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趙雲與潘璋和陳武率領四千玄鐵騎,趁著夜色已經悄然逼近江陵南門外的水寨。此刻隻要靜靜等待攻擊時間的到來就可以了。


    趙雲的目光一直投向江陵城的北門方向,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四周一片靜悄悄。四周隻有士卒們的喘息聲,和戰馬不時發出的響鼻聲。


    終於,江陵城北門外突然火光衝天,趙雲已經知道,這是魏延和周泰已經按照約定,開始佯攻江陵城北門所鬧出的動靜。


    就在此時趙雲將目光又投向江麵的方向,刹那間,江麵上的戰船同一時間點燃火把,瞬間將江麵上點燃的如同白晝一般。


    這是周瑜與蔣欽、甘寧等人開始佯攻水寨的動靜。就在此時,下方的荊州水師水寨也熱鬧起來。


    喧囂聲、鼓聲,響徹天際,正是蔡瑁命人迎戰水麵上的敵人所冒出來的動靜。趙雲看後,明白時機已經到了,於是趙雲低喝一聲道:“全軍上馬!做好突擊準備!”


    隨著趙雲的一聲怒吼,四千玄鐵騎幾乎同時起身,動作整齊劃一,就連聲音也是一陣唰啦的悶響。這股動靜嚇了一旁的陳武一跳。


    陳武抬眼四下看去,隻見眾人正悶頭整理裝備,沒有一人說話交談。一股肅殺的氣氛迎麵撲來。陳武見狀,垂頭低語道:“主公!咱們敗的不冤啊,真不知道這樣的軍隊,還有誰能擊敗他們啊!”


    就在陳武低頭沉思之際,玄鐵騎士卒們已經整理好了裝備,隨著趙雲又一聲令下,他們齊刷刷的一起跨上戰馬,做好了衝鋒的準備。


    這種動靜又將陳武從沉思中拽了迴來。陳武來不及多做考慮,也連忙跟著跨上戰馬。


    隻見趙雲一馬當先,大喝一聲:“眾將士,隨我衝鋒!目標,江陵城外水寨!”話音剛落,趙雲一馬當先,向前疾馳而去。


    隨著趙雲的離去,轟隆隆的雷聲響了起來。那是玄鐵騎衝鋒時,戰馬踏地的馬蹄聲。


    趙雲率領四千玄鐵騎如狂風般席卷而來,馬蹄聲如雷鳴般震撼大地,瞬間衝破了江陵南門外荊州水師水寨的陸上防線。


    荊州水師此刻雖有所防備,但是關注點全部放在了南邊的江麵上,根本沒有想到此刻陸地上也有敵人突襲。於是他們玄鐵騎的迅猛突襲,根本來不及反應,瞬間陣腳大亂,隻能倉促應戰。


    蔡瑁的水寨分為水上和陸上兩部分,水上以樓船為牆,中間圍出一個小湖。小的戰船則停靠在這個小湖內。


    平時會有戰船時刻在江麵上來迴穿梭,防止敵軍突然靠近,派出火船燒船。當然了,即便有一兩個漏網之魚,蔡瑁也不在乎。


    至少他的水師不是後來曹操那樣的不識水戰的士卒組成。也不必將戰船用鐵鎖連起來,哪怕有一艘著火。周圍的戰船及時劃走就行!


    而在江岸上也有一片被木質圍牆圍起來的區域,水軍士卒也不是全部都吃住在船上,當然要在江岸上立下帳篷用來吃住睡覺。


    這兩個部分一起組成了荊州水師的水寨,此刻趙雲已經率領玄鐵騎靠近水寨的牆邊,隨著騎兵拋出飛爪,勾住圍牆,又掉頭猛抽戰馬。木質的圍牆在幾十匹戰馬同時發力之下,便塌倒出現一個缺口。


    趙雲一馬當先,長槍如龍,從缺口衝入大營。長槍揮舞而過,所過之處敵軍紛紛潰退。他目光如炬,迅速掃視四周,隨即高聲下令:“眾將士,分頭行動,點火燒寨!”


    玄鐵騎得令後,迅速分成數隊,四處散開,將手中的火把投向水寨中的營帳、糧草和器械。頃刻間,火光四起,濃煙滾滾,整個水寨陷入一片火海。


    與此同時,趙雲親自率領一隊精銳直奔岸邊。荊州水師的不少戰船密密麻麻地停靠在江邊,船上士兵還未完全反應過來,便被玄鐵騎騎射的箭雨壓製。


    趙雲大喝一聲:“燒船!”玄鐵騎將士紛紛將火把和桐油罐組成的簡易燃燒瓶投向戰船,火勢迅速蔓延,江麵上頓時燃起熊熊烈火,戰船接連被點燃,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


    蔡瑁正在寨中指揮抵抗,見水寨和戰船接連起火,心中大駭,急忙下令組織士卒反抗。然而,玄鐵騎的攻勢如潮水般洶湧,荊州水師根本無法組織有效的反擊。


    趙雲眼見岸邊戰船燃起大火,對身旁的潘璋和陳武說道:“文珪、子烈!你我三人分別帶領一隊玄鐵騎在岸上來迴衝殺,記住!一定要大量的殺傷敵方士卒!現在多殺一個,將來攻城時對麵便少一個守城的!”


    潘璋和陳武聽後,連忙拱手領命。旋即,三人各自率領玄鐵騎將士便向著寨中混亂不堪的水軍士卒殺去。喊殺聲響徹雲霄,久久不息!


    與此同時,江麵上的周瑜等人也變佯攻為主攻。隻是周瑜見趙雲已經將岸上攪的一團亂,他連忙下令不許派出火船,而是靠上去進行接舷戰。


    畢竟大火燒了雖然容易,但是如果將戰船繳獲,那可就是自家水軍的財產了。能省一筆自然就要省一筆。


    而且周瑜此刻還有一絲怨念,豫章時期自己水戰沒有打過魯肅,就是因為豫章沒有像荊州水師這麽多的樓船。要是這些樓船是當初自己擁有的,魯肅想要擊敗自己,哪有那麽容易。更不會有後期自己被張遼伏擊的事發生!


    此刻趙雲見自家水軍攻破水寨,戰船盡毀,立即下令收兵。玄鐵騎迅速集結,動作整齊劃一,絲毫不拖泥帶水。


    趙雲勒馬立於江邊,望著熊熊燃燒的水寨和江麵上的火光,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隨即,趙雲又下令繼續將衝垮的大營又犁了一遍。隻是現在還在大營內的劉表軍士卒已經很少了,大部分不是被消滅,就是都已經趁著夜色四散奔逃去了。


    不久之後,望著已經平息而又一片狼藉的營地,趙雲終於勒住戰馬。


    此時,陳武策馬趕到趙雲身旁,喘著氣說道:“趙將軍,此戰大捷,荊州水師已無力再戰!隻是可惜沒有找到蔡瑁!”


    趙雲點頭,沉聲道:“傳令全軍,迅速撤離,返迴大營!準備下一步行動。”


    玄鐵騎得令後,迅速整隊,隨著趙雲一聲令下,全軍如風般撤離戰場,隻留下身後一片火海和潰不成軍的荊州水師。


    與此同時,江陵城北門外的魏延和周泰見南門水寨火光衝天,知道趙雲已成功得手,便下令佯攻部隊逐步撤退。


    江陵城內的守軍見北門攻勢減弱,南門水寨又遭重創,一時不知所措,隻得緊閉城門,不敢輕舉妄動。


    夜色中,趙雲率領玄鐵騎與魏延、周泰順利會合。三人相視一笑,周泰豪邁地說道:“子龍將軍果然神勇,此戰大破荊州水師,隻剩一個江陵城了!”


    趙雲微微一笑,道:“此乃眾將士齊心協力的功勞。接下來,我們需要聽從主公的命令,迅速製定攻城計劃,一舉拿下江陵!先迴營複命吧!”


    ……


    隨著江陵城外江邊那座堅固的水寨被張固以雷霆之勢攻陷之後,江陵徹底失去了與荊南兩郡聯係的重要通道,淪為了一座名副其實的孤城。


    曾經作為南郡依靠的水軍力量,此刻已煙消雲散,荊南地區想要支援南郡已然成為天方夜譚。眼下,整個南郡的局勢可謂風雨飄搖,除了遠在襄陽尚有三萬守軍苦苦支撐外,剩下的士卒便隻有困守在江陵城中的那六萬大軍了。


    然而,若說江陵城完全孤立無援倒也不盡然準確。因為其西門尚未被敵軍將領張固所包圍,這無疑給了城中的劉表一線生機。倘若他選擇棄城出逃,向西撤退前往夷陵或許還能有一條生路可走。


    但需知,這一切其實都在張固的算計之中。畢竟敵我雙方的實力旗鼓相當,如果不顧一切地將江陵城圍得水泄不通,那麽勢必會激起城內士卒玉石俱焚般的抵抗決心。


    如此一來,這場攻城之戰將會變得異常艱難且很可能會傷亡慘重。所以,張固有意留出西門這個缺口,以此來避免城內守軍狗急跳牆式的反撲。


    就在這樣緊張的氛圍下,原本率軍退守至江陵城內的蔡瑁,又帶領一萬餘名從水路敗退下來的水卒士兵返迴。


    至此,江陵城內的兵力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補充,但與此同時,張固所要麵臨的挑戰也愈發艱巨起來——如何攻破眼前這座易守難攻的堅城?


    經過深思熟慮後,張固果斷下達命令,讓麾下士卒們開始大肆砍伐江陵城外周邊的樹木,準備利用這些木材打造出各式各樣的攻城器械。


    不僅如此,張固本人更是身先士卒,頻繁率領著一眾將士圍繞著江陵城展開嚴密的巡邏和偵察行動。


    張固集中注意力,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存在破綻或弱點的地方,滿心期待能夠尋找到一種最為行之有效的攻城方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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