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緣幼崽時期和成年體的口味都不會變,剩了一點蛋糕,他都舍不得,要一點一點,慢慢地吃掉。


    周謹澤真的有點良心過意不去了,就跟他說:“你如果想要的話,還可以有。”


    千緣眼睛開始閃小心心。


    周謹澤都有一種把蛋糕鋪子直接買下來又如何的想法了。


    但是他還是在這種事情上,如同一個老父親一般,擔憂千緣的健康問題。


    “吃太多你又會牙疼,胃也會難受,所以隻能再去買一塊。”


    千緣聞言湊近過來,和幼崽一般開始討好撒嬌:


    “你真是個好人類,我好喜歡你。”


    像一隻圍著人類的腳激動轉圈圈的貓。


    周謹澤什麽時候接受過這麽赤忱又袒露的情感。


    他把湊過來貼貼的章魚貓撥開,但是力道很輕柔,輕柔得隻是摸摸千緣的頭一般。


    周謹澤不顯山不露水的樣子,要是老熟人謝眠在這裏,就能看出其實周謹澤的心情是很好的。


    又爽到了吧。


    暗爽哥周謹澤現在也不放心把千緣一個人放在基地了,所以他現在要去哪裏就隻能帶著千緣。


    因為這一次是要去蛋糕店買蛋糕,所以千緣前所未有的積極。


    他又挎上了周謹澤給幼崽縫的那個小黃花斜挎包,帶著一個很大的漁夫帽遮住臉隔絕人類的氣息,看上去就還是很嫩很嫩的一隻小章魚。


    讓人想要咬一口欺負的那種。


    雖然千緣一隻是在嘴上說:周謹澤把他搶迴來的,他是周謹澤的魚質。


    但周謹澤現在倒是主動產生了把千緣拴在褲腰帶上,或者裝進口袋裏的想法。


    他想真正把千緣綁在自己身邊,將他藏起來,讓其他人都看不見,找不到。


    讓自己成為唯一一個能夠靠近千緣的人。


    這種陰暗的想法產生時把周謹澤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以前與幼崽相處時可不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周謹澤已經察覺,自己現在和千緣的關係真的發生了一些變化,不僅是千緣嘴上說說而已。


    但是他不希望千緣能察覺到他的口是心非,他甚至想要捂住心髒,希望不要通過自己的心跳節奏,把他隱藏的秘密暴露給千緣。


    雖然這隻笨蛋章魚很遲鈍,可是在某些事情上卻有一種野獸的直覺。


    他可受不了千緣的窮追猛打。


    被周謹澤背地裏想了好一頓的千緣:?


    他大大地打了幾個噴嚏。


    嚇得周謹澤以為他又生病了。


    還好現在千緣似乎是真的健康了許多,那越來越接近滿值的情感值可不是蓋的。


    “嘶……好強的情感值,”係統突然出現,話裏全是喜悅,“外麵的人都被你這一手震撼了。他們可都認為你是救世主呢,希望你開門之後不要被嚇到哦。”


    千緣茫然地捂住耳朵。


    但周謹澤沒有發現千緣的反常,他先一步推開門,看見外麵又跪滿了烏泱泱一片教會成員。


    他們沉默且井然有序,一副絕對不敢叨擾神明清淨的樣子,但實際上麵上的狂熱表情,已經如潮水一般洶湧。


    那是無聲的浪,虔誠的信仰,發自內心的奉獻。


    願意獻出自己的生命。


    而且周謹澤發現,這些教會成員好像又擴充了許多,一下午不見,裏麵又多了許多城市普通人的麵孔。


    薄玉川此刻終於出現:“他們都是自發加入的。”


    ”今天下午的神跡已經讓世界各地的教會成員全部發生共鳴,他們合力將主的偉大業力散播到每一寸土地,如果你真的為千緣好,就不要讓他拒絕這些人的期待。”


    這是一種助力,也是一種威脅,這麽多人的信仰,如果千緣背棄了他們的希望,會不會遭到反噬?


    周謹澤心裏很不是滋味。


    如果能的話,他肯定不會讓千緣去當沒有感情,沒有自由,高高在上無比寂寞的神。


    可現在是千緣為了保護他們主動覺醒,好像背後有一雙無形的推手,將大家再往既定的軌跡上麵推去。


    那麽周謹澤也隻能竭盡所能保護千緣了。


    所以在這一次,教眾勸千緣跟著他們迴到教會的時候,周謹澤對千緣說:


    “我們去吧,那裏比基地還要大,有很多亮閃閃的寶石首飾,你肯定也會喜歡。”


    千緣一臉疑惑:“小蛋糕……”


    小蛋糕都快成為深空章魚教的教義了,其他教眾明顯也聽到了千緣的傳喻,他們不約而同看向周謹澤。


    在周謹澤解釋了小蛋糕就是真.小蛋糕之後,神使大手一揮:“主,等著我等去為蛋糕鋪主傳教,讓他到教會來,天天聆聽您的福音。”


    周謹澤又給千緣翻譯:“就是天天給你做小蛋糕吃。”


    千緣握了一下拳頭,激動之心溢於言表。


    他非常欣喜地跟著薄玉川他們走了,那樣子像是為了小蛋糕把周謹澤排到了第二位。


    周謹澤撇著嘴角,看起來就一副悶悶的樣子。


    薄玉川差點當著周謹澤的麵笑出聲。


    他說:“看吧,人家不喜歡你了,你又不高興。”


    周謹澤現在的臉簡直臭得嚇人。


    要不是這麽多人在,恐怕今天薄玉川的臉肯定會腫一大塊。


    畢竟周謹澤的好脾氣全給千緣了。


    周謹澤臉越沉,薄玉川越欠揍,在周謹澤真的動手拎起薄玉川的衣領的時候,薄玉川舉手投降:


    “周隊不是很糾結嗎?既然沒有勇氣去斬斷這段羈絆,那不如讓別人幫個忙?讓神明不要執著於人類,讓他以後不會受傷。”


    周謹澤臉色又是一變,他的手頓住了,內心明顯在不斷動搖。


    可是他最後也隻是一拳砸在薄玉川耳邊:“我和他的事,不需要別人來指手畫腳。”


    薄玉川扶起自己的眼鏡,他就算衣衫淩亂,但也不顯一絲狼狽:


    “我可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神。”


    “神明偏愛一個人類,就是他開始墮落的象征。”


    砰地一聲,這一下一拳到肉,讓別的人都阻攔不及。


    “我去!”研究員們睜大了眼睛,低罵一聲,連忙上手幫忙拉架。


    他們幾個人都拉不住一個周謹澤,隻能用哀求的目光看著薄玉川:祖宗,求你別說話了!


    打成肉泥了我們拚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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