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緊緊箍在懷裏。


    厚實的軍大衣隔絕了唿嘯的冷風,身前是他滾燙的體溫。


    嗯,確實不冷了。


    還差點兒燒死……


    這一路上,可是讓沈衛國占盡了便宜。


    好不容易從外麵迴來,她屁股還沒坐熱就被老母親推著上樓。


    “媽,你幹什麽啊?”


    “迴你們倆的房間睡覺去。”


    “媽,我倆都離婚了,你讓我跟他去睡?”


    到時候睡醒了,她是給錢還是不給錢啊……


    林母一巴掌沒好氣的拍在她身上,“在家的時候你少睡人家了?”


    兩小隻早已經被林母抱到自己的房間哄睡了。


    她這麽晚守在這裏,就是為了監督這個不省心的閨女跟她陽奉陰違。


    推著她來到二樓。


    一推開門,就看到沈衛國撅著屁股在床邊鼓搗那兩床被子。


    瞧見丈母娘來了,趕忙直起了身子,“媽。”


    老太太身為過來人,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走到窗戶下的暖氣片子那兒摸了摸。


    說,“這屋裏有暖氣就是不一樣,暖和是暖和,就是有點兒燥得慌。”


    話音落下,就徑直的出去了。


    林夏至站在門口絞著手指噘著嘴一臉伐開心。


    好奇老太太去幹啥了,剛探出頭就見這老太太端著一盆水過來了。


    進屋就開始往地上潑水,嘴裏還念念叨叨,“天幹氣燥,容易上火。潑點水,濕濕空氣。”


    原本是想打地鋪的林夏至頓時傻眼了。


    沈衛國倒是高興的很,從林母的手裏接過盆又去接了一盆水。


    幹燥的地麵,不多時積了一層水,走路都是piapiapia的。


    林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又到床邊彎腰把一床被子給卷了起來,“林叢那屋的被子有點兒薄,這床被子我給他抱過去。”


    緊接著又叮囑道,“衛國啊,你們早點兒休息。”


    沈衛國顛顛兒的把老太太送出門,房門關上的那一刻,老太太得意的揚眉。


    等老太太一走,這房間裏就剩他們兩人。


    林夏至有種被親媽賣了的感覺。


    站在門口跟個雕塑似的一動不動。


    見她這般,沈衛國也不急,長夜漫漫,他有的是時間。


    老虎窩他已經搭好了,把小兔子叨進來吃幹抹淨那還不是遲早的事兒?


    他脫了鞋上床,掀開被子鑽了被窩。


    抬眼朝著當門神的某人看了一眼,“站軍姿?”


    林夏至白了他一眼,腳下動了動。


    隨口問道,“這床新買的?”


    “嗯。以前的那床髒了,我就都扔了。”


    這話讓她心頭一震。


    他是個勤儉的人,褲衩子拉絲了才舍得換個新的。


    那床好好地,他說扔就扔了?


    不容她多想,就被一陣砰砰聲打斷了思緒。


    沈衛國從左側移到了右側,拍了拍床示意她趕緊上來,“被我給你暖熱了,你是自己上來還是我過去抱你?”


    他說的出做得到。


    林夏至也不跟他強,磨磨蹭蹭的走到床邊。


    隻有一床被子,她皺了皺眉,“家裏沒被子了嗎?”


    “沒了。”他一臉真誠的說。


    聞言,林夏至垂下眼瞼。


    想了想,坐在床邊開始脫衣服。


    某人激動著心顫抖著手,渾身的毛孔都跟著動了起來。


    氣氛都到這兒了,誰知她竟然掀開被子躺到了他腳的那頭。


    心不激動了手也不顫抖了。


    氣惱的鑽到對麵把人給弄到了床頭。


    手腳並用的把人摟在懷裏,“又沒吵架打架也沒冷戰,你不跟我睡一頭是幾個意思?”


    “廢話!”林夏至掙了掙身子,“你見過誰家離婚了還睡一個被窩的?”


    像是抓住她話把了一樣,興奮地說,“既然你介意這個,那周一咱就去把結婚證領了?”


    “你鬆開我。”


    “不鬆。”


    他越抱越緊,生怕人跑了似的。


    林夏至感覺唿吸都困難了,“沈衛國你這個蠢豬,你是要把我勒死是不是?”


    聽她說話聲音沒勁兒了,某人趕忙鬆了些力氣。


    稍微得到些自由,她扭頭就開罵。


    沈衛國一開始還樂嗬嗬的受著,可是也架不住她一直罵他是個豬啊。


    於是,直接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反擊道,“你再說我是豬,你就是跟豬親嘴了,那你也是豬,你是小母豬。”


    林夏至氣結,又要張嘴,某人直接堵。


    一來二去,差點兒讓某人親爽了。


    就在他還想親的時候,林夏至軟軟的說,“沈衛國,我困了,我要睡覺。”


    帶著點撒嬌的意味,一下子給他拿捏住了。


    哪裏還舍得鬧人,立馬開始掖被子。


    林夏至掙了掙身子,“你抱著我不得勁兒,我想自己睡。”


    “我什麽都不幹,抱著你睡還不行嗎?”


    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他都多久沒抱過她睡覺了。


    見她擰眉,他又說,“那要不,我把你親暈了再抱?”


    聞言,林夏至老實了。


    某人得逞勾唇,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也沉沉的睡去。


    隻不過,好夢易醒。


    原本美好的周末被一個緊急會議打破,天不亮他就被叫走了。


    吃完早飯,兩小隻帶著林叢出去玩兒。


    家裏就剩母女倆。


    林母一邊擦拭碗筷一邊說,“明個兒就周一,你跟衛國到民政局把結婚證領了。”


    “不去。”


    “你再給我說一遍?”林母放下手中的碗筷。


    “媽,你怎麽迴事,你胳膊肘子為什麽總是朝他拐?”


    “為什麽不複婚?”


    “我心裏有道坎兒過不去。”


    “是不是因為衛國他姑的事兒?”


    林夏至沒吭聲了,林母歎了口氣。


    站在沈衛國的立場上說了幾句話,見她還是一聲不吭,也來氣了。


    “你就矯情吧。”林母恨鐵不成鋼的伸手點著她的腦袋,“我可是跟你說,有不少女人都在惦記著衛國呢,你也就是仗著人家稀罕你你就可勁兒的作吧。真等哪天你給人家耐心耗盡了,你哭都沒地兒哭去。”


    “媽,到底誰才是你親生的啊?”


    “我這是幫理不幫親。”林母惱了,下最後通牒,“你要是不能跟衛國複婚,以後你就別叫我媽了,當我是你前婆婆吧。以後衛國就是我兒子了,倆孩子到時候改口直接叫我奶奶,我沒你這個閨女。”


    “媽──”林夏至無奈的喊她。


    老太太也學她不吭聲。


    她沒招兒,換了個話題。


    態度軟了幾分,“馬上過年了,你沒事兒就迴去吧,我爸他們在家還等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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