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來,春雪就捧著一個盒子進來,說是季父給溫月收著的。


    溫月打開盒子,裏麵是幾本醫書,還有500兩銀票。


    她有點好奇,這是什麽意思?


    春雪也不知道:“不知,老爺隻說讓小姐好好收著。”


    溫月思量,這是讓我藏起來?給我書還說的過去,500兩銀子可不少了,這家裏境況一般,估計一共也就幾千兩。


    不管季父能不能補救,溫月都要開始做準備了。


    先去給祖母和母親請安,兩個嫂嫂們抱著孩子已經到了。溫月開啟交際技能,撒嬌賣癡的逗祖母開心,幾個小朋友也童言童語,天真可愛,大堂裏溫聲笑語一片,她覺得這家人很不錯,想要保住他們。


    可能因為女孩少,家裏沒有什麽重男輕女的習慣,母親雖然總希望約束她淑女一些,又被父親和祖母寵著,最後也不了了之,所以原主在家裏都是想做什麽就做,三個哥哥都很維護她。


    請安結束後,溫月就去了藥房。


    因為和哥哥們一起跟父親學醫,家裏的藥房她是能進去的。


    溫月進去拿了祖母和母親的常用藥,除了人參養榮丸、救心丸,還有治療祖母胃疼的藥,以及金瘡藥、咳嗽、拉肚子等,隻要有成品藥的都拿了不少。


    沒有成藥的比如風寒、感冒、發熱,以及幾種迷藥,也按常規配方配了不少藥包放進空間,藥房都空了不少。


    好在溫月上輩子就學了些配藥的本事,這輩子又融合了季月的一些記憶,配個常規藥還是沒問題的。


    藥物準備完,就是吃和穿了。


    她們要先在牢裏關一段時間,後來路上也是衙役每天發餅子和稀粥,雖然難以下咽,但是自己確實沒啥機會做飯。衣服的話會讓換上麻衣,沒有棉花絲絮填充,不保暖就不說,晚上也沒有被子,又苦又累又冷還睡不好,可不得生病?


    這兩樣都不好帶,想來想去隻能多帶錢,到時候路上給衙役塞錢,看能不能改善條件。


    還有書,季父給她那幾本書應該是比較重要的,否則不會這個時候給她,這倒是可以放空間,以後找借口拿出來就是。


    考慮完這些,她就迴去把原主多年來存下的金葉子銀裸子翻找出來,在內衣鞋襪意思意思縫了幾個,其他都扔空間了。


    還有一些首飾,除了幾樣常戴的,其他都收拾了一下包在一起,又跟季母稟告了一聲,帶著春雪出了門。


    到了典當行附近,她支開春雪去給她買點心,自己就進了典當行,把首飾換了150多兩銀子,讓掌櫃全都兌成10兩20兩的小麵額。出來找到春雪,又去買了兩匹普通的麻布和棉布,迴家後再放進空間。


    最後就是買藥材種子。她想著流放都是開荒種地或者做苦役,他們家的優勢是醫術,當然要找機會迴到這一行了。


    不過藥房都沒有專門賣種子,除非是正好收到了新鮮的沒有炮製。她跑了三家藥房,又到自己家的藥房跑了一趟,才勉強收集到5種種子。


    藥材種子不好收集,她就順便收了些蔬菜瓜果的種子,也不知道嶺南有沒有這些。


    春雪覺得姑娘這兩天奇奇怪怪的,問她也不說。她從小就伺候姑娘,陪著她長大,姑娘又是個把不住嘴的,什麽都跟她說,現在怎麽變成這樣?姑娘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溫月也知道春雪從小跟季月一起長大,自己過來後也很喜歡這個妹子。想到自己一家去流放後,府裏的下人都被發賣,春雪這樣年輕漂亮的姑娘很難有好下場,她也在想怎麽救她。


    季父在溫月跟他說了夢境的第二天就進了宮,當晚都沒迴來。以前雖然也有這種情況,家裏人也憂心,卻也沒什麽辦法,打聽不了宮裏的事,隻能幹等著。


    又過了一天,季父仍然沒迴,也沒讓人遞消息出來。


    溫月感覺不好,歎了口氣,叫來春雪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也早就把你當姐姐了。之前就打算等你出嫁時把賣身契還你的,現在早點給你吧。”


    說著遞給她一張契書。


    春雪不知所措,帶著哭音道:“姑娘,是不是春雪做錯了什麽您要趕我走?您告訴我,我會改的。”


    溫月趕緊道:“不是,你別哭呀,我說真的,隻是想把契書還你,你還跟著我。”


    春雪聽說還能跟著她,才停了哭聲:“那,那也等我出嫁再說。”


    “這不是提前給你讓你安心嘛,你明天就迴去跟父母說一聲,讓他們也高興高興。我放你一天假,你後天再迴來就行。”


    春雪還有些懷疑,但想到能迴家見父母也是高興,他們一直自責當初家裏困難時賣了她,現在也能解開心結,就接過契書答應下來。


    溫月也是以防萬一,如果明天真有人來抄家,春雪不在家,等她迴來看到府裏情況也能自己離開,如果家裏沒事,她就照常迴來不影響什麽。


    溫月也隻能救一個春雪了,其他人就是想救也沒辦法,總不能無緣無故的遣散下人吧?這個家還輪不到她做主。


    隻有兩三天時間,練武也來不及,溫月還是每天支開丫頭,偷偷在屋裏練上一會,就當活絡筋骨了,為流放做準備。晚上就打坐練長青功,然後睡的噴香。


    這天下午剛過午時,抄家的人還是來了。溫月正在午休,聞言立馬裝病得起不來,讓人抬著自己去了外麵,身上還蓋著一床被子。


    抬出去的時候,看到祖母和母親哭的泣不成聲,哥哥嫂嫂們在旁邊也勸不住,三哥就和他姨娘呆滯的站在一邊。


    溫月裝作虛弱難受的樣子,倒是暫時止住了她們的傷心,都上來關心她。她就糊弄了兩句風寒複發,讓她們也先別難過,等父親的消息再說。


    官兵把他們關到堂屋,其他人去抄家,一家人就在屋裏漸漸平靜下來,事已至此,再哭也沒什麽用,還是要想想後麵怎麽辦。


    兩個時辰後,抄完家的人過來要帶他們去大理寺。溫月悄悄的叫過大哥,塞給他20兩銀票,叫他去通融一下,能不能帶幾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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