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崖子微笑著對趙夢菱說道:“郡主,如果您不介意的話,不妨就在這擂鼓山上小住幾日如何?也好讓老夫盡一盡地主之誼。”他那溫和的目光落在趙夢菱身上,帶著幾分真誠與期待。


    趙夢菱略作思索,旋即展顏一笑道:“既然前輩盛情相邀,那晚輩便恭敬不如從命,在此叨擾數日了。”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黃鶯出穀一般動聽。


    自那日起,趙夢菱便在擂鼓山上住了下來。每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在山間時,她總會懷抱那把明月琴前往後山的石洞。


    石洞內清幽寧靜,隻有偶爾傳來的鳥鳴聲和潺潺的流水聲。而趙夢菱則會在這片靜謐之中輕輕撥動琴弦,奏響長歌門獨有的療傷曲目《迴鸞》。


    另一邊,無崖子的傷勢著實嚴重至極,他的五髒六腑皆已破碎不堪,想要治愈絕非易事。治療之法需得循序漸進,先治好內傷,而後方能處理外部骨骼的創傷。


    也正因如此,趙夢菱每日都不辭辛勞地抱著明月琴來到無崖子身邊,用那優美的琴聲為他施行音療。


    時光荏苒,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數日。在這段日子裏,趙夢菱從未間斷過對無崖子的音療。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無崖子也明顯感受到自己體內那些原本殘破不堪的髒器正在逐漸恢複生機。


    每當趙夢菱的琴聲響起,一股溫暖柔和的力量仿佛就會滲透進他的身體,滋養著受損的髒腑。這種奇妙的感覺令無崖子驚歎不已,同時也對趙夢菱的感激之情愈發深厚起來。


    眼見著無崖子的內傷已經好了許多,但仍需有人持續不斷地為其五髒六腑進行蘊養,一刻都不能停歇。然而此刻,趙夢菱卻不得不暫且離開擂鼓山。隻因為她那個向來不讓人省心的便宜弟弟段譽,竟然在少林寺被人打成重傷,生命垂危!心急如焚之下,趙夢菱急匆匆地找到了蘇星河。


    趙夢菱一臉焦急地對蘇星河道:“我弟弟被人在少林給打傷了,情況危急,恐怕會有性命之憂。我必須立刻趕過去找我弟弟。這裏有兩本音譜和內功秘籍,你們隻要勤加練習,很快便能上手。”說罷,便將手中的秘籍遞到了蘇星河麵前。


    蘇星河見狀,連忙擺手推辭道:“這可是郡主您的傳承啊,如此珍貴之物,我們怎敢輕易收下,萬萬使不得!”


    趙夢菱眉頭緊皺,急切地說道:“我弟弟如今遭人偷襲,生死未卜,而無崖子前輩的內傷也耽擱不起。事已至此,我實在別無他法,才想出這樣一個權宜之計。”話音未落,隻見薛慕華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薛慕華一進門,便開口說道:“聚賢山莊的遊氏兄弟發來了邀請函,請我前去參加英雄大會。據說此次大會乃是為了鏟除喬峰這個丐幫的前任幫主。”


    趙夢菱聞言,心中一驚,忙問道:“什麽?這個英雄大會究竟是誰提議舉辦的?”


    薛慕華緩緩地開口說道:“正是在下。”


    趙夢菱一聽,情緒瞬間變得激動起來,她瞪大了眼睛,質問薛慕華道:“你為何會產生如此念頭?喬峰與你究竟有何仇怨?”


    薛慕華麵色凝重,一字一句地迴答道:“據我所知,喬峰已然殺害了少林玄苦大師、他自己的養父養母喬三槐夫婦,此外還有譚公譚婆等人,總計多達二十餘人!像這般不忠不義不孝之徒,難道不該將其誅殺,難道還要留著他等到過年不成?”


    趙夢菱心中一緊,連忙追問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這些事情的呢?可有確鑿的證據能夠證明就是喬峰所為?”


    薛慕華冷哼一聲,振振有詞地迴應道:“如今此事早已傳遍整個江湖,眾人皆知。而且,就連少林寺玄苦大師身旁的沙彌都親口指認,下手之人便是喬峰,這又豈能有假?”


    趙夢菱毫不猶豫地說道:“不行,我要與你一同前往。因為我認識喬峰,深知他絕非如你所描述的那般不堪之人!殺人的絕對不是他,我弟弟一直跟在喬峰身邊,如今又被重傷,這裏麵一定有隱情,我會讓人通知喬峰,我在聚賢山莊等他們,免得他們亂跑。”


    且說那一邊的喬峰和段譽兩人,方才好不容易從一波莫名其妙的追殺之中脫身出來。待他們終於得以停下腳步稍作歇息時,隻見段譽猛地一口淤血噴出,其麵色瞬間變得比之前更為蒼白了些許。


    喬峰見狀,心中一緊,連忙關切地問道:“二弟,你現下情況如何?”


    段譽勉力支撐著身子,有氣無力地迴答道:“大哥,那大力金剛掌著實厲害非常!小弟我如今五髒六腑皆已移位,所受內傷頗為嚴重。此前雖服用過家姐賜予的內傷靈藥,但方才遭逢那群人的追殺,一番奔波之下,隻覺這內傷愈發沉重了許多……依小弟之見,咱們還是先前往附近的衙門,再設法傳訊於監察司,請他們幫忙聯絡家姐前來施救為妙。”


    喬峰聞言,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好,事不宜遲,我們這便動身前往。”言罷,他當即攙扶起受傷頗重的段譽,馬不停蹄地朝著開封府趕去。


    不多時,喬峰與段譽二人便來到了開封府前。此時的段譽已然是渾身乏力,連站立都顯得極為艱難,那張原本俊朗的臉龐此刻更是毫無血色,慘白如紙,仿佛一陣微風便能將他吹倒在地,猶如風中殘燭一般搖搖欲墜。


    段譽臉色蒼白如紙,氣若遊絲地對包拯說道:“包大人,在下段譽懇請您施以援手,幫我傳個口信給我的姐姐雲蘿郡主,告知她我如今的狀況。”話剛落音,段譽便眼前一黑,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直接昏迷不醒。


    站在一旁的公孫策見狀,神色凝重,一個箭步衝上前去,迅速伸出手指搭在了段譽的手腕處,仔細地為其把脈診斷。片刻之後,公孫策眉頭緊皺,緩緩鬆開段譽的手,沉重地開口道:“段太子這一身傷著實嚴重得緊啊!不僅五髒六腑都已發生移位,而且內腹也受到重創。


    以我目前之醫術,也僅能暫且施針用藥將他的傷勢強行壓製住,使其不至於進一步惡化,但要想徹底治愈,恐怕還需另尋良方和高手相助才行。”


    包拯聽聞此言後,眉頭微皺,神色凝重地說道:“事不宜遲!公孫先生,煩請您速速調配藥物,務必先穩定住傷者的傷勢。張龍聽命,你即刻動身前往開封的監察司,將此處情況詳細稟報給他們。”


    公孫策拱手應道:“下官遵命,這便前去準備配藥事宜。”言罷,他匆匆轉身離去。


    包拯轉頭看向喬峰,目光如炬,沉聲問道:“喬大俠,可否將此事的來龍去脈細細告知於本府?”


    喬峰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包大人,此事著實錯綜複雜。但在下敢以人格擔保,我絕對是蒙冤受屈!事情的起因乃是我的身世之謎。實不相瞞,我實則是三十年前慘死於雁門關外的遼國蕭太後侄子的遺孤。


    當年被出手殺害我父母的武林人收養,喬峰得以活命。前些時日,不知何故,我的身世竟突然曝光於世。我一心隻想查明真相,遂與我的二弟段譽一同前往少林寺,欲向我的師父玄苦大師請教其中緣由。


    豈料,當我師徒二人相見之時,師父他老人家一見我麵,竟然口吐鮮血,當場氣絕身亡!而那些寺中的小沙彌們,卻不分青紅皂白,一口咬定我便是殺害師父的兇手。


    就在此時,我的二弟挺身而出,極力辯駁稱我絕非兇手,正辯駁中一個蒙麵僧人突然出現二話不說,驟然出手,將我二弟打成了重傷。


    無奈之下,我隻得帶著傷勢嚴重的二弟暫且逃離少林寺,另覓其他線索以求真相大白。


    誰曾想到,我們剛剛踏出少林寺不久,便又遭遇了另一股神秘的黑衣蒙麵人的瘋狂追殺。經過一番浴血奮戰,好不容易方才擺脫了這群惡徒的糾纏。


    然而,由於我二弟傷勢過重,已無法繼續奔波,無奈之下,我們隻好前來貴府衙門,暫時尋求庇護。還望包大人明察秋毫,還我清白!”


    包拯麵色凝重地說道:“少林寺乃我開封府之管轄區域,如今竟發生如此兇殘命案卻未報予官府知曉,簡直是無法無天!此案本官定當接手徹查到底。不出數日,本官便親自率領眾人登上少林,務必將真相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就在此時,隻見張龍急匆匆地奔至包拯跟前,抱拳行禮後稟報道:“大人,監察司剛剛收到雲蘿郡主的飛鷹傳書。信上說她現於聚賢莊等待著喬大俠和段太子。


    而且,十日之後聚賢莊將會舉辦一場盛大的武林大會,屆時神醫薛慕華亦會親臨現場。想來以薛神醫之醫術,定能治愈段太子所受之傷。另外,郡主還隨信附上了一瓶珍貴無比的療傷藥品,並言稱此藥可暫時穩住段太子的傷勢。”


    說罷,張龍恭敬地將手中的信件與藥瓶遞呈給包拯。


    包拯接過信件及藥瓶,略作沉思後道:“也罷,既然如此,喬大俠,你且先行帶著段太子速速趕往聚賢莊。為防途中再有歹人暗中加害於你們,本官特命展護衛與你一同前往聚賢莊護佑周全。


    至於這少林寺中玄苦大師的死因,就交由本官前去調查清楚。”話畢,包拯毫不猶豫地將手中那瓶療傷藥品遞給了喬峰。


    喬峰趕忙雙手接過藥瓶,感激涕零地向包拯深施一禮道:“多謝包大人此番仗義相助,大恩大德,喬峰沒齒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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