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金錢和身份可以縱容他不用控製脾氣。


    但沒人願意和一個情緒不穩定的人生活在一起。


    兩個皆是身高180往上的人,人高馬大打起架來異常兇猛。


    謝珆雖然有169,但在兩個發瘋的成年男人麵前一點作用都起不到。


    周易燃的拳頭看著高高揮起,實則輕輕落下。


    徐天和拳拳到肉,滿足他的需求。


    兩人打紅眼,謝珆氣紅眼,很少躁動情緒的她,怒喝:“再打,我就打110,今晚你們去警局過夜。”


    謝珆誰的天平都沒站,更沒上前拉架,隻是一道怒聲,止住了兩個男人的廝打。


    看來,他們的腦子還是清醒的,誰都不想真的惹怒謝珆。


    周易燃躺在地上,滿臉是血,衝著徐天和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


    徐天和喘了口氣,也居高臨下的迴了一個興味未了地笑。


    謝珆真的有些煩了,她沒興趣當什麽紅顏禍水。


    看見周易燃一副受傷很嚴重的樣子,從車裏拿出紙巾上前查看。


    大部分血都是從鼻子裏流出來的,為避免鼻骨骨折,還是得去一趟醫院。


    周易燃表情誇張的哀嚎:“疼,輕點老婆。”


    謝珆臉一黑,下手更重,直接抽兩張紙塞周易燃嘴裏。


    “閉上狗嘴,亂叫就自己去醫院。”


    徐天和心理素質高到周易燃小瞧了,他一副化幹戈為玉帛的語氣說:“第一次打架沒控製好力道,我送他去醫院,醫藥費我負責。”


    周易燃目光冷痞,“我公司的法務會聯係你,你做好賠破產的準備吧!”


    謝珆把人從地上拉起來踹了一腳,“你先動手,他是正當防衛,嚴格算,你們是互毆,最重鼻骨骨折,事因我起,你要賠多少我給你。”


    徐天和顴骨也有傷,但不妨礙他勾起嘴角。


    沒有包庇周易燃,對他就是最大的偏袒。


    周易燃神情落寞下來,掛著傷的臉看著還有些可憐。


    因為謝珆主動替別的男人攬責,難受的像被一腳踢翻在路邊的受傷小狗。


    謝珆不摜他這手段,全當沒看見。


    三人上了徐天和的車,最後又迴了仁和醫院。


    周易燃拍了片子,鼻骨輕微骨裂,掛點消炎藥,自然愈合就行。


    徐天和要付醫藥費,被謝珆攔住,“你別讓我人情越欠越大,這個麻煩你就別沾了,今晚謝謝你。”


    自己的爛事關起門自己解決,摻和的人多了越複雜。


    徐天和沒堅持,但他趁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謝珆,我覺得你不討厭我,所以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很早就注意你了,旁人傳言你冷情不愛接觸異性,其實我猜出來你有男朋友。


    現在好不容易等到這個男人失守的機會,我不想錯過。”


    一番坦蕩帶幾分人性自私的話說的很聰明,表明了他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是見色起意。


    他本人更是一個有欲望,和大部分男人一樣都有惡劣一麵的人。


    在謝珆這樣冷靜聰明的女孩麵前,太完美隻會被一眼看穿作假。


    謝珆沒料到徐天和會這麽快就說這番話,她以為他最多是對自己有好感。


    徐天和抬手在她肩膀上輕拍了下,“這不是必答題,你有權利思考和做任何選擇,我隻是把想說的和你說了,希望不會造成你的困擾。


    我先迴去,你安撫好他,也早點迴去,到家給我報個安。”


    謝珆站在原地看著走遠的背影,半晌沒迴過神來。


    徐天和進退溫柔結尾又帶點強勢的攻勢,確實讓她不知道該怎麽招架了。


    不用跟周易燃商量,謝珆直接把錢打到他住院的賬戶裏。


    迴病房看一眼人,就準備迴家。


    周易燃鼻青臉腫地躺在病床上輸液,這是謝珆第一次見他這副慘樣。


    雖然是自找的,但因她而起,河豚貴婦要是知道了,估計得恨地扒她一層皮。


    謝珆聲音沁著涼意,“以後別耍這種把戲了,對我沒什麽效果。”


    周易燃再打不過徐天和,也不可能被打成這樣。


    病床上的男人睜開假寐的眼睛,語氣幽怨,“隻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嚎,是不是我眼淚哭幹了,都抵不上他對你勾勾嘴角?”


    謝珆不順著他,“你媽才從手術室出來,你讓她省點心吧!”


    周易燃伸手想拉謝珆的手,“你就真一點不心疼我?我不信。”


    謝珆忽略心裏那股莫名的難受,像個旁觀者一樣語重心長地說:“周易燃,下了床腦子就該清醒了,誰也不能陪你玩一輩子情趣遊戲。你的父母一天老過一天,你做不到青出於藍,也該做到孝順,忤逆他們的事少做吧!”


    話裏話外,有難聽的,有規勸的,總而言之就是他們多糾纏一天,日子就難過一天。


    周易燃有更多優於她的選擇,沒必要為了那點意猶未盡的癮,放不下甘心,鬧脾氣。


    謝珆把周易燃的一切反應都歸結於(杏)依賴。


    周易燃聲音冷沉夾著幾分委屈,“謝珆,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嫌棄我現在當不了小狼狗,才故意想分手?“


    謝珆沉下去的氣又頂上來,跟學齡前兒童動之以情,是她不自量力了。


    她翻了個白眼,現實又薄情道:“對!沒電的玩具誰還玩!”


    說完也不管周易燃什麽表情什麽心情,轉身直接走人。


    --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傷心的緣故,三瓶奶啤喝完,秦瑤抱著枕頭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林穗酒勁微醺,心下悵然,給秦瑤拉上被子蓋好。


    安慰人半天,其實她自己對未來也不那麽明朗。


    這個世界會不會對她們做出最終審判,她無法猜到,但她會做好對抗到最後一刻的準備。


    出了病房,林穗給霍霆燎打電話。


    霍霆燎接通電話,下車,迎著往樓上走。


    “你在電梯門口等我,我上來。”


    林穗聽話,“好。”


    一分鍾不到,電梯門開了,伸出一隻骨節修長的手,林穗微笑牽住,抬腳走進電梯。


    巴博斯開出醫院地庫,林穗安靜地靠在車窗上看著漫漫星空。


    她心血來潮的提議,“老公,今晚的星星好多啊!我們找個山頭去看日出怎麽樣?”


    霍霆燎二話沒說,調轉方向盤變道,駛上前方高架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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