿喊著:“將軍!將軍!您醒醒啊!”過了好一會兒,李牧悠悠轉醒,隻覺胸口一陣劇痛,好似有千萬根針在紮刺。他緩緩睜開雙眼,口中喃喃道:“兄長,你一生縱橫沙場,什麽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千千萬的艱難險阻都未曾將你打倒,可誰能想到,今日你竟會栽在這小小的詭計之下……”話未說完,又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那鮮紅的血滴落在他的戰袍上,洇出一朵朵暗紅色的血花。


    齊兵們心急如焚,急忙將袁達屍首抬進營帳之中。當李牧看到袁達那毫無血色的麵龐和緊閉的雙眼時,頓覺五雷轟頂,雙腿一軟,險些癱倒在地。他踉蹌著撲到袁達身邊,雙腿跪地,雙手緊緊抱住袁達的屍體,放聲大哭起來:“兄長啊!你一生忠心耿耿,隻為報國,心心念念著要為師祖報仇雪恨,可如今卻命喪於此,叫我如何是好!這朗朗乾坤,為何如此不公!你走了,我該怎麽辦啊!”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奪眶而出,他哭得肝腸寸斷,每一聲哭泣都仿佛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呐喊。周圍的士兵們也不禁紛紛落淚,整個營帳中彌漫著一股悲痛欲絕的氣氛,那沉重的悲傷仿佛要將這營帳都壓垮。


    哭了許久,李牧才漸漸止住悲聲,他用衣袖狠狠地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和血水,紅著雙眼,聲音沙啞得如同破舊的風箱一般,吩咐眾軍:“你們速速去尋一副上好的棺木來,務必將兄長好生收殮,不能讓兄長受一點委屈。”隨後,他又強忍著悲痛,挑選了八名得力的偏將和三百名精壯的兵丁,神色凝重地看著他們,眼中充滿了信任與囑托:“你們此次任務艱巨,定要小心護送兄長的靈柩迴齊,一路上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切不可有任何閃失。這一路上,要讓兄長走得安穩,讓他能夠魂歸故裏。”


    待眾人領命而去,李牧獨自坐在營帳之中,眉頭緊鎖,好似一座沉重的山峰。他心中暗自思忖:“如今秦軍兵力強盛,來勢洶洶,如同一頭兇猛的巨獸,而我軍已折損大半,勢單力薄,這可如何堅守得住?”他想起保國公在臨陣之時,也曾猶豫不決,想要退兵,卻又擔心被列國恥笑,落下個膽小怯戰的名聲,成為天下人的笑柄;若要繼續與秦國拚死一戰,可王翦的法寶實在太過厲害,袁達兄長這般英勇無敵都難以抵擋,自己又能有幾分勝算?這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李牧隻覺得心中好似有一團烈火在灼燒,煩躁不已,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著他的心。


    忽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好似一道閃電劃過黑暗的夜空,計上心來:“有了!眼下之計,何不趁著今夜秦軍得勝放鬆警惕之時,踏營進城,與燕王一同堅守易州,等待救兵前來救援?如此,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想到此處,李牧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一絲希望的光芒,那光芒雖然微弱,但卻如同黑暗中的一點星火。主意已定,他立刻傳令三軍:“今夜全體將士務必飽餐戰飯,養精蓄銳,準備劫營!這一戰,關乎我軍生死存亡,大家務必全力以赴!”


    且說王翦成功斬殺了袁達,心中得意非凡,好似一隻高傲的孔雀。他率領著秦軍士兵,敲打著得勝的戰鼓,那鼓聲震耳欲聾,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勝利。浩浩蕩蕩地迴營而去。早有探馬如同敏捷的獵豹一般,將這個消息報知章邯。章邯聽聞後,大喜過望,臉上笑開了花,親自率領著眾將出營迎接。王翦下馬,章邯快步迎上前去,兩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之情,攜手並肩,一同走進大帳。


    章邯滿臉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裏盛開的繁花,對著王翦拱手道賀:“殿西侯,今日你誅殺了全山的袁達,這可是大功一件啊!從今往後,你的威名必將傳遍天下,成為各國軍隊聞風喪膽的存在,實乃可喜可賀!”王翦謙遜地一笑,連忙迴道:“元帥過獎了,這全仗著吾主的洪福齊天,猶如那巍峨的泰山庇佑著我們,以及元帥平日裏的悉心教導和指揮有方,末將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罷了,不敢居功自傲。”帳內的其他將領們也紛紛圍攏過來,對王翦的英勇戰績讚不絕口,你一言我一語地稱羨了好一會兒,那誇讚之聲在帳內迴蕩,仿佛是一曲美妙的讚歌。


    章邯笑著吩咐道:“來人啊,速速擺上酒席,今日我要與殿西侯好好慶賀一番,不醉不歸!”同時,他又轉身對帳下的一名差官道:“你即刻啟程,快馬加鞭地將今日這場勝利的喜訊報知秦王,讓陛下也高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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