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和你們廢話,下地獄去吧”


    陳炎說完,手中再次劃過起一道氣刃,朝著軍閥頭目緩緩疾去。


    手起刀落,人頭落地


    死寂之時,幾道身著黑衣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從旁邊的大樓上一躍而下。十幾米的高度對於他們來說,就如同閑庭信步。黑衣在風中獵獵作響,手中泛著血紅色光芒的劍


    這些神秘人落地之後,沒有絲毫停頓,直接朝著陳炎猛撲過去。他們的速度極快,身形如電,手中的劍直直刺向陳炎的要害之處。


    還未等他們靠近陳炎,就感覺被無數無形的氣刃給鎖定住了。這些氣刃是隱藏在空氣中的奪命絲線,悄無聲息卻又充滿致命的威脅。


    他們的心中頓時一驚,一種本能的危險感湧上心頭。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們憑借著多年訓練出的超強反應能力,慌忙之下以一種極其狼狽卻又有效的方式,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那些足以將他們腰斬的氣刃。他們的身體在空中做出各種扭曲的動作,雖然姿勢難看,但總算是避開了那奪命的攻擊。


    “你們是什麽人?”


    他心中暗自評估著這些人的實力,這些人個個都有著精英級別的實力。實力不容小覷,單從個人能力來看,若是讓他們去單人討伐戰車級的崩壞獸,也不在話下。


    就算是放在逐火之蛾這樣高手雲集的組織裏,他們也絕對算得上是精英級別的存在,實力和逐火之蛾中的王浩處於同一個級別。


    按照後世天命組織的實力評估體係來看,他們的實力也介於b級之間


    這讓他更好奇這個所謂的老板是什麽身份了


    這些神秘人並沒有迴答陳炎的話,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將陳炎圍在中間。


    就在陳炎思索之際,其中一個神秘人率先發動了攻擊。他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就出現在陳炎的左側。手中的紅劍朝著陳炎的腰部橫掃而去,劍刃帶起一陣腥風。其他的神秘人見狀,也紛紛發動攻擊。一時間,劍影交錯,寒光閃爍。


    “看來你們是完全不清楚我們雙方的實力啊。”陳炎緩緩搖頭,臉上滿是惋惜之色,輕輕歎息一聲。隻見他張口一吐,那唿出的氣息瞬間化作一道凜冽的劍氣。這劍氣在權能的加持下仿若實質,散發著令人膽寒的鋒芒。


    周圍,那些殺手們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劍氣便如狂風掃落葉一般席卷而去。刹那間,劍氣穿透了他們的身體,所有的殺手全部被洞穿成篩子。


    陳炎卻並未就此停手,他目光冰冷地掃視著四周,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片刻之後,他身形一閃,朝著一個方向疾馳而去,嘴裏喃喃道:“還有幕後之人,今天定要將此事徹底了結。”


    兩公裏外的大街上,一輛吉普車在瘋狂逃竄橫衝直撞,絲毫不在意路上那些驚慌失措的行人。


    陳炎突兀地出現在吉普車前的道路中央。隻聽“彭”的一聲巨響。吉普車的車頭瞬間被撞了個大窟窿,車身也劇烈顫抖著停了下來。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而陳炎卻穩穩地站在原地,他身上連一絲灰塵都沒有揚起,絲毫沒有受到傷害。


    陳炎大手一揮,猛地一把從車裏抓出一個瘦長的人影。那瘦長的人影被抓出來後,像個破布娃娃一般在陳炎手中掙紮。


    “你就是他們的老板?膽子不小啊,在我麵前還想跑路?”


    “別殺我,你殺了我以後,這些人怎麽辦?他們他們可是靠我的藥活著呢”


    老板此時已是慌不擇路,聲嘶力竭地喊著,還故意對著周圍那些民眾大聲叫嚷,妄圖用這些民眾來當自己的擋箭牌。


    “我看你是騙自己騙傻了?你看看你自己賣的那些東西,全是假的,你對得起你的良心嗎?”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為什麽不在死的時候成全一下我”


    那老板此時像是徹底癲狂了,他的眼睛裏滿是瘋狂與偏執,嘴角還帶著一絲詭異的笑,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並沒有什麽錯。


    陳炎冷哼一聲,“你的貪婪與自私,讓這些無辜之人卷入危險之中,還妄圖用虛假的借口來掩蓋你的罪行,今天我定不會饒你。”


    “大家不要怕,我是逐火之蛾的隊長,這裏的軍閥已經被我們團滅了”陳炎的話給在場的民眾吃了一顆定心丸。


    說著,陳炎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那老板疼得齜牙咧嘴,卻再也不敢吭聲。周圍的民眾此時也圍攏過來,對著那老板指指點點,眼中滿是憤怒與厭惡。


    “你以為你做的那些勾當無人知曉嗎?你以次充好,坑騙民眾,謀取暴利,這一樁樁一件件,我都查得清清楚楚。現在,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殺了他!”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句。“殺了他!”緊接著,更多的民眾跟著唿喊起來。


    民眾們從那軍閥的吉普車認出了老板的身份,平時被欺負了礙於沒有槍杆子不敢出聲,現在終於有人幫他們來出頭了一直壓抑在心中的怒火此刻被徹底點燃。


    “哈哈哈…”那老板突然仰頭大笑起來,笑聲中透著一種癲狂與絕望


    “就算你殺了我,隻要崩壞還在的一天,因為崩壞病而求藥的人隻會越來越多,我這樣的人就永遠不會消失,我給了他們希望不是嗎?”


    陳炎皺了皺眉頭,冷冷地說道:“你所謂的希望不過是用假藥來欺騙他們,這根本不是希望,而是把他們推向更深的絕望。”


    那老板卻不以為然,繼續狡辯道:“你懂什麽?在這個崩壞肆虐的世界裏,人們都在恐懼中掙紮,他們隻要看到一絲可能,就願意不顧一切地抓住。我的藥雖然不是真的能根治崩壞病,但至少能讓他們在心理上得到些許安慰,這難道不是希望嗎?”


    “真正的希望是建立在誠實和有效的治療之上,而不是你這種欺騙手段。”


    那老板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惡狠狠地說道:“你以為你能改變這個世界嗎?這個世界已經被崩壞侵蝕得千瘡百孔,像我這樣的人隻會更多!”


    “那我就把你們一條條全部揪出來!!”


    說罷扭斷了他的脖子


    “隊長!資料收集完畢。”一名年輕的隊員朝著陳炎敬了個禮,然後遞上一個電子資料板。


    陳炎接過資料板,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屏幕上顯示的內容上。隻見上麵詳細地記錄著:


    “xx某集團在各大網站上散播虛假治療崩壞藥劑盈利。他們利用民眾對於崩壞病的恐懼心理,精心編造了一係列謊言,將他們所謂的治療藥劑吹噓得神乎其神。這些藥劑的成分根本沒有任何治療崩壞病的有效物質,完全是一些有害的化學物質與崩壞能混合而成。”


    “他們先在一些小型網站上進行試點投放虛假廣告,用一些偽造的病例和患者的虛假好評來吸引人們的注意。當發現有部分人上當受騙後,便開始將觸角伸向各大知名網站。


    通過賄賂網站的管理人員或者利用網絡漏洞,將那些虛假的藥劑宣傳廣告大肆散播。很多絕望的患者及其家屬,看到這些鋪天蓋地的宣傳,誤以為真的找到了救命稻草,紛紛購買。而這個集團就借此賺取了巨額的利潤,他們的賬戶資金在短時間內呈幾何倍數增長。”


    “所有的賬戶資金都在這裏了。”


    “把所有的資金通過原來的渠道返迴去”


    “是!”


    “可是隊長,缺少了一大部分資金,被他們用來買軍火,恐怕不能全部返迴了”


    陳炎對此也沒有什麽辦法,就算把現在自己所有的賬戶餘額,填上去也沒有零頭這麽多


    “先全部返迴,不夠了你再來找我”


    隊員們聽了隊長的話,都露出了敬佩的神情,但也有些擔憂。王浩說道:“隊長,您的錢也不多啊,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管這麽多幹什麽?”


    他在這個世界,並不會久留,得到的工資大都給了梅比烏斯做實驗,還剩下許多討伐帝王級崩壞獸獎勵的錢,這些錢對他無用,不如給有需要的人。


    “還有,給我查一查,這些殺手是從哪裏來的?”


    混亂嘈雜的地下城區


    “小妹妹,別走啊,進來玩啊”


    推開陌生男人想要占便宜的手,塞萊娜艱難拿著藥得走出去


    然後來到一間特別簡陋的出租房裏用鑰匙打開鐵門上的鎖


    “啊,我終於迴來了”


    房間雖小,但是布置的很溫馨,粉紅色的風格帶有少女感


    床上躺著和他同樣是藍色發色的女孩


    “姐姐,你迴來了”


    床上的少女虛弱的說道


    “薇洛,感覺好點了嗎?”


    “姐姐,別管我了,你已經很辛苦了…”


    “說什麽傻話呢,隻要你能活下去,姐姐辛苦點沒關係,來,把藥喝了”


    薇洛乖巧地接過碗,微微皺了下眉頭,還是一飲而盡。亂七八糟的味道在口腔中散開,她苦澀一笑


    她們姐妹倆的父母感染了崩壞病之後去世了,隻留下了她們相依為命。原本幸福的家庭瞬間支離破碎,隻剩下兩個孤苦無依的小女孩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裏掙紮求生。


    後來薇洛不幸地染上了崩壞病,姐姐四處奔波打聽,不知道從哪裏買來的藥劑,說是能治療崩壞病。


    這是她們唯一的希望,哪怕希望渺茫,姐姐也緊緊抓住不放。


    為此,姐姐賣掉了位於市中心的房子,那是父母留給她們最後的遺產,也是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家。賣房得到的錢都用來買藥了,就這樣持續喝藥已經有一年多。


    雖然疼痛減少了一些,可薇洛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並沒有得到有效的改善。


    她的力氣還是一天天在消失。


    姐姐看著薇洛的樣子,心中充滿了憂慮。她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薇洛,姐姐再去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


    姐姐緊緊握著薇洛的手說道。“姐姐,不要去了,我們已經沒有錢了,而且我不想你再為我冒險了。”


    薇洛搖著頭,眼裏噙著淚花。


    塞萊娜沉默不語,隻是一味地坐著


    “我一定會想辦法治療你的病,賣藥的人說再喝五次就會起效,等我的工資發下來,姐姐就去給你買”


    “可是又得借錢了不是嗎?”薇洛的眼神中透著一絲苦澀


    “我們已經欠了那麽多債,什麽時候才能還清呢?姐姐,我不想因為我,讓你一輩子都在負債的陰影下生活。”


    “這些不算什麽的,薇洛。”塞萊娜輕輕拭去薇洛眼角的淚花


    “姐姐找了份好工作,雖然薪水不是很多,但隻要我們節省一點,工資發下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會努力工作,多掙些錢,我們的生活會慢慢變好的。你隻要好好養病就好,不要想太多。”


    次日6點起床後的塞萊娜,為妹妹準備好三餐放進靠近床邊的小冰箱裏,這樣妹妹伸手就能拿到。


    做完這一切,塞萊娜來到妹妹床前,看著妹妹那恬靜的睡臉,忍不住俯下身去,輕輕親吻了妹妹的額頭。


    “奇怪,今天薇洛怎麽還沒醒呢?”姐姐心中暗自思忖著


    “平時這個時候,聽到我做飯的聲音,她就已經醒了啊。算了,妹妹身體不好,讓她多睡會兒也好。”


    她騎上那輛有些破舊的單車,朝著工作的地方趕去。一路上,腦海裏還都是妹妹的身影,想等發了工資,一定要給妹妹買些新衣服,妹妹已經很久沒有添置新衣服了。


    到了工作的地方,她像往常一樣開始忙碌起來。就在她稍微休息片刻的時候,聽到不遠處有幾個同事正在閑聊。


    “喂,你們聽說了嗎?最近很火的那個崩壞病治療藥是假的啊。”一個同事小聲地說道。


    “假的?你們剛才說什麽!”塞萊娜聽到這個消息,就像被一道閃電擊中了一般,顧不上繼續工作,一把抓著正在閑聊的同事,情緒崩潰地問道。


    “是啊……確實是假的啊,而且是逐火之蛾的人揭露的,長時間喝不僅不會好,還會加劇崩壞侵蝕。”


    那個同事被塞萊娜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看著她那恐怖的眼神,心裏有些害怕,隻能一股腦兒地說出自己知道的信息。


    “假的…怎麽會…薇洛!我要迴家看薇洛!”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顧不上周圍同事異樣的眼光,也顧不上剩下的工作,轉身就朝著門外跑去,隻留下一群驚愕的同事在原地。


    騎著單車,風在她耳邊唿嘯而過,她的心跳得厲害,仿佛要從胸腔裏蹦出來。


    她不停地在心中祈禱著,希望妹妹還沒有事,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閃開!”因為情況緊急,她選擇了走小路。小路平時人就不多,可沒想到,今天這裏突然聚集了一堆人。她對著前麵的人焦急地喊道


    情急之下她猛地刹車,單車的輪胎在地麵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由於慣性,她的身體差點就從車上摔下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雙手穩穩地扶住了她。


    “抱歉抱歉,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嗚嗚疼。”她太過著急,說話的時候不小心咬住了舌頭。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聲音也變得含糊不清。


    “沒事吧?”一個溫和又不失威嚴的聲音傳來。讓她慌亂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她抬起頭來,這才看清扶住她的男人。他一身黑色風衣,裏麵搭配著的西裝,筆挺的線條彰顯出他不凡的氣質。在他的後麵,還跟著一群類似手下的人,那些人個個表情嚴肅,眼神中透著一種讓人不敢輕易冒犯的冷峻。


    完了,不會是碰到當地軍閥了吧?她的心裏“咯噔”一下。


    雖然眼前的男子長得很符合她的審美,劍眉星目,五官深邃而立體,但是在這個動蕩的地方,知人知麵不知心。


    萬一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呢?她聽說落在軍閥手中的人不會有好下場,那些殘酷的刑罰和悲慘的遭遇在她的腦海裏一一閃過。


    她害怕地一邊發抖一邊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陳炎微微彎下腰,手指直直地指向她大腿處那道刺眼的傷口,一臉關切地說道:“我沒事,不過你好像刮傷了。”


    她順著陳炎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傷口,心裏還在害怕著,隻是小聲地迴答道:“大概是被鐵鏽劃傷了吧。”


    “不礙事的,謝謝你。”她雖然這麽說著,但身體還是緊繃著,眼睛警惕地看著陳炎。


    “你這樣騎車很危險啊。”陳炎一邊說著,一邊把手輕輕地放了上去。


    她的心猛地一緊,心裏想著:“他不會是要對我用強的吧?”她的身體更加僵硬了,眼睛裏的恐懼愈發濃烈,心跳也急劇加速,下一秒就要從嗓子眼兒裏蹦出來了。


    陳炎的手微微泛起一道柔和的光,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起來,發紅的皮膚漸漸恢複成原來的白嫩。


    “那個,我能走了嗎”


    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請便”


    擔憂妹妹的安危,她顧不上其他,趕緊轉身騎車朝著家的方向奔去


    陳炎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她離開,目光緊緊追隨著她的背影。她那藍色的頭發在陽光下格外耀眼,這種顏色很少見,就像深邃的海洋裏閃爍的神秘光芒,讓他想起了一部動漫裏的角色——艾斯德斯


    “隊長,我看那個小妹妹挺漂亮的,你就不打算加個聯係方式啥的”


    “拜托,我又不是色鬼,人家女孩子一看就有重要的事情要忙,我怎麽能在這個時候去打擾她呢?”


    …………


    塞萊娜心急如焚地衝進家門時,她直奔妹妹的床邊。隻見妹妹依舊安靜地躺在床上,但是臉色看起來比之前更加蒼白了。顫抖著雙手去摸妹妹的額頭,那滾燙的溫度讓姐姐的眼淚奪眶而出。


    “薇洛,薇洛,你醒醒啊。”姐姐帶著哭腔喊道。可是妹妹卻沒有任何反應,就像陷入了一個很深很深的沉睡之中。


    她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妹妹在她懷裏,身體虛弱得像一片隨時會飄落的樹葉。她心急如焚,抱著妹妹一路狂奔,跑到了醫院門口。


    “醫生!醫生!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她衝進醫院大廳,聲音裏帶著絕望的哭腔。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醫生聽到她的唿喊,還以為是什麽普通病患,趕忙走了過來。眼神裏帶著一種習慣性的冷靜。


    在做了個簡單的檢查後,醫生皺起了眉頭,那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像是擰成了一個疙瘩。他疑惑地問道:“身體各方麵都很虛弱,你妹妹以前有什麽病曆嗎?”


    塞萊娜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她支支吾吾的,心裏像是有千隻螞蟻在爬,不敢把真相說出口。


    她知道一旦說出這個病名,可能會麵臨的結果,但又害怕隱瞞會真的害了妹妹。


    旁邊的護士看到她這個樣子,忍不住說道:“對醫生一定不要撒謊,你還想不想救你妹妹了?”


    護士的眼神裏帶著一絲責備,她希望塞萊娜能夠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塞萊娜咬了咬牙,下了很大的決心,最後終於小聲地說道:“崩…崩壞病…”


    “什麽!崩壞病!!姑娘,你可害慘我了,走走走,我們這裏治不了崩壞病!快點走!”醫生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睛裏滿是驚恐。他一邊往後退,一邊揮舞著雙手,像是要驅趕什麽可怕的東西。


    以前文明的科技水平至今對這種病無法醫治,這種病就像是來自地獄的詛咒。患者通常一到兩天就會死亡,而且在死亡之前還有可能會性情大變成為死士。


    那些變成死士的人,會失去理智,變得極度危險,見人就攻擊。醫生知道這種病的可怕,他害怕自己、醫院裏的其他病人以及醫護人員會受到威脅。


    塞萊娜聽了醫生的話,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上。她抱著妹妹,眼淚不停地流下來,哭著說道:


    “醫生,求求你,再想想辦法吧。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妹妹死去啊。”


    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姑娘,不是我不想幫你,是真的沒有辦法。你還是趕緊帶她走吧,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沒有辦法。”


    塞萊娜絕望地抬起頭,看著周圍冷漠的麵孔,心中充滿了無助。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對崩壞病患者都是避而遠之的。但她怎麽能放棄妹妹呢?


    “快走快走,再不走我就要報給逐火之蛾了”


    不,他已經在報了


    “喂,是逐火之蛾嗎?這裏有個感染了崩壞病的病患。”那個醫生對著通訊器大聲說道


    塞萊娜心中一驚,逐火之蛾!她知道這個組織。雖然逐火之蛾一直在對抗崩壞病,但他們對待患者的手段卻十分強硬,妹妹要是被他們帶走,肯定會遭受很多痛苦。


    不,她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她抱緊妹妹。


    她咬了咬牙,轉身就朝著醫院外麵奔去。周圍的人紛紛避讓,他們的目光中帶著疑惑、恐懼和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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