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夜領著林曉,躡手躡腳地潛入果園,林曉雙眸圓睜,滿是好奇與驚喜地凝視著滿樹沉甸甸的果子,壓低聲音問道:“淩夜哥哥,這些果子看起來香甜誘人,我們真的可以摘嗎?”


    淩夜像個小大人一樣,拍拍胸脯說:“曉兒,別怕,有我在呢。我們就摘幾個嚐嚐,不會被發現的。” 說完,他找了一根長長的樹枝,興致勃勃地試圖把高處的果子鉤下來,一邊鉤一邊嘟囔:“這幾個果子肯定特別好吃。”


    林曉在樹下興奮地跑來跑去,準備撿掉落的果實,嘴裏還念叨著:“快掉下來呀,快掉下來呀。”


    豈料,樹枝剛一碰到果子,便驚到了看守果園的大鵝。那大鵝 “嘎嘎嘎” 地叫著,奮力撲騰著翅膀朝他們迅速衝過來。


    林曉嚇得花容失色,尖叫道:“淩夜哥哥,大鵝來了,怎麽辦呀?”


    淩夜亦難免慌張,但仍故作鎮定地說:“別慌,我們快跑!”


    兩人轉身狂奔,邊跑還邊忍不住迴頭看那氣勢洶洶的大鵝,慌亂之中,林曉不慎被一根藤蔓絆倒。


    淩夜見狀,急忙止步,俯身扶起她,焦急地詢問:“曉兒,有沒有摔疼啊?”


    林曉看著自己沾滿泥土的裙子,卻笑著說:“我沒事,淩夜哥哥,就是裙子髒了。” 兩人看著彼此狼狽的模樣,不禁捧腹大笑。


    清晨的陽光艱難地穿透營帳的縫隙,灑下幾縷微弱的光線,仿佛也在小心翼翼地窺探著營帳內的微妙氛圍。


    林曉在這朦朧的光亮中緩緩睜開眼睛,卻驚覺自己正與淩夜四目相對。一時間,空氣仿若被施了定身咒,凝固得讓人窒息,林曉的心猛地一緊,有些慌亂地坐起身來。


    “林曉,你醒了。”淩夜的聲音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沙啞,那溫柔的語調卻如平靜湖麵上泛起的層層漣漪,在這寂靜的營帳中悠悠迴蕩。


    林曉下意識地理了理有些淩亂的發絲,輕聲說道:“我……我隻是擔心你的傷勢,昨晚才會在這兒守著,你別多想。”


    她低垂著眼眸,不敢直視淩夜那熾熱得似能將人灼傷的目光,心中隱隱泛起不安的漣漪,暗自祈禱淩夜莫要誤會自己的心意。


    淩夜微微苦笑,他怎會不洞悉林曉的心思,隻是即便心如明鏡,也難以抑製內心深處那如野草般瘋長、日益濃烈的愛意。


    “林曉,不管怎樣,我都很感激你為我做的一切。在我最脆弱之際,是你陪伴在側,這份情我會永遠銘刻於心。”


    他的眼神中滿是深情與眷戀,那目光仿若實質,緊緊纏繞著林曉,似要將她徹底融化。


    林曉聽了淩夜的話,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難以名狀的漣漪,情緒低落地說道:“我.....我夢見了一個小女孩和小男孩在玩耍,也許是曾經的我們。”


    淩夜愣了愣,輕聲地說:“沒關係的,即使沒了以前的記憶,你還是曾經的你,還是我心中那個善良無畏的你。”


    林曉深知自己的種種行為或許在不經意間已向淩夜傳遞了某些錯誤的信號,可她又茫然無措,不知該如何清晰地解釋方能化解這無形的誤會。


    她隻能在心底默默祈求,願淩夜不要在這情感的泥沼中越陷越深,畢竟她心中的至愛是蘇然,她絕不想傷害任何一人。


    而此時,營帳外的蘇然宛如一尊木雕,呆呆地佇立著,眼神卻死死地鎖定在營帳內那令他心碎的一幕。


    他的內心仿若被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席卷,電閃雷鳴,波濤洶湧。他的第一反應便是如離弦之箭般衝進去質問,可雙腳卻似被千萬根藤蔓緊緊束縛,動彈不得。


    他的內心在痛苦與糾結的深淵中苦苦掙紮:“曉兒怎會與他如此親昵?難道我們之間的深情厚誼,竟敵不過他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我自是知曉曉兒心地善良,可眼前這般情景,教我如何能不多生疑竇?但倘若這真的隻是一場誤會,我若衝動行事,豈不是會深深傷害到曉兒?”


    蘇然的雙手緊緊握拳,指關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額頭上青筋暴起,恰似一條條蜿蜒爬行的蚯蚓。他在信任與懷疑的懸崖邊緣來迴踱步,搖搖欲墜,心中的醋意如洶湧澎湃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向他湧來,幾乎要將他徹底淹沒,令他幾近窒息。


    最終,嫉妒與不安如惡魔般衝破理智的枷鎖,占據了上風。蘇然仿若一頭發狂的怒獅,猛地衝進營帳,那憤怒的目光如利刃般直刺淩夜。


    林曉急忙站起身來,神色焦急地解釋道:“蘇然,並非如你所想,我真的隻是擔憂他的傷勢,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的眼神中滿是無奈與委屈,恰似一隻受傷的小鹿,被自己心愛之人如此無端地誤會,她的心仿若被一把鋒利的匕首重重刺中,一陣劇痛如電流般瞬間傳遍全身。


    她從未曾料想事情會發展至這般田地,她不過是依從自己的本心,秉持著善良與對朋友的關切,卻未承想竟引發了蘇然如此強烈的反應。


    蘇然的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雜陳的調料罐,痛苦與掙紮交織在一起。


    往昔與林曉共度的點點滴滴如潮水般在腦海中洶湧翻騰,那些曾經如璀璨星辰般美好的迴憶,此刻卻似一把把尖銳的針,狠狠地紮進他的心窩,痛得他幾近昏厥。


    他滿心惶恐,害怕自己會就此失去她,這種蝕骨的恐懼如惡魔的利爪,無情地撕扯著他的理智,令他全然失去了往日的從容與冷靜。


    淩夜見狀,剛欲開口解釋,卻被蘇然那如狼似虎的兇狠目光狠狠地瞪了迴去:“這是我與林曉之間的糾葛,你這個從‘莫斯比環’出來的家夥,莫要以為你曾救過她,便可肆意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


    林曉凝視著憤怒到幾近失控的蘇然,淚水在眼眶中不住地打轉,恰似一灣即將決堤的湖水。


    “蘇然,你先莫要激動,我們且坐下來,心平氣和地好好商談。我與淩夜之間真的.....我所愛的人唯有你,自從認識了你以後。”


    蘇然望著林曉那滿含真誠的眼眸,心中的怒火仿若被一盆冷水澆滅了些許,但那如影隨形的醋意和深深的不安卻依舊如陰霾般籠罩著他的心頭。


    “林曉,我是真的害怕會失去你。自從他現身之後,我便總感覺你與我漸行漸遠,仿若兩顆原本緊密相依的星辰,正逐漸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開距離。”他的聲音漸漸低沉,仿若一隻受傷的孤雁在寒風中哀鳴,眼中滿是失落與無助,那模樣令人見之不禁心生憐憫。


    淩夜目睹這混亂不堪、令人心煩意亂的局麵,心中暗自歎息一聲。他設身處地地理解蘇然的憤怒與不安,亦能深切體會林曉的左右為難。


    他緩緩向前邁出一步,麵向蘇然,語氣溫和地說道:“蘇然,我深知你此刻情緒激動,但我仍期望你能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絕無絲毫破壞你們感情的意圖。倘若你願意,我希望能與你尋一靜謐之處,私下裏坦誠地好好交談一番,將所有事情皆剖析清楚。”


    蘇然如臨大敵般警惕地看著淩夜:“談?我們之間有何可談?我絕不會讓你有機會將林曉從我身邊搶走。”


    林曉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那動作中滿是疲憊與無力:“蘇然,淩夜隻是想化解這矛盾,我們如此這般無休止地爭吵下去,終究不是解決問題的良策。”


    蘇然沉默不語,仿若一座沉默的火山,壓抑著內心的躁動與不安。片刻之後,他心中的理智如點點星光,在黑暗的深淵中艱難地閃爍著,逐漸恢複了些許光亮,但心中那塊因嫉妒而生的疙瘩卻依舊頑固地梗在那裏,難以消散:“好,我便與你一談,但你休要妄圖耍弄任何陰謀詭計。”


    這場激烈得仿若一場風暴的爭吵暫時偃旗息鼓,趨於平靜,但三人之間的關係卻仿若一張被拉至極限的緊繃弓弦,隻需一絲微風輕輕拂過,便可能引發更為猛烈、更為驚心動魄的危機。


    而在這錯綜複雜、令人揪心的情感糾葛背後,“莫斯比環”那如幽靈般陰森恐怖的陰影依舊如影隨形地籠罩著他們,好似一片驅之不散的陰霾。


    他們深知,必須盡快調整好自己的心態與狀態,摒棄一切雜念與紛爭,齊心協力,共同麵對即將如洶湧浪潮般襲來的重重挑戰。


    否則,一旦被這黑暗勢力乘虛而入,他們皆將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所有的一切都將化為泡影,隻留下無盡的悔恨與遺憾在這世間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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