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尼可開始天天纏著二哥教他,連喬謹丞和溫月都不理了。


    喬謹丞倒是打的很過癮,他發現二哥出手很猛,適合衝鋒,以前在京城巡捕營倒是可惜了。


    溫月帶著他,又逛到了季家的藥田,季父和大哥正在地裏伺候藥材。喬謹丞對他們種植的藥材也很感興趣。


    這時候的藥材基本都是野生的,隻有日常使用太多的才有少量人栽種,比如大蒜,幹薑等。


    而且田七是金創藥的主藥,如果能大量種植,是否可以降低軍需成本,救助更多的傷兵?


    這季家人,都有點意思啊。


    半個月後,溫月的土豆地終於完全成熟了。


    她找到幾個哥哥幫忙收割,喬謹丞也叫了都督府的長吏帶人來監督記錄。


    土豆挖的時候要小心不要破皮,不過收下來之後就比較方便,不用去殼曬幹這些流程。又叫了幾個村裏人幫忙,當天就全部挖出來,最後一稱量,每畝地的產量居然有900多斤!這可是小麥和水稻的四倍了!


    長吏和記錄的官員都大為震驚,難道要出現新的糧種了?還是這麽高產的糧種,以後還會有人餓肚子嗎?


    溫月又用土豆給他們做菜,炒土豆絲、土豆烙餅、土豆燉雞、土豆泥,還可以直接白水煮熟或者蒸熟吃,沾點鹽或者大醬,連菜都不用。特別是那土豆泥,做法簡單,吃起來卻香甜軟糯,堪比糕點了。


    喬謹丞甚至想到,這是行軍打仗的好東西啊,不方便做飯的時候,隨便烤一烤就能吃。平時有糧就當菜吃,沒糧了還可以當糧吃,而且還不挑地,屋前屋後犄角旮啦都能種幾株。


    喬謹丞和長吏商量一番,再次帶著溫月和尼可迴了都督府,要給朝廷寫奏折上報此事。


    因為溫月更清楚這種子的來曆和栽種方式,所以才帶著她一起。奏折中也加入了尼可的描述,他們國家最近幾年大力推廣此種糧食,更具有說服力。


    喬謹丞出了5兩銀子一石的價格,把溫月的土豆全都收了,一部分和奏折一起送到京城,一部分就留下準備擴大種植。


    溫月沒事之後,打算迴去,尼可又想跟著她迴坑尾村,他的武術還沒學會呢,就學了幾個防身的招式,正是上癮的時候。


    喬謹丞有些糾結,他也想去。但他實在沒啥理由去了,尼可已經拜溫月的二哥為師,不需要他陪同了。這時候又有海盜侵擾漁村的消息傳來,無奈,隻好送尼可和溫月迴去,自己整頓軍隊,去了海邊。


    溫月這邊迴家後沒多久就準備過年了。


    尼可已經和季家人熟悉起來,雖然說這個師徒有些隨便,但家裏人都挺喜歡這家夥的開朗熱情,把他當成了自己人了,熱情邀請他在季家過年,他也毫不忸怩的答應了。


    尼可覺得在季家比在都督府自在,那邊雖然把他當客人,但隻能找喬謹丞聊幾句,喬還總是很忙,幾天才能見一次,而在季家卻像在家裏一樣,對他和家裏人其他人一樣。


    今年年底趙書吏又帶了20多個流放的犯人來坑尾村,現在已經有上百人了。但這波人來了後卻沒法再建磚屋,因為上麵的官員沒收磚了,他們也沒季家的膽子去提要求,隻好憋屈的建土坯房。


    建了沒幾天,那收磚的官員居然又來了。原來他那批磚運迴去後就放在庫房,放了一段時間正好遇到官衙打算擴建商鋪和街道,聯係的磚窯現貨不足,聽說他這邊有就收了過去。


    上司省了一大筆錢很是高興,誇獎了他的工作,他就提出了這個坑尾村的磚窯,認為可以繼續以低價收購,既利用了流放犯的勞力,又能為衙門省錢。


    所以那官員這次來,就是讓他們繼續燒磚的。新建的屋子當然也可以用磚,按之前的方式上繳一半,之後的磚按市價的一半收購。


    雖然利潤很低,但對他們這種流放村來說,又不能像一般的農家人出去做短工,補貼家用,能有額外的收入是大喜的事,隻能接受了這種剝削。


    季趙何三家商量,還是按之前的方式,要建屋子的人家三塊磚胚換一塊磚,其他人家的磚胚也收,按六塊磚胚一文錢收,另外柴火也要收。


    季趙何三家則出人負責燒窯,這樣各家的勞力都能利用起來,也能稍稍賺點錢補貼家用。因為不打算建更多的磚窯,所以每個月還是隻燒三窯,每家也就能分幾兩銀子,其他各家可能才幾百文。但上麵讓你做也不能不做,而且他們都是被抄了家的,雖然以前看不上這幾兩,現在看來卻也不少了。


    磚窯就這樣再次開辦起來。


    季家今年的年夜飯比去年豐盛了很多。新建的屋子寬敞明亮,桌椅碗筷也齊全了,衣食住行都不缺,孩子們長高了長壯了,祖母和季父季母的身體也康健,甚至二嫂發現她又懷孕了,一切都皆大歡喜。隻有張姨娘有點煩惱,兒子已經17了,前麵兩個這年紀都成親了,可她兒子咋辦呢?


    張姨娘猶猶豫豫的找到季母詢問,季母也才反應過來,她就一直覺得有什麽事情忘了呢,月兒也16了!兩個孩子都該說親了啊。


    男兒家大一點找都還好,女兒家要是成了老姑娘才是真的麻煩。


    可看來看去,這村裏最多也就趙家和何家能跟他們家匹配一點,不是說家世,大家都是流放的還有啥家世?主要是原來的階層差不多,都是讀書知禮的,不至於配個大老粗。


    季母找溫月來問,有沒有看上眼的男孩子?溫月一臉懵逼。我上哪看?這村裏同齡的沒幾個,她也沒想過要在這嫁人,根本沒注意過。


    說起來溫月的相貌在這村裏真的太出挑了,就算穿著普通人家的衣服也一點不像普通人。


    她皮膚白皙細膩,明眸皓齒,朱唇不點而紅,一個普通的發飾裝扮,經她的手就似乎有了貴氣。性格更是落落大方,氣勢逼人,窮一點的人家可能自知配不上她,平時根本不敢往她跟前湊。


    隻有何家有個青年男子,羞答答的往她跟前說過幾次話,可話還沒說明白,就羞得自己跑了,溫月都沒聽懂過。


    她拉上季父,跟季母好好分析了一番。


    就村裏這條件,我嫁到哪家能比在家裏好?就算比家裏好了,您忍心讓我一輩子做流放犯?我們家不一樣啊,我相信爹和哥哥們,一定會擺脫流放犯的身份,說不得還能迴京城,可其他人家您相信嗎?到時候您就讓我一個人留在這?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我在家做老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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