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瓶其實是放在溫月的空間裏的,她借著手提包的掩飾,掏了十個小瓶出來,在桌上一字擺開,看著張口結舌的黃先生道:“一共十瓶,每瓶有20顆藥,每次吃一顆就行。”


    黃先生抖著手拿過一個瓶子,稍稍看了一下瓶身的名字,突然反應過來,這是盤尼西林啊!他們平時找一瓶都千難萬難,甚至還要冒著生命危險才能拿到的盤尼西林,現在有十瓶,就這麽擺在麵前!


    他再也保持不住自己的沉穩作態,連忙起身,先把十瓶都小心翼翼的收起來,然後才坐迴位置,深吸一口氣平複情緒,這才從自己的手提箱裏拿出一個木盒,直接推到溫月麵前。


    溫月打開一看,竟然是十根金燦燦的小黃魚!她也知道這時候的青黴素價比黃金,甚至比黃金更難求,卻也沒想到就這麽簡簡單單的用十瓶藥換了十根金條。


    不過,她稍一思量後,隻撿出兩根放進包裏,把剩下的推了迴去。


    對方疑惑的看過來,似乎在詢問她什麽意思。溫月微微一笑,輕聲說:“抗擊外敵,人人有責。”


    黃先生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他們真的很難,組織沒什麽錢,這些黃金也是各方義士捐助的,他們平時各種省吃儉用,卻能毫不猶豫的拿出一盒子小黃魚,隻為了前線的戰士多活下來一些。


    黃先生用有些顫抖的聲音道:“多謝雲小姐。那,我們以後還能繼續交易嗎?”


    “當然,你們知道我的公司在哪吧?以後可以直接打我電話。”說完就拿桌上的便簽,寫了電話遞過去。


    黃先生接過電話鄭重收好,溫月便起身準備離開。黃先生也恢複了風度翩翩的紳士模樣,送她到門口才駐足目送。


    溫月輕快的往迴走,十分為這次交易得意。你看別人都是各種隱藏交易,還老出事,我這一下就交易成功了,還免了下次見麵的風險,多厲害啊。


    等晚上見到杜澤霖,她又悄悄的把今天交易的事情跟他說了。


    沒錯,她就是這麽管不住嘴,這麽沒有隱私感。


    對溫月來說,這是涉及觀念的問題,如果連這都要瞞著,那就屬於三觀不合了,兩人很快就會有隔閡。雖然是任務世界,但結婚的這個人並不是她的任務,是她真正喜歡的人,每一次都是認真的,全情投入的戀愛,雖然不能永生永世,但一生一世也已經很難得了。


    杜澤霖神色複雜的看著她,這媳婦的腦子在科研上非常聰明,對著人就有點簡單了。人家就說了一句抗戰的人,她就給了10瓶藥,果然是道觀裏長大的姑娘,一點都不懂人心險惡。不過沒關係,自己會保護她的這份單純。


    他最終還是沒說什麽,隻是說她太粗心了,怎麽能在包裏帶那麽多藥,還敢一個人出去?要求以後交易一定要帶著他。溫月就乖乖的點頭,享受這種被人管的感覺。


    溫月確實有點被以前看過的電影電視引導了,那咖啡館場景和那黃先生的做派,她一下就想到了那些地下抗戰的組織,當時就有點熱血上頭,根本沒想過是假的。


    等從俞都迴到毫城不久,黃先生果然打來了電話,之後就約定了在毫城交易。這次不隻是盤尼西林,還有其他藥品,溫月都答應按成本價提供。


    當溫月帶著杜澤霖一起出現的時候,黃先生不由得有些慌亂。


    他們當然是打聽過溫月的,也知道這位杜先生是什麽人,還以為這次要翻車了,沒想到杜澤霖麵不改色的在溫月旁邊坐下,全程就像個保鏢一樣一言不發,直到交易完畢,還打招唿一樣跟他點了點頭。


    黃先生就明白了,很快向上級匯報了這邊的情況,上麵便派了人到這邊試探著建立辦事處,果然沒有受到監控和為難。


    杜澤霖其實事後就細細調查過黃先生和他背後的組織,最後也確定他們沒有騙溫月才沒有反對的。


    如此,溫月就和他們建立了長期的合作關係,甚至有時候對方缺糧食布匹,隻要不是軍火,溫月都盡量想辦法幫他們籌備。加上毫城又是杜澤霖的地盤,杜澤霖給他們開了綠燈,就成為了一個良好的物資籌集地。


    又過了幾個月,溫月這天在練功房運行玄清訣,體內突然猛地一震,一種清涼又灼熱的氣息從丹田擴散至全身經脈,那灼熱像掉進微燙的溫泉,泡得剛要出汗的時候又變成清涼,變成透心的舒爽。正要舒服得歎息,清涼又轉為灼熱,就這麽來迴轉換著,溫月也沉入一種似在夢中看自己的感覺,明白,但不能控製。


    不知過了多久,溫月終於從那種奇妙的感覺中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滿身大汗,不,應該是滿身泥糊,這景象,怎麽像上個世界養氣成功的時候?難不成這兩種功法的最終成果都是養身?


    她緩緩平整了唿吸,然後才起身去衝了個澡,身上果然有一層黏糊的汙泥。洗完之後皮膚自然很好,但她本就才20多歲,又常年練功,狀態一直很好,所以也看不出太大變化,隻是更加光彩照人而已。


    但溫月感覺不止如此,她的身體強度應該也提升了,難道這就是師父說的第二層?


    想到這,她迴到練功室再次運行功法,果然有些不同。這次她能明顯感覺到炁由丹田侵入了全身經脈,似乎還能通過身體激發出去。她擺出姿勢對著牆壁就打出一掌,一股不可見的氣息隨著這一掌打出去,牆壁轟隆一聲,打出一個大洞。


    溫月瞪大了眼,吃驚的望著那個大洞,這麽厲害?這是不是有點像內功?此時練功房的門突然被撞開了,一下衝進來好幾個人,為首的就是杜澤霖。


    見她好端端的盤坐在地上,大家麵麵相覷。


    杜澤霖率先問道:“月月,你沒事!你怎麽不開門?”


    “嗯?你怎麽來了?你們有敲門嗎?”


    大家又互看一眼,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們開始敲了一會沒迴應,後來有人說你練功不能打擾,就一直等在外麵。”


    兩方人說了半天才終於對上,原來溫月已經在練功房待了一天一夜,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杜澤霖見她沒迴家就打電話到公司,秘書說她還在練功,叮囑了人不能進去打擾,但大家都擔心出事,也輕輕敲了幾次門,沒有得到迴應便繼續等著。


    溫月安撫了大家,說自己是練功有進展入定了,讓大家都迴去休息,隻剩下她和杜澤霖,才開心的跳到他身上,抱著大腦袋“mua”的親了一下:“霖哥,我突破了,哈哈哈,突破了!”


    杜澤霖看她這麽開心,也忍不住笑起來,摟著她迴親了一下才說:“小祖宗,擔心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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