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那兩個字是動詞還是名詞?她希望自己的身心能飛揚?飛到大火中去救自己的父母?


    還是那個讓她身心飛揚的男人恰好叫飛揚。


    駱輕舟那張俊臉慢慢退去,另外一張溫暖好看的臉,裝入她眼裏。


    兩張臉不停在她眼前轉換,駱輕舟的臉她認得,但是另外一張臉她未曾見過。


    那張陌生的臉輕輕隱入她的脖頸處,溫熱的唇順著她的柔軟一路向下,隨即,一股無法言說的酥麻感遍及她的周身百骸。


    雨慢慢停下來,風還溫柔地呢喃著,那張俊逸的臉就在她身旁。


    四目相對時,她在那雙清澈如星的眸子裏,看見了自己嬌豔欲滴的臉龐。


    男人陌生麵龐上的一雙眼眸,是那麽熟悉,隻是她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男人在光影中慢慢消逝,她伸手去抓他時,突然就驚醒了。


    她摸起床頭的手機看了一眼,淩晨一點半,這一覺才睡了兩個小時,就做了一個多小時的夢。


    她一手摸著滾燙的臉,一手打開床頭燈,拿起床頭的鏡子一看,滿臉通紅。


    一個在婚姻裏走過一遭,卻從未有過那方麵經驗的年輕女人,怎麽會做這種纏綿悱惻的夢?


    那種歡愉的感覺真真切切,就連夢中男人的氣息、腹肌,胸肌的觸感也是那麽真切。


    如果說上次在書房做這樣的夢,是因為太想遠方的親人,情有可原的話,那麽這次又夢到他,算怎麽迴事呢?


    她心裏升起一種莫名的惆悵,也有些迷茫,感覺自己有點那個什麽……


    就算做夢,夢裏應該是肖澤凱,或者是哪位她喜歡的大明星才對,可偏偏肖澤凱和大明星,都從未入過她的夢。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裏兩張男人的臉交替出現。


    如果夢見駱輕舟可以理解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麽另外一張臉又該怎麽解釋呢?


    她無論怎麽搜尋,也未在自己的記憶裏找到那個叫飛揚的男人的痕跡。


    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又昏昏睡去,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小姐,你昨晚睡得很香吧?要不我們以後就住在晨園?”趙媽認為,晨園裏有她父母殘留的溫情,才讓她睡得如此好。


    駱輕塵聽她這麽說,又想起那場夢,臉色微紅道, “還是先住禦園吧,等我哥迴來後再安排。”


    “”你們先看看身邊有沒有合適的工人推薦,等我旅遊迴來再叫他們過來麵試。”


    “小姐,你怎麽突然想去旅遊?”趙媽問。


    “在家待兩年了,就想出去走走,旅遊迴來跟哥哥好好搞事業。”駱輕塵說。


    “駱駱,你想去哪裏旅遊?”付景魚問。


    “新疆。”駱輕塵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她這是臨時起意。


    昨晚,應該說是今天淩晨那場夢後,她突然有了出去旅遊的想法,至於為什麽會選擇新疆,她也不知道。


    “我以為你會去歐洲走一圈,順便和少爺一起迴家呢。”趙媽說。


    她也覺得自己應該如此,畢竟他們兄妹已經兩年多沒見了。


    “是呀,怎麽想到去新疆呢?現在新疆應該已經開始冷了吧?”付景魚問。


    “歐洲很多國家我都去過了,新疆我還沒去過,所以就想趁我哥迴來之前的這兩三個月出去玩一下。”駱輕塵說。


    本來她想一個人去新疆,到當地請一個導遊隨行,趙媽和付景魚都建議她帶保鏢一起去,但她覺得帶保鏢一起旅遊沒意思。


    “如果沒有方宙宇這家夥,我陪你去最合適,既可以冒充你男朋友,做你旅途中的護花使者,又可以實現我西部旅行之夢,兩全其美。”付景魚笑道。


    “我也覺得,小付,要不我幫你照顧小宇,你就放心陪我們家小姐去新疆,再帶上小杜,有他跟你們一起去我更放心。”趙媽說。


    付景魚不同意,他們這次出去不是一天兩天,而是要一兩個月的時間,她不好意思麻煩趙媽那麽長時間,再說她也不太放心。


    當天下午付景魚從幼兒園接上方宙宇,就直接送去了他爺爺奶奶家。晚上她和駱輕塵做好旅遊攻略,第二天他們三人就出發了。


    飛機在天上飛了五個多小時後,終於在晚飯時間到達烏市。


    “魚哥,你和老杜先去吃飯,我肚子不餓,想迴房間休息一下再去逛國際大巴紮,順便欣賞一下烏市夜景。”


    駱輕塵對剛辦完酒店入住手續的付景魚說。


    “我肚子也不餓,一會兒跟你去大巴紮吃特色小吃。”付景魚說,老杜也附和。


    就這樣三人一起拖著行李上了電梯。


    三人再次出現在酒店大堂時,已經是晚上七點鍾,外麵的天空湛藍明亮,沒有一絲絲晚上的感覺。


    “西部的天都是這樣的嗎?好高好藍好美呀,我們徒步去大巴紮吧?”駱輕塵歡快道,隨行二人沒有任何異議。


    “我們要是提前兩個月來,在外麵玩到晚上十點鍾都不怕,據說夏天這裏要十一點鍾天才完全黑透。”付景魚對身邊的駱輕塵說。


    老杜不遠不近地跟在她們後麵,半路上他們買了三牙西瓜,站在路邊吃完了再繼續往前走。


    駱輕塵一路走一路看,看到藥店她就會走進去看看。


    “駱駱,這個城市有駱王堂嗎?”付景魚問。


    “好像曾經有過,一年多前撤了,現在暫時沒有。”駱輕塵說。


    “這麽大的城市都沒有駱王堂,太可惜了,要不我們到這裏來開一家?老杜,你出錢,我出力,怎麽樣?”付景魚開玩笑道。


    老杜輕笑一下,沒說話。


    “好呀,等我哥迴來,我幫你們爭取一下。”駱輕塵說。


    付景魚瞟了她一眼,摸不透她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反正她自己是開玩笑,所以就沒再理會這件事。


    三人慢悠悠走到國際大巴紮,在一家餐館點了烤羊肉和幾樣特色小吃。


    “老杜,來一杯紮啤?”付景魚見鄰桌男人在喝紮啤,自己也想喝,就問老杜。


    老杜搖頭,作為一個保鏢,他要時刻保持頭腦和身體清醒,在外麵肯定不能隨便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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