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隻覺得一股洶湧澎湃、如同山河奔騰般的強大內力在自己體內橫衝直撞,所過之處經脈鼓脹欲裂,但同時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暢快淋漓之感。這種奇妙的感受讓他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在這一刻張開,盡情唿吸著這股雄渾內力帶來的生機與活力。


    就在這一瞬間,段譽驚喜地察覺到原本因為受傷而變得虛弱不堪的五髒六腑竟然開始迅速恢複。那些曾經受到重創的髒器,此刻正貪婪地汲取著內力帶來的滋養和修複之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傷口,重新煥發出勃勃生機。


    一旁的李清露麵露關切之色,輕聲問道:“段太子,如今感覺怎麽樣?你可還好嗎?”


    段譽深吸一口氣,興奮地迴答道:“甚好,簡直太好了!真沒想到啊,我竟然能夠如此輕易地獲得將近一個甲子的深厚內力。這等奇遇,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


    李清露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還是趕緊前往皇宮吧。也不知此時此刻皇宮內究竟情況如何……”


    段譽微微頷首,表示讚同。他略一思索後接著說道:“放心吧,公主殿下。我姐向來智謀過人、算無遺策,想必皇宮那邊應當不會出什麽大問題。


    而且,早在慕容複有所行動之時,我大哥便已騎上戰馬直奔邊境而去。以我大哥的身手,隻要有他在,絕不會讓局勢失控混亂。依我之見,咱們先將這些人安全帶至皇宮,說不定等到了那裏時,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呢。”


    而在另一邊的西夏皇宮內,則呈現出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金碧輝煌、氣勢恢宏的宮殿之中,西夏皇帝李昊澤正端坐在主位之上,他麵容嚴肅,不怒自威。在他的左下方,太妃李秋水優雅地坐著,她雖已年過七十,但舉手投足間盡顯高貴氣質。


    趙夢菱靜靜地陪伴在李秋水身旁,她美麗動人,目光清冷,就這般麵無表情地凝視著那個身穿一身血跡斑斑魚鱗甲、此刻正狼狽不堪地跪在地上的李昊陽。


    李昊澤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威嚴:“皇弟啊,朕實在想不通,你究竟為何會萌生出謀逆之心呢?”


    李昊陽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憤恨和不甘,他咬牙切齒地迴答道:“成王敗寇罷了!既然事已至此,要殺要剮全由陛下決定!莫要再跟我講那些所謂的仁義道德,我從未擁有過這些東西!


    從小到大,我所渴望的事物從未主動出現在我的眼前,唯有靠自己不斷地去爭搶、去討好,才有可能獲得一點點。可你呢?身為兄長的你,輕而易舉就能得到一切,無需付出絲毫努力!我們同是李元昊的子孫後代,為何命運如此不公?憑什麽你能毫不費力登基為皇,盡享榮華富貴?”


    聽到這番話,李昊澤微微皺眉,沉聲道:“難道僅僅因為這樣,你就要置朕於死地嗎?”


    李昊陽氣急敗壞地吼道:“哼!明明我的計劃天衣無縫、堪稱完美,你們究竟是如何知曉的?這不可能啊!”他瞪大雙眼,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額頭上青筋暴起,仿佛隨時都會爆發一般。


    李秋水則不慌不忙地迴應道:“我們可不需要知道你那所謂完美計劃的具體細節喲!對於我們來說,隻需弄清楚到底誰想要造反便足矣。”她輕描淡寫地說著,臉上還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似乎早已將一切掌控在手中。


    李昊陽愈發憤怒起來,大聲咆哮道:“你們怎能如此輕易就察覺到我欲行造反之事?我自問行事謹慎,毫無破綻可言,這些年來更是一直恪守本分,從未有過絲毫越矩之舉!”他雙手握拳,關節因過度用力而微微發白。


    這時,一旁的趙夢菱開口說道:“其實,這全都是因為你那個兒子——李元宗。我知道李元宗便是我大宋江湖中的‘南慕容’,於是,我便將這一發現告知了李太妃。”說罷,她輕輕挑了挑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聽到這裏,李昊陽如遭雷擊,整個人呆立當場。片刻後,他才迴過神來,恨恨地罵道:“可惡!真是該死!沒想到最終竟然敗在了這個節骨眼兒上,所有的努力全都功虧一簣啦!”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與不甘。


    “你可能不知道,這慕容氏一族可不簡單,他祖上是鮮卑一族,大燕聽過吧!這一族就一直以光複大燕為己任,一代一代人都為之努力,這次如果你謀逆成功了,我覺得你能不能登上皇位還兩說。”趙夢菱說話的口氣有些隨意,但是話裏的內容卻讓人有觸目驚心的感覺。


    李昊澤緊皺著眉頭,滿臉狐疑地盯著坐在李秋水身旁喝茶的趙夢菱道:“雲蘿郡主為何對此事知曉得這般清楚?”他心中暗自思忖,此事關係重大,這個大宋的雲蘿郡主不簡單,她是否另有圖謀?


    隻見趙夢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那是自然,本郡主可是直接下令讓在大宋的慕容氏一族被誅滅了九族。也正因如此,我方才從他們的燕子塢中獲取到諸多隱秘之事。就連幾個月前遼國楚王叛亂,亦是由慕容氏一族所精心策劃的,隻可惜最終以失敗告終。”她輕描淡寫地講述著這段驚心動魄的經曆,仿佛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


    就在此時,原本安靜的大殿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之聲。眾人紛紛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材魁梧、健碩無比的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此人不是別人,是被全天下人所聽聞過的前丐幫幫主,現遼國南院大王蕭峰!


    李昊澤見到蕭峰到來,不禁脫口而出道:“竟然是遼國南院大王!難道說李太妃,這也是您事先安排好的後手嗎?”他的目光在李秋水和蕭峰之間來迴遊移,試圖從中探尋出更多的端倪。


    李秋水微微頷首,應聲道:“嗯,不錯。既然本太妃已然知曉那孽障意圖造反,又豈會毫無防備?正所謂‘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匹夫一怒,血濺五步’。那孽障手中握有五萬精銳的黑甲軍,若不加以防範,怎能讓我這老婆子安下心來?”她的語氣沉穩而堅定,透露出一種久經世事的睿智與果敢。


    趙夢菱則快步迎上前去,關切地詢問道:“蕭大哥,外麵的情況究竟如何?可有什麽新的進展?”她那雙美麗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焦急之色,顯然對當前局勢十分擔憂。”


    蕭峰麵色凝重地說道:“好在緊趕慢趕,總算是趕上了。虧得李太妃賜予我的那枚兵符,才得以順利收攏邊境的那些騎兵。而後,我們精心策劃了一場伏擊戰,成功突襲了吐蕃的‘青唐羌軍’。


    緊接著,我未做絲毫停留,便率領眾人馬不停蹄地折返迴來。還順道將一支黑甲軍給團團圍住了。”


    聽到此處,李昊陽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之色,怒聲吼道:“不!這絕無可能!我手中明明緊握邊軍兵符,你怎會擁有另一枚兵符?定是你耍了什麽陰謀詭計!”


    這時,一旁的李秋水緩緩開口,她的聲音平靜而又威嚴:“我乃先皇太妃,在先皇駕崩之前,他特意留給我一部分兵符,並囑托我要多多留意當今聖上。事已至此,想必你應該能夠明白了吧?”


    李昊陽氣急敗壞,臉色漲得通紅,大聲咆哮起來:“原來如此!父皇啊,您為何如此偏心!身為您的孩子,我實在難以接受這樣的不公待遇!孩兒心中不服啊!”話音未落,隻見他突然噴出一口殷紅的鮮血,整個人如遭重擊一般,身體搖晃幾下後,頹然倒地,原本挺拔的身姿瞬間變得萎靡不振。


    李秋水微微皺眉,目光從那滿地鮮血的場景移開,轉頭看向皇帝李昊澤,緩聲道:“事已至此,這後續之事便交由皇上您來處理吧。菱丫頭,咱們還是速速返迴後宮去吧,這裏血滋唿啦的,瞧著實在令人心悸。”


    站在一旁的趙夢菱聞聽此言,麵色瞬間變得極為怪異。她心中暗自嘀咕道〖這李前輩還裝上了?要裝也裝像一點啊!剛剛您老人家還大殺四方呢!這演的真不走心!不會吧!這西夏皇帝還信了?剛剛她下手的時候沒看見嗎?〗


    二人一邊說著話,一邊緩緩站起身來,正欲轉身離開之際,忽然聽得殿外傳來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眾人循聲望去,但見一群身影魚貫而入,為首之人不是旁人,赫然正是段譽與李清露一行。


    李清露一見到李秋水和李昊澤,臉上立刻綻放出欣喜的笑容,快步上前,朝著二人盈盈下拜,嬌聲道:“皇兄、母妃,銀川迴來了!”


    緊跟其後的段譽亦不敢怠慢,連忙向著李昊澤和李秋水躬身施禮,彬彬有禮地道:“大理太子段譽,拜見西夏皇帝陛下、李太妃娘娘。”隻見他身形挺拔,氣質儒雅,舉手投足間盡顯皇室風範,那通身的尊貴之氣,令得李秋水不禁暗暗點頭,眼中流露出一抹滿意之色。


    李昊澤微笑著抬手示意道:“段太子不必多禮,請起。”


    李秋水則麵帶微笑,饒有興致地望著李清露,輕聲問道:“清露,怎得迴來這麽快?本宮原還以為你們尚需數日方能歸來呢。”


    李清露輕抿朱唇,美眸之中閃過一絲不屑,撇嘴說道:“那慕容複著實無用,這招親大會才剛剛開始,他便按捺不住聯合這個吐蕃的廢材王子要對我下手。虧得女兒早有防備,我連後手都沒用,僅憑著我與段太子之力,便輕易將他們收拾了。”


    慕容複聽到李清露那充滿鄙夷和不屑的話語後,瞬間瞪大了雙眼,眼珠子仿佛都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一般。他的臉色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起來。


    此時的慕容複恨不能立刻衝上前去,將這個膽敢貶低自己的女人碎屍萬段。然而,殘酷的現實卻讓他無能為力。他那原本矯健的身軀如今變得虛弱不堪,別說動手反擊了,就連站著都顯得有些搖搖欲墜。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那麽此時此刻,李清露恐怕早已被慕容複那淩厲如刀、飽含殺意的目光千刀萬剮了。隻可惜,這一切終究隻是他心中的幻想罷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綜影視之每個世界都是新開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上官嵐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上官嵐月並收藏綜影視之每個世界都是新開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