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宮這邊,幾人已經散去,就隻是琅嬅一個人端坐在椅子上。


    她聽著左仱給她稟報過來的消息也是皺著眉:“李玉竟敢這樣汙蔑貴妃,他想讓皇上處罰曦月嗎?這火本來就不怪主持煙花節目的人!”


    魏嬿婉此時就坐在琅嬅下手的椅子邊上,她聽著琅嬅不悅的說話,也是跟著點點頭。


    琅嬅還是有些生氣:“冷宮著火,要怪也應該怪冷宮的看守,在放煙花的時候竟然一個個的都睡著了,沒有發現任何火情!”


    琅嬅越說越生氣直接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怎麽出了事兒,李玉還攛掇著皇上追究曦月的責任!”


    魏嬿婉點點頭:“皇上要追究也應該問責那些侍衛……不過皇上之後該問責的應該是烏拉那拉氏了。”


    兩人談論著,皇後更是一副生氣冷宮為何會著火的樣子,外人看著全然不像是魏嬿婉一手主導了冷宮大火的模樣,這個罪魁禍首如今還義正嚴辭的說要嚴查縱火的人。


    魏嬿婉還想著皇後可能會被設定圈住想要發泄自己的怒火,這個傻逼作者就隻會用配角的嫉妒體現女主的優越,便也出口寬慰富察琅嬅:“娘娘您也別擔心,皇上著急去冷宮主要是因為冷宮是皇上自己的房子,皇上看著自己的房子被燒自然會著急。而且您看皇上在冷宮的時候根本就沒把那人放在眼裏。皇上隻是在生氣火怎麽燒的這麽大、怎麽會燒死了那麽多人。”


    皇後也是擰著眉沉思著:“嬿婉,你跟本宮說的那麽多,本宮現在也明白,皇上他根本就在意的就是他自己。”


    孺子可教也。


    魏嬿婉挑眉:“是,娘娘說得對。奴婢也看不出來皇上有什麽地方喜歡冷宮裏的那位。要是論喜愛與受寵,您、貴妃、曾經的玫嬪、如今的慎嬪嘉嬪,就算是純妃,也比一個自詡為皇上真愛,結果轉頭就進了冷宮的人要受寵多了。”


    琅嬅擺擺手:“聖寵什麽的,倒也不用再多說了,本宮已經看透皇上了。你跟本宮說的那麽多話,本宮細細想來,覺得你說的都對。本宮是皇後,母儀天下的皇後,隻要本宮一日不死,本宮就永遠都是皇後。就憑如懿的家世,她怎麽可能鬥得過富察氏。本宮不應該把她當成眼中釘、肉中刺,她根本就不配做我富察琅嬅的對手。”


    魏嬿婉起身走到皇後身旁,坐在皇後那邊的腳凳上趴在皇後的膝邊:“娘娘,你說的對,你是皇後。如懿就算到死都不可能越過您去,就算最後她有幸能成了皇後,成了皇後又怎麽樣,您才是中宮元後,這續娶和填房跟正室可不是一迴事兒。”


    “她自詡自己是真愛、是皇上的妻子~不過……不管是皇上還是天下人,都沒有人認同她,她也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琅嬅這段時間自從魏嬿婉來了她身邊做宮女之後,就一直在開導她、給她灌輸著根本不用把如懿放在眼裏的思想。


    她也漸漸的想清楚了一些,如今魏嬿婉又給她分析,富察琅嬅也是十分認同:“嬿婉,你說的對。本宮永遠都是皇後,她永遠都越不過本宮去。本宮不應該太多的在意她。而她的所作所為才是在嫉妒本宮。她如懿嫉妒本宮成了皇上的正妻,所以要時不時的給本宮添堵。本宮是正妻、是皇後,怎麽會跟她一個妃妾計較呢?”


    “是的,皇後娘娘。”魏嬿婉摸上琅嬅的手:“你的敵人從來都不是烏拉那拉氏。她怎麽配做你的敵人呢?她隻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你真正的敵人……是太後、是鈕祜祿氏。”


    “太後。”琅嬅低聲念叨著:“嬿婉,你放心,隻要本宮在一日,本宮就一定……和她作對到底。”


    “娘娘放心。奴婢會一直陪著你、跟隨著你、助你一臂之力的。”


    “好。”琅嬅滿意地點頭看向魏嬿婉:“嬿婉,本宮有你,是本宮的幸運。”


    魏嬿婉也笑著仰頭與琅嬅對視。


    一切盡在不言中。


    賢儀就是最配的!


    因為著魏嬿婉的操作,皇帝的明黃龍袍到底是沒有披在如懿的身上去,她也因此少了一個能與皇帝交流接觸的機會。


    又是過了一兩日,皇帝一邊等待著毓珞和毓玖調查傳迴來的消息,一邊正常的生活著,隻不過每天都在為冷宮修繕要花費的銀兩而發愁。


    因著進忠還有魏嬿婉的特地吩咐,李玉的板子、那四十大板打得格外的重,他休息了這幾日還是沒有緩過神來,所以現暫時還是由進忠一直跟在皇帝身邊伺候。


    這天晚上,皇帝去海蘭宮中看望有孕中的海蘭,便見江與彬江太醫也在。


    江與彬給海蘭診脈之後就開始了他的表演:“海貴人胎象尚好,隻是母體有些氣血虛弱、本源不足,連累著胎兒也有些許羸弱。需用些開胃健脾固氣培本的藥物,母體補得安穩,龍胎才能強健。等到了海貴人生產的時候才更有力氣。”


    “朕見海貴人的肚子是不大,有身孕的期間也是辛苦了,食欲不振是應該好好補補,可有了身孕能用藥嗎?”


    “微臣必定好好斟酌,定然無礙。”


    海蘭微笑著看向江與彬:“皇上,江太醫是個細心的人,臣妾信得過。”


    “那便好。”


    因為這沒有明黃龍袍的副支線,所以皇帝問完海蘭的情況完了之後也是直接迴養心殿去了,並沒有留宿在海蘭這兒。


    與此同時,儲秀宮這邊意歡一個人對鏡獨坐,她支著頭想著自己與皇帝初見時的樣子,春心萌動。


    從她入宮那一晚起,連著冷宮失火與投毒之後,貴妃又去向皇上告手鐲的狀,一連著幾日下來,皇帝就隻去找過貴妃和嘉嬪一次,又去看了海蘭,竟是連一次都沒有踏足過儲秀宮,也沒有翻過意歡的牌子。


    又過了一兩日,從冷宮失火的日子到如今,已是第五日。


    毓珞和毓玖都按著魏嬿婉吩咐的樣子行事,先拖著等到了魏嬿婉安排該說的時候才跟皇帝說。


    反正毓瑚之前也是要查什麽都查不出來,她們雖然需要查的時間久了一點點,但是她們能查出來個好歹呀,皇上肯定也會覺得她們比毓瑚有用的。


    也就是在這一日,第五日的時候。江與彬在太醫院裏寫好了藥方,就給了一個小太監:“去,按照分量去抓藥,一絲一毫都不能錯,抓好藥後便送去延禧宮,跟他們說三碗水熬成一碗,記住了嗎?”


    “嗻,小的明白。”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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