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貴人，出了事就不要無故攀咬貴妃了，你既無證據，說這樣的話也是信口開河，要是懷疑貴妃，你不妨拿出證據來！”
弘曆說著還拍了拍眼前存放著證據的桌子：“這兒和嫻嬪有關的證據，那可是一大摞，你懷疑貴妃？有什麽人證物證嗎？說不出來的話，就閉上你的嘴！”
海蘭陰沉著臉，不情不願的停下了自己的怒火與衝鋒：“是，臣妾知道了。”
因為又被人打斷，弘曆又隻能不厭其煩的再次叫毓玖繼續說。
毓玖才又繼續：“這其三…就是，這內務府送碳的太監小禧子，他每一次都是將碳送到延禧宮，放到了庫房裏。這延禧宮的庫房可以進去的人那就有些多了，嫻嬪身邊的人按道理是最容易進的，奴婢往這方麵一查，就查到了一個此前咱們並未注意過的人……”
“哦，是誰？”因為自己差點被當成了嫌疑人，此時金玉妍也開口提問。
她也想知道魏嬿婉到底是怎麽把這一圈汙水過到如懿身上的。
“延禧宮的王海，這位王公公是烏拉那拉氏的家生奴才，他的父母都在嫻嬪的阿瑪納爾布府上做活。”
白蕊姬聽到這話，直接怒視如懿。
那還有什麽想不明白的？這炭火不就是烏拉那拉氏的人自己下的嗎？
見自己的烏拉那拉氏突然被提到，如懿卻還是麵不改色心不跳地，她迷蒙的瞪著眼，仿佛自己沒有做過的、十分委屈還依舊是百口莫辯的老樣子。
金玉妍卻在此時突然就咬了出來：“你的意思是嫻嬪指使烏拉那拉氏的家生奴才王海往儀嬪的炭火裏下朱砂嗎？”
毓玖搖了搖頭：“是如此也…並不是如此，這王公公隻是在開始的時候下了些朱砂，不過後來奴婢查清了，發現這朱砂並不是王公公一直下的，王海隻下了開頭的一兩日，這後來的朱砂都是嫻嬪親自下的。”
“你胡說！”海蘭當機立斷的直接向她怒吼：“姐姐什麽時候給炭火下朱砂！我怎麽不知道！你血口噴人也要有一個證據！”
弘曆怒叱：“閉嘴！”
毓玖轉向海蘭：“海貴人，奴婢自然有證據，自然不是口說無憑、無緣無故的汙蔑他人。”
說罷，她又讓幾個太監搬上來幾個大箱子，那上頭還貼著封條，隻是已經又蓋了一層。
海蘭見她讓人搬上來幾個黑乎乎的大箱子，也是摸不著頭腦：“這是什麽？”
毓珞便從另外一個封著的箱子裏當眾拿出一塊繡著東西的手帕出來：“皇上、皇後娘娘，請看這塊手帕。”
富察琅嬅探頭看去，隻見上頭手帕上繡著一個歪歪扭扭的青色櫻花。眾人心下便了然，這的確是嫻嬪的東西。
海蘭還想狡辯，直接問她：“你怎麽能確定這東西就是嫻嬪的呢？姐姐喜愛青色櫻花是不假，閨名也是青櫻不假，可要是有人嫁禍呢？隻憑一個繡帕，又能做得了什麽證據？”
毓珞搖了搖頭，看向弘曆：“皇上，這東西的確是嫻嬪的，不僅因為它是在嫻嬪的物品匣子裏頭找到的，就算是要審定它，就憑嫻嬪在冷宮那三年所繡的所有的繡品和這個繡帕拿出來一對比，所有的針腳以及行針方式完全是一模一樣的。所以奴婢才斷定，這就是嫻嬪的東西，而並非他人栽贓嫁禍的。”
毓珞接著說：“皇上曾經問過奴婢，有什麽能證明餘炭裏的朱砂是來自於沉水香氣味的小盒子。”
她指著這箱子說道：“這朱砂盒的確是嫻嬪的，而證明其用來害人的關鍵性物證就是嫻嬪的手帕。”
意歡不解：“手帕？”
毓玖也點點頭：“之前皇上懷疑過這盒朱砂，不過嫻嬪說沉水香味道清淡，想要沾染上長久的味道，一定是放在一起放了許久的……”
“不過，奴婢去內務府看了所有的沉水香，發現這沉水香的味道通常都比較濃鬱且持久。雖說這不同地方進貢和產出來的沉水香香味各有不同，不過氣味都比較醇厚，有明顯的木質香、花香，或者說還有果香。”
毓珞便拿起了那方手帕：“皇上、皇後娘娘，您請聞，這上麵的味道，的的確確就是沉水香的味道。”
海蘭繼續衝鋒為如懿辯解：“可是這沉水香也不是姐姐一人在獨用！”
純妃也接話：“是啊，既然內務府有這東西，那說明別的宮妃也可以得到沉水香，那為什麽就偏偏說這是嫻嬪做的？”
毓珞拿著手帕，在海蘭麵前晃了晃：“是，沉水香，不是嫻嬪一人獨用，這倒的確是真。不過這手帕，總是嫻嬪的了吧？她的針法還有這她常用的手帕，何況嫻嬪曾經總是說自己喜愛沉水香，這滿宮上下雖不是她一人獨有，不過到如今也隻有她在用，這物證不止一個，接二連三的，都是證據，難道還是誣陷嗎？”
毓玖也隨著毓珞的話說：“內務府裏頭有嫻嬪領過沉水香的所有記檔和記錄，這些日子以來，甚至當年那段時間也就隻有嫻嬪領過沉水香。其他的妃嬪，奴婢查過記檔，都是沒有領過的。”
高曦月便轉頭望向弘曆：“皇上，這東西就是她用的！這沉水香聞著一股口水味還有八角的味道，又辛又辣的，根本都不好聞！就隻有她！如懿為了凸顯自己的獨特，時時刻刻說用著沉水香、顯得人沉靜什麽的。我看啊，這氣味哪裏清淡了，明明就濃的不得了！”
意歡也接話對著毓珞提問，話裏話外都是為如懿開脫辯解的意思：“可是照你說的，她既然又是在炭火裏頭下、又是在魚池裏頭下的，那這朱砂應該數量也挺多才對，既然是要日積月累，怎麽會還能留下一小盒朱砂來呢？”
毓珞迴道：“這個盒子裏頭是留著還剩這麽一點，可是並不是嫻嬪她隻用了這麽一點。內務府的記賬，嫻嬪總共領取的朱砂數根本就不止這些。”
說著，她還打開了方才封著的那個黑箱子，從裏頭拿出了一個雕花的盒子出來：“皇上，您看，這裏頭到底有多少個這樣的盒子。”
眾妃便也隔著遙遙一望，才發現那雕花的盒子裏，和之前如懿裝朱砂的圓形小盒一模一樣的盒子在裏頭，竟然有十一二個之多。
陸沐萍驚訝無比：“怎麽會這麽多？”
陳婉茵也是有些疑惑：“嫻嬪能拿這麽多朱砂？”
弘曆說著還拍了拍眼前存放著證據的桌子：“這兒和嫻嬪有關的證據，那可是一大摞，你懷疑貴妃？有什麽人證物證嗎？說不出來的話，就閉上你的嘴！”
海蘭陰沉著臉，不情不願的停下了自己的怒火與衝鋒：“是，臣妾知道了。”
因為又被人打斷，弘曆又隻能不厭其煩的再次叫毓玖繼續說。
毓玖才又繼續：“這其三…就是，這內務府送碳的太監小禧子，他每一次都是將碳送到延禧宮，放到了庫房裏。這延禧宮的庫房可以進去的人那就有些多了，嫻嬪身邊的人按道理是最容易進的，奴婢往這方麵一查，就查到了一個此前咱們並未注意過的人……”
“哦，是誰？”因為自己差點被當成了嫌疑人，此時金玉妍也開口提問。
她也想知道魏嬿婉到底是怎麽把這一圈汙水過到如懿身上的。
“延禧宮的王海，這位王公公是烏拉那拉氏的家生奴才，他的父母都在嫻嬪的阿瑪納爾布府上做活。”
白蕊姬聽到這話，直接怒視如懿。
那還有什麽想不明白的？這炭火不就是烏拉那拉氏的人自己下的嗎？
見自己的烏拉那拉氏突然被提到，如懿卻還是麵不改色心不跳地，她迷蒙的瞪著眼，仿佛自己沒有做過的、十分委屈還依舊是百口莫辯的老樣子。
金玉妍卻在此時突然就咬了出來：“你的意思是嫻嬪指使烏拉那拉氏的家生奴才王海往儀嬪的炭火裏下朱砂嗎？”
毓玖搖了搖頭：“是如此也…並不是如此，這王公公隻是在開始的時候下了些朱砂，不過後來奴婢查清了，發現這朱砂並不是王公公一直下的，王海隻下了開頭的一兩日，這後來的朱砂都是嫻嬪親自下的。”
“你胡說！”海蘭當機立斷的直接向她怒吼：“姐姐什麽時候給炭火下朱砂！我怎麽不知道！你血口噴人也要有一個證據！”
弘曆怒叱：“閉嘴！”
毓玖轉向海蘭：“海貴人，奴婢自然有證據，自然不是口說無憑、無緣無故的汙蔑他人。”
說罷，她又讓幾個太監搬上來幾個大箱子，那上頭還貼著封條，隻是已經又蓋了一層。
海蘭見她讓人搬上來幾個黑乎乎的大箱子，也是摸不著頭腦：“這是什麽？”
毓珞便從另外一個封著的箱子裏當眾拿出一塊繡著東西的手帕出來：“皇上、皇後娘娘，請看這塊手帕。”
富察琅嬅探頭看去，隻見上頭手帕上繡著一個歪歪扭扭的青色櫻花。眾人心下便了然，這的確是嫻嬪的東西。
海蘭還想狡辯，直接問她：“你怎麽能確定這東西就是嫻嬪的呢？姐姐喜愛青色櫻花是不假，閨名也是青櫻不假，可要是有人嫁禍呢？隻憑一個繡帕，又能做得了什麽證據？”
毓珞搖了搖頭，看向弘曆：“皇上，這東西的確是嫻嬪的，不僅因為它是在嫻嬪的物品匣子裏頭找到的，就算是要審定它，就憑嫻嬪在冷宮那三年所繡的所有的繡品和這個繡帕拿出來一對比，所有的針腳以及行針方式完全是一模一樣的。所以奴婢才斷定，這就是嫻嬪的東西，而並非他人栽贓嫁禍的。”
毓珞接著說：“皇上曾經問過奴婢，有什麽能證明餘炭裏的朱砂是來自於沉水香氣味的小盒子。”
她指著這箱子說道：“這朱砂盒的確是嫻嬪的，而證明其用來害人的關鍵性物證就是嫻嬪的手帕。”
意歡不解：“手帕？”
毓玖也點點頭：“之前皇上懷疑過這盒朱砂，不過嫻嬪說沉水香味道清淡，想要沾染上長久的味道，一定是放在一起放了許久的……”
“不過，奴婢去內務府看了所有的沉水香，發現這沉水香的味道通常都比較濃鬱且持久。雖說這不同地方進貢和產出來的沉水香香味各有不同，不過氣味都比較醇厚，有明顯的木質香、花香，或者說還有果香。”
毓珞便拿起了那方手帕：“皇上、皇後娘娘，您請聞，這上麵的味道，的的確確就是沉水香的味道。”
海蘭繼續衝鋒為如懿辯解：“可是這沉水香也不是姐姐一人在獨用！”
純妃也接話：“是啊，既然內務府有這東西，那說明別的宮妃也可以得到沉水香，那為什麽就偏偏說這是嫻嬪做的？”
毓珞拿著手帕，在海蘭麵前晃了晃：“是，沉水香，不是嫻嬪一人獨用，這倒的確是真。不過這手帕，總是嫻嬪的了吧？她的針法還有這她常用的手帕，何況嫻嬪曾經總是說自己喜愛沉水香，這滿宮上下雖不是她一人獨有，不過到如今也隻有她在用，這物證不止一個，接二連三的，都是證據，難道還是誣陷嗎？”
毓玖也隨著毓珞的話說：“內務府裏頭有嫻嬪領過沉水香的所有記檔和記錄，這些日子以來，甚至當年那段時間也就隻有嫻嬪領過沉水香。其他的妃嬪，奴婢查過記檔，都是沒有領過的。”
高曦月便轉頭望向弘曆：“皇上，這東西就是她用的！這沉水香聞著一股口水味還有八角的味道，又辛又辣的，根本都不好聞！就隻有她！如懿為了凸顯自己的獨特，時時刻刻說用著沉水香、顯得人沉靜什麽的。我看啊，這氣味哪裏清淡了，明明就濃的不得了！”
意歡也接話對著毓珞提問，話裏話外都是為如懿開脫辯解的意思：“可是照你說的，她既然又是在炭火裏頭下、又是在魚池裏頭下的，那這朱砂應該數量也挺多才對，既然是要日積月累，怎麽會還能留下一小盒朱砂來呢？”
毓珞迴道：“這個盒子裏頭是留著還剩這麽一點，可是並不是嫻嬪她隻用了這麽一點。內務府的記賬，嫻嬪總共領取的朱砂數根本就不止這些。”
說著，她還打開了方才封著的那個黑箱子，從裏頭拿出了一個雕花的盒子出來：“皇上，您看，這裏頭到底有多少個這樣的盒子。”
眾妃便也隔著遙遙一望，才發現那雕花的盒子裏，和之前如懿裝朱砂的圓形小盒一模一樣的盒子在裏頭，竟然有十一二個之多。
陸沐萍驚訝無比：“怎麽會這麽多？”
陳婉茵也是有些疑惑：“嫻嬪能拿這麽多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