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尋一番,竟然真的沒有找到,江寧心中腹誹:“這兩姐妹都不走動的麽?她們有仇不成?”


    “要不翻牆?”江寧暗自嘀咕,可看著近兩丈高的牆,江寧便打起了退堂鼓,再想到自己翻牆過去被當作毛賊,那又該如何是好。


    “想過去?要我幫你麽?”正在江寧思索間,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傳來。


    江寧抬頭望去,隻見道一道人斜躺在牆頭上,正把酒葫蘆裏的酒往嘴裏灌。


    “好呀,好呀,那就謝謝道長。”江寧順口接道,心中卻是在想:“這道人為何在這裏?不會是衝自己來的吧?公主府對這不速之客就放任不管啦?”


    道一道人好似看穿了江寧的想法,晃了晃酒葫蘆笑道:“你是不是在想我怎麽在這?因為我是來殺你的。”


    道一道人語氣一變,突然把酒葫蘆向江寧丟來,葫蘆迎風就長,瞬間便如一座小山砸來。


    江寧“臥槽”一聲,連滾帶爬,卻還是躲不開。看著越來越近的酒葫蘆,江寧在心中把道一罵了個祖宗十八輩。


    就在酒葫蘆碰到江寧的鼻子時,突然停了下來。道一看向不遠處,一個黑衣鬥篷人出現在牆頭上。


    道一有些失望道:“我以為來的會是她。”


    黑衣鬥篷人淡淡道:“道一,你過界了,天師府宗旨是斬妖除魔,不理朝堂之事。”


    “知道,知道,貧道是和江小友鬧著玩。”說著葫蘆變為原來大小迴到了他手中。


    江寧喘著粗氣,臉色難看地看著道一。黑衣鬥篷人也隨之消失不見。


    “猜錯了麽?”道一喃喃自語,手一揮,江寧就憑空來到牆頭。


    道一嘻嘻一笑:“小友,好久不見,過得還好麽?”


    江寧沒好氣地罵道:“神經病啊!”


    道一道人也不生氣,掏出兩顆蓮子不停把玩,意有所指地道:“你可知這兩顆蓮子和我其它蓮子有什麽不同?”


    江寧看了看道一搓來搓去的手,暗道不好:“這道人莫不是發現了什麽?”


    不過想到道人的種種行為,都好像是在試探。江寧底氣頓時又足了幾分,他先聲奪人:“我怎麽知道,有什麽不同關我什麽事,你剛才把我嚇得屁滾尿流,你得補償。”


    這些天,道一道人一直在找尋那道種蓮子,最後發現京城中多了許多修道者。


    道一猜測這些人也是為了道種蓮子來的,可道種蓮子一旦發芽生根便可屏蔽天機,自我保護,讓人難以尋到。但這些人竟然不死心。


    道一也隻能靠線索推理,雖然沒有結果,可莫名地,道一希望那人是江寧。


    這兩天江寧在公主府不出去,道一實在忍不住,便來公主府試上一試,本想著國師會出現,沒想到大失所望,現在還有些不死心的他,又拿出蓮子試探一番,可誰想江寧竟然把屁滾尿流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道一並不接話,而是鬼魅一笑,一下帶著江寧便來到了江寧的小院。


    道一毫不客氣地坐在椅子上,喝了口酒,懶洋洋問道:“想知道那蓮子的淵源麽?”


    “想”江寧差點脫口而出,但瞬間便意識到這可能是一種試探。


    於是便裝傻充愣起來:“蓮子能有什麽淵源,你當我真是紈絝,不知蓮子是從何采摘而來。”


    江寧說著又對道一沒好氣道:“這可是我的椅子,坐我的椅子可是要收錢的。”


    道一看了江寧一眼,也不在意,然後看著遠處的天際,眼睛眯了眯,想著要不要強行探入神魂中,可探魂之術這天下就隻有國師一人會,自己的方法怕是會讓江寧變成白癡。


    思索許久,道一歎了口氣,喝了口酒,沒有理會江寧,緩步而去,每走一步,道一的身影便淡化一分,最後慢慢消失在江寧的視野中。


    “我的賠償呢?”江寧喊道,眼睛也深邃起來,心裏則是暗忖:“這道人果然不是一般人,他那麽在乎那顆蓮子,那麽那蓮子也不會是凡物。


    夜裏,江寧想著蓮子的事,不知不覺睡了過去。這時見一隻蝴蝶突然出現,不停地飛舞。


    待江寧再次醒來時,晨光早已從窗戶中透了進來。江寧揉揉眼睛,摸了摸小兄弟,他昨夜又做了個春夢,春夢的主角依然是女子國師。


    江寧在心裏自問:“為何兩次的對象都是女子國師,莫非自己對國師一見鍾情了?不可能啊?”


    穿好衣服,江寧揣上請柬,沒帶阿醜,而是叫上汪峰、何貴,一起出了雲陽公主府。


    “公主,公主,江寧出府了。”菊兒跑進書房,一臉期待地看著雲陽公主。


    雲陽公主繼續一遍一遍地抄著《月下獨酌》,頭也不抬道:“去就去了,大驚小怪的。”


    “公主,江寧肯定是去青樓了,我昨天跟您說,您還不信,您現在信了吧。”菊兒語氣幽怨又氣憤。


    雲陽公主抬頭看了一眼菊兒,繼續寫字,口中淡淡道:“我又沒說不信,江寧生死我都不關心,難道還會在乎他逛青樓麽?”


    “但是……”菊兒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還欲再說。


    “別打擾我寫字,出去吧!”雲陽公主把剛寫好的《月下獨酌》揉成團扔到菊兒腳邊,語氣有些不快,這本是她今天寫得最好的,菊兒這麽一來打擾,最後幾個字便差了些意思。


    “哦”菊兒有些委屈,作為丫鬟的她還是把那張廢紙撿走。


    來到屋外,菊兒雙眼有些紅,心中不快,小聲嘀咕:“公主從來都沒有罵過我,都是這詩惹的禍,還有那該死的江寧。”


    菊兒突然眼睛一轉,似乎有了什麽主意,最後獨自一人出了公主府。


    寧國公府,李紳來到江天的住處,聽著房內的嬌喘聲,李紳稍作猶豫還是敲了敲門:“公子,江寧出門了。”


    沒過多久,江天拉開了門,有些衣衫不整,他看了一眼李紳,並沒有多說什麽,徑直向外院走去。


    李紳向房間內看了看,眼睛一眯,揮了一下手,兩個護衛便入屋把床上一個半裸、還在穿衣的丫鬟給拖了出來。


    丫鬟顧不得身體裸露,驚慌大叫:“李管家,不是我勾引公子的,是公子……”


    丫鬟還未說完,李紳手掌一揮,氣勁如刀,丫鬟便無聲無息,死不瞑目。李紳毫無波瀾地揮了揮手,讓護衛把丫鬟拖走處理。


    鎮國公府,獨孤小獨剛吩咐鬼猴繼續跟著出了公主府的江寧,這時有下人來報:“公子,雲陽公主府的菊兒說是有事找您。”


    獨孤小獨疑惑菊兒為何會來找自己,沒有一刻停留,便向客廳而去,一路上胡亂猜測著,心裏莫名地出現了某種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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