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不等關羽與馬超等人做出行動。張固的大軍便已經開始向稚縣領兵進發。


    來到稚縣之前,張固便立即下令大軍下寨。雖說如今顏良與司馬懿得到關羽的兵力之後,算是補強了力量。但是張固也全然不懼。


    南陽方麵如今隻有這最後一股敵人,隻要將他們徹底擊敗,張固便可以得到這個漢末第一人口大郡,自己也可以將荊州全境納入掌中。


    在等待大軍立寨的時候,張固帶著張遼與典韋、郭嘉等人遙看稚縣城防。如今由於稚縣兵力已達到八萬兵馬,所以除了半數在城內固守之外,城外還有四萬大軍分成了兩個營寨護衛。


    張固看著這防守陣勢,嘴角微微上揚,心中已有了破敵之策。他轉頭對張遼和典韋說道:“此城雖有重兵把守,但我軍士氣正盛,且多有奇謀。文遠,你率三千精銳,今夜去劫他們的外營,擾其軍心。毅材,你帶五千士卒,準備好伏擊,待敵軍慌亂救援之時,便全力猛攻。”


    郭嘉含笑點頭,隨即補充說道:“文遠夜襲之時,要選擇關羽大軍的營寨。先要試探出來司馬懿的救援力度究竟有多大!隻要司馬懿的救援但凡有所遲疑,那麽不久之後兩方必生齷齪!”


    二人聽後點了點頭,隨即領命而去,準備夜襲事宜。


    入夜,張遼帶著精銳悄無聲息地摸到外營附近。一聲令下,眾人如猛虎般衝進敵營,喊殺聲震耳欲聾。關羽軍從睡夢中驚醒,頓時亂作一團。


    雖然有管亥與廖化在大營內坐鎮,但是由於關羽大軍先前連敗數場,此時的關羽軍士卒都猶如驚弓之鳥,根本沒有有效的反擊策略!


    此時的大營內火光衝天,喊殺聲震耳欲聾。關羽軍的士兵剛從睡夢中驚醒,慌亂中無法組織有效的抵抗。管亥與廖化雖竭力指揮,但軍心已亂,士兵們四散奔逃,營中一片混亂。


    就在此時,司馬懿的援軍終於姍姍出了稚縣。然而,他們的行動遲緩,顯然並未全力以赴。一路上行進速度都極為緩慢。導致典韋根本沒有辦法伏擊這支援軍。


    雖然典韋沒有能夠成功伏擊援軍,但是張遼得知之後,心中暗喜,知道郭嘉與張固的計策已然奏效。他沒有戀戰,果斷下令收兵,率領精銳迅速撤離戰場,消失在夜色之中。


    關羽得知外營遭襲,怒火中燒。他立即前往司馬懿處,質問司馬懿為何救援不力。司馬懿卻淡然迴應,稱自己料定必有伏兵,需謹慎行事,以免中了張固之計。關羽聞言,更加憤怒,認為司馬懿有意拖延,不願全力相助。


    兩人之間的爭執愈演愈烈,最終不歡而散。關羽連夜返迴自己的城外大營,心中對司馬懿的不滿達到了頂點。


    他深知,若繼續與司馬懿合作,隻會讓張固有機可乘。自己麾下的實力也會繼續受損,於是,他決定獨自行動,不再依賴司馬懿。而是領兵退後二十多裏,將稚縣完全暴露在張固的麵前。


    張固見到關羽的所作所為,便猜到關羽與司馬懿的矛盾激化,心中大喜。他立即調整戰略,決定先集中兵力攻擊稚縣,隨後再對付關羽。


    如今的關羽就如同無根之萍,隻能隨波蕩漾,而隻要關羽退往潁川,繼續與曹操攪和在一起,那麽後麵的機會隻會更多!


    於是他果斷地發出命令,讓張遼和典韋率領大軍直接正麵進攻稚縣。接到命令後,張遼和典韋毫不遲疑,迅速集結起部隊,如同一股洶湧的洪流一般,徑直朝稚縣疾馳而去。


    此時的稚縣城外,原本關羽堅固的營寨已經被張遼之前的夜襲攪得天翻地覆,一片狼藉。關羽軍的士氣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而遭受重創,士兵們驚恐不安,軍心渙散。為了避免更大的損失,關羽軍早已在混亂中退兵二十多裏,遠遠地逃離了戰場。


    張固眼見敵軍如此狼狽不堪,心知這是一個絕佳的進攻機會,絕不能錯過。他當機立斷,立刻下令全軍壓上,如餓虎撲食般直衝向稚縣。一時間,喊殺聲、戰鼓聲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


    攻城器械也在張固的指揮下被迅速推至城下,這些巨大的攻城利器包括迴迴炮、雲梯、衝車等等,它們都是攻城戰中的殺手鐧。迴迴炮不斷地發射著巨大的石彈,砸向稚縣的城牆,每一次撞擊都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城牆也在這猛烈的轟擊下開始搖搖欲墜。


    與此同時,張遼身先士卒,親自率領著精銳部隊,如敏捷的猿猴一般,迅速攀爬著雲梯,試圖一舉突破城防。他身手矯健,動作迅猛,眨眼間便已經登上了雲梯的頂端,離城牆僅有一步之遙。


    而典韋則站在後方,冷靜地指揮著弓箭手和投石車,對城頭的守軍進行火力壓製。密集的箭矢如同雨點般傾瀉而下,讓守軍根本無法抬頭,隻能龜縮在城垛後麵。投石車也不斷地拋出巨石,砸向城牆和城內的建築,給守軍造成了巨大的壓力。


    麵對張固如此兇猛的攻勢,稚縣城內的守軍雖然拚死抵抗,但由於關羽軍的撤退,城防力量已經大大削弱。他們人數有限,且武器裝備也不如張固的大軍精良,在如此懸殊的實力對比下,守軍漸漸有些力不從心。司馬懿的部隊獨木難支,城頭的防線逐漸被撕開。


    就在此時,司馬懿意識到局勢危急,急忙派人前往關羽的營地求援。使者快馬加鞭,趕到關羽的大營,一見麵後便急切地說道:“關將軍,稚縣危在旦夕!司馬軍師請您速速率軍迴援,否則城池難保!”


    關羽坐在帳中,冷冷地看著使者,手中的青龍偃月刀橫放在膝上,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緩緩說道:“司馬懿當初救援不力,如今卻來求我?他既然有謀略,何不自己退敵?我關羽麾下將士連日征戰,早已疲憊不堪,無力再戰。”


    使者聞言,急忙跪下懇求:“關將軍,稚縣若失,張固大軍必將長驅直入潁川,屆時豫州全境難保!還請將軍以大局為重,速速率軍迴援!”


    關羽冷哼一聲,站起身來,目光如刀:“大局?司馬懿當初拖延救援,可曾想過大局?如今局勢危急,他卻來求我,豈不是可笑?你迴去告訴他,我關羽自有打算,不勞他費心!”


    使者見關羽態度堅決,隻得無奈離去。迴到稚縣後,他將關羽的話如實稟報給司馬懿。司馬懿聽罷,眉頭緊鎖,長歎一聲:“關羽果然不肯相助,此戰危矣!”


    一旁的顏良冷冷說道:“少了他關屠夫,難道還要吃帶毛豬?不用他關雲長相助,我也能守好稚縣!”


    司馬懿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昨晚的情形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有詐!我就不信他關羽看不出來!即便關羽看不出來,諸葛瑾呢?他也看不出來嗎?明顯就是想借題發揮!果然不是丞相部眾,根本不可完全信任!”


    顏良冷哼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還不如讓他關羽借道返迴西涼。總好過在這拖後腿!”


    司馬懿撇了顏良一言,說道:“將軍以為我不願意?可是南陽背後就是潁川!潁川士族的大本營,如果潁川遭到攻擊,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顏良聽後,嘲諷道:“那又如何?我是河北人,你是河內人。他潁川有事關咱兩個屁事,要是他們潁川士族真的有心,就會好好幫助咱們!總好過求到他關羽頭上!”


    司馬懿聽後微微愣神,隨即看了看顏良,似乎是重新認識了這個武夫一樣……


    而城外的攻城之戰更加慘烈,張固為了抓住這個機會,基本上完全不在意士卒的傷亡,能派出的軍隊基本上全部投入了攻城隊列之中。而稚縣守軍雖然眾多,但是哪能架住張固這種完全不在意傷亡的打法!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固所率領的大軍如洶湧澎湃的洪水一般,勢不可擋地攻破了稚縣的外城。外城的守軍們在張固軍隊的猛烈攻擊下,根本無法抵擋,節節敗退。


    城內原本還算井然有序的局麵瞬間被打破,人們驚恐萬分,四處逃竄。大街小巷充斥著喊叫聲、哭喊聲和兵器的碰撞聲,整個城市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司馬懿和顏良站在城內,眼睜睜地看著外城被攻破,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奈。他們深知大勢已去,再繼續堅守下去也隻是徒勞無益,於是果斷地下令全軍撤退,放棄稚縣,率領剩餘的軍隊退守後方。


    張固眼見稚縣已被攻破,心中不禁大喜過望。他立刻下達命令,讓全軍迅速進城,接管這座剛剛被攻克的城池。


    士兵們如餓虎撲食一般,爭先恐後地衝入城中,占領各個要害地點,確保對稚縣的完全控製。


    張固站在城頭,望著遠處的關羽大營,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關羽與司馬懿內訌,正是我奪取豫州的大好時機!”


    隨著稚縣的陷落,張固已經基本掌控南陽,下一步的目標,就是潁川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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