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話音一落,溫斯年就嚎出了土撥鼠叫。


    一個嘴角長痣的中年女人合不攏嘴的過來,仰頭看著站在二樓的他。


    笑嗬嗬的說,“斯年啊,按照你的擇偶要求,這些都是咱們街道符合要求的女同誌,你下來吧,大家聊聊。”


    “馬大姐,我什麽時候跟你說過我的擇偶要求了?”


    “你就別害羞了!”馬大姐舉起一隻手擋在嘴邊小聲說,“看不出來,你小子品味這麽獨特,竟然喜歡帶孩子的寡婦!”


    溫斯年頭要炸了。


    到底是誰給他組的這個相親局?


    還有,他什麽時候喜歡帶著孩子的寡婦了!


    一眼望去,院子裏屋子裏,少說得有二三十個人。


    最小的孩子還在媽媽的懷裏吃奶,最大的得有十二三。


    他媽正皮笑肉不笑的招唿人家喝水。


    吃奶的嬰兒嗷嗷哭,半大的孩子到處蹦。


    一時間,家裏雞飛狗跳。


    熱鬧的像是動物園裏的馬戲團。


    這時,一個抱著大胖小子,身材豐腴的女人走了過來。


    操著一口方言說,“馬大姐,這小夥兒就是給俺們相親的對象吧?”


    “對對對,沒錯,他就是──”


    馬大姐熱情的就要介紹,溫斯年轉身迴到了房間,大力的甩上了門。


    聲音大的讓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紛紛側目看去。


    幾秒鍾後,他穿戴整齊一個健步衝到院子裏,騎上他的偏三摩托車一溜煙的沒了人影兒。


    馬大姐最先反應過來,追出去喊,“哎,斯年你去哪兒──”


    迴應她的隻有一串串兒的摩托車煙屁。


    唯一的相親對象跑了,這不是給她出難題嗎?


    麵對二三十個來相親的女人,馬大姐不能什麽交代都沒有。


    對著溫母率先發了難,“你說說,斯年這孩子怎麽這樣啊?”


    溫母保持著得體的假麵微笑,“我們家斯年還小,暫時不考慮個人問題。”


    “周歲二十五,虛歲二十七,往上毛一毛可就三十了!都成大齡剩男了,還小呢!”


    “馬大姐,話可不是這麽說的。”溫母麵色冷了幾分。


    看向院子裏的環肥燕瘦,就差拿把掃帚趕人了。


    這些都是什麽玩意兒,也敢肖想她兒子?


    見溫母明顯的不高興了,馬大姐趕緊賠笑。


    解釋道,“我也沒別的意思,這不是斯年這孩子托人給我遞了個信兒,說想找對象結婚了,還特別要求就要帶孩子的寡婦……”


    “你說說──”她兩手一攤,“咱們什麽關係啊,我能不給辦?”


    “我馬不停蹄的張羅啊,把咱們街道符合要求的都叫過來了,誰知道……”


    經過馬大姐的這一番解釋,溫母的臉色也沒那麽難看了。


    合著,是自己兒子的鍋。


    她無奈的揚了一下手,“隨他去吧,我們老兩口對他的要求就一個。其他的就隨便他自己。”


    “什麽要求。”


    “兒媳婦是個女的。”


    馬大姐,“!!!”


    繼溫斯年喜歡帶孩子的寡婦這類熟女款之後,又多了個傳言。


    性別男,愛好男。


    溫斯年從家裏飆出來之後,一路開到了營區。


    做了一個簡單的登記,小陳就把他放了進去。


    輕車熟路的上了樓,把帽子往沈衛國辦公室的桌子上一砸。


    瞪著眼質問道,“是不是你幹的?”


    “什麽?”沈衛國低頭看文件眼皮子都不掀。


    “少裝蒜!”他兩手拍在桌子上,俯身對著他臉,咬著後槽牙說,“找了一群帶孩子的寡婦上我家給我相親!”


    沈衛國抬頭,一臉坦蕩,“是啊,怎麽了?”


    “你還怎麽了?”


    溫斯年要氣炸了。


    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


    氣的他不停地擼著自己的寸頭在他辦公室裏來迴轉悠。


    沈衛國團了個紙球砸到他身上,“出去轉悠去,煩人!”


    “到底是誰煩人!?”他暴躁大吼,再次拍桌子,“我問你,你幾個意思?”


    “沒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是什麽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


    “那個意思是什麽意思!?”逐漸暴躁。


    “那個意思就是──”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輕蔑道,“你小子惦記我媳婦兒,沒弄死你都是輕的。這迴是給你個教訓,下迴別怪我不講情誼。”


    “你想幹什麽?”溫斯年警惕的問道。


    沈衛國抬起右腿壓在了左腿上,雙手交叉放在腹部。


    氣定神閑的說,“聽說川蜀那邊電線杆子都不是直溜的……”


    溫斯年眼睛瞪的溜圓。


    難以置信的看向他。


    這人瘋了吧!


    氣急的吼道,“我可是純爺們兒!”


    “嗯。”沈衛國點了下頭,反問道,“所以呢?”


    “所以什麽所以,沈衛國,咱倆可是有過命交情的兄弟,你竟然對我起了如此歹毒的心思,就不怕我爸找你算賬嗎?”


    他把桌子的都快拍爛了。


    可是,麵前的這個男人就是這麽跟看猴子似的看著他。


    到底是扛不住他的氣勢,敗下陣來。


    無奈癱坐在沙發上,商量道,“你們都離婚了,咱們公平競爭不行嗎?”


    “你說呢?”


    一個眼神睨過去,溫斯年煩躁道,“行行行,我不惦記了行了吧!”


    沈衛國滿意的勾唇。


    對於他如此識時務的態度給予了高度肯定。


    抬手看了眼時間,起身把桌子上的文件收了起來。


    隨口問他,“到飯點兒了,要不要吃點兒?”


    “你這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我是什麽很好哄的人嗎?”


    “你就說吃不吃吧?”


    “吃。”


    屁股上安彈簧似的彈了起來。


    他要吃小灶兒,點硬菜,喝好酒!


    掏空他的錢包!


    兩人去食堂的路上,遇上了周餘楊幾人。


    溫斯年抬手招唿他們,“你們營長說請吃飯,一會兒都別客氣,想吃什麽直接小灶兒點菜!”


    於是,兩人的飯局擴大成了十多人的聚餐。


    他得意的想著,一會兒要看沈衛國怎麽丟臉出醜。


    隻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沈衛國早就知道他打的什麽算盤,把他灌醉了讓他自願付了錢。


    吃完飯,周餘楊幾人把喝醉的他架到沈衛國的辦公室。


    一覺睡到下午四點。


    迷迷糊糊的醒來,瞧時間不早了就準備迴家。


    不料,車鑰匙卻被扣下了。


    他問,“幾個意思?”


    “人可以走,車留下。”


    溫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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