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固聞言,追問道:“奉孝,此情報是否確鑿?”郭嘉再次搖頭,答道:“孫堅身亡之事確鑿無疑,但袁術攻打廬江之傳言,僅流傳於市井之間,真偽難辨。經過深思熟慮後,嘉認為此推測具有較高的可能性。”


    張固沉穩地言道,“奉孝,歲末將至,新春伊始,本是農耕播種之時。常理之下,各路諸侯應不會選擇此時興兵動武,如此豈不有違農時?”


    郭嘉麵露苦笑,迴應道:“主公,袁公路此人,素來隻以權勢地位、地盤擴張為至高追求,對於黎民百姓之生死安危,向來漠不關心。”


    張固聞言,不禁輕歎一聲。張固深知郭嘉所言屬實。迴望曆史,袁術掌控江淮之地時,曾將該繁華富庶、人口稠密之地荼毒得麵目瘡痍。


    張固放下手中酒杯,目光深邃地凝視著郭嘉,緩緩啟齒:“奉孝,吾欲請你協助招募一批遊俠,組建一個情報機構。在這亂世之中,信息的掌握無疑是製勝的關鍵所在。”言罷,他輕輕揮動衣袖,仿佛欲將這世間紛擾的局勢盡攬於袖中。


    郭嘉聞此,眼中閃過一絲精芒,輕輕放下酒杯,轉而望向窗外銀裝素裹的世界,仿佛在紛飛的大雪中探尋著未來的蹤跡。他轉身麵向張固,目光堅定地說道:“主公之意,嘉已明悉。嘉願竭盡全力,為主公效犬馬之勞。”


    言畢,他起身行至窗邊,手指輕撫窗欞上的冰淩,仿佛在心中勾勒著情報網絡的宏偉藍圖。窗外,雪花依舊靜靜地飄落。


    張固目光炯炯,果斷言道:“奉孝,既然心意已決,便應立即著手實施。此事不宜拖延。”他轉身從架上取下一幅地圖,緩緩鋪展於案上,手指沿著地圖上的線路遊走,


    “我們需在這每一條商道、每一座城池,開設酒樓等場所,廣泛布置耳目。無論是販夫走卒,還是江湖遊俠,皆可為我所用。”


    郭嘉點頭,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接過張固遞來的筆,在地圖上勾畫著,仿佛正在編織一張無形的網,緩緩將這片紛擾的亂世籠罩其中。


    隨後,郭嘉抬頭問道:“主公,這情報機構應如何命名?”張固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答道:“嘿嘿,便叫它‘錦衣衛’吧。機構內部,從低到高,設立小旗、總旗、百戶、千戶、鎮撫使和指揮使等職。奉孝,你便是這錦衣衛的首任指揮使!”


    郭嘉望著張固那自得其樂、滿心歡喜的模樣,心中暗自思量。 困惑困惑地抓了抓頭皮。而張固心中暗自思量:哼,朱重八,休要怪我提前借用了你的名字。若你真有本事,不妨先穿越到楚漢相爭的時代去較量一番,先弄出個錦衣衛出來!到時再說是我抄襲的你!


    郭嘉轉身再度入座,輕啜一口酒後,緩緩言道:“主公,關於情報還有一事,我聽聞丹陽郡的周昕,自周昂遇難後,意誌消沉,加之不敵吳景,已返迴會稽,投靠劉繇。目前,丹陽郡已被吳景所掌控,而吳景乃孫策之舅,其堂兄孫賁亦在吳景麾下效命。此外,袁術亦已表奏吳景為丹陽太守。”


    張固迴過神來,沉穩地說道:“無妨,隻要袁術尚未攻取廬江,丹陽便難以與之相連,不足為患。然而,奉孝認為,如今周泰、蔣欽所部水軍雖初具規模,尚稱不上強大,但足以保障大軍渡江無憂。接下來,我們是應當進取廬江,還是丹陽呢?”


    郭嘉微微一笑,答道:“等!”張固麵露不解之色,追問道:“等什麽?”郭嘉笑道:“且看看那位前任揚州刺史陳溫,是否會向主公求援。若陳溫向主公求助,則揮師入廬江,效仿袁紹奪取冀州之策。若陳溫不予求助,則迅速南下,直取丹陽。待袁術與陳溫分出勝負後,再圖謀廬江郡不遲。”


    張固微微頷首,問道:“奉孝,你認為陳溫會向我求援嗎?”郭嘉笑道:“此事難以預料。在陳溫眼中,袁術如狼,主公亦如虎。”


    “或許,陳溫更可能向劉表求援。畢竟,李儒的這一計謀確實高明。如今,袁術與劉表確實處於敵對狀態。”


    張固聞言,笑道:“這一計不是出自你郭奉孝之手?”郭嘉搖頭笑道:“主公勿要玩笑,李儒禍亂天下,與我郭奉孝又有何幹係?”張固手指郭嘉,大笑不止。


    不知不覺間,張固與郭嘉已飲酒至醉,隻能由下人攙扶至房間休息。


    次日清晨,張固醒來,揉了揉疼痛的腦袋。起身洗漱後,他又在院中練習槍法。自與趙雲學習槍法以來,張固每日都勤奮練習,武藝也在穩步提升。


    正當張固槍影如龍,槍尖在雪花映照下閃爍著寒光,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日益精進的力量與韻律時,府邸大門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一名下人匆匆跑來,神色中帶著幾分急切與恭敬:“大人,廣陵的張紘先生與魯肅先生已到,此刻正在前廳等候。”


    張固聞言,槍勢一頓,隨即收槍而立。汗水順著他堅毅的臉龐滑落,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與期待。他迅速拭去汗水,整理衣襟,大步流星地向前廳趕去。


    步入前廳,張固隻見張紘與魯肅正端坐品茶,二人神色凝重而又不失儒雅。張紘見張固到來,微微一笑,緩緩起身,手中展開一卷竹簡:“主公,此乃吾等在廣陵完善的屯田製細節,請主公細聽。”


    他聲音低沉而清晰,詳細闡述了屯田之策,從田畝規劃、農耕時序到水利建設,再到前期的選址與後期的重新分配,字字珠璣,條理分明。張固凝神傾聽,時而點頭讚同,時而蹙眉沉思。


    不久,張紘將文冊與竹簡交給張固。張固低頭翻閱,仔細審閱。


    審閱完畢後,張固說道:“既然各項細節都已完善……子綱先生現任九江太守一職,便計劃先在九江郡試行屯田新法,並設立一名典農校尉,專門負責此項事務。待實踐成功後,再將經驗推廣至廣陵實施。”


    張紘聞言點頭表示讚同,並詢問:“主公,典農校尉的人選可有定奪?”張固聞言低頭沉思。


    此時,剛剛宿醉起床初來乍到的郭嘉也在思考,聽到此話題後,他抬頭建議道:“主公或許暫無合適人選,但那個先前投降的童芝,主公如果不欲其重返軍中。不妨讓其負責此事?”


    張固聞言抬頭,疑慮道:“他能勝任嗎?”郭嘉笑道:“他畢竟是曾統領過數千軍隊的將領,有一定的組織見識。再為其配備一些精通農事的助手,應可勝任。”


    張固點頭同意:“也罷,目前眾人皆忙於各自事務,確實難以抽調人手。讓他試試也無妨。”


    郭嘉接著匯報:“主公,俘虜已甄別完畢。其中,曾擔任斥候且有騎兵經驗的約有二百人,已編入騎兵部隊。隻是目前戰馬短缺。會遊泳、可充作水軍的有一千五百人,蔣公亦已率這些俘虜前往巢縣。另外,剔除了七百名老弱之人。”


    張固計算道:“如此算來,俘虜還剩四千人。廣陵將有一萬兵馬,九江郡這邊,漢升叔父六千,公明五千,水軍六千,陰陵騎兵一千加上俘虜共五千兵馬。總計三萬二千人。”


    郭嘉點頭提醒:“雖然軍隊人數有所增加,但戰鬥力並未同步提升。且短期內可能麵臨兵器短缺的問題。”


    張固果斷決策:“僅靠廣陵一所軍械所難以滿足需求。傳令下去,九江郡多招募鐵匠,並從廣陵調集一批資深工匠前來,以老帶新,加速軍械所的籌備工作。”郭嘉拱手領命坐下。


    張固處理完這兩件事後,轉頭看向魯肅,欣喜地問:“子敬,你迴來了?糜家那邊的迴複如何?”


    魯肅輕抿一口茶,目光沉穩地迴答:“主公,商路之事已塵埃落定,往來貨物將暢通無阻。糜家已對此作出保證。”


    他日之後,貨物可順利通行徐州,一切安穩無虞。除酒水交易外,糜家亦有意采購食鹽與戰馬以圖售賣。


    張固聞此,點頭讚許道:“此乃佳事。開春之後,屯田製即將施行,耕牛尚有較大缺口。需派人先行前往幽州,告知公孫瓚,此乃我們首筆交易,欲購戰馬三百匹,耕牛六百頭,並兌換相應食鹽。此事需速辦,因公孫瓚開年後可能與袁紹交戰。”


    接著,張固補充道,“糜家若需食鹽,可售予之;至於戰馬,則由他們與公孫瓚之人商議,我等不予幹涉。”


    魯肅聞言,微笑道:“此事尚不急迫,在下另有要事需稟報主公。”


    張固心生疑惑,問道:“何事?”


    魯肅答道:“糜家糜竺有意助主公共謀徐州大業。”


    張固聞言,頓感興趣,坐直身軀,急切問道:“子敬速說,糜竺有何良策助我謀取徐州?”


    魯肅遂將糜竺趁陶謙身體欠佳之際,勸其將徐州托付於張固之計策詳細敘述了一遍。


    郭嘉聽後,眉頭微皺,質疑道:“子敬,糜竺此言恐難成真。須知他陶謙身為一方諸侯,豈會輕易將自家基業傳給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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