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仙女山眾人打鬧之時,有一道中年男子身影落入校場中央,眾人見狀停止打鬧、將視線移至校場。


    “我是本次四域大比的主持人、雨宮。”校場中央那中年男子說道,“此次大比與以往一般,共有三輪比試。”


    “三輪比試完成、哪方獲得的比分最多,哪方就是此次四域大比第一名。”


    “第一輪比試:個人戰!”


    “個人戰顧明思義、就是兩兩對戰,按照上次四域大比排名先後率先派出一人出戰、再由其他三域另派出一人來進行挑戰,獲勝的那一方可獲得十分。”


    “切記,同一人不可重複出戰。”


    “上次四域大比排名第一的則是南域,第二、第三和第四分別是東域、西域和北域。”


    “第一場比試由南域率先派出一人,然後由其他三域派出一人去迎戰!”


    說著,他看向演武場正南方一處閣樓,繼續說道:“請南域派代表派出一名弟子參加比試!”


    此刻,在正南方閣樓樓頂上、有著數十道身影,有男有女,他們都穿著逆星煞特製服飾。


    其中有一個中年男子端坐在最前方,他臉色蠟黃,透出一股濃鬱的陰沉氣息,讓人不免心生畏懼。


    尤其他的那雙如血海般的眼球,更是讓人心驚膽寒的同時而不敢靠近。


    整個人看上去、就仿佛是從屍山血海裏的屍體裏走出來一般,甚是可怖。


    天知道他殺了多少人啊,要知道他身後除了蕩千秋之外,剩下的十幾道身影也雖是紅色瞳孔,但皆是淺淺的,最深的也才占據整個瞳孔的十分之一,與之根本無法相比。


    聞宮雨言,這名男子站起身,向著他後麵的十一名弟子掃了一眼,然後將目光停留在了蕩千秋身上,陰沉道:“你先上!”


    蕩千秋先是一愣,隨後拱手道:“是!左護法———”


    隨即他踏空而起、在現場中央落下,雨宮見此說道:“有誰願意挑戰的,盡快上來,十息之間如若沒人挑戰,那就算南域獲勝。”


    言罷,他看了看除了南域其他三域的方向。


    時間一秒秒過去,然而並未有人上前挑戰,想來也是有些忌憚南域,更忌憚逆星煞。


    “芙蓉姐姐,我想上去與他對戰。”單無憂自告奮勇。


    “去吧。”水芙蓉點點頭。


    對他而言,單無憂早晚出場並無區別,這隻是第一輪筆試,其影響並不是很大,所以並未拒絕。


    單無憂“嗯”了一聲,然後飛入校場中央站在蕩千秋對麵,二人距離二十米、麵麵相覷。


    “怎麽仙女山還有男的啊?”校場下麵的圍觀群眾詢問身旁的同伴。


    同伴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會不會搞錯了啊?我可不記得仙女山有男弟子啊?”


    一時間,校場周圍的圍觀群眾皆是交頭接耳、議論著校場中央的單無憂。


    就連雨宮也一臉茫然地看向單無憂,隨即看向水芙蓉,指著單無憂詢問道:“水前輩,他是你們仙女山的參賽弟子?”


    “是。”水芙蓉淡淡道,並未多做解釋。


    確定單無憂的身份後,雨宮也沒多問,隨即看向著台上的兩位參賽弟子,講解完規則他就懸浮在空中、將現場留給了他們二人。


    規則也特別簡單,就是不允許傷人性命。


    掉下校場、或者有一方認輸,另一人就不可再攻擊,違者取消參賽資格,哪怕贏了分數也不能加到己方。


    “怎麽是他?”站在校場正東方的閣樓樓頂的清泉兒驚唿一聲,“他怎麽是仙女山的參賽弟子?”


    “哦?!”坐在正前方的一名中年男子轉過身看向清泉兒,“泉兒,你認識那個藍衣男子?”


    這名中年男子身穿地元穀特製服飾,麵色樸實憨厚、給人一種和藹可親的感覺,尤其是他輕輕一笑,甚是慈愛。


    “秉師祖,我和師父、師弟十日前去過仙女山所住庭院,在那裏見到過那名藍衣男子。”


    說著,清泉兒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他隻是某人親戚或者故友,沒想到他竟是參賽弟子。”


    被清泉兒稱之為師祖的中年男子叫做何景天,是地元穀的四大太上長老之一,是除了地元穀穀主之外最強的四人之一,同時也是秦秀容的師父。


    “原來如此,那你可知他實力如何,是何修為?”何景天看著單無憂詢問道。


    從單無憂登上校場之時,他就發現自己看不透其修為,一時震驚不已。


    想來想去他認為其應該是修煉某種秘術才這般,也是因此他才好奇起來。


    因為他最大樂趣就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一定要想方設法去了解,越是隱瞞,他越是想要弄清楚,如不撞南牆不迴頭般,甚是好奇。


    “啊?!!”清泉兒張大嘴巴、震驚的同時又滿是不解,“連師祖您也看不透他修為?”


    她之前見單無憂第一麵時也看不透其修為,當時她還特意讓秦秀容幫忙探查一番。


    令她失望且震驚的是、她師父竟也看不出其修為。


    現在就連自己師祖也看不出其修為,一時之間,她甚至懷疑其修為是不是已經達到了“深淵境”!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才多大啊!”搖搖頭,她否定心中不切實際的想法。


    就在他們討論單無憂之際,校場之上的兩道人影已經互相拆了二三十招,誰也奈何不了誰。


    “啪”的一聲,水芙蓉座下的木椅被她一掌拍成碎片、很是憤怒,自言自語說道:“無憂他在幹什麽,怎麽這麽久還沒拿下?”


    她可深知單無憂的修為,拿下隻有吞海境四重的渣渣幾乎是瞬間之事,她不明白其為何這般做,心中充滿疑惑。


    “師叔。”這時,冬憶思來到水芙蓉身邊,“您莫要生氣,事情是這樣的……”


    她將在地元穀賭石裏所發生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水芙蓉。


    隨即繼續說道:“我雖不知無憂這般做是有何目的,但他斷然不會放水,還請師叔稍等片刻。”


    以她的智慧實在猜不透單無憂要做什麽,但她唯一能做的隻有相信後者。


    “既如此,那便再觀望觀望。”


    水芙蓉麵色恢複正常,她也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同時,她的心中也在默默盤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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