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侍衛就要上前將如懿抓走,琅嬅連忙上前順著弘曆的怒火:“皇上,既然嫻嬪一直稱她是無辜的,就連海貴人和葉貴人也如此覺得,皇上又說您已經查清了,那您不如就將此事都告訴咱們,讓咱們大夥都明白一些,您也好與嫻嬪對峙啊?”


    在一旁看熱鬧的白蕊姬也是連忙上前一步:“是,皇上,臣妾也想知道,嫻嬪她到底有沒有害臣妾和儀嬪的孩兒,求皇上讓臣妾明白事情的真相!”


    弘曆竄著怒火,此時胸膛被氣的一上一下地起伏著,感覺他的鼻腔裏都能像牛那樣噴出熱氣來。


    “皇後還是心善。好!既然如此,那就都押到殿裏去,咱們來個三司會審、當堂對證,朕看你還是不是百口莫辯!”


    純妃見狀便出來打哈哈,向弘曆建議:“皇上,不如就去鍾粹宮吧,鍾粹宮離這近。”


    魏嬿婉站在金玉妍的旁邊,用手悄悄捅了金玉妍一下,金玉妍便立馬明白,當即站出來也向弘曆進言:“皇上,純妃姐姐宮中到底是住了兩個人,而且姐姐那兒還有孩子在。說不準這事情繁雜,反而不利於咱們對證。臣妾看啊,儲秀宮離這兒也近,不如去儲秀宮吧。”


    高曦月也接話附和金玉妍:“是啊,皇上,儲秀宮隻有一個葉貴人在住著,而且葉貴人又不是主位,所以儲秀宮的正殿現在還是空著的,那兒也寬敞,也沒什麽人打擾,咱們也可以細細的對證。”


    弘曆隻是思索了一瞬,便同意了高曦月的說法:“好!來人!把她們都押到儲秀宮去,嫻嬪海貴人身邊的那些宮女太監、今日在禦花園裏的,一個都不能放過!全部都押到儲秀宮去,朕要親自審他們!”


    如懿和海蘭還想掙紮著,隻不過弘曆的怒火確實有些太嚇人了,加上押著她二人的侍衛們全都孔武有力。二人想掙脫卻掙不過侍衛的束縛,還是被押著走到前頭,押到儲秀宮正殿那邊去了。


    弘曆看著二人被押過去的背影,也是還在生氣:“進忠,你讓毓珞和毓玖將所有的人證物證都準備好,到儲秀宮正殿去,朕親自將當年謀害龍胎和妃嬪一案全部定調!”


    “是,奴才遵旨。”


    弘曆便也讓人將今日沒有在禦花園那看熱鬧的妃嬪全都聚集到了儲秀宮裏去。


    弘曆便轉身就走,琅嬅在後頭跟著,高曦月也接著跟著一起走。


    等到眾人都走到前頭一點去了,金玉妍才攙扶著剛剛猛地跪下如今膝蓋有點疼的阿箬走在最後。


    魏嬿婉早就在皇後他們走的時候默默的退到了後頭邊一點,此時就跟金玉妍阿箬她們二人匯合在了隊伍的最後。


    阿箬此時正擠眉弄眼的衝著魏嬿婉拋媚眼,魏嬿婉也是滿意她今日的突然反應,她不僅打了人,還帶了節奏,自己更是直接就躲開了弘曆的一招龍掌。


    魏嬿婉便偷偷地給她豎了個大拇指,阿箬見狀便更是高興得趾高氣揚。


    一眾嬪妃便浩浩蕩蕩的從禦花園往儲秀宮去了。


    不一會兒便提前有一眾宮女太監將儲秀宮正殿重新給整潔了一下,擺放好了位置讓皇上皇後和各位妃嬪能依次入座。


    琅嬅出麵管理紀律,讓眾人安靜下來都坐在了該坐的位置上。


    來了來了,魏嬿婉複刻的的滴血驗親同款天衣無縫誣告局即將搬上來了。


    儲秀宮正殿內,弘曆高坐其上,左手邊下首一點的位置坐了富察琅嬅。


    琅嬅那邊的一列依次坐著貴妃高曦月然後是如懿、海蘭、葉貴人、婉常在;另外一列則是坐著純妃、嘉嬪、慎嬪、玫嬪、慶常在。


    等到安排完了眾人依次入座,她們的宮女便站在各妃的身後依次站好。


    不過此時弘曆卻突然看到了站在一旁不知該幹什麽的納蘭雲香,弘曆便吩咐了進忠也給納蘭雲香準備了椅子,就放在他的右手邊下首,坐於他的身邊,與琅嬅形成左右對稱的座次。


    “來,舒貴人。你剛入宮,還沒為你安排宮室和丫鬟,你到朕身邊來坐著,也看看,如今朕的後宮到底被什麽樣的人給禍害成了如今這副烏煙瘴氣的樣子。”


    “是……”納蘭雲香細細地應了一聲,隨著進忠的攙扶走向了弘曆給她安排好的位置。


    高曦月果不其然被吸引了注意,便好奇地問弘曆:“皇上,臣妾看這位妹妹麵生得很,不知她是——”


    弘曆對著高曦月態度還是蠻好的,直接就給她解釋了納蘭雲香的來曆:“朕今日不是去選秀了嗎?就選中了這位舒貴人一人入宮,她是……”


    弘曆頓了一下才繼續跟高曦月說:“她這個人啊,你或許也熟悉,她是納蘭明珠的曾孫女,也是納蘭性德的侄孫女。她母親啊……你應該…你也知道,是一品夫人關思柏,她的師傅呢…是女傅宮談亭,她姐姐前些日子剛嫁給了傅恆。”


    高曦月看向納蘭雲香滿麵笑容:“”那臣妾的確認識,這位姑娘真是家學淵源,都是臣妾熟悉的文人呢~”


    納蘭雲香接受到了高曦月的善意,便也迴了一個溫柔恬靜的笑容。


    “好了。今日既然朕將諸位都聚齊在這兒,就是為了將之前…將三年前駭人聽聞的朱砂案給定下一個結論。到底是誰做的!這樣的事,已經由毓珞和毓玖完完整整的將事情全都查清了。今日你們在這兒,有冤的說冤、該認罪的認罪,朕一定嚴懲不貸!”


    海蘭便立馬就做了不屑的神情望向阿箬。


    不過阿箬此時卻十分怡然自得,並無半分緊張驚慌,反而還怒瞪了海蘭和如懿一眼。


    等到人都坐齊了,弘曆便將毓玖和毓珞喚了上來。


    “嫻嬪,朕如今重審朱砂一案,有什麽冤屈、你有什麽要辨別的,就先說。到時候再與她們對證時再來一句百口莫辯,朕就將你就地格殺、淩遲處死!”


    如懿不可置信地望向弘曆,似乎在訴說著這樣一個負心漢枉費了她的情意、辜負了她的心思與愛情一樣。


    弘曆此時的臉色平靜了下來,竟還帶著些許冷冽:“你不用這樣看著朕,朕既然要查,要查個明明白白,如今當堂對證自然是人證物證皆在!你要是迴答不出來、分辯不出來,那便按罪論處,大清律令任何人都必須遵守!”


    “開始吧。”


    “是。”毓玖和毓珞便一左一右,從皇後和舒貴人身旁走出來。


    “奴婢給皇上、各位娘娘請安。今日請諸位來此是為了重審當年朱砂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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