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巧蘭拿出一麵小鏡子遞給張建業,張建業用手電筒打光,往自己鼻孔裏照。


    “沒東西啊?”黃大仙眯著眼看了半天:“建業你鼻毛是不是該剃了?”


    張建業一巴掌拍過去:“滾犢子!”


    吳鬆突然問:“你鼻子裏癢嗎?什麽時候開始的?”


    張建業仔細迴想了一下:“好像是……嘖,我怎麽想不起來了?”


    “你頭有沒有昏昏沉沉的感覺?或者感覺有點累?”


    聽吳鬆這麽一說,張建業神色嚴肅起來:“你別說,還真有!我今天開會的時候老想睡覺!”


    “……”


    吳鬆不死心的問:“其他時候呢?”


    張建業遲疑了一會兒,然後略帶不確定的說:“沒、沒有吧?”


    他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有點記不得了。”


    “壞了!這是老年癡呆啊!”黃大仙大叫,一副天塌了的樣子。


    白玖將神力覆蓋在手上,嚐試去摸張建業的鼻子。


    張建業一個激靈,往後跳了老遠,差點兒把桌子掀翻。


    “不是吧張叔,反應這麽大?我手上沾糞了?”白玖不敢置信地聞了聞自己的手,也不臭啊。


    “不到,我靠,好奇怪,我剛剛竟然覺得害怕。”張建業心有餘悸地盯著白玖的手。


    然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了。


    “我靠你小子果然不對勁!”黃大仙怪叫一聲,掏出捆仙索就躥向張建業,嘴裏還嚷嚷著:“你小子指腚被奪舍了!我家建業不可能這麽慫包!”


    其他人也齊齊出手,將張建業按住,黃大仙趁機開始捆張建業


    張建業掙紮著大叫:“倒黴玩意兒!你們要謀權篡位啊!捆這麽緊!啊!哪個二炮壓我命根子了!撒開!”


    眾人合力捆好了張建業。


    此時的張建業,一個一米八五的純正東北硬漢,正屈辱的夾著腿倒在地上,身上捆仙繩勒的緊緊的,手法與捆住極其相似。


    張建業痛苦地呻吟著:“剛剛,哪個虎皮哨子壓老子子孫根了?站出來跪下磕頭!”


    所有人齊刷刷後退一步,吳鬆心虛地收了收腿。


    他真不是故意的。


    白玖小心翼翼地勸道:“張叔,現在最要緊的是看看你到底出什麽問題了,那個…之後再算賬也不遲。”


    張建業狠狠地瞪了吳鬆一眼,咬牙切齒地說:“整吧,該咋整咋整,甭管我死活。”


    白玖抽出無禍,張建業打了個寒戰。


    白玖拿著無禍在他麵前比劃了半天,覺得不合適,又換了把薄如蟬翼的手術刀。


    張建業看著那把寒光閃閃的手術刀,莫名想起了臨海市那名賊人,這把刀,不會是當時那把吧?


    “放心,張叔,換過的。”白玖看出了他的猶豫,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


    張建業感到一陣惡寒。


    這些手術刀都是用特殊材質打造的,是很好的靈力導體。


    白玖將神力覆蓋到手術刀上,白珆扶住了張建業的腦袋。


    隨著手術刀的靠近,張建業的瞳孔開始劇烈震顫起來,他的頭情不自禁地往後靠,他臉上的“鼻子”竟然開始動了,隱隱有逃跑的趨勢。


    白玖手上也覆蓋了一層神力,她直接眼疾手快揪住了張建業的“鼻子”。


    然後,一道微弱但十分尖銳的叫聲從張建業的“鼻子”上傳來。


    白玖手術刀在張建業的“鼻頭”上劃拉兩下,尖叫聲戛然而止,白玖順勢用力一扯。


    “嘶啦”血肉撕裂的聲音傳來,張建業的鼻子上瞬間血肉模糊,再看白玖手上,多了一坨還在微微蠕動的血肉。


    跟吳鬆肩上的那坨很像,不知道是因為實在太小了,還是其他什麽原因,獬豸當時竟然沒有一起處理了。


    白玖手裏一用力,將那團血肉直接湮滅。


    白珆正在替張建業治療。


    白玖擦幹淨手裏的血跡,然後猛地一拳揮向王巧蘭,那一拳夾雜著神力,看起來用了十足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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