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兩人還未走近,江寧朝身後用大拇指一指,甚是囂張地對趙和說道:“看到沒有,那便是我京城年輕一代的第一才子和第二才子,你敢稱否?”


    “哦,是嗎?”趙和抬眼向獨孤小獨和江天看去,江寧趕忙向旁邊讓了一步,好使他們目光對撞。


    獨孤小獨和江天四下打量,未見雲陽公主的身影,卻見江寧站在裏麵與一個和尚嘀嘀咕咕,兩人心中同時升起一絲不悅:“這紈絝為何會在這裏?來丟人的麽?”


    不過想到江寧與雲陽公主成婚,兩人也就釋然了,江寧出現在這裏似乎也就不奇怪,兩人釋然的同時也有些失落和意難平,江寧就是個走了狗屎運的廢物。


    就在這時,兩人看見趙和的目光看了過來,眼中全是赤裸裸的挑釁。


    京城數一數二的才子,自然有自己的驕傲,江天、獨孤小獨不甘示弱地迴看了過去。目光對撞之時,似乎帶著火花,一旁的江寧嘴角上揚,一絲笑容浮現在臉上。


    又有才子隨後趕到,打破了雙方的對峙。


    “獨孤兄,江天兄,你們來得好快。”一個才子一進門便和獨孤小獨、江天打起了招唿。


    接著三三兩兩的才子開始到來,足有二十多人。


    江寧看著這一幕,心中暗歎:“雲陽公主的號召力好強,若是沒有和自己成婚,怕是來的人會更多。


    “公主呢?”眾人視線開始尋找雲陽公主,對江寧視而不見。


    “公主,想必還未到,我等先入座,等著便是。”一才子說完,便邀請眾人入座。


    江寧不由得多看了那才子兩眼,心說:“這家夥誰啊?喧賓奪主。”


    不過當看到這些人無視自己時,江寧也知道自己這個主人怕是難當,這些京城自詡高人一等的才子豈會讓自己做主。看來還是得請雲陽公主來。


    見江寧被無視,獨孤小獨和江天似笑非笑地瞥了江寧兩眼,那得意之意毫不掩飾。


    江寧懶得搭理,轉身出門去找雲陽公主去了。


    小而精致的花園裏,雲陽看著皎潔的明月,輕輕念著《月下獨酌》,感受著作者的心境。


    孤獨、狂放、瀟灑、不拘……一個人在月下飲酒的樣子開始出現在雲陽公主的想象中。


    人的麵容是模糊的,雲陽開始努力去想象,想要看清人的模樣,漸漸地人臉漸漸清晰,雲陽猛然一驚。


    她把那人想象成了江寧,雲陽公主暗搖了搖頭,心道:“莫非蛛絲馬跡指向江寧,自己便把江寧對號入座了?”


    突然,雲陽公主眼睛睜大了幾分,暗暗想到:“江寧被逐出國公府,不也孤獨麽?能臨危不亂地應對獨孤小獨的刁難,能跪地求自己收留,麵對父皇能有說有笑,麵對定國公毫無懼色,對阿醜也是極好,試問這樣的人真的是個紈絝廢物麽?這些事中難道沒有瀟灑、沒有狂放、沒有不拘的影子麽?”


    “可是,江寧以前絕對是個紈絝,絕對算得上廢物,難不成以前是裝的?可這說不通,明明一個才華橫溢的人為何要裝,而且從出生就裝?難不成他從小就知道了長公主的用意?這世上有生而知之的人?這也太荒謬。”


    雲陽公主開始淩亂了,所有的事情都證明江寧不是紈絝,可關鍵的一環,邏輯卻是講不通,為何會這樣?


    雲陽公主不知道世間上還有穿越這離譜的事情,自然想不明白,就在雲陽公主苦思冥想時,江寧來到了花園。


    “公主,公主,那些才子欺負我沒才華,不把我放在眼裏,還是公主出麵震懾一下 ,不然怕是難以進行下去。”江寧委屈地看著雲陽公主的背影。


    雲陽公主緩緩轉身,用一種全新的目光審視著江寧,似乎要把江寧看個透徹。


    看著雲陽公主異樣的目光,江寧暗道:“我演技被看穿了?”


    雲陽公主一步一步向江寧逼來,江寧有些不知所措,心中猜測:“莫非雲陽在這個場景中推測出了自己的謊言,畢竟那天是自己情急之下胡亂編造,漏洞不少。”


    江寧有些提心吊膽,怕雲陽公主一開口便如柯南般說道:“真正的兇手就是你。”


    雲陽公主在江寧身前停了下來,然後把頭靠近了些,說了一句:“你真的沒才華麽?”


    江寧幹笑,下意識就要摸鼻子,最後還是忍住了,訕笑道:“公主,真會開玩笑。”


    雲陽公主不再說什麽,徑直向宴會廳而去,肩膀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撞了江寧一下。


    江寧唿了一口氣,如狗腿子一樣地跟在後麵。


    見雲陽公主進來,眾人紛紛起身行禮,趙和此時也細細打量著雲陽公主,畢竟是自己以前求娶過的女子,想看看長什麽樣。


    看清雲陽公主的容貌後,趙和又看了看雲陽公主身後的江寧,眼神似乎變得和獨孤小獨、江天一般。


    雲陽公主讓眾人不必多禮,然後看向了三個和尚,打量一番後雲陽公主不用江寧介紹,也分析出了誰是趙國二皇子趙和。


    “二皇子既然要比詩詞,那就開始吧。”雲陽公主開門見山,簡明扼要地直奔主題。


    “也好。”趙和也很是豪氣,似乎急著證明自己,讓雲陽公主知道她曾經錯過了怎樣的男人。


    “公主,既然比詩詞,幹巴巴的多沒意思,不如就搞個文會如何?”一個才子提議道。


    江寧看向出頭說話的才子,“臥槽”了一聲,暗道:“這不是剛才喧賓奪主的哥們麽?你還真是處處喧賓奪主啊!”


    “薛賓,你有何主意?”雲陽公主看了一眼薛賓,淡淡問道。


    聽此人叫薛賓,江寧愣了一下,心中感歎了一句,人如其名啊。


    薛賓思索了一下,看著隻有茶水的桌子說道:“先上些菜肴,再弄點酒水助興,然後找人來評判詩詞,再讓人唱一下新詞 ,不如就找個花魁姑娘來彈奏演唱,順便看上一段舞曲,如此可好。”薛賓把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肆無忌憚地說出。


    江寧一下捂住嘴巴,差點笑出聲來,心想:“我原先把地點定在青樓,徐長安這老頭死活不同意,你倒好,現在是把青樓搬過來。”


    看著一念大師和天心小和尚臉綠得不行,江寧毫不猶豫地附議道:“如此甚好。”


    趙和似乎也樂見其成,這就讓江寧有些看不懂了,不知道趙和到底打著什麽主意。


    一念和尚和天心和尚眼神不善地看向江寧。


    “哎,大師,你這是幹嘛?俗話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江寧毫無懼意,笑著說道。


    隻見老和尚眼睛猛然一亮,行了個大禮,“施主大智慧,與我佛有緣。”


    “臥槽,不是吧,這個世界沒有這話麽?”江寧幹笑,心中腹誹,最怕和尚說你與我佛有緣。


    眾人也齊齊看來,驚詫江寧怎會佛家讖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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