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一聽這話,瞬間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愕地站在原地,仿佛被一道驚雷劈中一般。他的腦海裏一片混亂,各種思緒如潮水般洶湧而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稍稍迴過神來,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甘寧皺著眉頭,沉思片刻後,終於理清了一些頭緒。他定了定神,看著蘇飛,急切地問道:“兄長,你既已投靠了揚州牧,那此次孤身冒險前來江夏水軍大營,是所為何事?好在兄長如今還沒有暴露,我這就命人送兄長離開!”


    蘇飛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緩緩說道:“實不相瞞,此次在西陵,我能夠僥幸保住這條小命,全都是仰仗興霸你的功勞!若不是因為有你,隻怕我早已命喪黃泉了!”


    這番沒頭沒腦的話語讓甘寧聽得雲裏霧裏,他茫然地望著蘇飛,嘴巴微張,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迴應。蘇飛見他這副模樣,也不再賣關子,直截了當地解釋起來。


    “興霸,不瞞你說,其實我早就知曉你一直有心去投奔揚州。隻可惜,你一直苦於沒有合適的引薦人,對吧?”蘇飛一邊說著,一邊留意著甘寧的反應。


    隻見甘寧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可蘇飛所言。看到甘寧的態度,蘇飛心中暗喜,接著說道:“這不,廣陵侯早已知曉你的威名和才能。他深知我與你交情深厚,所以特意留下我的性命,並派遣我前來此處招攬於你!”


    甘寧聽後,不禁感到有些意外。他撓了撓頭,疑惑地問道:“我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罷了,怎會入得了揚州牧的法眼?既然州牧大人如此厚愛,毫不嫌棄我的出身,那小弟願隨兄長一同前往揚州,以效犬馬之勞!”


    蘇飛卻直接起身,擺手說道:“不可,如此行事豈是你甘興霸的風格?直接前往揚州,沒有功績。又如何在揚州立足?”


    甘寧思索一番,說道:“兄長所言沒錯!可是如今有何方式能立下大功?還請兄長教我!”


    蘇飛將甘寧喚道近前,悄悄說道:“此次主公攻打江夏,隻派遣了四千騎兵。悄悄拿下了西陵。這點兵力想要控製江夏,實在有點困難。不過聽說汝南的徐晃將軍已經秘密派遣丁奉率軍五千前來支援!”


    “隻不過如今遠水解不了近渴,而目前就有一個功勞擺在興霸麵前,隻看興霸敢不敢取了?”


    甘寧聽後,身軀猛地一顫,仿佛一股電流瞬間傳遍全身。緊接著,他雙目圓睜,散發出令人膽寒的霸氣,大聲說道:“兄長何必用言語來刺激我?想我甘寧縱橫於滔滔大江之上,自益州起始,一路輾轉至荊州,而後又抵達這江夏之地。”


    “這麽多年風裏來雨裏去,經曆過無數艱難險阻,我何時曾知道‘害怕’二字怎麽寫!我唯一所懼怕的,無非就是這輩子碌碌無為、不能出人頭地而已!兄長有何吩咐,但講無妨,隻需直言讓我怎樣行動即可!”


    蘇飛見此情景,不禁微微一笑,滿意地點了點頭。要說起對甘寧性格的了解程度,在整個江夏內部恐怕無人能及得過他蘇飛。隻見蘇飛趕忙接口道:“不瞞賢弟,此次前來,乃是奉軍師之命。如今江夏已然被攻克,然而據探子迴報,在西邊的安陸仍存有五千精兵強將。此外,黃祖那廝的兒子黃射,也已趁亂從西陵出逃而去。”


    說到此處,蘇飛稍稍停頓了一下,神色變得凝重起來,繼續說道:“依軍師預料,黃射極有可能逃往南新。倘若真如軍師所料,那麽他必然會憑借著自己身為黃祖之子的身份,向荊州牧劉表請求援兵相助。一旦如此,那劉表的大批軍隊便有可能如同潮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湧向咱們江夏!”


    甘寧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兄長的意思是?拿下這裏的水軍,然後逆流而上。攻打安陸,切斷劉表向西陵進兵的路線?”


    蘇飛撫掌大笑道:“不愧是興霸!一點就透,沒錯,正是要讓興霸掌控水軍。拿下安陸之後,有水軍一萬,加上四千騎兵與援軍!還有西陵的俘虜。江夏立馬就會有近三萬大軍!抵擋劉表的進攻,易如反掌啊!”


    “而拿下一郡之地的功勞,不就是最好的迴報嗎?這樣一來,將來興霸在主公麾下的地位,豈不是水漲船高?總比如今直接前往投靠好一萬倍?”


    甘寧聽聞這個計劃之後,臉上瞬間綻放出興奮的光芒,他毫不猶豫地點頭,表示完全讚同。緊接著,他們兩人迅速開始籌劃接下來的行動步驟。


    甘寧深知,自己所率領的部下那八百名親如手足的兄弟,無需多言,必定會義無反顧地跟隨自己衝鋒陷陣。然而,對於另外與自己交好的兩名屯將的態度,卻需要謹慎地試探一番才行。


    夜幕降臨,繁星閃爍,甘寧當機立斷,決定以飲酒作樂之名邀請這兩位屯將來自己營帳一敘。他派出親信前去傳話,不久之後,這兩人果然應邀而來,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待這二位屯將踏入甘寧的營帳之時,隻見桌上早已擺滿了美酒佳肴。甘寧熱情地起身相迎,請他們入座,並親自為他們斟滿酒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漸漸變得融洽起來。


    就在此時,甘寧突然放下酒杯,目光直直地盯著麵前的二人,然後轉頭看向身旁的蘇飛,微微頷首示意。蘇飛心領神會,立刻站起身來,將甘寧心中的全盤計劃向這兩位屯將和盤托出,講述得詳盡無比。


    而在整個過程之中,甘寧始終緊握著手中那把寒光閃閃的大刀,刀柄在燭光映照下散發出神秘的光芒。這一舉動無疑給在場的人帶來了無形的壓力。


    聽完蘇飛的敘述,那兩位屯將麵麵相覷,臉色略顯尷尬。他們顯然沒有預料到今晚這場酒宴背後竟然隱藏著如此重要的事情。


    沉默片刻之後,其中一人苦笑著搖了搖頭,長歎一聲道:“甘將軍既然已經下定決心,我等又豈有不從之理?”另一人見狀,也連忙點頭附和,表示願意聽從甘寧的調遣。


    甘寧長舒一口氣,此時自己手中已經掌握了將近兩千兵馬。隻要此刻再將鄧龍、張武與陳孫三人斬殺,以手中的兩千親信鎮壓,想必其他中層軍官沒有了領頭之人,無奈之下,也隻能跟著自己走了吧?


    說幹就幹,甘寧迅速地穿戴好了那身厚重而堅固的盔甲,頭盔上的紅纓隨風飄動,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甘寧目露寒光,英氣逼人,身後緊跟著數名同樣身披鎧甲、手持利刃且武藝不凡的親兵。他們步伐堅定有力,仿佛一陣疾風般朝著鄧龍的中軍大帳而去!


    夜色深沉,甘寧和他的親兵們逐漸靠近了鄧龍的營帳。隻見營帳內透出的燈火顯得有些昏黃暗淡,宛如風中殘燭一般搖曳不定。此時,鄧龍與張武陳孫正圍坐在一張巨大的地圖前,聚精會神地研究撤退前往長沙的路線。


    聽到外麵傳來的腳步聲,鄧龍抬起頭來,朝著門口望去。當看到來人竟是甘寧時,他皺起眉頭,滿臉不耐煩地問道:“甘興霸,你這深更半夜的不睡覺,跑到我這裏來所為何事?難道不知道軍中無故靠近主將大帳乃是大忌嗎?”


    甘寧卻絲毫不以為意,臉上依舊掛著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笑嘻嘻地大步走上前去。到得近前,他雙手抱拳,微微躬身行禮後說道:“鄧將軍莫怪,剛才在下一時匆忙,竟忘了詢問一件重要之事。此次我們奉命前往江夏,不知究竟何時啟程才最為妥當?這樣一來,也好讓我手下那幫兄弟提前收拾行囊物品,做好充分的準備!”


    然而,就在鄧龍剛要開口迴答之時,異變突生!隻見甘寧眼中寒光一閃,瞬間抽出腰間那柄鋒利無比的佩劍,同時口中爆發出一聲怒喝:“鄧龍匹夫,受死吧!今日便是你的末日!”話音未落,他人已如離弦之箭一般猛衝向前。


    鄧龍大驚失色,急忙伸手想要拔出自己的佩劍予以還擊。怎奈甘寧的動作實在太過迅猛,快若閃電,根本不給鄧龍絲毫反應的機會。隻聽“哢嚓”一聲脆響,甘寧手中的長劍已然狠狠地劈在了鄧龍身上。可憐那鄧龍甚至都來不及完全站起身來,便慘叫著被甘寧一劍砍翻在地,鮮血四濺……


    甘寧怒目圓睜,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鄧龍的屍體上,那具身軀猶如沙袋一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營帳的支柱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手中的長劍閃爍著寒光,仿佛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直直地指向張武。


    張武和陳孫見狀,臉色大變,連忙拔出腰間佩劍,橫在身前,擺出防禦的架勢。他們心中驚疑不定,正欲開口質問甘寧為何突然發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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