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通過觀察,再細想這個激發條件,溫月發現這個降雨符其實類似於現代的人工降雨。水分不是憑空出現的,是空氣濕度本來就很高,或者雲層聚積,而降雨符就是一個催化劑。那麽,能不能擴大催化劑的範圍呢?


    她把自己的疑問寫信給師父詢問,同時也附上一些這段時間的符紙給師父檢查。


    過了幾天收到師父的迴信,先是誇了她的符紙有進步,然後迴複降雨符的問題,她和師兄也在研究,已經發現符紙的某些部分可能是代表範圍,還在嚐試中,又把她們對符紙的幾種改進都畫了出來給溫月看。


    溫月練習天火符的時候,發現天火的特點就是要集中到一個點,越集中威力越大,和降雨符正好相反。她把兩種符紙的符文對比,再加上師父的幾種嚐試,最後鎖定其中一種,在這一種上各種嚐試。相反的,也對天火符進行改進,試圖讓它的威力更大。


    忙忙碌碌中,過年了。


    雲家的族人特別多,她爹是族長,來拜年的人也很多。溫月表麵上言笑晏晏,對誰都很溫和,其實並不喜歡太嘈雜的環境。好在她身份夠高,跟著父母見過幾個長輩後就自己躲迴了房間,也不用管別人。父母也知道她修習道術需要空間,平時也不拘著她去見客,倒是給幾個相熟的人家送了幾張符。溫月就沉浸在符紙的改進和修習中,時間過得飛快。


    轉眼過了正月,春耕又要開始了。溫月特地提醒了雲父,說她師父師叔們都算過,這幾年天旱,建議多種些耐旱的作物,比如小米、玉米、土豆等。這些作物雖然價格較低,但產量高,也耐旱,總比鬧饑荒要好。


    雲父自是聽了,讓管事調整了種植計劃,增加了小米和玉米的比例,還讓各家佃戶自己找犄角旮旯種些土豆紅薯,不算他們的稅。


    這日春光明媚,天氣晴好,溫月正在自己的實驗場所練習引天火,場所裏隔著一段堆了些稻草,她引下的天火越快,溫度越高,效果就越好。有個小廝在外麵衝小書招手,小書去了一趟,迴來等溫月施完法才跟溫月說,雲父叫她去主屋一趟。


    溫月見著火勢飛快的把大堆稻草燒成白灰,較為滿意的點點頭,才收拾了東西往迴走。


    到了主屋,她問了句守門的下人雲父是不是在裏麵,下人答是,還沒來的及細說,她就輕快的邁開腳往裏走了。主屋的門開著,溫月直接往裏走,嘴裏還叫著:“爹,您找我嗎?”


    說完才看見屋裏還有好幾個人,雲父和大哥坐在一邊,對麵坐著兩個穿軍裝的男人,他們後麵還站著幾個侍衛,都穿著軍裝。


    溫月愣住了,不好意思的看向雲父:“爹,這是?”


    雲父看著她的著裝,無奈的搖搖頭,隻能先介紹:“快來見過杜元帥和和杜公子。”又向對麵兩人笑道:“這是小女晚月。”


    杜澤霖也在打量溫月。


    聽說是在女觀中養大的,前幾個月才接迴來,還以為會是個傳統的大戶人家小姐,或者身穿道袍的小道姑,沒想到對麵的姑娘穿著寬大的白色毛衣,卻顯出身姿的窈窕,修長的雙腿藏在黑色的馬褲裏,褲腳塞進一雙棕色的高幫皮鞋中,看起來率性又灑脫。


    溫月穿著長褲不適合行傳統的福禮,隻好雙手背在身後,對兩人微微躬身行禮道:“杜元帥,杜公子好,晚月失禮了。”


    杜元帥哈哈的笑起來:“雲兄真是有個好女兒啊。”說著對身後招招手,侍衛就送上來一個盒子,是他給溫月的見麵禮。


    溫月看看雲父,雲父微微點頭,溫月就道謝後接過來當場打開,竟然是一把小巧的銀色手槍。雲父眼神一閃,若有深意的瞄了對麵一眼。


    溫月倒沒多想,覺得這把槍很漂亮,拿起來摩挲了一下,然後才收起遞給身後的小書。


    杜元帥見兒子一直盯著溫月,微不可見的笑了一下,道:“澤霖第一次來雲家,不如請雲二小姐帶你出去逛逛。”


    溫月又看看雲父,雲父微笑點頭,她便也落落大方的站起身,做了個邀請的姿勢:“杜公子請。”


    杜澤霖走上前來,和她並肩往外走,小書和兩個侍衛也跟著他們出去。


    溫月慢慢走著,稍稍介紹了幾個比較重要的建築,並不多話。


    杜澤霖卻忍不住發問道:“聽說雲二小姐是在道觀長大的?”


    溫月點頭:“沒錯。”


    “你真的相信有命格這個東西嗎?”


    溫月思量了一下後才迴到:“信則有,不信則無。但父母之愛子,心乎惟疾憂,我能理解他們的擔心。”


    杜澤霖側頭看她,一根白色珍珠發帶從腦後繞到頭頂,在頭頂結了一個小蝴蝶結,微卷的長發披散在雙肩,隨著走動微微跳動,為她這身中性的打扮賦予了少女的嬌俏柔美。明亮的雙眼看著前方,嘴角微翹,像是天然帶著笑。他也忍不住嘴角上揚:“那你在道觀都做些什麽?”


    “唔……抄經,畫符?”


    “哦,你還會畫符?”


    溫月對小書招手,小書拿出一個長條形的小包放在她手上。溫月就打開,選了一張平安符,帶著點驕傲的遞給他:“我畫的。”


    杜澤霖細細打量,這張符線條漂亮流暢,一筆成型,似乎拿在手上就有一種讓人舒心的錯覺。他雖然不太信這些,卻還是問:“能送我嗎?”


    溫月卻對著他攤開手,他疑惑的把符紙放上去。隻見她手指靈巧的翻動幾下,一張符紙就疊成一個完美的三角形,她再遞過去,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道:“可以隨身帶著,保平安的哦。”


    杜澤霖接過來,掏出懷表,將符紙塞入懷表的夾層裝好,再仔細收好懷表,對著溫月一笑。


    溫月不想多說符紙的事,問他:“要不要去騎馬?”


    杜澤霖雙眼一亮,怪不得她這身裝扮,原來是打算騎馬:“好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之現代修真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笑容逐漸消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笑容逐漸消失並收藏快穿之現代修真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