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村子最近的水源是快到縣城時的一條小河,為了搶救果樹,果園的主人們組織了運水隊,溫月的皮卡和村裏的三輪車都被征收了,每天跑8個小時運水。


    當然不是溫月一個人開車,運水隊的人輪流開,溫月把自己庫存的柴油都拿了一些出來,才勉強保住了果樹的存活,但產量再次創下了新低。


    溫月家的水果照例是比別家好一點,但市麵上的水果甚至絕跡,溫月空間的水果也不太敢拿出來了,隻偶爾出一點點,維持住超市的日常開銷。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消息,溫月發現楚一山的智力真的有增長了,他變得更好奇了,會問為什麽了。


    教他課本內容時,發現他的記憶力和學習能力也比以前增強了,甚至讓他做了一套小學6年級的試卷,都可以及格了。


    老爺子欣喜不已,念叨著明年再去市裏檢查一次。


    不過,溫月發現楚一山最近很喜歡往外跑,明明才從果園迴來,他以前沒事的話不會出去,可現在卻經常帶些小吃食出去。


    好幾次後,溫月忍不住跟上了他,發現他去了一個小山坡頂上,在那等他的居然是曹鬱!


    楚一山:“你吃這個果子,好吃!”


    “謝謝,你們家果子就是比別家好吃,而且產量好像也比較高。”


    “那是因為我厲害,我特別會種果子,還會種地,我妹妹都讓我養她!”


    “哈哈,你別這麽說,月月也很厲害啦,她的水果超市做的很好。”


    “嗯,我妹妹也很厲害,比我還要厲害一點點。”


    “你吃豆腐幹嗎,這是我自己做的,我外婆的秘方。”


    “謝謝。你去外婆家了嗎?”


    “沒有,我外婆已經不在了,這是她以前教我的。”


    “對不起……”


    溫月聽了半天,發現除了楚一山的語氣還有一點幼稚,居然是兩個正常青年男女的對話。


    在家時,溫月和老爺子已經習慣了指使楚一山,總是用哄小孩子的心態跟他說話,很少這麽正常的聊天,也難道是他們都錯了?


    又或者,是楚一山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成長了?


    楚一山迴家後,溫月便裝作無意的問:“哥,今年果子收成不好,我們家快要吃不起飯了,怎麽辦?”


    楚一山沒有立即迴答,而是到屋裏拿出本子,開始算賬。


    好一會才有些疑惑的抬起頭說:“今年已經收了桃子2900斤,梨2100斤,按你說的價格,應該有收入元以上。下半年還有柑桔和橙子,就算產量低,你和我在農場每個月1500元工資,一年也有3萬6,能養活我們家啊。”


    溫月目瞪口呆。


    她現在忽悠不了楚一山了!


    轉了轉眼珠子,她生硬的換了話題:“哥,你和曹鬱是什麽關係?”


    楚一山一臉單純:“朋友呀,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溫月有些吃醋了:“那我呢?”


    “你不是我妹妹嗎?”


    “如果你隻有一個蘋果,給曹鬱還是給我吃?”


    “當然是你啊!”


    溫月終於滿意了。


    妹妹真傻。楚一山想,曹鬱不愛吃蘋果啊。


    不過這次之後,溫月也開始改變和楚一山的說話方式,把他當成一個漸漸長大的孩子,當成自己的朋友,而不是可以哄騙的小孩了。


    老爺子也發現了溫月的改變,也跟著默默地改變了。


    這一年的柑桔和果凍橙幾乎絕產,不過入冬之後,總算開始降雪了,而且人們發現雪水的ph值有些降低,難道酸雨要結束了嗎?


    第四年春季到來,酸雨的濃度真的開始降低了。


    國家開始大力的整治土地,並推廣種植一些可以耐受弱酸的作物,如花生、綠豆、油菜、茶樹,甚至還有水稻等。


    雖然土壤的酸性還比較強,肥力流失嚴重,產量都非常低,但這些作物可以吸收酸性物質,有些還能反向的肥地,人們都很有信心會迴到過去的日子。


    靠坡村的杜鵑花也都開了!


    山上開出了大片的花海,因為大多是紅色,遠看就像一團團燃燒的火焰,不知道誰開始叫它“滿山紅”,吉利又好聽,大家也就跟著叫了。


    溫月也覺得巧了,這不正好是杜鵑花的別稱嘛。


    山上雖然少了蔥蔥茂茂的山林,卻有了另一種更加張揚熱烈的美,在這種每天都見不到太陽,到處都髒舊不堪的環境中更顯難得。


    很多附近的居民都喜歡在周末來這裏旅遊拍照,靠坡村的滿身紅花海成為了一個小有名氣的網紅景點。


    很多村民家裏也種了不少,整個山村比以前還要漂亮。


    溫月買的都是觀賞杜鵑的種子,做盆栽也很漂亮,村裏很快就有人開始往外出售花苗和盆栽,但村裏也限製他們亂挖山上的大苗,畢竟還是家園要緊。


    這時候,空間裏那些從茶籽開始種下的茶樹已經可以少量的采摘了,溫月采了些,請人炒製的時候自己也學了一手,成品隻供自己家和送人用。


    茶香沁人心脾,聞之心曠神怡,沉教授說,這比他學生送來的號稱最好的茶還要好,沉奶奶甚至說,這茶能治她的偏頭痛。


    溫月隻淺笑不語。


    年中,溫月又帶楚一山去了一次市醫院檢查,還是找的鍾醫生。這次鍾醫生大吃一驚,楚一山的檢查結果顯示,他的腦神經發育已經基本完善,和普通人無異了。


    溫月甚至給醫生看了他做的中學試卷,也達到了及格的標準,隻是做題需要的時間會長一點。


    鍾醫生說,這是隻是因為長期的生病,他的反應還有些遲緩,但多練習也會好的。


    老爺子喜極而泣,孫子好了,他也能安心了。


    迴家後不久,溫月居然發現楚一山和曹鬱手牽手走在一起,這是什麽情況?


    拋卻原主的記憶,這幾年的相處也讓她真的把楚一山當成了家人,她希望他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也擔心他受傷。


    溫月再不能無視兩人的關係,她私下約了曹鬱見麵。


    溫月:“鬱鬱姐,你和我哥是什麽關係?我看到你們牽手了。”


    曹鬱有些羞澀:“我們在談戀愛。”


    溫月沒想到她直接承認了,又問:“你知道我哥的情況嗎?你能接受?你家裏人能接受?”


    “我知道。其實兩年前我就發現他其實隻是有點笨,人卻不傻,知道誰對他好,更會加倍的迴報對他好的人。


    剛開始,我隻是覺得他人不錯可以做朋友,後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想經常和他在一起了。”


    “你怎麽知道這是愛情,朋友也會有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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