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一直記掛著學武呢,哪知道身邊的婆婆竟然就會,還是赫赫有名的八卦掌!


    那日以後,溫月和兩個孩子就每天早上跟著周氏學八卦掌。周氏有些年頭沒練過了,但她自己雖然沒練,公爹練時她也常看,後來林浩大了也是每天練的,所以動作是記得的,隻是要領可能不準確。


    就這樣,一家人每天早上起來都先練一個時辰,再吃早食,吃完打理一下家務,剩下的時間就是在家貓冬了。


    一家子都窩在火炕上,周氏和溫月還能做點縫縫補補的事打發時間,孩子們無事可做,在家整日鬧騰,兄妹兩一會兒吵架,一會兒又和好,一會兒哭,一會兒又笑了,看得溫月和周氏哭笑不得。


    要不就是纏著溫月和周氏問各種問題,為什麽天空是藍色的,為什麽鹽這麽鹹,為什麽冬天這麽冷,為什麽要下雪,為什麽火燒到手會疼……把個喜歡孩子的溫月都整煩了,差點要崩人設,就連向來溫和可親的周氏都忍不住訓了他們幾迴。


    溫月挖掘了一下腦子裏的東西,開始給他們講故事。什麽愚公移山、誇父追日、狼來了的故事、小紅帽和三隻小豬……總之是能想到能講的都講了一遍。


    講到後麵,溫月無書可說,又鼓動周氏說。周氏連連推脫說她不會,溫月就讓她說以前的事唄,還有聽老人說的奇聞也行,誰小時候還沒聽過幾個老和尚小道士狐大仙的故事了。


    這麽一說,周氏還真有些故事,畢竟人年紀在哪,總能有些經曆,說著說著放開了,就連她兒子林浩小時候調皮搗蛋的故事也說了不少,也不管林浩以後會不會被兒子女兒笑話。


    等周氏也沒故事再說,溫月就開始編故事講,所有開頭都是很久很久以前……再到後麵,溫月都編不出來了,就開始鼓勵石哥兒和樂姐兒編,每天每人說一個,說完了還要評比誰講的好,贏的人可以多吃一個零食。


    零食就是他們之前摘的核桃鬆子板栗什麽的,因為沒有炒鍋,板栗和鬆子就蒸熟吃,也是香甜軟糯的。


    溫月還可惜他們不會寫字,不然叫他們都寫下來就是寒假作業了。


    兩個孩子並不像寫作文那麽苦悶,反而樂在其中,連小雞小兔子都變成他們的故事主角,溫月一邊聽一邊給他們找茬,順便鍛煉他們的邏輯能力。


    漫長的冬日就在一個個故事中過去,林家一家四口也迎來了他們在這個山穀的第一個大年。


    過年這天,溫月絞盡腦汁的利用現有食材,把風幹的臘雞和兔子各做了一個硬菜,再加上一個白菜燒凍豆腐,一個木耳炒豆芽,一個韭菜炒雞蛋,最後再來一大盤蘿卜餡的素餃子,勉勉強強六個菜上桌,對林家來說卻是前所未有的豐盛。


    周氏笑著抹淚說,以前在村裏都沒吃過這麽好呢,要是你們阿耶也在就好了。


    說完又趕緊岔開話題,一家人開開心心的互相祝福,美滋滋的吃起了大餐。


    飯後一家人在一起守歲,溫月拿出鬆子和板栗給大家邊吃邊聊,結果剛過三更,孩子們就睡著了。


    溫月本來還堅持著,覺得她一個現代修仙黨,熬個淩晨不是輕輕鬆鬆?結果不知是不是來古代久了,生物鍾已成型,守著守著就睡著了,連油燈什麽時候滅的都不知道。


    正月初一大早,溫月和周氏給兩個孩子各發了一個兩文錢的紅包壓歲,又吃了甜甜的紅豆沙餡湯圓,開始了新的一年生活。


    新年伊始,地裏還沒化凍,不著急種地,卻要開始計劃了。


    可能要二三月份,山上的雪才能化掉到能下山,山穀裏卻可以先種一些菜。


    如果官府照舊沒有人管,她們也得下山去。現在難民都走得差不多了,不知道有沒有人迴村,但她們住自己家裏,種自己家的地,應該沒人說啥吧。


    要是官府有人賑災,就要看怎麽個章程了,畢竟村裏縣裏都空了八九成,也不知道啥時候有人迴來。


    早上照舊起來練武。


    孩子們練了一個冬天,加上好吃好睡,個子都拔高了一截,身子也比以前結實了。


    溫月和周氏當然也有變化。


    這山穀本來就陽光少,冬天都很少出門,捂了好幾月,皮膚都白淨了不少。再加上吃食雖然和以前的量差不多,但營養均衡,又時常吃些豆類補充蛋白質,也長了一點肉。


    溫月才十八九歲,還算是在長身體的尾巴上,又練了幾個月的武,身量也長高了一點,身姿更加挺拔,腰肢卻更加纖細,慢慢從一個少女往女人的方向轉變了。


    而周氏更誇張,她才四十多歲就覺得自己已經步入老年,這幾個月練下來,竟然覺得身子輕快起來,麵色紅潤了,皮膚也緊致了,各種酸痛也慢慢少了,有種倒生長的趨勢。


    其實她以前練武的時候才十幾二十歲,練後隻是覺得身體變好,沒有其他明顯的感覺,而中老年的正是身體急劇變差的時候,這時候練武不但養生,還能激活身體的機能,當然感覺明顯。


    一家人沒有遭遇逃荒的各種意外,還都變得更好更健康,真是意外的驚喜了。


    到二月初,連著出了幾日太陽。溫月終於再次下山。


    照舊是做男人打扮,先到村裏看了一眼,仍然是沒人。河裏有了一點水,村裏的井也有些水了,應該是下雪加上這半年沒什麽人用慢慢積起來的。


    迴到自家,才半年沒人住的房子,竟然就顯得有些破敗。溫月把翻倒的桌子扶正,破掉的水缸也收拾了一下,其它空落落的也沒什麽好收拾,隻稍微打掃了一下屋子,就往城裏去。


    路上的屍體沒有了,不知道是被野狗野獸拖走吃掉還是有人來處理過,希望是後者吧。


    還沒到縣城就陸陸續續的看到人,大部分還是一副難民的樣子,倒是比之前有生氣了一點,畢竟不那麽熱了也不那麽缺水。


    一對年輕夫妻帶著孩子走在前麵,溫月上去搭話:“大哥,你們是縣裏的人嗎?”


    那男的三十來歲,看了她一眼:“不是,我們去年從北邊來的,本來要往南邊去,走到這邊老人生病了就找個地方住了下來,前兩天聽說縣城有人施粥去看看。”


    溫月眼睛一亮:“有人施粥,是賑災的嗎?”


    “聽說是。去看看,反正俺們啥也沒有了。”男人垂頭喪氣的說。


    溫月看了他們一眼,說是老人生病了,現在卻沒看到老人一起,也不知是不是還沒好。


    她也不再問,默默地一起往縣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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