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設局引誘譎蟲寄生在虛假世界線的我身上,隻要世界線收束,我們就可以輕鬆捕撈被困住的譎蟲,而且因為世界線的收束,我能擁有譎蟲的全部記憶乃至能力?”


    陳野瞪大了眼睛,滿臉寫著不可思議,語氣中滿是震驚與疑惑。


    如此精妙且大膽的布局,聽起來簡直像是天方夜譚。


    “我靠!這麽牛逼的局怎麽會出錯?”


    陳野還是難以相信,忍不住再次追問。


    零輕輕歎了口氣,機械音裏似乎也帶上了一絲無奈。


    【我沒有預料到它在扮演期間,會任由激素水準控製它的飲食習慣,導致痛風問題加重】


    【最後在世界線收束的前夕,量變引發了質變,致使‘陳野’重傷,世界線收束失敗】


    【譎蟲也得以從被困的虛假‘陳野’身體中逃脫】


    “就離譜,兩邊鬥智鬥勇半天,最後居然輸給了痛風?”


    陳野滿臉哭笑不得,心中滿是荒唐之感。


    “要是沒有痛風,譎蟲這波穩輸!”


    陳野忍不住搖頭,語氣裏滿是惋惜。


    但經此一役,陳野也並非一無所獲,起碼他清楚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


    任何試圖利用扭曲迴憶和認知、修改時間線等劍走偏鋒的手段圖謀他是行不通的。


    零的保護如同堅不可摧的護盾,不分過去和現在,隻要傷害沒有超過零的保護閾值,任何形式的傷害都會被它阻攔。


    目前看來,永恆級及永恆級以下的存在是傷害不到他的。


    就像這次永恆級的譎蟲本體,差點就被困死在時間長河中。


    “對了,那它後來跑去哪了?”


    陳野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他迫切地想知道譎蟲的下落。


    【世界線廢棄後,我追蹤了一會,它擁有了您因果線的授權,順著您的因果線一路從過去逃到了現在,至於現在在哪,我沒有林小姐的因果線授權】


    零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遺憾。


    “為什麽需要林新雨的因果線授權?”


    陳野先是一愣,隨即腦海中靈光一閃,反應過來自己和林新雨的因果線交織在一起。


    譎蟲很可能因為分不清,跑錯了因果線。


    “可譎蟲怎麽能夠擁有授權呢?”


    陳野還是覺得疑惑不解。


    【譎蟲現在擁有和您幾乎一模一樣的意識底色,林小姐的因果線不會拒絕您的訪問】


    零耐解釋道。


    陳野恍然大悟,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可緊接著,他的眉頭又緊緊皺了起來,憂心忡忡地問道:


    “那它會不會對林新雨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


    【不會,先不提主人您在林小姐身上同樣投放了保護功能,此外,林小姐還擁有……】


    零的話還未說完,陳野麵前的虛空裂縫毫無征兆地突然裂開,一隻纖纖玉手從中緩緩伸出……


    ……


    “這特喵給老子幹哪來了?”


    譎蟲在意識的因果線中穿梭,越看附近的景色越覺得不對勁。


    起初映入眼簾的還是正常的青春校園場景,熙熙攘攘的學生們在校園小道上穿梭,陽光灑在教學樓的牆壁上,泛起金色的光暈。


    譎蟲還以為是陳野的校園時期,便沒有多想。


    憑借著對因果線的敏銳感知,順著那閃爍著微光的絲線一路狂奔,試圖離開“過去”,尋找通往“現在”的出口。


    但很快,隨著因果線內交織的平行世界景色越來越獵奇,譎蟲忍不住停下了前進的步伐。


    在它的意識感知中,一條世界線裏,兩百名傷害了陳野民族情感的“棒子”族人類被集體綁架至某個昏暗潮濕的地下停車場。


    那裏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和血腥氣息,慘白的燈光在潮濕的空氣中搖曳不定。


    在這個宛如人間煉獄的地方,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正在進行。


    不論是物質維度的維度侵蝕,還是精神領域的精神扭曲,幾乎百無禁忌地用在了這些人身上。


    譎蟲看到那些人在維度侵蝕下,身體逐漸變得透明,仿佛被無形的力量一點點剝離。


    而在精神扭曲的折磨中,他們的眼神從最初的恐懼變為空洞,隨後化作扭曲的精神章魚,伴隨著淒厲的哀嚎消散在空氣中。


    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譎蟲,也不禁打了個寒顫,覺得這一切太過殘忍。


    而後,它又將目光投向另一條世界線。


    在那裏,那些高高在上的掌控政體二代們,因為對陳野心懷不軌,被逐個擊破,帶到了一處陰暗的玉質石壁內。


    石壁上閃爍著詭異的紫色紋路,仿佛是某種古老而邪惡的符號。


    這些曾經不可一世的天驕們,此刻正遭受著維度剝離的酷刑。


    紫色的虛空能量像是一張無情的大口,將他們的肉體和精神一點點撕開。


    他們的慘叫聲在石壁間迴蕩,卻得不到絲毫憐憫。


    那些試圖勾引陳野的女性天驕,更是遭受了加倍的折磨。


    肉體被淩虐得千瘡百孔後,精神體還被拖入多重幻境,在無盡的恐懼與絕望中徘徊。


    直到她們思想鋼印中的陳野幾乎和神聖不可侵犯的神明等同,這場殘忍的實驗才算結束。


    “我x……”


    “這特喵是人能幹出的事?”


    譎蟲感覺自己頭皮發麻,每一根觸須都在不安地顫抖。


    它已經隱隱意識到自己走錯道了。


    不出意外,這條因果線,應該就是那群虛空怪物們玩命守護的女人——林新雨的因果線。


    “陳野這小子到底是怎麽惹上林新雨的?”


    “太特喵嚇蟲了,要不是立場不同,我都想提醒這小子遠離這女人了。”


    “這女人,不是好人呐!”


    譎蟲一邊暗自腹誹,一邊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出路。


    然而就在它在心裏對林新雨發出質疑的刹那,整條因果線就像是被浸染的紫色綢緞一般,與陳野的因果線瞬間涇渭分明起來。


    原本交織在一起的絲線,此刻變得界限清晰。


    陳野的因果線依舊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而這條因果線則被濃鬱的紫色迷霧所籠罩。


    與此同時,因果線內的譎蟲,看到億萬道虛空裂縫一個又一個打開,冰冷刺骨的寒風從裂縫中唿嘯而出。


    一張張紫色巨人的麵孔從中探出,他們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就這麽死死盯著譎蟲。


    “我x,隻是想想也不行麽!?”


    譎蟲嚇得當場滑跪,它的意識在這強大的壓迫下幾近崩潰。


    慌亂之中,它拚命在意識裏默念:


    “林新雨是好人!”


    “林新雨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女人!”


    “林新雨是整個宇宙中最美麗的女性!!”


    如此默念了足足上百次,那些紫色巨人的犀利眼神才算收斂,虛空裂縫也漸漸開始閉合。


    就在譎蟲鬆了口氣,準備繼續念叨著尋找出路時。


    一張纖纖玉手突然從裂開的虛空中伸出,一道輕柔卻又透著無盡威嚴的聲音從其中傳來。


    “哎呀,第一次見麵,不知道帶什麽禮物。”


    “就帶你這個小蟲子吧!”


    “走你~”


    說罷,譎蟲感覺到一股大力拉扯著它進入了裂縫之中。


    它的意識在這股力量的裹挾下迅速消散,隻留下無盡的黑暗與未知……


    ……


    伴隨著纖纖玉手的出現,一道人影艱難地從虛空中擠了出來。


    首先映入陳野眼簾的,是一位被無數根銀色絲線緊緊捆綁的女人,她宛如一個精致卻又詭異的提線木偶。


    這些絲線並非雜亂無章,它們相互交織,在她身後匯聚成億萬道閃爍著微光的銀線,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仿佛一片流動的銀色光幕。


    她的身體,所有敏感部位都被身上纏繞的絲線勉為其難地遮擋著,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精心雕琢的藝術品,在若隱若現間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她沒有頭發,取而代之的是如銀色瀑布般的絲線從白皙的額頭上垂下,它們柔順而有光澤,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飄動,構成了獨特而又迷人的 “銀色發絲” 。


    當她的麵容完全展露在陳野眼前時,時間仿佛凝固了。


    那是一種讓人一眼看去,便覺得緣分早已在心底生根發芽的美。


    她的眼睛猶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清泉,澄澈又深邃。


    當她帶著一絲好奇的目光看向陳野時,陳野竟在那一瞬間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


    好似自己的靈魂都被這雙眼睛看穿,而他們之間,似乎早已跨越了無數時空的界限,擁有著一段難以言說的羈絆。


    她的眼睛猶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清泉,清澈而又深邃,當她懷著一絲好奇的目光看向陳野時,那目光仿佛能洞悉他內心的一切。


    她就這麽靜靜地站在陳野麵前,帶著那絲好奇,緩緩吐出一句話:


    “你好,陳野,初次見麵,我是緣。”


    “緣?”


    陳野頓時愣了愣。


    他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但隨後,明的名字在心裏一閃而過,他下意識開口道:


    “你是跟明一起的?”


    “聰明!”


    緣笑著豎起大拇指,從身後的絲線中取出兩個東西。


    一個是發光的球體。


    一個是被銀色絲線包裹成木乃伊模樣的……


    蠕蟲?


    “這是譎蟲。”


    似乎是察覺到陳野的疑惑,緣主動指了指蠕蟲木乃伊。


    “啊?”


    陳野頓時懵了,譎蟲不是跑了麽?


    怎麽會落到緣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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