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至想多了。


    她過去的時候,河裏就那麽零星的幾個人。


    且,都是些老頭子。


    沒啥年輕的大小夥子。


    她正東張西望,沈衛國突然鳧水遊到了她腳邊。


    探出頭,抹了臉上的一把水,“看什麽呢?”


    她接著東瞅西看,隨口道,“當然是看大小夥子了。”


    “那你可要失望了,這裏除了我一個小夥子,都是老家夥!”


    她扭過頭剛要反駁,就見這人從水裏站起來。


    然後,赤條條的朝自己走來了。


    她兩眼瞪得跟銅鈴似的,把手裏的衣服扔到他身上。


    嗬斥道,“臭流氓!你怎麽光著就上來了!”


    “你這話說的,我在河裏穿衣服?”


    林夏至背過身子,臉皮發燙。


    心裏不住的暗罵這個狗男人騷的沒邊兒。


    沈衛國抓著衣服,低聲叨叨,“又不是黃花大閨女,都是倆孩子的媽了還矯情什麽?看過摸過用過了,現在才害羞是不是太晚了。”


    聽見他這話,林夏至轉身就朝著他奶\/頭頭上擰去。


    這突如其來的痛感,讓他倒吸好幾口涼氣。


    快速的後退一步,掙脫她的魔爪。


    雙手交叉護著胸前,“你這女人,怎麽下手那麽狠?”


    “誰讓你騷的沒邊兒!”


    說著,還用手做了個擰水龍頭的動作。


    見她也不背著自己了,放下手,開始往身上套衣服。


    說,“想看就看唄,我又不收費。”


    “便宜沒好貨,誰稀罕看你!”


    “那你想看誰的?”


    “看誰也不看你!”


    他把套在身上的襯衫又脫了下來。


    向前一步,抓著她的雙手放在自己腹肌上。


    說,“隻能看我的摸我的!”


    這結實的觸感,摸起來,真舒服~


    林夏至雖然心裏不停地嘶哈著,但是,終究是理智占據了上風。


    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猛地推開了他,“滾開!油膩男!”


    媽的,這狗男人竟然色誘她。


    卑鄙!


    某男不著防備的被推了一個踉蹌。


    蹙著眉頭問,“怎麽了?是不好看還是不好摸?你不就是喜歡這樣的嗎?”


    “我現在不喜歡了行不行!”


    說完,扭頭就走。


    邁著大步子,把他遠遠的甩在身後。


    抬手握拳放在胸前,迴味著剛才的八塊腹肌。


    剛剛觸感還在,不得不說,確實好摸。


    這要是放在幾十年後,他落魄沒飯吃了。


    八塊腹肌公狗腰,配上他那張臉,去做男模絕對能一夜暴富!


    在她走後,沈衛國鬱悶的快速套上衣服。


    小跑著才攆上她。


    這女人,腿上長風火輪了,一眨眼功夫跑出二裏地了。


    他喊她,“林夏至……”


    她走在前麵,對他的唿喊充耳不聞。


    頭頂的月亮大大的,照的路上亮亮堂堂,將兩人的身影拉的長長的。


    天上繁星點點,肉眼可見銀河的模樣。


    耳邊盡是蟲子鳴叫的聲音,倒是顯得夜更寂靜了。


    林夏至背著手愉快的抬頭看星星,身後的男人鬱悶的臉黑。


    突然,計上心頭。


    “林夏至。”他突然大喊,“有蛇。”


    “啊啊啊啊,蛇,蛇,有蛇──”


    林夏至害怕的大喊,蹦的老高,接著焦躁的原地轉圈圈。


    問道,“蛇,蛇在哪裏──”


    “就在你前麵。”


    “啊──”


    她轉身,迅速的朝著他懷裏撲。


    纖細的身子順著往上爬,雙手緊緊攀著他的脖子。


    大喊道,“沈衛國,蛇,有蛇!”


    沈衛國計謀得逞的挑挑眉,憋住不笑。


    她怕蛇,他記得很牢固。


    故意揶揄她,“嘁,剛才不還說不稀罕我嗎?轉頭就對我投懷送抱,林夏至,你三十六計學的不錯,都學欲擒故縱了。”


    “誰對你投懷送抱了。”林夏至嘴硬。


    “哦,那你下去吧。”


    說著,就要去掰她的手。


    林夏至怕蛇怕到了一定境界。


    死死地圈著他的脖子不撒手,心有餘悸的說,“等,等蛇走了我,我,我再下去。”


    “現在不嫌棄我了?”


    她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某人眉心舒展,托著她的屁股讓她的長腿盤在自己腰上。


    林夏至扭頭要去看地上的蛇,瞧瞧走了沒。


    剛一動,某人一巴掌拍在她的翹\/臀上,“別亂動。”


    她聽話了,但是沒走幾步,就聽見男人的低聲淺笑。


    林夏至直起身子與他對視。


    質問道,“沈衛國,你是不是在耍我?”


    “那你下去吧,反正這深更半夜裏,蛇蟲鼠蟻都出來溜達了……”


    這麽一嚇唬,林夏至果然老實了。


    乖乖的被他抱著一路溜達迴到了家。


    一進到房間,她就上炕鑽被窩裏去了。


    給自己裹的嚴嚴實實,一點兒空兒都不給他留。


    他不滿的向她討要好處,“沒良心的女人,被你當轎夫用了一路,免費的嗎?”


    “嘁,我就知道你沒那麽好心。”


    說著,她坐起來從包裏摸出來一張紙票。


    挪到炕頭遞給他,“給。”


    “什麽意思?”


    “使用費。”


    沈衛國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早知道她來這一招,路上就直接抱著她鑽苞米地去了。


    他接過這一毛錢,隨手塞到了枕頭下。


    玩味一笑,吹滅了煤油燈。


    上炕之後把她隔著被子壓住,“想我親你就直說,其實不給錢也能親。”


    林夏至還沒來得及掙紮又被他堵了個結實。


    這一次比以往更繾綣。


    差點兒讓她沉溺了進去。


    如果不是某人在扒她的褲子。


    一口咬住他的舌頭,又踹了一腳,“滾!”


    某人肉沒吃成,差點兒又給人惹急了。


    臉皮薄吃不著,臉皮厚吃個夠。


    為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這臉不要也罷!


    翻身擠進她的被窩裏,把人困在懷裏。


    先發製人道,“你就給了一毛錢,還不夠讓我獻身的。我就抱著你睡,不幹別的,當然,你要是想把我吃幹抹淨,我隨時可以把自己扒光了。”


    “狗男人!你……”她張口要去咬他。


    又被他堵了嘴,都嘬出聲了。


    兩手給她困牢靠了,將人捂在懷裏。


    又跟哄孩子的似的拍她,“睡覺,你要是不想睡,我可以幫你運動輔助醞釀一下睡意。”


    林夏至氣急,卻又無可奈何。


    這人臉皮怎麽變得這麽厚!


    趕不走,打不過。


    最後隻能安慰自己,就當免費找了個男模當陪睡。


    接下來的幾天,家裏忙得很,沒顧上帶孩子玩兒。


    於是,大安總是牽著那幾隻兔崽子出去遛彎。


    東家走西家逛。


    但是每天固定的下午四點,會準時來到林鐵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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