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醫,還有各位前輩,治療前我有話要說!薛神醫咱們二人需各站一側,務必牢記要同時出手。這黑玉斷續膏,一定要趕在骨頭碎裂之後的三十息時間內,精準地敷於那斷骨之處才行!


    而且,在敷藥完畢後的短短五十息之內,還得趕緊在斷骨的地方上好夾板固定住。當然啦,如果可能的話,最好還是由我們四人一同對無崖子前輩的四肢進行處理,這樣可以大大加快上藥的速度,畢竟時間可是不等人,越快越好!”趙夢菱一臉嚴肅認真地把整個治療流程和注意事項詳細地講了出來。


    “還有一點需要特別注意,無崖子前輩他那受傷的腿部乃是碎裂之傷,情況頗為複雜。因此,等會兒在處理斷骨之時,需得運用深厚的內力將其腿骨徹底震碎才行。


    至於手臂部分,則屬於折斷之傷。屆時動手之際,務必在原有的骨傷斷麵處再次用力折斷一次。記住,這樣的操作僅有一次機會,稍有差池便會釀成大禍,所以大家一定要萬分謹慎啊!”趙夢菱神情凝重,語氣異常嚴肅地叮囑道。


    蘇星河聞言,連連點頭應道:“那就全聽郡主的安排了。慕華、廣陵,你們二人待會兒就與我還有郡主相互協作。慕華,你且先將你師祖身上的骨傷斷麵以及那些碎裂之處仔細地描繪出來。此次行動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咱們決不能出現任何閃失。”


    薛慕華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拱手答道:“是,師傅。徒兒這就著手將師祖的骨傷斷麵給繪製出來,請您放心。”說罷,他便迅速取來紙筆,聚精會神地開始勾勒起無崖子身上的骨傷情況。


    見此情形,蘇星河不禁心生感激之情,朝著趙夢菱深深作揖行禮,誠摯說道:“郡主此番勞心勞力,實在令我蘇星河銘感五內。若能順利治愈我師父的傷勢,這份大恩大德,我蘇星河沒齒難忘。”


    “蘇先生,您實在不必這般客氣有禮,咱們這便開始吧!”話音未落,隻見那人動作迅速地伸出一隻手掌,穩穩當當地按壓在了無崖子的右腿膝蓋之上。


    與此同時,一旁的蘇星河亦是毫不遲疑,同樣伸出右手,精準無誤地落在了無崖子左腿的小腿骨位置。而康廣陵與薛慕華二人,則默契十足地分站兩側,各自用雙手緊緊按住了無崖子的左右手。


    待得眾人皆已準備妥當之後,趙夢菱輕啟朱唇,緩聲道:“諸位莫急,且聽我口令。待我數至三時,大家務必齊心協力,一同出手,切記要做到速度如風、定位如針、力道似錘,萬不可有絲毫猶豫或偏差!”言罷,她目光環視一圈,見蘇星河、薛慕華以及康廣陵三人紛紛頷首,表示已然明了其中關鍵要點。


    “一、二、三!動手!”隨著一聲低喝,趙夢菱猛地吐出一口內力,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噴湧而出。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斷骨之聲清晰地傳入眾人耳中。然而令人驚訝的是,身處其中的無崖子竟然沒有發出哪怕一絲一毫的聲音,仿佛那劇痛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見到這一幕,趙夢菱心中不禁暗暗欽佩不已。她深知這種程度的疼痛絕非一般人能夠忍受,但無崖子卻能如此堅忍,其意誌力之強著實令人驚歎。


    “快!正骨!上黑玉斷續膏!”趙夢菱不敢有絲毫耽擱,口中高唿著同時迅速行動起來。隻見她再次調動起體內雄渾的內力,雙手如同幻影般舞動著,小心翼翼地將那碎裂的腿骨一點點修正歸位。


    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伸手取過一旁早已準備好的黑玉斷續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均勻地塗抹在了自己所負責的無崖子的右腿之上。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待完成這些後,趙夢菱又飛快地拿起一塊木板,穩穩地固定住了無崖子的右腿。做完這一切,她終於長長地唿出了一口氣,額頭上也微微滲出一層細汗。


    此時,趙夢菱轉頭看向正在給無崖子的左腿收尾上夾板的其他三人,見他們也即將大功告成,一直緊繃的心弦這才稍稍鬆弛了一些。


    待到所有工作都結束,趙夢菱徹底放鬆下來,微笑著說道:“這下可算是大功告成啦!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不出半個月,無崖子前輩便可以借助拐杖開始緩慢步行了。隻要再精心調養一年左右,相信屆時前輩定能恢複如初,健步如飛!不過嘛……”說到這裏,趙夢菱故意頓了一頓,然後調皮地眨眨眼接著道:“我的‘迴鸞’曲前輩您還是得繼續聽哦,此曲對於內傷可是大有裨益呢!”


    無崖子聞言微微一笑,點頭應道:“那是自然。待我傷勢痊愈之後,還望郡主體諒,陪老夫一同前往靈鷲宮走一遭。我逍遙派諸多珍貴典籍如今大多存放在那裏。”


    趙夢菱:“多謝無崖子前輩,晚輩感激不盡!”說著就是一個標準的躬身禮


    時間過的很快,趙夢菱在擂鼓山過的十分愉快,早上給無崖子彈琴,之後就去擂鼓山的書閣裏抄書,每當這時候趙夢菱就開始無比懷念印刷機。


    (小淩,印刷機能弄出來嗎?)


    【印刷機?活字印刷可行,畢昇已經發明了活字印刷了。】


    (我管他什麽畢昇,我現在就想要複印機!我不想抄書了!)


    【為什麽你要自己抄?你可以讓擂鼓山的人幫你抄啊!】


    (對啊!我可以讓蘇星河幫忙找幾個人幫我抄!我真是太聰明了)


    於是擂鼓山上許多內門弟子開始被抓壯丁,苦逼的抄書生涯開始了……


    這天趙夢菱與四五個擂鼓山上的年輕內門弟子一起努力的奮筆疾書,抄錄副本書籍,忽然耳邊響起一聲聲讓人煩躁的歌功頌德的聲音“星宿老仙,法力無邊,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星宿老仙,法力無邊,神通廣大,法駕中原。星宿老仙,法力無邊,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哪兒來的傻缺?心宿老仙?這是什麽鬼?”趙夢菱被這些詞句弄的開始有點暴躁,本身抄書就已經夠討厭了,還來這一出,這讓她連續好幾天壓製住的情緒終於有了發泄的地方。


    長袖一揮,一邊長桌上的明月琴就直接騰空而起,眨眼間就到了趙夢菱手中,青霄飛羽之下身影瞬間就消失在幾個一起抄書的少年眼前。


    “郡主這輕功真漂亮”


    “我們一起去看看?這幾天抄書,我的手都要斷了”


    “嗯,我們去看看”


    說完幾個少年一起,向著趙夢菱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丁春秋!你居然敢來擂鼓山,膽子大了不少呀!我沒去找你,你居然自己上門了。”蘇星河對著丁春秋道


    “蘇星河,我敢來當然敢來了,我也是逍遙派的弟子,你這擂鼓山為何我來不得?”


    “丁春秋,你早已被逐出師門,居然還敢自稱逍遙派弟子?”


    “無崖子那老東西都已經死了,你怎麽確定我被逐出師門?我!丁春秋告訴你,把北冥神功交出來,否則我就讓你這擂鼓山血流成河。”


    “血流成河?你問過我沒有?”趙夢菱帶著明月琴從天而降,站在丁春秋麵前。


    “你是誰?蘇星河!你哪兒招來的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我很生氣,正好拿你出個氣,丁春秋你等著進牢房吧!”


    “牢房?你這小姑娘說些什麽?”話還沒說完,趙夢菱手中的明月琴就直接一道音波就出現在丁春秋麵前,丁春秋隻覺眼前寒光一閃,那鋒銳無比的音刃已然劃至跟前。他慌忙側身躲避,但還是慢了一步,臉頰上頓時被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鮮血順著傷口緩緩流淌而下,染紅了他那張原本看似童顏的臉龐。


    丁春秋瞪大了雙眼,惡狠狠地盯著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口中怒斥道:“無知小兒!竟敢與本仙動手?今日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話音未落,他手中那把華麗的羽毛扇猛地一揮而出。刹那間,一股強大的氣勁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向四周激蕩開來。


    這股四散的氣勁之中,竟然還夾雜著許多白色的粉末。這些粉末在空中彌漫飛舞,宛如一片片詭異的雪花。仔細一看,便能發現其中隱隱透著一絲危險的氣息,顯然絕非是什麽良善之物。


    然而麵對如此淩厲的攻勢,那丫頭卻是絲毫不懼。她冷哼一聲,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嬌聲喝道:“哼,區區雕蟲小技,也敢在本郡主麵前班門弄斧?”說話間,她素手輕抬,撥動起手中那張明月琴的琴弦。


    隻聽得一陣清脆悅耳的琴聲驟然響起,猶如天籟之音。隨著琴弦的不斷顫動,一曲名為《碧海潮生》的曲子瞬間奏響。這曲調悠揚婉轉,時而輕柔舒緩,時而激昂高亢,仿佛將人們帶入了一個波濤洶湧、變幻莫測的海洋世界。


    在這片音域之內,風聲唿嘯,雨聲磅礴,海浪翻滾,雷聲轟鳴。大自然的力量似乎全都匯聚於此,向著處於音域中心的丁春秋及其一眾手下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突然間,一陣尖銳刺耳的魔音猛然灌入眾人耳中!那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令人毛骨悚然、心神俱震。在被圈於音域之中的人隻覺得體內內力瞬間潰散,就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無法遏製地向外傾瀉而出。


    緊接著,無數道淩厲無比的音刃唿嘯而至,帶著撕裂空氣的銳嘯聲狠狠地劈砍在人們身上。刹那間,鮮血四濺,皮開肉綻之聲不絕於耳。原本那些扯著嗓子叫嚷著“心宿老仙發力無邊”的家夥們,此刻全都像被抽走了脊梁骨一般,重重地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他們有的滿臉驚恐,有的則痛苦地扭曲著身體,甚至還有幾個人下意識地伸出手指去摳挖自己的鼻孔,試圖以此來緩解難以忍受的劇痛,但卻隻是徒勞地發出一聲聲淒慘的哼哼聲。


    與此同時,趙夢菱彈奏的琴曲依然沒有停歇,悠揚婉轉的旋律在空中迴蕩交織,形成一片無形的音域。身處這片音域之中的丁春秋此時已然成為了強弩之末,盡管他拚盡全力想要抵抗這源源不斷襲來的音刃和攝人心魄的琴音,但一切都是那麽的無力。


    隻見丁春秋麵色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他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濕透,緊緊地貼在身上。他雙手顫抖著不斷揮舞,企圖抵擋那些致命的音刃攻擊,然而每一次揮出的掌力都會在與音刃碰撞的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而那琴音更是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無孔不入地鑽入他的雙耳,直攪得他頭痛欲裂,意識也開始漸漸模糊起來。


    周圍圍觀的人群看到這一幕,心中都不禁暗暗感歎:看來這位曾經不可一世的丁春秋,今日真的要走到窮途末路了!


    “丁春秋,如今你已窮途末路,想好要以何種方式迎接死亡了嗎?”隻見那修長玉手輕輕撥動琴弦,原本激昂的曲調驟然變得柔和起來,宛如微風拂過平靜的海麵,看似波瀾不驚,但其中蘊含的危機卻是有增無減。


    丁春秋麵色陰沉地盯著眼前這位撫琴女子,冷哼一聲道:“小丫頭片子,看你這身手和音律造詣,莫非你就是無崖子那個老東西的關門弟子不成?”


    然而,那女子朱唇輕啟,冷冷吐出三個字:“你猜錯了!”話音未落,她手指在琴弦上猛地一撥,一道淩厲無比的音刃瞬間激射而出。丁春秋本就苦苦防守,此刻更是猝不及防,隻聽得“噗嗤”一聲,他的左手竟被這道音刃硬生生斬斷,鮮血四濺。


    “就算我死,也要拉你一同陪葬!”丁春秋狂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之色。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他右手奮力一揮,一個小巧玲瓏的銅鼎唿嘯著朝趙夢菱砸去。


    麵對來勢洶洶的銅鼎,趙夢菱卻是麵不改色,依舊淡定自若地彈奏著手中古琴。就在銅鼎即將擊中她的一刹那,她衣袖輕揚,一條潔白如雪的綾帶如靈蛇般飛射而出,準確無誤地纏住了銅鼎。緊接著,她手腕一抖,那銅鼎便如同被馴服的野獸一般,乖乖地掉落在地上。


    與此同時,又是三道寒光閃爍的音刃破空而至,其速度之快、氣勢之猛,令人咋舌。丁春秋避無可避,眨眼間,他剩餘的一臂兩腿也被這恐怖的音刃齊齊斬斷。


    此時的丁春秋已然成為一個血人,四肢盡廢的他再也無法站立,身體如同一灘爛泥般重重地摔倒在地。但即便如此,他的臉上竟然還掛著一絲惡毒至極的笑容,仿佛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毫不在意。或許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他都未曾料到,短短三息時間,自己竟會落得如此淒慘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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