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珞先站定，稟告道：“這原來的三位太監是朱砂案的主要參與人，小福子和小祿子是兄弟，小福子是嫻嬪娘娘宮裏頭的，小祿子是禦膳房專門負責給儀嬪和玫嬪送魚蝦的，小安子則是內務府的人。”
“當年皇上審定，是已經定下了幾人的罪，咱們也知道了他們是如何行這樣的汙穢之事的。”
毓珞說著，詳細的向眾位解釋了所有有可能參與此事的人。
“當日指證嫻嬪的小祿子已死，小福子從前伺候嫻嬪，如今被罰在翁山鍘草，小安子發落皇陵做苦役。”
“後來皇上又要重新徹查此事，所以奴婢就派人請大理寺的人一同去將幾位證人都押了迴來，細細的審問一番，果然審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海蘭見狀便緊張地盯著毓珞，她十分期待著這兩位姑姑能夠證姐姐的清白。
毓玖也接話：“這不查不要緊，一查才發現了許多從前未曾在意的方麵，我們就請了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一同去查，這樣一來，我們就查到了一些新的東西。”
說完，毓珞便讓太監呈上來物證，其中包含著幾大摞的畫押的手印，以及相關的契票銀券等。
“皇上，這些…就是奴婢等人在查證當中，相關人等簽字畫押的證據，還有搜到的相關物證，一並呈上請皇上和皇後娘娘過目。”
弘曆隻是擺了擺手，示意太監將東西放在他跟琅嬅麵前，並沒有出手去拿來過目看。他早就看完了所有的證據，毓珞和毓玖早就跟他說了這件案子到底是怎麽迴事，所有的證據還有過程，他都已經提前知道了，如今隻是為了來當堂會審的。
毓玖便接著說道：“此事事關二位妃嬪與兩位龍胎皇嗣，所以奴婢如今要細細的迴稟一遍，事情要從一開始說起……”
“先是玫嬪娘娘有孕，之後才是儀嬪娘娘，這其中牽扯到的人等，奴婢都會說出來，供皇上定奪。”
毓玖娓娓道來：“當年是玫嬪娘娘想要養胎，所以就請教純妃娘娘，純妃交代了好些養胎的事，又提到了多吃魚蝦能有利於胎兒，玫嬪知道了，就吩咐了禦膳房給她弄魚蝦來吃。”
純妃見狀不妙，立馬起身跪倒在弘曆麵前：“皇上明察，臣妾隻是告訴兩位妹妹臣妾當年經曆的事情，臣妾吃了什麽樣的膳食，並不是有心…要誤導她們、要害她們的呀！”
弘曆此時麵不改色的，還是那樣冷冷淡淡的樣子：“你先起來吧，等她把話說完了你再跪、再請罪也不遲。”
純妃聽了弘曆這話，也是嚇得一哆嗦，還是在自己侍女的攙扶下才坐迴了位置上。
“純妃娘娘和嘉嬪娘娘都常往永和宮那兒去。”
弘曆便也順勢望向金玉妍。
金玉妍臉上掛起完美的禮貌微笑，溫和著說道：“臣妾見著玫嬪妹妹喜得龍嗣也是十分高興，而且……因為當時貴妃與玫嬪鬧得不痛快，關係疏遠了些，臣妾就特意想去緩和緩和二人的關係，所以去永和宮就去的勤了些。”
嘉嬪說著，臉上還帶了一些羞澀的微笑：“況且……臣妾伺候皇上也有一陣日子了，臣妾也想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聽說了純妃姐姐也往那去，就想…就想向兩位取取經，臣妾也想懷上皇上的孩子。”
弘曆點點頭，算是認可了她的解釋。
毓玖便接著匯報：“便是二人與玫嬪一起的時候，就問了純妃有關於皇嗣和懷胎的事情。純妃娘娘便說了多食魚蝦有利於胎兒的事情，所以玫嬪娘娘便吩咐禦膳房多給她送魚蝦之類的東西來。”
白蕊姬一聽，也是想到了自己當初為什麽突然要吃魚蝦的事情：“是，皇上。所言千真萬確，的確是純妃告訴的，說是我懷了孩子多吃魚蝦對孩子好，所以臣妾才讓禦膳房每日做帶魚蝦的飯菜來。”
“嗯。”弘曆點了點頭吩咐毓玖繼續。
“之後儀嬪有孕，也是聽說純妃說吃魚蝦對孩子好，儀嬪也要和玫嬪一樣，讓禦膳房的人給她送帶魚蝦的吃食。”
“除此之外，兩位皇嗣沒了便是之後的事情了。也就是奴婢發現的一些疑點，奴婢去查證都弄清楚了，現在奴婢就稟告皇上。”
毓玖定了定，剛正不阿、十分正經的說：“或許咱們所有的人…都忽略了一件事兒，那就是粉刷景陽宮的時候，景陽宮裏儀嬪遇蛇一事……”
“此事也是由嘉嬪娘娘提議的，奴婢先還以為嘉嬪娘娘是事件的主使，沒想到奴婢去查之後，卻發現事事似乎都完美無缺的隻對著、隻指向嘉嬪。”
毓玖說著還看了金玉妍一眼：“奴婢一開始查詢，就總是隻查到嘉嬪，無論查哪個方麵的總是會繞到嘉嬪那去，好像什麽事情都是嘉嬪指使的、嘉嬪做的一樣。不過有些事情太完美，卻並不對勁，不過還好，奴婢又發現了一些別的事情。”
金玉妍見毓玖多次提到自己，也是有些的心慌，不過她心裏慌歸慌，但是麵上更正經些，並沒有像純妃一樣跪下來向弘曆請罪，她隻是帶著無辜的神情，有些疑惑的望向弘曆。
“奴婢查到的是，雖說此事是嘉嬪娘娘提議粉刷的，不過這粉刷景陽宮時，有位行跡鬼祟的工人。這名使用油彩的工人名叫陳列福，和景陽宮的一名太監私下裏竟常有來往，景陽宮的這名太監就叫小艾子。”
“景陽宮的這位太監後來也跟著儀嬪一道去了延禧宮內，之後還負責了延禧宮的炭盆。也就是說…這位小艾子是在景陽宮的時候負責管理儀嬪炭火，到了延禧宮，除了儀嬪，甚至還負責起了嫻嬪的炭火…”
毓玖說到這兒，就開始給弘曆結論了：“這位小艾子……自然也是被咱們懷疑的人，奴婢對他用了刑，他也招供了，自己也是受嫻嬪指使的……”
“你胡說！”海蘭出言反駁：“當年景陽宮遇蛇一事，嫻嬪她已經同皇上稟報過了。說是油彩當中被人混入了蛇莓，所以才會遇蛇的。”
海蘭說著，又看向了弘曆：“皇上，姐姐當年向您稟報過景陽宮遇蛇一事，您也知道。如今這姑姑張口就要冤枉姐姐，您要為姐姐做主啊！不能聽信她的讒言！”
“當年皇上審定，是已經定下了幾人的罪，咱們也知道了他們是如何行這樣的汙穢之事的。”
毓珞說著，詳細的向眾位解釋了所有有可能參與此事的人。
“當日指證嫻嬪的小祿子已死，小福子從前伺候嫻嬪，如今被罰在翁山鍘草，小安子發落皇陵做苦役。”
“後來皇上又要重新徹查此事，所以奴婢就派人請大理寺的人一同去將幾位證人都押了迴來，細細的審問一番，果然審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海蘭見狀便緊張地盯著毓珞，她十分期待著這兩位姑姑能夠證姐姐的清白。
毓玖也接話：“這不查不要緊，一查才發現了許多從前未曾在意的方麵，我們就請了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一同去查，這樣一來，我們就查到了一些新的東西。”
說完，毓珞便讓太監呈上來物證，其中包含著幾大摞的畫押的手印，以及相關的契票銀券等。
“皇上，這些…就是奴婢等人在查證當中，相關人等簽字畫押的證據，還有搜到的相關物證，一並呈上請皇上和皇後娘娘過目。”
弘曆隻是擺了擺手，示意太監將東西放在他跟琅嬅麵前，並沒有出手去拿來過目看。他早就看完了所有的證據，毓珞和毓玖早就跟他說了這件案子到底是怎麽迴事，所有的證據還有過程，他都已經提前知道了，如今隻是為了來當堂會審的。
毓玖便接著說道：“此事事關二位妃嬪與兩位龍胎皇嗣，所以奴婢如今要細細的迴稟一遍，事情要從一開始說起……”
“先是玫嬪娘娘有孕，之後才是儀嬪娘娘，這其中牽扯到的人等，奴婢都會說出來，供皇上定奪。”
毓玖娓娓道來：“當年是玫嬪娘娘想要養胎，所以就請教純妃娘娘，純妃交代了好些養胎的事，又提到了多吃魚蝦能有利於胎兒，玫嬪知道了，就吩咐了禦膳房給她弄魚蝦來吃。”
純妃見狀不妙，立馬起身跪倒在弘曆麵前：“皇上明察，臣妾隻是告訴兩位妹妹臣妾當年經曆的事情，臣妾吃了什麽樣的膳食，並不是有心…要誤導她們、要害她們的呀！”
弘曆此時麵不改色的，還是那樣冷冷淡淡的樣子：“你先起來吧，等她把話說完了你再跪、再請罪也不遲。”
純妃聽了弘曆這話，也是嚇得一哆嗦，還是在自己侍女的攙扶下才坐迴了位置上。
“純妃娘娘和嘉嬪娘娘都常往永和宮那兒去。”
弘曆便也順勢望向金玉妍。
金玉妍臉上掛起完美的禮貌微笑，溫和著說道：“臣妾見著玫嬪妹妹喜得龍嗣也是十分高興，而且……因為當時貴妃與玫嬪鬧得不痛快，關係疏遠了些，臣妾就特意想去緩和緩和二人的關係，所以去永和宮就去的勤了些。”
嘉嬪說著，臉上還帶了一些羞澀的微笑：“況且……臣妾伺候皇上也有一陣日子了，臣妾也想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聽說了純妃姐姐也往那去，就想…就想向兩位取取經，臣妾也想懷上皇上的孩子。”
弘曆點點頭，算是認可了她的解釋。
毓玖便接著匯報：“便是二人與玫嬪一起的時候，就問了純妃有關於皇嗣和懷胎的事情。純妃娘娘便說了多食魚蝦有利於胎兒的事情，所以玫嬪娘娘便吩咐禦膳房多給她送魚蝦之類的東西來。”
白蕊姬一聽，也是想到了自己當初為什麽突然要吃魚蝦的事情：“是，皇上。所言千真萬確，的確是純妃告訴的，說是我懷了孩子多吃魚蝦對孩子好，所以臣妾才讓禦膳房每日做帶魚蝦的飯菜來。”
“嗯。”弘曆點了點頭吩咐毓玖繼續。
“之後儀嬪有孕，也是聽說純妃說吃魚蝦對孩子好，儀嬪也要和玫嬪一樣，讓禦膳房的人給她送帶魚蝦的吃食。”
“除此之外，兩位皇嗣沒了便是之後的事情了。也就是奴婢發現的一些疑點，奴婢去查證都弄清楚了，現在奴婢就稟告皇上。”
毓玖定了定，剛正不阿、十分正經的說：“或許咱們所有的人…都忽略了一件事兒，那就是粉刷景陽宮的時候，景陽宮裏儀嬪遇蛇一事……”
“此事也是由嘉嬪娘娘提議的，奴婢先還以為嘉嬪娘娘是事件的主使，沒想到奴婢去查之後，卻發現事事似乎都完美無缺的隻對著、隻指向嘉嬪。”
毓玖說著還看了金玉妍一眼：“奴婢一開始查詢，就總是隻查到嘉嬪，無論查哪個方麵的總是會繞到嘉嬪那去，好像什麽事情都是嘉嬪指使的、嘉嬪做的一樣。不過有些事情太完美，卻並不對勁，不過還好，奴婢又發現了一些別的事情。”
金玉妍見毓玖多次提到自己，也是有些的心慌，不過她心裏慌歸慌，但是麵上更正經些，並沒有像純妃一樣跪下來向弘曆請罪，她隻是帶著無辜的神情，有些疑惑的望向弘曆。
“奴婢查到的是，雖說此事是嘉嬪娘娘提議粉刷的，不過這粉刷景陽宮時，有位行跡鬼祟的工人。這名使用油彩的工人名叫陳列福，和景陽宮的一名太監私下裏竟常有來往，景陽宮的這名太監就叫小艾子。”
“景陽宮的這位太監後來也跟著儀嬪一道去了延禧宮內，之後還負責了延禧宮的炭盆。也就是說…這位小艾子是在景陽宮的時候負責管理儀嬪炭火，到了延禧宮，除了儀嬪，甚至還負責起了嫻嬪的炭火…”
毓玖說到這兒，就開始給弘曆結論了：“這位小艾子……自然也是被咱們懷疑的人，奴婢對他用了刑，他也招供了，自己也是受嫻嬪指使的……”
“你胡說！”海蘭出言反駁：“當年景陽宮遇蛇一事，嫻嬪她已經同皇上稟報過了。說是油彩當中被人混入了蛇莓，所以才會遇蛇的。”
海蘭說著，又看向了弘曆：“皇上，姐姐當年向您稟報過景陽宮遇蛇一事，您也知道。如今這姑姑張口就要冤枉姐姐，您要為姐姐做主啊！不能聽信她的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