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夢菱聽聞此言,立刻轉過頭來,臉上同樣掛著一抹溫柔的笑意迴應道:“好呀,小成嶺,那你可要悉心照料好你師傅喲!放心吧,再過幾日,本殿下定當帶你前去報那血海深仇!”


    聽到這話,張成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滿臉驚喜之色,忙不迭地追問道:“啊?竟是真的嗎?”


    楊夢菱雙手抱胸,下巴微微揚起,一臉驕傲地說道:“那是自然,本太女向來說一不二,絕不騙人!你呀,最近就老老實實地待著好好養傷,隻有身體徹底恢複了才有精力去折騰那些有的沒的,明白了嗎?”


    張成嶺聽聞此言後,忙不迭地點頭,聲音略帶急切地應道:“明白!多謝太女殿下關心。”言罷,他輕手輕腳、小心翼翼地伸出雙臂,穩穩地扶住周子舒那略顯虛弱的身軀,動作輕柔得仿佛生怕多用一分力就會傷到對方一般。然後,他緩緩地挪動腳步,帶著周子舒慢慢地離開了甲板。


    當他們路過楊夢菱身邊時,楊夢菱美眸流轉,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周子舒身上。她微微前傾身子,朱唇輕啟,柔聲說道:“周絮,你可得多多保重自己的身體啊。


    你身上的七竅三秋釘雖說是個棘手的難題,但也不必太過憂心忡忡。本太女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為你醫治的,請相信我。還有,我之前給你的那些藥,你一定要記得按時按量服用,切不可有半分偷懶和懈怠之心哦。”


    周子舒那張原本就蒼白如紙的麵容上,此時勉強擠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微微頷首,語氣平靜卻又透著感激之意,迴應道:“嗯 ,我知道了,多謝太女殿下的一番好意。”話畢,張成嶺便繼續攙扶著周子舒,兩人一步接著一步,漸行漸遠。


    他們離去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修長而又孤獨,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們二人相依為伴。


    楊夢菱靜靜地凝視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心中忽地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酸澀之感。那種感覺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衝擊著她的心房,讓她不由自主地緊咬下唇,眼眶竟也漸漸濕潤起來。


    與此同時,她那美麗動人的臉龐之上,亦不自覺地流露出些許愧疚之色,似乎就是在心疼周子舒。


    站在一旁的溫客行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火。隻見他暗暗咬緊牙關,藏於袖中的雙手不知不覺間已緊緊握成了拳頭,骨節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泛白。


    溫客行微微仰頭看了一眼天空,然後微笑著對楊夢菱說道:“時辰確實已經不早啦,咱們都盡情地玩耍了一整天呢,還是早些迴去歇息比較好。”他那俊朗的麵容上始終掛著一抹溫和的笑意,仿佛春日裏最和煦的陽光。


    楊夢菱的目光落在溫客行那張溫潤如玉的臉龐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舍,但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點頭應道:“嗯,好吧!今天確實玩得很盡興,也是時候該好好休息一下了。要不你和我一起住在這樓船的三樓如何?我的房間就在旁邊哦。”說罷,她的臉頰不禁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宛如熟透的蘋果般誘人。


    溫客行聽聞此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隨即爽快地迴答道:“好呀!能與太女殿下相鄰而居,實乃在下之榮幸。”說著,他便邁步向前,自然而然地牽起了楊夢菱那柔軟纖細的玉手。楊夢菱微微一怔,但並沒有掙脫開,任由溫客行牽著自己一同緩緩朝著樓船的三層走去。


    自從那次踏青歸來迴到山莊以後,楊夢菱依舊沒有放棄對溫客行身上所中之毒的研究。然而,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她不再將自己整日整夜地關在藥房之中,而是會抽出時間來陪伴溫客行。


    每天中午時分,她總會精心準備一頓豐盛可口的午餐,與溫客行一同享用;午後,兩人則會坐在庭院中的樹蔭下,一邊品嚐著香醇的茶水,一邊談笑風生。如此這般的生活,既過得愜意舒適,又充滿了濃濃的溫情。


    溫客行這些天來,仿佛置身於一個美輪美奐的夢境之中,整個人都被濃濃的幸福感所包圍。每一日醒來,他都會情不自禁地露出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裏最嬌豔的花朵,散發著迷人的光彩。然而,就是這無比耀眼的笑容,卻成為了周子舒眼中的一根刺,令他感到極度不適。


    周子舒看著溫客行那張總是洋溢著幸福的臉,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嫉妒之情。這種情緒如同一團陰影,悄然籠罩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他暗自思忖,如果不是因為體內那該死的七竅三秋釘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自己的身軀,讓他備受折磨、痛苦不堪,他恐怕早已帶著張成嶺遠走高飛,遠離這個讓他心煩意亂的地方。


    如今的周子舒,一方麵對曾經那個犯下諸多過錯的自己深感悔恨和自責;另一方麵,又對自己這副殘破不堪的軀體充滿厭惡與無奈。


    他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被困在牢籠中的鳥兒,雖然渴望自由飛翔,但卻被無情的現實牢牢束縛住了翅膀。


    (如何了?天道怎麽說?周子舒的身體什麽時候能治好?)


    【等葉寒衣出現就行!】


    (那個老怪物~什麽時候出現?)


    【這要看什麽時候鬼穀有人出穀的消息什麽時候出現在冰山裏了】


    (好吧!我再去給周子舒看看~身體好了才能拔釘子)


    楊夢菱端坐在那張古色古香的檀木桌旁,她那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搭在了周子舒的手腕上,仔細地感受著他脈搏跳動的節奏。此時的兩人麵對麵坐著,氣氛凝重而又帶著些許微妙。


    隻見周子舒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而楊夢菱則緊緊皺起眉頭,似乎從周子舒的脈象中察覺到了什麽不好的端倪。


    “周絮,你現在感覺如何?”楊夢菱壓低聲音,柔聲問道,生怕自己的音量會驚擾到眼前這個虛弱不堪的男子。


    周子舒勉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微笑,有氣無力地迴答道:“好多了,隻是……這該死的七竅三秋釘實在太疼了,每一次發作都像是要把我的靈魂從身體裏生生拽出來一樣。”說罷,他不禁顫抖了一下,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楊夢菱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周子舒,一字一句地說道:“放心吧,周絮!經過這幾年的研究,我已經找到了可以幫你拔除七竅三秋釘的方法。相信我,一定能夠治好你的病!”她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與決心。


    周子舒聽後,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但很快又被疑慮所取代。他微微點頭,語氣誠懇地道謝:“真的嗎?若是真能如此,那就太好了。謝謝你,楊姑娘,謝謝你依然願意耗費心力來醫治我這個仇人。”


    楊夢菱輕輕歎了口氣,緩緩開口:“周絮,其實這些年我從未停止過對你病情的關注。當年沒能成功治愈你,一直讓我耿耿於懷。


    我深知你並非自願成為那把沾滿鮮血的刀、那柄冷酷無情的兵器。對於當時身不由己的你來說,命運的齒輪早已開始轉動,而你根本無法選擇它的走向。”說到這裏,楊夢菱的眼眶有些濕潤了。


    周子舒靜靜地凝視著楊夢菱,心中五味雜陳。那些塵封已久的往事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讓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迴應才好。


    楊夢菱:“對不起,周絮~我實在過不了心裏那個坎,所以你該放下了,對我們兩個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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