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沒有殺過人,溫月還是很怕打死了人。又試了試卻還有唿吸,她又猶豫了,怎麽辦呢?殺人她又不敢,就這麽放了又怕給家人惹禍。報官也不行,萬一那男人爆出她買了三次糧怎麽解釋?背簍可是裝不下的!


    糾結再三,最後她還是卸下男人的腰帶,把他雙手從背後牢牢綁住,又脫下他的衣服用匕首割成兩半,一半塞他嘴裏堵住,一半割成布條把腿也綁起來,然後她費力的搬起剛剛從樹上掉下的大石頭,對準他的一條腿,閉上眼睛使勁力氣砸了下去。


    伴隨著“喀嚓”一聲響,溫月抖了抖身子,睜開眼,一條腿已經奇異的扭曲著,斷了。


    那男人居然還是沒醒,她最後再把腿後折,和手綁在一起,就這樣吧。


    這林子一般沒人來,他這樣被綁一兩天,加上頭上和腳上的傷,就算不死也要大病一場,病個一兩月,到時候她們一家已經離開村子,就不怕被人找上了。


    如果萬一死了,反正溫月也不知道,不是自己看著死的就沒那麽重的負擔。


    今天這事更加提醒她要萬事小心,任務不比現代世界,總是充滿危險,她毫無武力值肯定不行,要想辦法練武。空間還有一塊大石頭她都不敢拿出來,照舊放在裏麵防身。


    在樹林折騰的時間不短,她迴到家已是下午,周氏她們不在家,應該是上山撿柴去了。


    拿出糧和調料的三分之一,假裝今天買的放進屋裏,其它還放在空間。


    她先去先喂了一下雞舍的兩隻雞,撿出一個雞蛋,又去菜地摘了一把韭菜和兩個茄子做晚食,照樣是清粥素菜,韭菜雞蛋加蒜蓉茄子,比早上多一個菜。


    飯快好的時候,婆婆和孩子們也迴來了,柴倒是不少,野菜就一點點,畢竟已經入夏又少雨,僅有的野菜都長老了。


    農家人沒什麽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一家人一邊吃飯一邊說話。這對繼子女養的還不錯,雖然有些瘦,但因為長輩都不拘著他們,家裏氛圍也好,都很靈動可愛。


    哥哥林石七歲,小名石哥兒,知道家裏人口少,平時也幫著家裏幹活。妹妹林樂樂五歲,小名樂姐兒。樂姐兒一邊吃一邊嘰嘰喳喳的問:


    “阿娘,我能養蛐蛐嗎,今天我讓哥哥給我捉蛐蛐,哥哥說阿娘不讓。”


    溫月學著原主的語氣柔和的說:“養蛐蛐幹嘛呀?”


    小姑娘猶猶豫豫的說:“養了吃,大柱哥說他吃過……”


    溫月就想要是大家都去捉蛐蛐來吃就好了,說不定能把蝗災吃掉。當然也隻是想想而已,她記得在現代時看過紀錄片,中國的一次蝗災可能是非洲飛來的,你根本不知道一個月後的那個蝗災起源地在哪。


    她想了想才對樂姐兒說:“蛐蛐沒啥肉吃,還得費油炸,不如你們捉了迴來喂小雞,小雞多生蛋給咱們吃好不好?”


    兩個小孩同時眼睛一亮:“真的嗎!”


    溫月笑著點了點頭:“不過要先把家裏的事情做完,有空的時候再捉。”


    “好!”兩人乖乖的答應。


    晚上打理完廚房,溫月就去了婆婆周氏的屋子,交代今天交繡品的情況和買東西的花用。


    當然肯定是不敢說那男人的事的,否則周氏以後更不敢讓她獨自出去了。


    她隻說了說現在糧食的價格,想著反正婆婆平時就在家裏繡帕子,不會出去串門亂說,又編了故事說聽到北邊已經有難民往這邊逃荒,到時候難民來了肯定還得漲價,而且有錢還不一定能買到,一副很是擔憂的模樣。


    周氏越聽越心驚,皺著眉頭問她:“你怎麽打算的?”


    溫月沉默了一會才道:“我想把家裏的錢全買了糧,據說下個月還會漲價,現在地裏已經抽穗,就是下一兩次雨也頂多收幾十斤,要是能多收點就留著明年吃或者再賣一點,不會虧的。”


    “你那還有多少錢,夠買多少?”周氏過了一天,對買糧已經有了些心裏準備,又問錢。


    溫月一聽有戲,便扣除了空間裏的東西說:“今天買了些調料和糧,還有一貫餘二百五十,雖是夠買兩石糧,卻不夠吃到明年的。”


    周氏又想了一會,當著溫月的麵就去榻上,從枕頭下隱藏的小格子拿出一個木盒,打開數了一下就轉身遞給溫月說:“還有兩貫餘兩百,你拿去買吧。”


    溫月沒想到周氏這麽果決,有些吃驚,猶豫著沒敢接。


    周氏看她不接,又把盒子收迴來摸了摸才說:“十幾年前也是鬧過這麽一迴,那會浩子他阿耶也說要把錢全買了糧,我沒答應,隻買了一半。後來果然收成不好,花了兩倍的錢買糧都買不到,家裏就苦了好幾年才緩過來。那時候我就明白了,糧食在手裏比錢實在。”


    溫月這才信了周氏是真答應了,不由有些感動這種信任,她親爹都做不到。她鄭重的接過盒子,拿出裏麵的錢又把盒子還給她。


    周氏就忍不住笑了:“盒子都空了你還還我。”


    溫月抿了抿嘴,輕輕地說:“阿娘您放心,等這次過去了,我一定讓這個盒子再裝上比這更多的錢還您。”


    周氏笑著摸了摸她的手:“你是個好孩子,給你管家我放心。”


    不得不說周氏真是會做人也想得通透,她知道她一個老婆子撐不起這個家,這兩年地裏的活全靠月娘,全家也是靠月娘才能吃上飯。所以看出月娘是真心為家裏好,就爽快放手讓她管。


    溫月本身就是個同理心很強的人,作為月娘這時候也有點動情的紅了眼眶:“嗯,您早點睡吧,我再去看看孩子們。”


    迴到自己屋子,溫月想到白天的事還是心驚,一會擔心那男人死了被發現是她害的,一會又擔心那男人被人找到指認她。這也是她後來為什麽戴個麵巾的原因,雖然她在城裏就被盯上,但不一定是正麵近距離看到,不一定記得那麽清楚……


    東想西想,一晚上睡得很不踏實,連夢裏都在被人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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