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狼目測有三四十隻,為首一隻全身烏黑,高大兇狠,綠色的眼睛靜靜地盯著他們,和人群隔著火堆對望。


    還有幾隻在周邊遊走,似乎在尋找他們的薄弱處伺機而動。


    不知過了多久,有些膽小的人已經雙腿發顫,全身止不住的抖動起來,狼群似乎看出了他們的色厲內荏,它們動了!


    幾隻狼率先跳了起來,撲向了人群!


    不管是誰,隻要有狼撲向自己,就拿手中的木棍石塊使勁砸過去,嘴裏還哇哇叫著,圈陣瞬間亂了起來,衙役也隻能有機會就砍過去,甚至有人也被刀砍到,這時候也顧不上痛,隻不停的注意周邊,看到狼就打過去。


    亂戰了估計有一刻鍾左右,狼群和人群又分開了。地上躺著兩隻受傷的狼,人群也有受傷,但隻要能站起來的都盡量站起來,這時候躺著就是靶子。


    雙方再次對峙相望,突然有個衙役中氣十足的大吼一聲:“滾!”


    眾人似乎被激發了怒氣,都跟著大叫:“滾!滾!滾!”


    也許這聲勢真的嚇到了狼群,狼王又看了他們一會,突然仰天長嘯一聲,慢慢的後退了一步。狼群也跟著退了一步,再退一步,最後竟然轉身離開了。


    狼群退了!


    大家都鬆了口氣,衙役卻讓眾人不要動,繼續保持隊形,直到傳來漸漸去往遠處的狼嘯聲,衙役才讓大家收隊整理。


    犯人們傷了不少,但除了兩個劃破肚子的,其他都不算太嚴重。大部分都是被抓傷或咬傷胳膊大腿,甚至隻是摔倒擦傷,衙役倒是一個都沒事。


    別看他們人多,但犯人都帶著枷鎖,有時候動作大點,沒打到狼還把自己摔倒了。


    二哥一直護著季父,手臂被抓傷了,但並不深,其他人都沒事。


    溫月給二哥簡單的清理了傷口,見有十幾公分長,皮都翻開了有些嚇人,問二哥要不要縫一下。二哥都被她的話驚呆了:“我又不是被子,怎麽縫?”


    溫月拿出針線比劃了一下:“就把外皮縫一下啊,免得這傷口崩開。”


    二哥連連擺手:“不行不行,不要不要,那不得疼死。”


    季父倒是若有所思:“月兒,你在哪聽說的可以縫?”


    “啊?”溫月這才想起古人好像很少縫針,但也並不是沒有,她支支吾吾道,“好像聽說書的說過,軍中受了刀傷有時候會縫起來,不然那麽大的傷口,自己長攏得多難。”


    季父點點頭:“確實有聽說,醫書也有記載過華佗給人做縫合,但並沒有說怎麽縫。”


    “咳,我覺得兩片肉裂開了,就跟衣服破了一樣縫啊……”


    二哥在一邊聽的戰戰兢兢,生怕溫月要給他縫起來,好在她說完隻是偷偷敷了點金創藥,又撕了布條,把他胳膊緊緊的包紮起來,就沒再做別的。


    隊伍再次歇下,大家都睡得不安穩,天剛蒙蒙亮就起身收拾,趕緊離開此地,生怕狼群或其他野獸再次找來。


    中途尋到一處山泉,大家撲上去就是一頓猛喝,然後才清洗了昨晚的血跡,最後就在這午歇了。


    狼群留下的兩隻狼後半夜斷了氣,夥夫把狼剝了皮烤肉,一個三十來歲的衙役拿著一小塊肉過來對二哥說:“我看你身手不錯,以前學過?”


    二哥知道這是衙役的幾個小隊長之一,姓武,連忙起身道:“小時候是學過一點。”


    “嗯,昨晚你殺狼有功,這是賞你的。”說著遞過手中的一小塊烤肉。


    二哥昔日在京中也是跟一幫紈絝縱橫的人,現在卻被個衙役賞肉,很有些屈辱,卻也知道人在屋簷下,還要帶著笑接過來說:“都是湊巧,多謝武大人。”


    武隊長離開後,大家都圍上來問,才知道昨晚一隻狼撲向季父,二哥捏著一塊大石狠狠地砸向狼頭,那狼當即就躺下了,當時姓武的就在旁邊,上去補了一刀,所以才說他有功。


    那塊肉隻有巴掌大小,二哥給了祖母,祖母又撕成小塊,分給了三個孩子和二哥,二哥哪好意思和孩子一起吃,但大家都覺得這是他得來的,必須得吃,二哥也不是個扭捏的性子,懶得推讓也就吃了。


    午歇之後再次出發,犯人卻都鬧起來了。他們說帶著枷鎖,再遇上野獸就是死路一條,就是沒遇上,這山這麽陡,很容易滾落下去,再次提出要解除枷鎖。


    衙役們聚頭商量了一番,答應隻要出五兩銀子都可以解開腳鐐。


    但有些犯人還不答應,他們流放前全部身家都不足五兩,哪裏去拿五兩銀子?


    而且這些犯人並不是像季家這樣受牽連的老實人家,而是真的犯罪甚至害過人的地痞無賴,這時候也耍起賴來,還說與其從山上滾落摔死,不如留在這讓野獸咬死,要不就請衙役給他們一個痛快,反正就是不走了。


    無奈之下,衙役們又商量一次,最後定下所有人都解開腳鐐,出過5兩銀子的可以解開手枷。


    這次大家都同意了,畢竟人家出了錢的不能白出。


    至於季父他們的手枷……大家都看向溫月。


    溫月笑嘻嘻的摸出20兩的銀票塞給季父,又抱著他胳膊撒嬌道:“這都是我這些年存的私房呢,爹爹以後可要補給我。”


    季父雖然知道這是自己給女兒的錢,現在拿著也有些不好意思呢,聽了連連答應:“好好好,爹爹一定補給你。”


    不是季父說大話,他自信以自己的本事,就算到了流放地也能賺到錢。


    此時元哥兒見又是小姑姑出錢,忍不住拍著自己的小胸脯說:“小姑姑,以後元哥兒賺了錢給您養老!”


    溫月忍不住抱著他,捏捏小臉蛋:“小姑姑才不會老呢。”


    季家眾人終於全都解開了手腳枷鎖,輕鬆舒服了不少,二哥高興的當場打了一套拳,三小隻在溫月的帶領下紛紛鼓掌叫好。


    衙役把該開的鎖都開完,耽誤了不少時辰,趕緊讓大家加快腳程趕路。枷鎖還得背著,等到了地方時要帶上才能交接的。


    溫月見了二哥的拳法心癢難耐,邊走邊纏磨要跟他學武。二哥這套拳叫“鶴天拳”,有點類似形意拳中的“鶴意”,招式很是淩厲,適合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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