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刀白鳳身著一襲潔白如雪、飄逸出塵的道袍緩緩踏入大殿時,原本就顯得有些沉寂壓抑的氛圍瞬間變得鴉雀無聲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這位身姿婀娜、容貌清麗脫俗的美貌道姑所吸引。


    隻見刀白鳳邁著輕盈而又沉穩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著前方走去。她那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整齊地盤於頭頂,用一根玉簪固定住,幾縷發絲垂落在耳畔,隨風輕輕飄動,更增添了幾分靈動之美。


    坐在首位的段延慶一直注視著門口的方向,當他看到刀白鳳走進來時,眼中猛地閃過一道如閃電般的精芒,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隻是那隱藏在眼底深處的複雜情緒卻難以掩飾。


    刀白鳳微微抬起眼眸,清冷如水的目光如同兩道寒芒一般迅速掃過整個大殿內的眾人。那些與她對視之人隻覺心中一凜,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威壓所籠罩,紛紛不自覺地低下了頭。


    最終,刀白鳳的目光停留在了段正明的身上。此時的段正明麵色略顯尷尬,猶豫片刻後才緩緩開口說道:“弟妹啊,此次將你請來乃是大宋的雲蘿郡主之意。”


    聽到這話,刀白鳳不禁眉頭微皺,語氣冷淡地問道:“郡主將我這個深居道觀的道姑找來,究竟所為何事呢?我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麽能讓郡主掛念之處。”


    站在一旁的趙夢菱聞言,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輕聲說道:“天龍寺外,菩提樹下,花子邋遢,觀音長發……王妃覺得我這一首詩如何呀?”


    話音剛落,在場眾人皆是一驚,他們顯然沒有想到趙夢菱會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再看刀白鳳,隻見她那張原本白皙如玉的麵龐此刻已然失去了血色,變得蒼白無比。她的嘴唇也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想要說些什麽,可喉嚨裏卻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了一樣,發不出半點聲音。


    趙夢菱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又如何能知曉其中內情呢?該了解的事情我自然清楚得很,然而那些本不應被我所知的秘密,似乎我也略知一二。那麽請問尊貴的王妃娘娘,您到底期望我對此事是心知肚明呢,還是裝作一無所知呢?”


    刀白鳳柳眉緊蹙,眼神淩厲地直視著趙夢菱,冷冷問道:“你究竟想要些什麽?亦或是企圖從我的身上獲取何物?不妨直言相告!”


    趙夢菱輕輕搖了搖頭,漫不經心地迴答道:“我呀,其實一無所求。不過嘛,如果硬要說有所圖的話,或許您身後的白夷族在十年之後會有一些利用價值吧。”


    聽聞此言,刀白鳳怒不可遏,高聲喝道:“我白夷族向來剛正不阿、堅貞不屈,即便粉身碎骨也絕不會輕易屈服!我絕對不會因為自己而牽連到我身後的族人!你若有話直說便是,無需拐彎抹角,我根本無所畏懼!那負心漢段正淳行為不端,既然他無法兌現當初迎娶我時許下的‘一人一世一雙人’的諾言,也就休怪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既然不能堅守對我的誓言,我又何必為他獨善其身、恪守婦道?大不了一拍兩散,和離了事!我自會帶著譽兒離開這是非之地,獨自生活。”


    趙夢菱輕笑著點了點頭,慢條斯理地迴應道:“王妃娘娘您想怎樣行事皆可隨心所欲,但至於段譽公子嘛,恐怕他難以如您所願與您一同獨居了。畢竟身為我父親的庶子,他理當肩負起身為正統大理王室子弟所應盡的責任呐。”


    段正明與段正淳對視一眼,臉上皆是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異口同聲地說道:“庶子?譽兒他竟然是段延慶的……這怎麽可能!”一旁的趙夢菱聽到他們的話後,卻是微微一笑,嬌聲說道:“是啊,我和哥哥乃是嫡出長子長女,那段譽自然就隻能算是我的庶弟啦,我可沒有說錯哦。”她的話語之中帶著一絲得意,似乎對於自己的身份頗為自豪。


    此時,站在一旁的秦紅棉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冷笑一聲道:“哼,原來尊貴無比的王妃也有如此攀高枝的時候啊!想當年,我們這些女子為了段郎心甘情願地委身為妾室,本以為王妃您會不屑於與我們為伍呢,沒想到如今您居然也上趕著去做小,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不過嘛,以您白夷族公主高貴身份,給雲蘿郡主當庶母倒也算勉強配得上您那的出身了。”說罷,她狠狠地瞪了刀白鳳一眼,眼中滿是嘲諷之意。


    段譽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母親,聲音顫抖著說道:“我爹……不是我爹?我爹另有其人?娘,你別嚇我啊,這怎麽可能會是真的呢?”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擊。


    站在一旁的趙夢菱冷冷地瞥了一眼段譽,毫不留情地譏諷道:“段譽啊段譽,說實話,我對你可真是半點好感都沒有。且不說你那軟弱無能的性格,整日裏就知道唯唯諾諾、畏首畏尾;還有你那自以為是的毛病,總覺得自己做什麽都是對的;更別提你總是喜歡自說自話,完全不顧及他人感受。身為堂堂大理鎮南王世子,你居然如此不學無術,遊手好閑,真不知道十年之後的大理交到你手裏,將會變成怎樣一番景象!作為你的嫡姐,我都替你感到羞愧難當,你身上哪裏有半分皇室子弟應有的氣質?”


    刀白鳳聽到趙夢菱這般數落自己的兒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火,但她還是強壓著情緒,反駁道:“譽兒天性純良,心地善良,而且他的學識也是相當出色的。郡主,您這番話說得未免有些過分了吧。”


    趙夢菱冷笑一聲,繼續嘲諷道:“學識出色?哼,他整天就知道鑽研那些佛經、易經之類的東西,對於儒家經典卻是涉獵甚少。就這樣一個隻知沉迷於佛道之學的世子,你竟然還敢誇他學識出色?依我看呐,他就是個胸無大誌、碌碌無為之人罷了。”


    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段延慶忽然開口說道:“菱兒,之前你曾與我說過,大理這塊地方你和你哥哥想要接手。既然如此,那麽段譽他是否能夠成才爭氣,似乎也就顯得沒那麽重要了。”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段譽一眼。


    趙夢菱冷笑一聲,說道:“也對,不過你這話說得可真有意思啊!仔細想想,似乎又不太對勁呢。說起來,想當年你可是正兒八經的太子殿下,而且還迎娶了我的娘親——那尊貴無比的大宋郡主。按道理來講,這般顯赫的身份和地位,本應讓你穩坐江山才對。然而,最終你卻落得如此下場,把屬於自己的大好河山都給弄丟了,這究竟是為何呢?難道說……你其實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窩囊廢不成?”


    麵對趙夢菱毫不留情地譏諷與質問,段延慶麵色陰沉如水,他咬著牙關,緩緩開口道:“當年之事,其中內情錯綜複雜,遠非你所能想象得到的。並非像你所說那般簡單明了。”說到此處,段延慶頓了一頓,仿佛陷入了深深的迴憶之中,眼神變得愈發深邃而幽暗。


    \"具體發生了何事,說實話,於我而言並無多大興趣。我耗費如此之多的心力將眾人聚攏於此,難道你們真覺得我僅僅隻是妄圖令鎮南王王府的後院燃起熊熊烈火不成?\" 趙夢菱朱唇輕啟,目光直直地望向段正明,緩聲道。


    段正明眉頭微皺,凝視著眼前這位看似嬌柔卻心機深沉的女子,沉聲道:\"那你究竟意欲何為?又或是想要得到些什麽?不妨直說便是。\"


    趙夢菱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輕聲說道:\"很簡單,你退位吧!想來你也知曉,你們大理王室曆代退位的皇帝皆會前往天龍寺剃度出家。早些年遁入空門,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不是麽?\"


    段正明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便恢複如常,冷笑道:\"即便我肯退位,那這皇位又該由何人繼承?莫非是段延慶?如今的他早已不複當年那位風度翩翩、溫潤如玉的太子殿下模樣,而是淪為江湖人口中的''惡貫滿盈''之人。就憑他,豈能擔此大任?\"


    趙夢菱輕輕搖了搖頭,似笑非笑地道:\"我將他引來此地,並非是要助其重登大理皇帝寶座。我所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名正言順的正統名分罷了。我的想法是,由段正淳登上皇位,待十年之後,再將這大理王位傳予段譽即可。\"


    段正明雙目緊盯著趙夢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警惕,緩緩問道:\"郡主果然好盤算,隻是不知你有何能耐能迫使本王依你的要求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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