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靳宗是真的變壞了,看秦瑤著急占有欲爆棚的樣子,故意不迴答。


    秦瑤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說啊!她有沒有趁我不在的時候勾引你?你現在說,我不生氣。”


    榮靳宗眸中隱著笑,薄唇閉合,欲說不能說的神態,搞得秦瑤心態爆炸。


    “她摸你臉沒有?摟你脖子沒有?”


    秦瑤試圖從榮靳宗的眼神裏讀取點什麽。


    榮靳宗眼裏除了越來越濃的笑意,什麽也探取不出來。


    她手從榮靳宗大腿滑向內側,“她摸你大腿三角區了嗎?”


    小說裏女炮灰勾引人都這麽來的。


    榮靳宗終於繃不住,手臂圈住人,收緊,聲音暗啞道:“真的懷疑,還是在故意點火?”


    秦瑤耳朵脖子的神經立馬酥麻了一瞬,思想不在一個頻道上。


    “老公,你聲音壓低好好聽,晚上能不能給我喘兩聲當福利?”


    突來的瑟瑟,弄的榮靳宗耳根又開始發熱,手滑向秦瑤腰間掐了下,岔開話題,“起來空著肚子不餓嗎?去吃點東西。”


    秦瑤被帶著去主樓餐廳,李嫂見到兩人,馬上心領神會地端了兩碗桂花紅豆圓子湯出來。


    榮靳宗也陪著吃了小半碗,秦瑤邊吃邊道:“恩恩今天情緒怎麽樣?”


    “小孩子情緒不會停留太久,待會我去和他解釋,他會接受的。”


    秦瑤放下手中的勺子,“那你怎麽說?”


    榮靳宗:“如實說。”


    秦瑤當真,還把腦子裏想的給說了出來,“說江老師想當你後媽,所以下手害死了你的寵物,嫁禍給你媽媽,破壞你們母子感情,擠走你媽媽後,她就可以擁有你爸爸了?”


    端點心出來的李嫂聽了個正好,臉色懵怔地站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秦瑤擠了個假笑,“李嫂我胡說八道呢!”


    李嫂鬆了神色,放下手裏蒸好的蝦餃就趕緊轉身迴了廚房。


    榮靳宗眼神無奈地睨犯傻的人,“如實說,不是什麽都說,說這麽多,恩恩也理解不了。”


    秦瑤謹慎:“那你先跟我說一遍,我先聽聽行不行。”


    榮靳宗伸出手,指腹抹掉秦瑤嘴邊沾的豆沙,“告訴恩恩,害死二呱的是江老師,因為她嫉妒恩恩這麽愛媽媽,想讓恩恩不喜歡媽媽。”


    聽完秦瑤的眼睛立即亮了,高興的一拍手,“這個說法好,既可以洗清我的冤屈,還能讓恩恩對我的感情更上一層樓。”


    她東西也不吃了,催著榮靳宗,“你現在就去看兒子,順便跟兒子說我們要給二呱舉辦一個葬禮,晚餐我親自下廚,做你倆愛吃的。”


    看著大大咧咧奔去廚房的身影,榮靳宗收迴帶著深意的眼神,操縱輪椅出門去老爺子那邊接恩恩迴來。


    秦瑤讓人出去給二呱置辦全套寵物喪葬用品。


    平時沒怎麽關注過這個行業,沒想到,寵物殯葬還挺火。


    產品豐富到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出來的。


    喪服,棺材,墓碑 ,祈福的符紙,各種陪葬用品,甚至連紙紮玩伴同類都有。


    秦瑤大手一揮,要求全給她打包一份迴來,甚至還買了幾個陪葬紙蛙。


    老爺子這邊正帶著恩恩在釣魚,榮靳宗靠近魚池邊,沒急著開口,等祖孫倆結束。


    老爺子倒是有話說,“最近怎麽樣?你屋裏那個沒鬧了?”


    榮靳宗神色淡然,“我們會越來越好的。”


    “哼!”老爺子不屑,更似後悔,“當初不是你拿你亡故的父母壓我,我是死都不會同意她進你的屋,你說父母早早拋下了你,你這輩子沒什麽喜歡的,就喜歡那丫頭....”


    說著老爺子沉歎口氣,“哎,我真不知道怎麽說你,全北城的姑娘,非找個不喜歡你的,娶進門鬧的雞犬不寧,你還舍不得我訓她,護跟寶貝似得,騎在你脖子上撒野,都叫你寵壞了。”


    榮家千載家業祖德流芳,代代賢才輩出曆世不衰,以他這個老骨頭細數上下三代,就出了榮靳宗這麽一個在感情上有重大缺陷的。


    老爺子每每想起就心梗地睡不著,這個大孫子是從小過的最不如意的,也是他最放心不下的。


    “不看到你過的好,我這輩子是咽不下這口氣。”


    榮靳宗拿起矮桌上的茶壺,倒了杯茶遞給老爺子,“您喝口茶,降降火,年紀大了,少思慮。”


    老爺子接過茶,意有所指地說:“你們兄弟倆出了這麽個孽緣,我能安枕無憂嗎?上次酒店那事,就這麽算了?”


    榮靳宗斂眸,看著水麵上的浮漂,“什麽事也沒有,是陷害。”


    “你還給她打包庇?”老爺子冷了臉,“誰敢陷害榮家的人?”


    榮靳宗默了聲,起初他也以為那個男人隻是普通的酒吧男模。


    後麵第二次火鍋店再次鬧出新聞才有所懷疑,找人查到,對方是一個破產的富二代。


    他意識到,事情沒那麽簡單。


    這個負二代不僅是有備而來,背後還有更深地推動關係。


    除了無知者無畏,沒人敢在已經知道秦瑤的身份後,還有膽量以身犯險給榮家抹黑。


    表麵上看是負二代鋌而走險,想利用不正當關係威脅敲詐勒索。


    實則,當夜媒體就爆料,足以說明,一切隻是為了把秦瑤推向萬劫不複的深淵。


    負二代收的是另一方的錢,而且數額不小,足以讓他豁出一條命。


    水麵浮漂微不可聞地動了一下。


    榮靳宗提醒:“有魚咬鉤。”


    老爺子不緊不慢地收線,釣上來一條男人掌長的鱖魚。


    恩恩鬱沉的小臉上終於有了笑容,祖孫倆坐了半天,也算是有所收獲,老爺子也高興。


    把魚解下來,扔在一邊的水桶裏,老爺子拿腳往榮靳宗麵前一踢,“明天有家宴,這魚拿迴去讓那丫頭給我做了,我今晚要吃。”


    榮靳宗聽明白這是在給台階,做好了,他可以帶秦瑤赴宴,做不好.....老爺子隻說做了,沒說怎麽做。


    長輩的愛總是寬容仁厚,希望子孫過的幸福。


    他唇邊揚起淡笑,“好,做好我讓人送過來。”然後對恩恩招手,“恩恩過來,跟爸爸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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