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好聽,但這種時候確實應該父母雙親在場,還有什麽比結婚事體大。


    閆崢說,“母親在療養院休養,另一位沒讓來,婚姻大事閆某可自己做主。”


    大舅子看妹夫,越看越惱火,年紀比他大還敢當他妹夫。


    老牛吃嫩草!!!


    忒不要臉!


    許向陽眉頭能夾死蒼蠅。


    許思扯扯他袖子,眼睛眯起看他,“二哥,閆崢父親比較忙,今天沒辦法過來。”


    其實閆崢提過,他爸打電話說來被閆崢拒了。


    兩人關係不對付,許思也不在意這些。


    徐桂芳解圍說,“怎麽拿了這麽多東西,也太多太貴重了,破費了。”


    閆崢說,“應該的。”


    隨即喚了小趙,小趙進來把禮單和一個信封放在桌上。


    禮單上除了今天送來的,還有結婚會給許思買的東西儕寫在上麵。


    信封裏是之前說過的三千彩禮。


    閆崢說,“看還缺什麽,我再讓人添上。”


    徐桂芳拿起看了看,心頭怦怦跳。


    這辰光結婚,一般男方出了房子家具,像新婚的被子、床品一類就歸女方出,為了這事徐桂芳上百貨看了幾趟,準備跟思思商量著買。


    結果上邊都寫上了,滿滿登登兩頁紙,大到電視、錄音機、自行車、手表,小到被子、新麵盆、暖壺……


    徐桂芳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都有,眼睛瞪得老圓,一時拿不準是閆崢對閨女上心,還是說人家這格局都這麽辦事的……


    她看老久不響,許思好奇拿過看。


    紅紙上的鋼筆寫的字有些眼熟,想了想是閆崢的字。


    再看上麵的東西,許思不曉得他能準備這麽齊全,以為今天提點禮品過來就成了。


    “怎麽這麽多東西,都是你安排的?”許思抬眼看向男人。


    閆崢應聲,“沒經驗參考,問了幾位結了婚的朋友,有缺的再補上。”


    許思說,“哪裏還缺東西,而且好多家裏都有,勿用再買。”


    她說“家裏”,閆崢心口有點奇怪的感覺。


    許思幾分意外,又幾分感動,以為閆崢跟自己一樣甩手掌櫃,不想他卻是用心的。


    許向陽突然問,“閆先生腿能治好嗎?”


    “二哥……”


    這話沒人敢在閆崢麵前提,閆崢手背青筋繃緊一瞬。


    片刻才說,“正在求醫。”


    許向陽嚴肅問,“如果治不好呢,閆先生應該不能再去軍區?或者是轉文職,還是說哪樣?”


    閆崢說,“手頭任務沒完結軍區暫時用的上我,即便將來退伍,媳婦也是能養好的。”


    話說完,他看向許思,眉眼停頓幾分。


    許思抿唇,她從前受過腰傷,與閆崢的腿傷算是同病相憐。


    “二哥,這些等閆崢治好再說,日子長遠著,我又不是沒有工作自己都能養好自己。”


    許向陽看她,“醜話要說在前頭,問問清爽最好。”


    許思當然曉得,隻是於心不忍,不願戳人痛處。


    閆崢說,“我閆崢說話算數,若不信,隻能說我跟許小姐沒緣分。”


    他軍人的身份,做出保證,已然給足麵子。


    人家要真有顧忌,他閆崢不會強求半分。


    “嘿你這人,說得以為我們許家熱麵孔上趕著,不嫁就不嫁,”許向陽火氣蹭蹭,他妹妹嫁給一個瘸子,他本身就不想。


    許思拉住人,“二哥我信他,我自己做的決定不會後悔,將好與不好,結了婚我倆就相互扶持。”


    閆崢眼神微動,目光落在她臉上。


    許向陽的話雖不中聽,但也是徐桂芳語擔憂的,“閆先生勿介意,我家囡囡才迴來,向陽隻是護短……我們許家不求別的,隻希望往後你能好好照看她,別讓她委屈了,難過了。”


    “阿媽……”許思輕喊,被徐桂芳的話說得心頭發酸。


    閆崢淡聲應了,“阿姨放心,我會照看好許思。”


    後麵沒再劍拔弩張,幾人心平氣和商量起結婚的日子和事宜。


    聽到許思說不辦酒席,許向陽又不同意了,“不辦酒席將來難能說清楚,別人以為你是他藏的。”


    許思說,“也不是不辦……隻是等一段時間。”


    最後拗不過,還是聽了她的主意,定個日子兩家再吃頓飯。


    原以為結婚的事情就這麽定下來,徐桂芳起身想說去做飯留兩人吃午飯,結果話還沒說,外頭就進來一個男人。


    戴眼鏡穿西裝,風塵仆仆。


    彭州華眉頭緊鎖,聲音隱含怒氣,“思思,別嫁給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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