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漢父子倆每日午時過來吃飯,本以為能吃上麵餅米飯就不錯了,誰知溫月竟給他們吃鹵肉飯,天天都吃肉,把個張老漢感動的淚眼汪汪,做事情更加仔細上心。


    溫月她們就每日收完攤後順便去屋子看看進度,有意見就當場提當場改。進度非常喜人,提前兩天就完成了。溫月照舊給了半個月的工錢。又看他們手藝還不錯,就畫了火炕的圖紙,讓每個屋子都加做了火炕,又花了小半月。


    這時候除去最重要的床,其他家具很少。溫月又去木工坊定桌椅和櫃子,發現竟然有高腳的桌椅和家具,說是外邦傳來的樣式,京城都開始流行這種。溫月很高興的定了新式的家具。


    所謂高腳也不是現在酒吧那種高腳,隻是雙腿可以正常下垂的坐姿,不像以前的矮桌,不是席地就是坐著像蹲著的矮凳。


    到了三月底,縣城的屋子終於整修完成,簡單的家具也安裝好,再把家裏的行李搬去就可以入住了。


    溫月以前就特別討厭搬家。想著自己來古代不到一年搬了三次家了,真是一把辛酸淚。還好這次鍋碗瓢盆都是不搬的,留在家裏有時候迴來了能用,那便直接買全新的。


    搬家前溫月還想把地租出去,周氏卻是不同意,想隔三差五的迴來打理一下,自己收了今年的糧,畢竟還免稅。溫月拗不過她,最後就說請幾個短工打理,否則農忙時歇半個月生意迴來收幾石糧,並不劃算。


    周氏聽她算了一下賬,現在每天都收入幾百文,確實不劃算,最後也同意了。


    溫月就找了村裏新落戶的一對李氏夫妻,他們家兩個大人三個孩子,隻分了兩畝地,肯定是不夠吃的。就去請他們平時幫忙照看一下農田,每月給他們200文,農忙的時候另算。夫妻倆高興的答應了,就偶爾澆水拔草捉蟲,又不是天天做,幾個月下來就能白得一貫錢,豈有不賺的道理。


    四月初一,全家人終於順順利利的搬入新家。


    周氏住了東邊的堂屋,溫月就住西邊的堂屋,中間就是大家的起居廳。兩個孩子分了東西廂房,石哥兒謙讓妹妹住了東廂,自己住西廂。但樂姐兒習慣了跟溫月睡,新奇了一番自己的屋子,照舊還跟溫月住,溫月也沒趕她。


    入住後溫月就履行諾言,去給石哥兒找合適的私塾。


    縣城以前有三家私塾,一般都是啟蒙用的,中了童生以後還可以去縣學讀書,災荒時好多人離鄉,溫月打聽了一下,現在還是有兩家在辦學,一個是以前一直辦的私塾,那先生是個秀才,家族比較得力,這次災荒沒有去逃難。還有一個新開辦的,他家是逃難過來的,也是秀才,在老家也辦過私塾。


    據說老私塾那老先生已經五十多歲,擅長明經;而新開辦這家的秀才是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各方麵都差不多,算學也比較擅長。她覺得年輕先生精力足,而且石哥兒明顯有算學天賦,就備了禮,帶了石哥兒去這個先生處報了名。


    這個私塾是新開辦的,又是外地來落戶的,本來就沒收幾個學生,先生也不考問什麽,隻問了問話,見石哥兒性格沉穩又聰明,就很高興的收下了他,交了每年兩貫錢的束修,拿了一本薄薄的書迴來。


    讀書的事情落定後,溫月又給石哥兒準備好筆墨紙硯,裝在周氏編的藤條小書箱中,每日早早起床,照舊和大家一起練武,吃完早食才去讀書,午食就吃自帶的餅子,下學後又來溫月的鋪子裏幫忙做事,一家人忙完鋪子裏的事才一起迴家吃晚食。


    石哥兒也說到做到,每晚做完先生布置的作業又溫習完功課後就教樂姐兒認字。溫月做了快一年的文盲,也趁機說做生意要記賬,跟著石哥兒一起學認字。


    石哥兒驚喜不已,沒想到自己還能教阿娘。從此每日上學更是認真,迴來又教習一遍也算是又學了一遍,自然比別人學得更好,常常得先生誇獎。


    一家人過得其樂融融,明明去年才發生的災荒,卻像已經過去了很久。


    生意遷進鋪子,家也搬到了縣城,省了每天迴來路上的兩個時辰後,溫月就覺得鋪子裏隻賣鹵肉飯有點單調了。


    想了想,每天的鹵肉增加了兩個豬蹄和五斤五花肉,另又加了豬心、豬舌和豆幹。每天都一並鹵好,客人可以來吃飯時可以額外點鹵味拚盤,也可以直接買鹵味迴家,跟家裏人一起吃。


    天氣熱了,又每天煮一大鍋陳皮綠豆湯,甘甜又解暑,一文錢就能喝一大碗。


    客人們對新開發的菜品很是滿意,有時候來買鹵味迴家的甚至比來吃鹵肉飯還多,畢竟一個人在外吃飯的時候還是少。


    事情多了忙不過來,溫月也怕累到周氏。又請了一個大嬸幫忙洗碗擦桌,周氏就隻幫忙招唿一下客人和端菜。


    每天的兩個豬蹄都是早早的被人買走,溫月自己想吃都吃不到。所以這天她多買了兩個豬蹄鹵好留給自己家做晚食。


    晚上迴家擀了麵條,鹵好的豬蹄砍成小塊和麵條一起煮,起鍋後再每碗配上幾根青菜葉子,鮮美的味道都化到湯裏又滲入麵條中,吃的大家大為滿足。


    已經升級為小吃貨的樂姐兒這兩月天天吃肉,臉上的肉都嘟起來,肚子都吃圓了還覺得不夠,伸著小舌頭說:“阿娘,我覺得鹵肉麵比鹵肉飯更好吃。”


    石哥兒也連連點頭:“鹵肉麵更好吃。”


    溫月心中一動,第二天就招了一個姓楊的麵師傅。


    楊師傅二十來歲,做了幾年廚師學徒,師傅天天讓他做麵,其他一點沒學到。後來出來逃難,也沒地方再學,就在平縣做短工賺點吃用。溫月掛出招麵師傅的牌子後有認識的人跟他說了,他飛也似的跑過來,問他可不可以。溫月讓他做了一碗試試,麵條勁道有彈性,比自己擀的好多了,就爽快的用了他。


    於是楊師傅就每天早早的過來揉麵擀麵煮麵,煮好後加入溫月的鹵肉或豬蹄,就是一碗香噴噴的鹵肉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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