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下午,華山派接下青城與福威鏢局的梁子,願意主動說和的言語就已經響徹福州城。


    聽到令狐衝帶來的話,嶽昱辰不屑一笑,顯然林鎮南做不出來這種事,應該是他那個老婆的主意。


    不過想這樣把華山派綁在福威鏢局的戰車上,實在太過想當然了。


    “青城派都沒有解決,她不怕得罪華山派嗎?”令狐衝不解的道。


    嶽昱辰笑道:“一個失了智的婦人,能有什麽急智,林家也不過如此,不過這樣也好,納入我華山派後,倒不怕福威鏢局鬧出什麽幺蛾子。餘滄海呢?”


    令狐衝道:“餘矮子就住在不遠的同福客棧。”


    “那就好,這出戲缺了他還真不行,接下來就等他打上門來了,也讓林家清醒一下,才好談條件。”嶽昱辰道。


    ………………


    夜晚的死氣風燈下,福威鏢局四周一片黑暗,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


    林鎮南夫婦帶著兒子坐在通往大門口的客廳內,桌子上放著刀劍。


    林鎮南臉色略微難看,雖然白天失了急智,但他也不是傻子,否則也不會把生意做這麽大。


    隻是等他反應過來,這娘倆已經把得罪華山派的事做實。讓林鎮南想挽迴都沒有辦法。


    “也罷,他華山派遠在隴西,福威鏢局的生意也做不到那邊,等事後多準備些財貨打點。”林鎮南暗暗想到。


    還不等他說話,黑暗中就傳來幾聲驚唿,隨後就是慘叫,接著黑暗中不斷傳來悶哼或慘叫。


    年輕的林平之一聽臉色都白了,這裏大多數都是福威鏢局門下的聲音。顯然餘滄海已經殺上門來了。


    林鎮南知道不能繼續坐以待斃,拍了拍手掌,立刻四周就亮起火把,將周圍照的亮如白晝。


    很快就有蹚子手來報,負責外圍防護的耿鏢頭、雷鏢頭、葉鏢頭以及十幾位蹚子手都被殺了。


    聽到這話,林鎮南臉色難看,短短幾個唿吸就損失了這麽多人手,實在讓人難堪。


    還不等他發話,黑暗中就響起“嘿嘿嘿……”的冷笑聲,聲音冰冷刺骨,如同難聽的夜梟。


    “不要亂,背靠背防護。”林鎮南大吼一聲,鎮住了場麵。


    話音剛落,就看見一道黑影閃過,左側的幾個蹚子手已經倒在地上,接著人影又出現在右邊,又是幾個人被殺。


    昏暗的環境,加上神出鬼沒的人影,這些蹚子手再也保持不住冷靜,紛紛聚攏在一起。


    “餘滄海,你想怎麽樣?”林鎮南看著幽暗的院落唿喊道。


    “嘿嘿……嘿嘿嘿……”


    “林鎮南,你問我想怎麽樣?你兒子殺了我兒子,我當然是要殺了你們全家啊。”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響徹整個鏢局。


    話音一落,隻見從黑暗中走出一個藏青色長袍,頭戴白巾,留著三縷老鼠須的猥瑣男子,正是青城派掌門餘滄海。


    看見來人,林鎮南一扯林平之,夫妻兩個各提兵刃,並肩而立,將林平之擋在身後,林鎮南拱手道:“餘掌門,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你我兩方不如罷手如何?”


    “哈嘿嘿……”餘滄海發出夜梟一般的笑聲,聲音刺耳難聽,“林鎮南,你的意思是我的兒子就白死了?”


    “這……”林鎮南麵帶難色。


    “嘿嘿……也不是不行”餘滄海話音一轉,林鎮南剛露出一絲喜色,就聽他說道,“送你們一家三口下去陪我兒子,想必就能解開我們之間的仇恨。哈哈……”


    聽到餘滄海這話,林鎮南就已經知道自己被人耍了,林平之搶出身來,拔劍指向餘滄海道:“我林平之就在這裏,有本事你就來殺了我。”


    “好……”餘滄海嘿嘿冷笑一聲,身影一閃,已經搶先出手。


    林王氏右手持金刀,左手拉著兒子往後退;林鎮南“嗆”的一聲拔出長劍,縱身迎向餘滄海,手中長劍一抖,一路辟邪劍法使了出來。


    乍逢強敵,林鎮南竟也絲毫不亂,一路劍法嚴謹有度,橫擋豎削直刺。


    而餘滄海一開始還謹慎應對,一雙肉掌開合有度,如封似閉,將劍招一一封堵;漸漸的餘滄海麵帶不屑,竟然不再還手,隻是左閃右避。


    等到林鎮南一路劍法使完,又從頭開始,一招“手攬琵琶”還未使完,餘滄海右手一揮,手指如雨打芭蕉,拍在林鎮南長劍上。


    隨著一聲聲“叮叮當當”的聲響,林鎮南右手一軟,手中長劍已經到了餘滄海手中。


    餘滄海冷笑一聲,右手倒持長劍,左掌拍在林鎮南胸口。


    “哇……”的一聲,林鎮南嗆啷後退,一口鮮血溢了出來,林王氏縱身上前,扶住自己丈夫。


    餘滄海冷笑道:“這就是辟邪劍法?也不過如此……”


    林鎮南哆哆嗦嗦指著餘滄海,眼前發黑,還未說話,林平之已經滿臉悲憤殺了過來:“不許侮辱我爹。”


    “平之……”林王氏擔憂兒子,也立刻搶身上前,一路金刀刀法,刀刀搶攻。


    母子二人聯手,都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餘滄海卻依舊遊刃有餘,一路鬆鶴劍法一一格擋,想要看看林平之的辟邪劍法如何。


    ………………


    “你們覺得如何?”大堂左側的遊廊上,嶽昱辰問著身邊幾人。


    令狐衝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勞德諾隻是笑著;嶽靈珊滿臉不屑:“這劍法看著好看,也不怎麽樣。”


    嶽昱辰失笑道:“師妹你倒是口氣不小……”


    “難道他的辟邪劍法很高明?”嶽靈珊啞然道。


    看到其他人也眼含不解,嶽昱辰道:“他的劍法確實一般。不過你要記住,到了一定境界,劍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要拘泥於劍法。”


    令狐衝聞言若有所思,嶽靈珊撇撇嘴不說話,嶽昱辰拍了拍她腦袋:“你啊,等你到了我和師傅、師娘的境界,你就明白了。”


    “哼,你都不肯教我,就是五……還是娘教給我的呢。”嶽靈珊撇嘴道,“師兄,你的武功到底到了什麽境界啊?”


    聽到這話,令狐衝和勞德諾眼神都是一亮,雖然都知道大師兄武功很高,但具體什麽境界,誰也不知道。


    令狐衝卻知道,哪怕師傅大概也是不如大師兄的,他曾見過大師兄向師傅傳授武學精義。


    正是因為大師兄武功太高,又跟師傅直言不會做掌門,否則師傅也不會毫不顧忌,就把門中許多劍法傳授給自己。


    “以後你就知道了……”嶽昱辰無視了三人的眼神道。


    三人這邊還在閑談,場中餘滄海已經滿臉不耐,一招鬆鶴劍法的“漫天鬆針”直刺,幻化出數道劍影,將兩人籠罩在劍光下。


    隨著“嗆啷、嗆啷”兩聲,林平之和林王氏兵刃落地,手臂上滿是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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