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同朝雲一樣的分。


    人群裏有人一下算出,“47.8,第一名哩!!!”


    蝶夢目前暫列第一。


    謝心悅震驚道:“大哥,你……”


    彭正俞沉聲說,“有問題?”


    “你怎麽能……”


    彭州華一把扯過謝心悅,“鬧夠了嗎,先迴去。”


    再說出什麽話來,拉了大哥下水,這事就大了。


    “我鬧什麽了,人家在汙蔑我你沒看到啊,”聽到彭州華說她,謝心悅更火了。


    許思突然朝鄭雁走去,把手裏張小玲抄的名單遞給她,“鄭院長不如再看看,蝶夢排在第八,朝雲在十二,為什麽她們排到了前麵,而我們被壓下來。”


    她目光掃向謝菊香,“謝主任說看錯行了,我還以為是朝雲抄了蝶夢的動作,要趕在蝶夢之前跳出來,謝主任做這樣的事能拿多少好處呢?”


    “你…”


    謝菊香臉色一變,“什麽抄動作,我聽不懂你說啥,倆舞團的動作明明都不一樣。”


    許思說,“哦,那為什麽要調順序,你想看朝雲那套動作,我們團的人現在就能跳出來……”


    謝菊香梗在那裏。


    鄭雁臉色冷下去,沉沉看了她幾秒,迴頭說:“許團長,這事我會給你一個交待,今朝先到這,要緊是先去方同誌家看看她妹妹。”


    換做平常,鄭雁的身份用不著稱許思許團長,這話裏的意思,許思明了。


    “好,那就等鄭院長給我個答複。”


    姚薈算是看明白了,這裏頭的事比她以為的還肮髒,小思早就曉得偏偏啥也不說自己扛著。


    她冷聲說,“錦繡首演,多厲害哩,是覺著我們閆家好欺負是伐?鄭雁,這事不給個交待我跟你沒完。”


    這通話不同平常模樣,頓時讓人想起姚薈可是閆家人。


    鄭雁說:“曉得了,你放心。”


    謝心悅還不服氣,想著那兩人肯定早就跑了,許思絕對抓不住自己把柄。


    “是,閆家就是厲害,活該髒水往我們身上潑,這滬市都讓閆家當天下好了伐!”


    “好啊,我家要當天下,第一個拿你開刀,”姚薈才不管她是啥小輩,張嘴就懟迴去,眼底輕視。


    “萬芳,你同派出所去,我先送小思去醫院。”


    她還記掛著許思的身子,懶得在這浪費時間,今朝這事梁子結下了,管她啥樣全算謝心悅頭上!


    眾人看向許思,這才瞧著她一張臉白得沒有血色,額頭冒著細密的汗。


    許思頭重腳輕、渾身發冷,剛剛一通鬧騰幾乎消耗全部力氣,有點惱火這病生得不湊巧。


    姚薈牽著她往外走,喊周易去開車。


    一輛吉普先從大門開了進來。


    車身一橫停在院裏。


    踩著軍靴的男人從車裏下來,風塵仆仆,大步朝著門口走來。


    許思眼前模糊,但曉得是閆崢來了。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他心裏那口氣就鬆了。


    身子一軟,眼前便黑了下去。


    “思思,”男人身影迅速到她麵前,伸手一撈抱住了軟倒的人。


    後麵的彭州華也瞧著,他快走幾步硬生生看閆崢搶了先。


    熟悉的氣息包裹著,許思恍然間本能伸出手環上他脖頸,小臉埋進他肩窩 。


    觸手的人渾身滾燙,閆崢心頭密密麻麻得疼。


    他一把將人抱起,“拿件衣服來。”


    蝶夢的姑娘趕緊跑去,拿了不知道誰的棉衣,蓋在許思身上。


    許思迷迷糊糊中叫了聲,“閆崢。”


    虛弱的嗓音裏,不曉得為何染上幾分委屈。


    “我在,你睡一會兒,不怕。”


    他說完,懷裏的人便徹底陷入昏迷中。


    姚薈急死了,“你再來慢點好伐,要命哩,趕緊上醫院去!”


    閆崢抱著人轉身就走,小趙一溜爬上駕駛位。


    人群都沒反應過來,江寶珠瞪著謝心悅說,“有意思伐,我們蝶夢光明磊落,許思姐病了還堅持參加考核,你們就會用些肮髒手段的!”


    謝心悅冷哼,“裝模作樣。”


    迴頭看見彭州華盯著大門外的眼神,謝心悅頓時惱火。


    派出所的人很快到了,帶著鄭雁一行去了方蘭心家。


    好在她妹妹已經沒事,到的時候那兩個方蘭心說的人已經跑了,她妹妹被鄰居解了繩子放開。


    有鄰居作證,方蘭心說的壞人是存在,但也無法確認就是謝心悅指使。


    派出所做了登記,言明要繼續調查。


    跟著過來的謝心悅暗自鬆了口氣,同彭州華迴家。


    ……


    吉普停在醫院門前。


    閆崢抱著人一路衝進醫院,小趙喊來醫生。


    來的是個熟麵孔,梁綏東。


    體溫一量,梁綏東’嘖嘖‘兩聲,“發燒了,38.6,你可真行媳婦燒成這樣才曉得送來,咋了?不舍得看病花鈔票啊?”


    兩人發小,從小到大隻有閆崢欺負他的份,梁綏東終於找到機會損他幾句。


    閆崢懶得搭理,“趕緊開藥。”


    “開藥有用伐,掛水去,”他轉頭開了單子,讓護士來吊水。


    閆崢眉頭緊蹙,站在一旁同小趙低聲說幾句,小趙便驅車離開了。


    人一走,他趕走了梁綏東,自己坐到床邊寸步不離守著。


    ……


    許思一覺睡醒,外頭已經天黑。


    鼻尖聞到消毒水的氣味,昏黃的燈開了一盞的。


    她嗓子疼著,吸進一口氣都像小刀拉扯,忍不住皺起眉。


    “咳……咳咳。”


    手動一下,被人小心按住,“別動,掛著針。”


    閆崢俯下身來,撥去她臉頰邊的碎發,溫聲說,“別急著,緩一緩。”


    許思便沒動,歇了會兒才緩緩睜開眼。


    閆崢倒了杯溫水,托著她後背把人抱起,溫水劃過喉嚨,疼得許思忍不住皺眉。


    但缺水的身子的還是忍不住要喝。


    等一杯喝完,才搖頭不要。


    看看手背,打著點滴。


    閆崢將人半抱在懷中,一顆心終於落到實處,“發燒了自己不曉得。”


    “咳,曉得的……正好要,咳咳,考核嘛。”


    閆崢說:“下次不準,有事要告訴我。”


    許思搖頭,“告訴你不讓我來 。”


    閆崢無言,把她抱緊一點,“讓你來,但我能安排梁綏東跟著。”


    “哦,我錯了。”


    許思認錯相當快,把他脾氣堵了迴去。


    男人無可奈何,隻能低頭碰碰她脖頸,落下幾個心疼的吻。


    “還沒退燒,梁綏東吃屁的?”


    許思扯扯他袖子,“沒那麽快,方……蘭心那邊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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