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華新閉門不迎客。


    趙蕊把這事傳迴閆家,閆俏俏瞪大眼睛,“媽,她們是要翻天啊。”


    文瀾姿也坐不住。


    樓梯上人下來。


    文瀾姿上前問:“老閆啊,阿姐和許思到底弄啥名堂啊,小蕊說門都關了,裏頭折騰得亂七八糟……”


    閆振華剛同周易講完事。


    “這事我曉得,周易同我講了。”


    文瀾姿端茶給他,麵上憂心說:“我就是怕把生意搞黃了,你說隔壁恆遠明天就開業,我們這會兒關門那不是把客人往人家那送哩。”


    她歎口氣,一副為了姚薈著想的模樣,“我就是想著阿姐這麽多年沒管過生意,許思也是沒做過生意的,兩人湊在一起……真怕惹出麻煩來。”


    閆振華吹開茶杯上飄著茶葉,沒響。


    自打姚薈提了離婚,他心裏難說啥感覺。


    揪心、不舒坦,對啥事提不起興趣。


    連麵對文瀾姿時也沒了從前耐心,有些東西吧,曉得是他的時候就不放心上,現下要分道揚鑣,不是滋味。


    “行了,交給她們就她們做主,不就一個華新,攪黃了也不是大事,”閆振華沉聲說。


    閆俏俏小聲嘟囔:“那鈔票都給許思敗光了,以後我們沒得分……”


    這話一點腦子不帶,閆振華臉色頓時難看,怒斥道:“分鈔票?我還沒死呢!不缺你吃喝,閆家有啥都是閆崢的。”


    閆俏俏被吼得一愣,眼淚漫上來,不敢哭。


    文瀾姿擰著手指,麵色不好看。


    閆家都是閆崢的?嗬,那現在搞個華新裝模作樣幹啥。


    這男人當姚薈的孩子是孩子,她文瀾姿生的就是根草了。


    閆振華心情不渝,放下沒喝的茶,走了。


    周易跟著離開。


    客廳裏隻剩下三人。


    趙蕊不滿說:“爸這話說得啥意思,以後閆肅、閆格還有俏俏難道啥都沒啊,我們在華新忙了這麽多年,爸咋這麽偏心啊。”


    閆俏俏擦一把眼淚,“爸以前沒這麽罵過我,幹嘛啊,今朝這樣兇,嗚嗚……”


    “別哭了!”


    文瀾姿正煩心,訓了女兒一聲。


    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按著發脹的腦袋。


    半晌後,開口說:“小蕊,華新的事你別使絆子,讓她倆弄,讓她倆賺鈔票。”


    趙蕊眼睛一瞪,“為啥啊。”


    文瀾姿說:“難不成你不想姚薈跟你公公離婚啊,他倆真離婚了我才能名正言順當閆太太,到時候閆家的東西不分也得分!”


    ……


    象牙巷。


    許思站在衣櫃前,換上一身淺紫色的旗袍。


    旋個身,左看右看,迴頭問閆崢,“好看不,我就穿這件吧。”


    上趟黃師傅做的旗袍,紫色這件還沒穿過。


    蘇式旗袍,溫柔婉約,紫色極有韻味。


    閆崢說:“披件外套,晚上冷。”


    “嗯,”許思又拉開櫃門,找件米色的針織小開衫套上,長發簡單挽起垂在腦後,頗為滿意。


    “以南哥來半個月了,我還沒見過他。”


    恆遠明天開業,一切準備就緒,喬以南總算有空約了閆崢和許思吃飯,除了他倆,還有剛到滬市的應恆和幾個從前的好友。


    身後貼上溫熱的身體,男人結實的手臂攬上她腰,更顯得那細腰玲瓏有致。


    閆崢低頭嗅嗅,她發梢淡淡馨香。


    “啥辰光叫上‘以南哥’了?”


    許思從鏡裏看他,順手整理著額前碎發,“你不是給我他的電話了,這幾天我同他商量百貨的事打過幾次,華新要賺錢,恆遠當然也要賺錢,咱們可是股東呢~難不成還真的自己搶自己生意呀~”


    她說完,轉過身笑盈盈看著他。


    閆崢垂下眼睛,撈著那腰往懷裏帶,“我當初同喬以南沒說錯,太太確實愛鈔票。”


    許思挑眉,大方承認,“愛~”


    “對了,你明天又要出海嗎?”


    最近閆崢總往海上跑,前天許思瞧見小趙受傷了,免不了擔心。


    閆崢溫聲說:“碼頭嚴查,那些有貓膩的船不敢進滬,躲在附近海灣把走私品下到接應漁船上,得抓。”


    許思皺眉歎氣,“千萬要小心。”


    劇情裏閆崢是男主,自然沒在任務上犧牲,但如今劇情截然不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發生什麽都不好說。


    以前閆崢隻是書裏的一個角色,現在真真切切是她的丈夫。


    許思不願他受一點傷。


    “你出海了我會擔心的,不管做什麽危險的事都多想一想我,好不好?”


    她嗓音軟和下來,閆崢怎麽能不應。


    “放心,我會注意。”


    抬腕看看時間,差不多要出門。


    “走吧,咱們過去差不多了。”


    許思點頭,拿上小包一道出了門。


    ……


    和平飯店的包廂裏。


    紅木大圓桌,中心擺著造景的假山、流水。


    喬以南點完菜把菜單遞給服務員。


    應恆坐在他左側,今朝剛到,興奮得就差上躥下跳。


    “江南就是江南啊,瞅瞅這飯店、這桌子,多精致多有腔調。”


    在場的幾個都是從前共同的朋友。


    他們這次同一批申請,都準備來滬尋發財路子。


    有人說,“還能入了應公子的眼啊,有品位有品位。”


    應恆說:“少拿我開玩笑,你們都是大老板,我好不容易跑出來兩手空空,指望你們發慈悲扶貧。”


    大家哄堂笑開。


    “怕什麽,滬市有閆家,咱以後還是得靠以南哥和閆哥。”


    喬以南說:“閆崢性子你們又不是不曉得,讓他幫你沒有,你要犯點事抓你他第一個。”


    應恆嘿嘿笑,“咱還是安分守己吧。”


    “那當然,我們好市民配合閆哥。”


    他們對閆崢不如喬以南和應恆熟悉,但上趟閆崢去治腿一道吃過飯,早年也認識。


    應恆忍不住問:“以南哥,你見到閆哥了嗎,還有嫂子呢?”


    喬以南掃他一眼,“跟閆崢見了兩麵,沒見到弟妹。”


    “行吧,那公平,咱倆都沒見著,不曉得嫂子啥模樣。”


    對麵有朋友小聲問,“不過,閆哥以前同沈小姐……”


    (撤迴一個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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