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至去了京市。


    兩小隻沒了媽媽的庇護,可乖巧了。


    尤其是大安。


    爸爸的巴掌打下來是真疼啊。


    有皮帶也是真抽!


    小舅舅攔不住,根本攔不住。


    所以,他乖得像是別人家的孩子。


    沈衛國去接他們放學,聽見老師表揚自家孩子時還以為是在做夢。


    老父親倍感欣慰。


    難得的在外麵融化了冰山臉。


    拍了拍大安的肩膀,“表現不錯,繼續保持!”


    “爸爸,既然我們得到了老師的表揚,那,那明天可以多吃兩顆奶糖嗎?”


    “不行!”


    激動地小臉瞬間垮了。


    果然,他就不該對隻聽媽媽話的爸爸抱有任何希望。


    還是迴家忽悠小舅舅們來的容易。


    林叢和林森看時間不早了,準備關門收拾收拾迴家。


    一個邋裏邋遢乞丐模樣的男人走了進來,雙手揣在胸前在袖子上抹了一把鼻涕。


    自顧自的坐在了爐桌前,一隻腳踩在凳子上。


    囂張的問,“這裏的老板是叫林夏至,對吧?”


    林叢兩兄弟放下手裏的活兒,對視一眼,腦海中拉響警報。


    來到他麵前,問道,“你是……”


    “我是沈衛國的表弟。”楊樹根開門見山,“你們又是誰?”


    “沈寶珠是你媽?”林叢問。


    “對啊,怎麽了?”


    他態度囂張,不把兩人看在眼裏。


    沈寶珠是沈衛國的姑,幹的那些醃臢事兒他們也都有所耳聞。


    尤其是小寧兒跟他們說這老娘們兒總是背地裏欺負她。


    當時兩人就想著要是遇上這老太太,一定給外甥女報仇。


    遇不上那老娘們兒母債子償也行。


    兩人擼起袖子,“我們是誰跟你沒關係。”


    “看你們的長相跟林夏至那個臭娘們兒有幾分像,該不會是她娘家人吧?”


    他嘴巴臭的很。


    林叢上去揪住他的脖領子就開揍,“敢罵我姐?!去你媽的!”


    林森也過去幫忙,“狗日的,給你臉了!”


    楊樹根大他們幾歲,但是這些天在局子裏吃的都是半飽的白菜豆腐,渾身沒幾分力氣。


    不過一會兒就被兩個半大小子給騎在身下扇臉。


    林森機智的找來根針,扒下他的褲子就開紮。


    “啊──”


    他殺豬叫的聲音劃破天際。


    林叢騎在他的背上往他嘴裏塞了塊抹布。


    嫌他打綹的雞窩頭髒,脫下鞋子拍,“讓你嘴賤,讓你們老楊家欺負我姐欺負我姐夫欺負我外甥外甥女。”


    “今個兒小爺就是老天爺派來收拾你的,媽的,給你們臉了。老的不是東西小的也不是玩意兒。”


    “打死你個王八蛋,吃屎的都趕不上熱乎的狗東西……”


    楊樹根被壓製的死死地,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糊了一臉。


    江聿明買東西路過,聽見聲音停下了他的小三輪進來瞧瞧,“怎麽了?老遠就聽見這邊的動靜。”


    看到兩兄弟正在跟人打架,“怎麽迴事?”


    “這狗東西罵我姐!”


    聞言,江聿明過去也加入了戰鬥。


    三個人不知道是誰腳滑了一下,讓這狗東西鑽空子給跑了。


    撒丫子就往外跑,出門的時候摔了一個大跟頭。


    扯著大嗓子衝路人喊道,“來人啊救命啊,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有些好熱鬧的人過來問怎麽了。


    楊樹根不愧是他媽的親兒子,坐在上開始一哭二鬧。


    拍著大腿嚎道,“父老鄉親老少爺們們,這是家黑店啊!!!”


    “這店的老板是我嫂子,在家沒事兒就作妖打孩子磋磨老婆婆,我哥可是個軍官啊,愣是讓她作的壞了名聲。我哥受夠了跟她離婚,這娘們兒從我哥那兒拿了一大筆錢開了這個店,我千裏迢迢的來這裏找我哥,身上沒錢了,尋思著看在以前的情麵上舍我點錢讓我買個饅頭吃,誰知道,那女人的弟弟把我給打了啊……”


    哭天搶地的本事學到了他媽的精髓,抬起臉指著上麵的青紫讓路人給評評理,“你們看看給我打的。下死手啊……”


    江聿明嗬了一聲。


    不緊不慢道,“你臉上的傷是你剛才從店裏出來自己栽跟頭磕的!那麽多人都看到了,你當大家夥都是傻子嗎?”


    “你放屁!”楊樹根啐了一口,“走路能摔成這樣嗎?”


    “那誰知道你怎麽走的。”


    三人皆是兩手一攤。


    環視了一圈看熱鬧的群眾,見沒人幫自己說話,大吼了一聲,“他們還拿針紮我屁股!”


    “說我們紮你屁股?那你把褲子脫下來給大家夥看看,不能空口白牙胡說八道吧。”


    林叢的話音一落,周圍看熱鬧的便開始起哄,“是啊,你把褲子脫了讓我們看看……”


    “就是啊,你不讓我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這家裁縫店的老板我認識,心腸好的很。”一個花白頭發的老太太站出來說話,“我之前找她扡褲邊,別的店都嫌棄我沒錢不給弄,就這老板不僅不收我錢還幫我補了衣服。”


    “沒錯。這老板人美心善,對人可友好了。”


    楊樹根傻眼了。


    事情不該是這樣的,他一哭二鬧了,大家不該為他說話嗎?


    沈衛國在家發現小舅子遲遲沒迴來,心裏擔心。


    於是就開著偏三找了過來。


    林叢看到他,老遠抬起胳膊,“姐夫。”


    沈衛國停下車,問道,“那麽晚不迴家,發生什麽事兒了?”


    “姐夫?!”楊樹根腦子不停地打轉,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氣憤的說,“哥,你跟那娘們兒離婚了還管她兄弟?你腦子被驢踢了啊!”


    林森抬手作勢要揍他,“誰跟你說我姐他們離婚了,你腦子才被驢踢了呢!”


    楊樹根下意識的往後躲了一下。


    緊接著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好哇,自己的親老表不管,管八竿子打不著小舅子。沈衛國,當年我媽就不該把你帶迴家,餓死你個白眼狼!”


    沈衛國懶懶的掀了下眼皮,“局子沒蹲夠?還想進去?”


    溫斯年接到舉報說這裏有人鬧事要出人命,撒丫子往這邊趕。


    正愁沒業績呢,真是打瞌睡有人遞枕頭。


    趕到現場看見是前腳才出來的楊樹根,瞬間沒了激情。


    楊樹根怕再被請進去喝茶,害怕的自證,“警察叔叔,他們紮我!”


    話音未落,褲子已脫。


    倆屁股蛋子對著溫斯年。


    刷(shuà)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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